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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娥大声的道:“可不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碗汤竟还是给她独自一人的。”
罗琴心里极不舒服,却还是道:“她既然这么说,你就不必拿了,没有八珍汤,总有其他的汤,我又不介意,你随便什么盛来就是了。”
楚娥道:“那怎么能行呢?小姐既然说要喝汤,咱们自然是要最好的。难不成还要小姐去迁就那些奴才吗?现在就敢蹬鼻子上脸了,以后指不定作成什么样子呢?总得生个法子治治这些奴才才是正经的。”
罗琴心里乱糟糟的,手中一松,那碗八珍汤就掉在了地上,碗摔得粉碎,汤也溅了一地,楚娥忙去收拾着,道:“小姐你怎么了?”
罗琴也是吃了一惊,却也只是站了起来,道:“没什么,不想吃了,你收拾收拾吧!”
楚娥忙点头答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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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二 仙人散 6()
罗琴只觉得心烦无比,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否值当。一方面她恨极了夺走丈夫的阿澈,恨极了那个刚一出生便夺走众人眼球的小家伙。一方面却又不忍,毕竟他是自己朝思暮想至死不渝的爱人,我怎么能伤害他的孩子呢?可如今细想曾经自己跟阿澈的友谊,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只要丁群逸在,我跟她就只会是仇人。我可以跟她分享很多的东西,但绝不能分享他。罗琴忍不住的自嘲道:“可是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她争呢?她有他的爱,有他的孩子,有他身边所有人的怜惜。而我呢?除了可以耀武扬威的告诉他身边的人,我是他的妻子之外,几乎是一无所有的。可是这句话此刻说来恐怕也只会变成笑话吧!你是他的妻子,但他却不愿给予你普通夫妻之间的爱,不是因为他吝啬,而是因为他所有的爱都给了旁人了。这真是绝无仅有的讽刺啊!”罗琴一直不想承认自己在这场角逐中所处于的劣势,可是这个小家伙的到来,几乎使她瞬间的清醒了起来。逼得她只得痛定思痛:“看来我真的不该再对她心软了,再这样下去我只恐怕自己会疯的……”
筱月庵里的桃花已经开了,罗琴独自坐在留真师太的对面,她是来取东西的,此刻没有曾莫如苦口婆心的劝导,没有留真师太极力的推荐,罗琴就来了。其实那天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就是摇摆不定的,只是她尚存一丝的慈悲,只这一丝的慈悲便阻止了她做下足能摧毁她的爱人,她的仇人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倘若这一丝的慈悲能够永存,我们便可以设想今后的悲剧永远都不会发生。倘若这一丝的慈悲能够永存,我们便可以设想罗琴即使有恨即使有怨可仍不失为一个惹人怜爱,招惹心疼的可爱女子。倘若这一丝的慈悲能够永存,我们便可以设想可怜的罗琴,受伤害的罗琴,处于劣势的罗琴不会是这场巨大悲剧的始作俑者。可是我们不能阻止这悲剧发生,正因她阻止不了心中的恨正急剧的膨胀,并且迅速的盖过了她内心的原本的万丈柔情。那一丝的慈悲却正如深秋老树上的残叶,在这场巨大的恨意面前迅速的凋零。
留真师太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一直在等着你。”
罗琴挑着眉毛道:“哦?师太怎知我一定会来呢?”
留真师太道:“你上次来的时候,眼中恨意很浓,就算掩饰的很好,可我还是看出来了。如今是再无隐藏了,施主,其实这才是你的本尊。你所谓的那些情义,人道都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定的圈套罢了。都是假象而已,人生去伪方能留真,懂得自保才是活着的真谛。”
罗琴冷笑道:“别再故弄玄虚了,你我都不是好人。你这些话哄一哄那些村姑愚妇还行,骗我却是不能的。”
留真师太只得讪笑道:“施主果然是个明白人,其实每个来我这里的女人都会回来的。不为别的,只因这世上伤心人太多了。尤其是女人,男人总是不停的娶妻纳妾,一个接一个的好像永远不会知足一样。女人自然总是一个接一个的伤心了。伤了心的女人是什么可怕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就算以前没有做过的,慢慢的也就会学着去做,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罗琴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留真师太便安慰道:“施主不必太难过了,若将来后悔了,贫尼这里还有解的。”
罗琴便问道:“师太这里还有解药的吗?”
留真师太笑道:“自然是有解的,除了来回散之外,仙人散跟异香膏都有解。只要服用者在十二岁之前用了解药,慢慢的也就恢复正常了。”
罗琴叹了口气,问道:“无功不受禄,师太的方子只怕是不会白给的吧。”
留真师太忙笑道:“不敢不敢,施主若是觉得贫尼的方子好,留下一百两银子也就是了。”
罗琴自袖中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而后在桌子上拿了一瓶仙人散,才站了起来,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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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三 兰荫圣僧 1()
三月半,丁诚刚满月,阿澈便提议到宁国寺还愿。丁群逸携带娇妻幼子及阿莲、孙梨、君怜、君惜许连顾坤刘升等几人一同前往。礼佛完毕之后,荣木大师兴致极高,笑着对丁群逸道:“我素闻施主双手极灵巧,能书多种字迹,今日既然幸会,不知可否赐上一幅?”
丁群逸谦和道:“大师谬赞了,只是因着治玉原因练习了一些书法,充其量不过是在落款时不惹人笑话罢了,哪敢在大师面前显摆呢?”
荣木大师呵呵笑道:“施主这是谦逊呢,我与你父亲相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施主难道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吗?”
丁群逸只得道:“不敢!”荣木大师便叫小沙弥拿来笔墨纸砚,丁群逸思索片刻,便用小篆写道:“静中静非真静,动处静得来,才是性天之真境。乐处乐非真乐,苦中乐得来,才是心体之真机。”
荣木大师点头微笑赞赏道:“好字,好字!”又叫换来一条福,丁群逸只得又想着用隶书在上面写道:“风恬浪静中,凡人生之真境。味淡声稀处,识心体之本然。”
荣木大师大笑道:“果然是好字!”
玉澈便笑道:“若连大师都夸是好字,那恐怕以后他想要再进益是很难得了。”
丁群逸挑着眉毛悄声笑问道:“怎么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么肤浅吗?夸我字写得好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好吗?”
玉澈便也小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字就算是写得好,也必然还有比你写得更好的。”
丁群逸不服气的反驳道:“就算是有,也必然是少有。你别忘了,连莫大公子都自叹不如呢!”
玉澈见不得他这样轻狂之态,便道:“少得意!当心此刻便出了这么一个人来,看你还不灰头土脸?”
荣木大师呵呵笑道:“二位真是有趣,不过今儿个寺中确实来了这么一位高人。”
丁群逸忙问道:“真有这么个人?那大师怎么不叫他出来相见?”
荣木大师便对身边的小沙弥说了几句话,那小沙弥转身就去了。不一会儿,那小沙弥就带了两个和尚走了过来,丁群逸微惊,那两个和尚不是旁人,正是月前自己见到了兰荫和尚跟明觉和尚。
两个大和尚刚过来,荣木大师便对丁群逸介绍道:“这两位是云游僧人,此刻借居宁国寺,这位兰荫大师的书法堪称一绝,丁施主是否想要见识一二?”
丁群逸笑道:“兰荫大师跟明觉师父竟然是书法大家?是群逸眼拙了,只是素闻出家人四大皆空,群逸是俗人中的俗人,大师想必不愿意在我面前展示自己的绝技吧?”
荣木大师笑道:“原来三位竟是相识的?”
兰荫和尚便道:“丁二少爷喜道贵公子,布施三日以谢天恩。老衲师徒二人正好碰上了,便随喜用了斋饭,说到底,我们师徒还没谢过施主的赐饭之恩呢!”
荣木大师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大家岂不是熟人了,那就更不必忌讳着什么了。我昨儿见大师放在案子上的经文字迹极好,明觉师父说,大师的经文都是自己抄录的,我心生艳羡,不知大师是否赐上一幅字?”
兰荫和尚点头道:“当然可以!”便走到书案前,指着上面原先丁群逸写得字问道:“这是何人的笔墨?”
荣木大师答道:“这是丁施主的墨宝,大师以为如何?”
兰荫和尚摇头道:“差强人意!”
孙梨率先不满道:“你这和尚好没道理,我家少爷的字迹即使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宝应第一,怎么到了你那里成了差强人意了呢?难道你写的好吗?你若真写的好,那写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呗!”
许连顾坤等几个人也纷纷附和道:“就是,写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呗!”
兰荫和尚不再说话,放下手中念珠,左手右手各执一笔,在一副条幅上奋笔疾书起来,只片刻功夫,就写完了。众人忙上前细看,只见左边用小篆写道:“心虚则性现,不息心而求见性,如拨波觅月。意境则心情,不了意而求明心,如索镜增尘。”右边用隶书写道:“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树。性天中有话育,触处见鱼跃鸢飞!”其字刚柔并济,飘逸灵动远在丁群逸方才所书之上,只是许连顾坤仍是死性不改的护着自家少爷,不屑的道:“这画的什么?比写字呢,大师怎么画起符来了。”接到孙梨递过来的眼色,二人才忙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倒是丁群逸心下暗暗的佩服起来,原先还以为二人只不过是江湖术士呢,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丁群逸忍不住的看了看玉澈,她却不说话只是笑望着他。丁群逸在心里反问道:“见我出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回头却对兰荫和尚笑道:“原来大师也喜读《菜根谭》,我自读了此书,就将洪应明视作未蒙面的恩师了,大师以为如何?”
兰荫和尚没说话,倒是明觉笑道:“若是再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