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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了对方的用意何在。那么他的童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沈天没有说话,兰香不经意回头看向他的脸,却只见到他低头不语,眼神疲惫不堪,眉宇间闪过一瞬间的悲痛,之后又很快掩盖住了。
对于狵风的话,他哈哈笑到:“三岁杀猫,五岁撕豹,七岁睡墓地,十岁战群妖,人人都说好,人人都夸妙,要说哪里妙,沈天这里瞧。”
又是笑作一团,唯独兰香一双水眸紧盯着沈天笑得正欢的脸,心里却冷到了极点。
江家晟雪处
晟雪成为总管之后,许多事情开始交托到她的手里,但江冰卿把军事大权牢牢掌握在手里,只把其他附属权利交托给她。
晟雪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人就在书房内,这时有联络传来,她调转了通讯咒玉的频道,对其说到:“是我!”
“不错,很守时!”声音经过处理之后变得嘶哑难辨,可晟雪知道是谁传来的联络,她毫无感情说:“我还不至于连时间也忘记了。”
咒玉那边是轻轻地哼笑着,“如何,成为总管的滋味比起战场杀敌如何啊?”
“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如今我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你给我的,那么是时候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晟雪的背后是这个人在安排一切,几乎无孔不入一直对她有求必应。可是晟雪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为了权利,她十分需要这个人。
“不需要,只要你现在乖乖做你的蓝羽总管就行了,有要求我会再联系你。这次通话只是为了庆祝这位冰雪美人一步登天了,哈哈哈哈哈。”话语未尽,这人就断了联络留下一阵盲音,晟雪不耐烦地把咒玉丢在一边。这人会给她一切,而且还没有奢求回报,这才是最恐怖的,能够做到这种事的人,他要的回报绝对非同一般。
就在她心神未定的时候,门外有人通报,“总管大人,古羲商族有人求见您。”
“是谁?”
“他自称是您的后辈。”
原来是他,的确有许多年月没有见面了,“见他进来。”
未几,门外有人推门而入,晟雪淡然一笑:“好久不见。”
面上的伤疤触目惊心,但来人龙行虎步,气质非凡,手中骨笛是他最强的神兵利器,狩族的荣耀是他最诚心守护的瑰宝,此人便是魏若寒。
魏若寒上前低头致意道:“师叔。”
晟雪口中微含嗔意,“我听说你带狩族加入古羲商族的事情还真是吓了一跳呢,难道你忘了狩族你师父的教导吗?”
晟雪是魏若寒的师叔?她原本是狩族的人?可她为什么会在龙族里?
“师叔身居高位,自然不会想到狩族的未来之事,我的穷途末路也是情势所逼,但是师叔,您当初说为狩族离开,现在却坐在龙族的最高点上,你我也算是一丘之貉,不过这过程中的手段,您会不会觉得太过分了点。”
魏若寒实在不想看到晟雪所做的这一切,她现在拥有龙族至高无上的权利。却被人诟病成魔女之流,她到底怎么了。
晟雪冷笑道:“原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您既然成为龙族之人,却又为什么要戴着我们的虎骨戒呢?”
“你现在也是龙族治下一员,既然本是一体,又何至于把族群分的那么清楚,”她起身而来,莲步轻移,口中说出她所谓的宏图大计,“如果只是靠所谓的荣耀只会带着族员衰败而亡,你以为我为的是什么?财富?权利?”
魏若寒扭头不去看她,只是单纯听着她说:“你师父,我的师妹,就是为了族群自尊才会死于非命,这样千年万年都只能屈身做一个小卒。我现在才知道,只有用最快的方法到达顶峰才能去思考什么才是尊严和人生!”她的样子就像终于等到火的飞蛾,想要一头扑进去。
“这就是你的想法?”魏若寒问她,“你现在的位子是用多少人的命换来的?比起这种方式我宁愿希望像我师父那样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是幸福的。”
“哼,年轻人,你看着蓝羽城这般兴盛,这城墙下不知堆了多少人命,道理都在权利者的手里,你放心,我现在有这个能力去重振狩族,只要缔结联盟的话”
“够了!”魏若寒突然喝道,“这世界的残忍我早就领略过了,论这些你还不如我呢!对,那些荣耀是也许是廉价的,但是就是你们这些权利至上自以为是的价值观才让这些变得残破起来吗?然后再向世界粉饰自己莫名其妙的功德,怎么,你不争权夺利难道活不下去吗,你觉得你用你臆想的轻慢打造出来的东西,我们的族员会想要吗!”
丢下这亢长犀利的话,魏若寒转身便走,晟雪哼道:“不要不识抬举,果然把狩族交给你是错的。”
魏若寒身体一顿,头也不回说:“我们狩族奇人异士不少,会有此番境地无非是时不与我,也或者是师父所托非人吧,这世道是不公平,但可以选择怀揣点良心,也许您看上去脸色就不会那么差了。”
门扉闭上了,晟雪被魏若寒最后的那句话给刺痛到,双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双眼混浊,与身上的华丽衣装殊不相称。她怒气横生之下一掌把镜子打碎。
狩族的过往和衰败和两个人有至关重要的关系,沈玉,傅天雪,这两个人不止影响了他们一族,更是两个国家之间最不能提及的黑暗历史当中的始作俑者。
第九十一章 何为抉择()
利锋族内的江彻得益于醒神丹的神奇功效,只服用了第二颗就显然神色清醒了,但他依旧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官镜心也除了一旁心焦也别无他法。
张季鸿不愿意再看到他意志消沉下去,把通讯咒玉教给他,让他联络最想倾诉的人,可他却用一副快死的口气说:“我不想再见任何人,也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张季鸿和三里都是那副侠义心肠,最看不得这样的人,明明是有限的时间却要无限的消极,别人还没怎么着呢他倒先退却了。
直到三里的一次联络才让这样的现象改变,那是沈天他们前往月镜湖的途中,夜色已深于是他们便着陆休息,黑龙也潜伏在离他们不远的山上,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几人。
夜晚的风开始变得寒冷起来,狵风生起了火堆驱寒,几只野味也架在火堆上烘烤着,一股浓香钻进众人的鼻子,把三里和沈天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
说到野味,沈天才突然想到了小球,连忙问三里九转葫芦在哪里,结果他说,顺手给了江彻了。一下子让沈天倒地耍赖起来:
“小球啊,我对不起你啊,你和我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一直当你是亲生骨肉一直教你养你,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啊啊啊!!!”
哪有那么夸张,就是分开一下而已搞得好像江彻把它活吃了一样,“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谁会难为一只兔子啊?”
“兔子?”兰香笑道。“你的宠物居然是只兔子。”
沈天噌的坐了起来认真道:“你以为它只是一只兔子吗,它是我的全部,我的枕头,我的手炉,我的毛巾,江彻那厮表面上风度翩翩其实口腹之欲甚强,若他心狠手辣把小球变成盘中之餐,我就算把龙族搅个底朝天我也把它从那厮肚子里救出来!”
你根本也没对它多好嘛,三人心里不约而同地腹诽他,小球跟在他身边才是最危险的情况。
“不过说到彻儿,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狵风十分担心,经历那种事情,就算是还活着心里也是深受巨大的打击,就像他听说龙帝是江东流假扮的也是不能接受,几十年的兄弟情变成难以招架的心头大石。
三里却并不认为江彻会被打败,“他是个爷们,还有那么多侠义之事要去做,现在消沉什么,我相信他不会没败在沙场却被阴谋打败。”
“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九转葫芦里好像放着个通讯器,不妨联系一下他吧!”那是交易临行前沈天决定卸下的,他怕会被发现所以就没带,如果在江彻那里的话也许能联系到他也说不定。
三里一听马上把通讯器拿出来开始联络江彻。
利锋族那边,江彻依旧把自己封闭在被窝里,九转葫芦里的通讯器发出有序的来讯音,但他依旧置若罔闻,这会儿小球受不了了,把葫芦的塞子顶开把通讯咒玉顶了出来然后把它肉乎乎圆滚滚的身子也挤了出去。
小球是夜间活动的生物,夜晚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四处张望后,它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大被蒙过头连动都不带动一下,小球误会那是沈天在睡大头觉,肉脚一蹦就跳到船上一直翻滚嬉戏,那边踩踩,这边踢踢,直到被子下的人露头之后它才知道这是江彻。
江彻给人的印象一直是阳光儒雅,但是小球面前的他却是一个走过悲惨世界的沧桑少年,失意不知时光飞逝,两眼隐隐有死志,头发又杂乱无章,把小球吓得跳下床。
葫芦边的通讯器每隔一段时间就响一次,三里和沈天还是乐此不疲地联系他,小球也发现了主人的意思,扑腾着小腿把咒玉推了过去,带着跳上床。
江彻也似乎睡累了一样坐在了床上,看着那小小的兔子费劲气力把一块咒玉送上他的手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小球吗”话音微弱如蚊声,好像还带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疲惫得他不想再说其他的话,手边的咒玉又是响了一阵,但江彻还是没有接通。
小球通人性,跟着沈天有一段时间,学习能力也强了不少,看江彻犹豫不决而咒玉又响个没完,于是小性子起来直接跳上床边把开关按下。
这样的兔子可是见所未见,沈天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训练它的,完美地消化了时代的产物,看它的样子可惜是不会说话,要不然一定是啄木鸟的类型,啄急。
“哦!好像通了!”三里惊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