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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圣帝有些难堪,无言以对。
“聂先生,酒!”佣人给聂燃也端了一杯红酒过来,聂燃皱着眉头,淡淡的说,“我不想喝酒,麻烦帮我换杯热茶。”
“好的,请稍等。”佣人下去沏茶。
聂燃感到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就像有一把利刃在腹中绞动,绞得肝肠都要断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额头渗出一些冷汗,佣人给他递茶的时候,他的手都在抖,以致茶杯跌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满身。
夏月紧张的扶着聂燃,瞥了一眼狄洛斯,意味深长的问:“聂叔叔,您怎么了?您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有人对你用过刑?”
风冷冽正在品酒,透明的酒杯遮挡了他的半边脸,没有人发现,他正悄无声息的打量着聂燃,眼眸中有无比复杂的思绪在涌动,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都快要插入掌心。
“有没有这回事?”夜圣帝严厉的盯着狄洛斯。
“没有,我没有对他动刑。”狄洛斯立即否认。
“是啊,的确没动过刑,可是将我关了一天一夜,不给吃喝,还让随从对我动手,这对洛斯公爵来说恐怕只是小儿科,算不是什么刑法。如果真的要用刑,我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聂燃愤然瞪着狄洛斯。
“是你要逃跑,我的随从才会对你动手……”狄洛斯急忙反驳。
“闭嘴!”夜圣帝冷厉的怒喝,“狄洛斯,我早就说过,聂先生是我的贵宾,你竟敢对他不敬?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陛下熄怒,我知道错了。”狄洛斯垂着头,不敢再辩解,现在夜圣帝对他有偏见,无论他怎么解释,夜圣帝都不会高兴。
佣人换了一杯热茶给聂燃,并端来一些糕点,聂燃握着茶杯,慢条斯里的喝着热茶,热茶入腹,似乎可以缓解腹部传来的疼痛,可是,那疼痛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剧烈。
几分钟后,他就感觉一泓腥腻的鲜血涌上喉咙,他和着热茶将血液一同吞掉,努力掩饰掉身体里的痛苦,不让别人看出来。
风冷冽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抬眸看了聂燃一眼,两人目光交错,风冷冽的眼神竟然是畏惧的,人生第一次,他感到害怕,害怕面对聂燃,害怕面对自己的良心。
而聂燃的目光却是那样淡定,似乎他根本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丝毫怨恨,而他的淡定,更让风冷冽无底自容。
“聂叔叔,您脸色越来越差了,不如我扶你去休息吧。”夏月能感觉到聂燃全身都在发抖,她知道聂燃在极力忍耐痛苦,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实在是很担心聂燃的安危。
“怎么?是不是生病了?”夜圣帝关切的问。
聂燃皱着眉头,不悦的说:“可能是吧,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那个地牢阴暗潮湿,弄得我的老风湿病都犯了,胃病也复发了,现在浑身都不舒服,请问,那DNA结果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去催催。”夜圣帝对帝修斯命令。
“是,陛下。”帝修斯站起身,准备去化验区询,一个医生就大声宣布,“结果出来了!”
“快拿过来!!!”夜圣帝急切的命令。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那个医生手中的化验报告,只有风冷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然神态自若,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
医生将化验单交给夜圣帝,夜圣帝一看结果,怀表就变得异常僵硬。
“怎么样,陛下?”狄洛斯焦急的问。
“你们自己看。”夜圣帝将化验单甩到地上,帝修斯捡起来,跟狄洛斯一起看,两人都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化验单上清清楚楚写着,没有相同基因。
帝修斯凝着眉,紧紧揣着那份化验报告,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他的推测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这次化验也不应该有问题,难道真的是他错怪了风冷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错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狄洛斯气极败坏的大吼。
“洛斯公爵,我们都是当面验证的,不会弄错。”医生惶恐不安的回答。
“那怎么会是这种结果?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狄洛斯不肯接受现实,这是他唯一能够扳倒风冷冽的机会,现在就连赤凌云都落得如此下场,风冷冽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只有死路一条。
夜圣帝拍案而起,龙颜大怒的厉吼:“看你们三个做的好事。已经是第二次了,你们把人家聂先生禁锢了二次,强行要求人家做DNA验证,说得信誓旦旦,证据确凿,结果呢?说到底还是你们三个妒忌冷冽的能力,三番四次找他的麻烦。这件事,帝修斯,狄洛斯,还有赤凌云,全都逃不了责任,明天早上给我来圣殿,我会重重处罚你们。”
“是,陛下,属下知错,甘愿受罚。”帝修斯单膝跪下,既然真的错了就必须敢于承担。
“陛下,我……”
狄洛斯还想为自已辩解,夜圣帝却冷厉的打断他的话,愤怒的厉喝:“狄洛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恶事,其实冷冽早就将你的犯罪证据交给我,是他仁慈,替你求情,让我再观察你一段时间,给你一个改过自心的机会,没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愈演愈烈。这一次,我会连同你之前串通印安人抢震灾物资、杀我**官等等所有罪行一同惩治。”
“陛下……”
“给我闭嘴,我再也不想听到你说话。”夜圣帝将手中的酒杯砸向狄洛斯身上,酒液泼了他满脸都是,他震在原地,再也无话可说,眼神凄凉而绝望。
夜圣帝厌恶的瞪了狄洛斯一眼,转瞬和颜悦色的看着风冷冽,温和的说:“冷冽,你是律法大臣,狄洛斯和赤凌云就交给你处置,至于帝修斯,他的罪行就是掺与禁锢聂先生,强行要求聂先生与你验DNA,没有触犯其它的法律,所以,我想……”
“陛下,帝修斯也是受狄洛斯和赤凌云二人的怂恿才会这么做,我看他的罪行就免了吧,至于狄洛斯和赤凌云,我先派人将他们俩收押律法部,过几天再审判,聂先生,您觉得如何?”
风冷冽说这话的时候,还幽深的看了帝修斯一眼,他这样决定,并不是因为他够宽容,也不是真的不会向帝修斯报仇,他纯粹就是为了迎合夜圣帝,给夜圣帝一个台阶下,刚才夜圣帝说起狄洛斯犯罪证据的事,已经给风冷冽撑足了脸面,所以,他现在也要还夜圣帝一个礼。
“ 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聂燃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一切,快点离开这里,如果他的毒性发作,别人就会很容易发现问题。
“既然聂先生都没意思,陛下,那就这样办?”
风冷冽询示的看着夜圣帝,他心里也很急,也想快点让聂燃离开,可他不能过于表现出来,夜圣帝和帝修斯都是异常精明的人,稍微有一点蛛丝马迹,都会被发现。
“就这么办,冷冽,还是你英明果断,仁慈宽容,不仅有大将之风,还懂得治国之道。”夜圣帝对风冷冽赞叹不已。
“多亏了陛下教导有方。”风冷冽淡淡一笑,做了个手势,风雨立即打电话叫人进来收押狄洛斯和赤凌云,狄洛斯垂着头,有如丧家之犬,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夜圣帝对帝修斯说:“还不快谢谢冷冽?如果不是他宽容不计较,你也是要受罚的。”
帝修斯心里不情不愿,却还是勉勉强强的向风冷冽行了个礼,说了声谢谢。
“你要谢的是聂先生。”风冷冽冷傲的看着帝修斯,眼中逝过一缕摄人的杀气,如果不是他伙同狄洛斯和赤凌云搞出这件事,聂燃也用不着牺牲,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谢谢聂先生不跟我计较,这件事,真的很报歉。”帝修斯对聂燃的态度比较诚恳。
“算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月儿,扶我离开。”聂燃拍了拍夏月的手背,向她使了个眼色。
夏月搀扶着聂燃走出大殿,聂燃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力气,能够勉强撑着走路已是不易,夏月心里惶恐不安,总觉得聂燃不像是受了点皮外伤这么简单,可她现在不敢多问。
风冷冽向风雨使了个眼色,风雨立即上前帮忙,和夏月一起扶着聂燃离开。
聂燃走出大殿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风冷冽一眼,那目光淡然安定,还带着一丝鼓励,他希望风冷冽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有心理压力,然而,风冷冽触到这个目光,却如触电般避开,心,如同刀割。
……
很快,风冷冽的人就来了,准备带走狄洛斯,就在这时,风冷冽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电话,居然是夏辰的助理夏陌蓝打来的……
“您好,冷冽公爵,我是夏陌蓝,我有件急事需要向您验证一下,请您帮我确定一下,您的助手风雨今天凌晨有没有将夜紫萝送到皇宫?”
“你等一下。”风冷冽拿下电话,幽冷的盯着风雨,严厉的问,“你有没有按我的指示将夜紫萝送到皇宫?”
“夜紫萝?”狄洛斯一听这个名字,脸色马上就变了。
“主人,风雨不敢违抗您的命令,我确实将她送到皇宫门外,那时候是凌晨五点,另外几个随从都可以作证。”风雨恭敬的回答。
风冷冽盯着风雨几秒,肯定的对电话那头的夏陌蓝说:“风雨确实已经将夜紫萝送到皇宫门外。”
“看来真的是那个夜紫萝在撒谎。”夏陌蓝自言自语。
“发生什么事了?”风冷冽淡淡的问。
“夜紫萝将紫荆骗到郊外,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招,幸好我跟了过来。”夏陌蓝焦急的说。
“夏辰不久之前去巴黎,说是约瑟在狱中自杀,我看这两件事也许会有关系,这样吧,我帮你打电话去巴黎证实一下,如果约瑟那边没事,那这件事一定有诈,你要立即带紫荆公主回来。”风冷冽说。
“是,谢谢冷冽公爵。”夏陌蓝感激的说。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给我电话,再见。”风冷冽挂断了电话。
夜圣帝立即追问:“怎么回事?紫荆怎么了?”
“夜紫萝怎么了?”狄洛斯也追问。
“先别着急,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风冷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