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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左左呼了口气,正要打发她挂电话,就听桑彤兴致勃勃地说:“大左,地址发来,我这就去给你庆祝乔迁之喜!”
韩左左抓狂道:“别别,求你了桑小彤,你消停会儿成么?祖宗哟,我累得去了半条命,没力气招呼你!明个儿再来!”
桑彤遗憾地叹气:“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个人要注意安全,晚上门窗关好!我明天再去给你庆祝……”
“嗯嗯!”韩左左淡淡地说,“坐车到学校东门下就成,地方很好找,你自己上来……顺便给我买一电饭煲,就当乔迁之礼了,再带点吃的上来,午饭一起吃!”
桑彤狠狠“呸”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撂了电话。
韩左左把手机丢到一边,四肢大张地瘫在床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没开灯,很快就昏暗起来。
韩左左不知不觉有了睡意,昏昏沉沉中听到手机不屈不挠的震动,烦躁地锤了下床,闭着眼睛摸到手机,看也没看接起来放到耳边,郁闷地抱怨:“桑小彤你够了啊,都告诉你我搬了一天家累得要死,你就饶了我吧成不……”
手机那头很久没有声音,半晌才传来冷冷的两个字:“搬家?”
冷冽的寒意通过无线传播过来,瞬间冻得韩左左一个激灵,睡意立马消了大半。
韩左左睁大眼坐起来,踟蹰着道:“四叔?”
起来开了灯,韩左左眯了眯眼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四叔,我睡迷糊了,没看来电,还以为又是桑小彤打来的……”
郎熙根本不听这些,冰冷的语调满是压迫,威胁地重复了一遍:“搬家?”
韩左左顿了顿,这才突然想起,貌似她还没跟郎熙提过要在外租房子住的事。
韩左左知道他肯定不满,忙讨好地笑了笑说:“四叔,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我忘了告诉你了……别担心,我已经搬好了!”
郎熙冷冷地开口:“地址。”
那语气并不怎么起伏,却带给韩左左莫大的压力。
韩左左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报上地址。
郎熙二话没说挂了电话,方向盘一打,往韩左左的学校飞快驶去。
周六傍晚正是大学城最热闹的时候,特别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季节,很多学生相约出来逛街聚餐,或者是饭后一起散步,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时不时传来张扬的笑声。
郎熙放慢车速,将车子停在路边,径直来到职工楼下。
破旧的楼房只有五六层,斑驳的墙壁上贴着各种广告信息。
郎熙眼神一沉,大步走进,沿着逼仄阴暗的楼梯,快速找到了韩左左说的房间门口。
韩左左估计郎熙很快就到,连忙拿电水壶烧水,还洗了两个杯子,准备一会儿招待他。
门被敲了敲,韩左左不由有些惊讶,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匆匆跑出房间给他开门。
每个楼层只有楼梯口有盏声控灯,走廊上很昏暗,郎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的神色不明,衬着背后黑沉沉的过道,显得极其阴郁。
韩左左忙侧过身笑道:“快进来啊!”
郎熙沉默地走进来,高大健壮的男人往狭小的客厅中央一站,立马显得房间压抑起来。
韩左左关上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叔随便坐吧,今天刚搬过来,这里什么也没有……白开水可以吗?”
郎熙不说话,皱着眉扫了一圈,卧室门没关,屋内摆设简单到极点,一眼就望了个通透。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头疼欲裂,为了三更拼命码字,还要复习准备毕业考试。晚上只睡了三个多小时,怕困甚至不敢吃感冒药,就这么死扛着,辛辛苦苦不停码字累个半死……结果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发现电脑被动了,将近一万字的心血没保存文档就被关掉了!找不回来好想哭……
22、
韩左左往电水壶走去,想看看热水有没有烧好;经过郎熙身边却被一把拉住。
韩左左脚步一顿;偏过头疑惑地看他。
“怎么……”
“了”字还没有说出口,郎熙就将她拽在身前;脚步一转紧紧逼迫着她。
“啊——”
韩左左被大力一拽一撞;重心不稳地向后踉跄着,腰部重重撞在桌沿上;痛得她眉头紧皱,忍不住暗骂;这破木桌子果然结实;被这么大力撞击;居然都纹丝不动。
郎熙双目沉沉地盯着她;鼻尖相触;两人的呼吸交错,虽然姿势暧昧,却莫名给了韩左左巨大的逼迫感。
幽黑深沉的目光翻滚着复杂难言的情绪,韩左左心底略微不安,后腰抵着桌沿往下弯,脑袋也尽量后仰,不自在地问:“四叔,到底怎么了?”
郎熙握着她腕部的手越来越紧,那力度几欲捏碎细细的骨头,疼得韩左左冒出了冷汗,忍不住细细痛呼了一声。
郎熙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松松握着她的手腕,身体却更加逼近。
“你后悔了?”
郎熙的语气极其淡漠,却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紧张。
韩左左没听出其中的那丝颤抖,撇过头挣扎着说:“什么……四叔,你先放开我!”
郎熙脸色一沉,口气强硬地说:“不放!”
韩左左忍无可忍,这姿势让她别扭极了,本来就累得腰酸,又这么后仰着身子,没多久就觉得撑不住了。
韩左左也冷了脸,微微带着怒气道:“放开我!”
郎熙全身一僵,松开她的手腕,慢慢站直。
韩左左松了口气,撑着桌子直起腰,刚要开口缓和下气氛,就觉得肩膀一紧,郎熙双手禁锢着她,逼着她面对自己。
郎熙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双眼幽黑神秘如不可探寻的茫茫深海,翻滚着涌来滔天浪潮,咆哮着将她的心魂卷入其中。
韩左左完全无力抵抗。
郎熙扳着她的肩,深深望进她的眼里,双眸惊人的黑亮,明白的表达着势在必得的掠夺意味,一字一字地说:“绝、不、放、手!”
韩左左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虽然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反常,却仍然被郎熙身上的决然而震慑住。
小小的房间一片静默。
韩左左不安地开口:“四叔,到底怎么了?你先放……我们先坐下来,然后慢慢谈怎么样?”
郎熙静了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
韩左左悄悄松了口气,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和他面对面。
韩左左仔细回想这段时间,还是没发现有什么能引起四叔这么大反应的事,在心里默默斟酌了一下,刚要开口问个究竟,就听到“嗡——”一声尖啸,吓了她一跳。
声音突兀刺耳,韩左左忙不迭地跳起来,跑到热水壶边一把拔下插头。
居然忘记了还烧着热水,幸亏是带自动鸣音功能的电水壶,不然壶底烧通了她都不一定发觉。
郎熙一直盯着韩左左,目光片刻不离地跟着她。
韩左左被盯得颇不自在,干干地笑着说:“差点忘了还烧着水呢……四叔你喝水吗?”
韩左左也不等他回答,紧张地拎起水壶,将还在翻滚的热水倒入刚刚洗好的杯子里。
玻璃杯用冷水洗过后还没擦干净,猛然倒入沸水,内外冷热刺激之下“砰”一声炸开。
韩左左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扔了手里滚烫的水壶,手上一松,却没听到水壶落地的巨响,腰上揽了条手臂,将她双脚离地的提了起来。
热水带着碎裂开的玻璃落在地上,幸亏郎熙反应快,及时把她拖开,不然韩左左不被玻璃划伤,也要被流下的热水烫到。
韩左左惊魂不定地回头,郎熙宽阔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腰上的手臂强硬有力,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伤到没?”
韩左左摇了摇头,连忙紧张地问:“你呢?有没有烫到?”
郎熙右手稳稳地拎着水壶,放到地上,皱着眉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杯子没擦干净也没看见吗?那么热的水,你竟然还走神……”
韩左左掰着他的右手,没看到有烫伤的地方才松了口气。
耳边听着郎熙隐隐带着怒火的斥责,非但不觉生气,反而心里一暖,这是郎熙第一次说那么多话,还是因为担心她,握着他的手轻笑道:“下次不会了……”
郎熙反手扣住她,冷冷地说:“不会有下次,明天我就给你搬一台饮水机上来,这种东西不安全,以后不准用!”
韩左左连连点头,她不怕郎熙发怒,就怕他沉默。
经过这么一场小意外,两人间的气氛显然没有之前那么疏离了。
韩左左望着地面叹口气,干脆靠在窗户边站着说话:“四叔,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郎熙终于不再沉默,怒声道:“你后悔了,你居然后悔……”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韩左左愕然地问:“我后悔什么了?”
郎熙冷哼:“你当初既然答应,我就绝不会给你机会后悔!”
韩左左一头雾水:“不对啊,四叔你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怎么听不懂了啊?”
郎熙漠然地说:“你以为搬出来住,就能避开了吗!”
韩左左皱眉:“我避开什么?等下……”
韩左左哭笑不得地说:“都说了,我是因为太忙一时给忘了才没告诉你!我跟着桑彤,忙起来每次都很晚才收工,宿舍关门早不方便,所以我才在外面租房子自己住!怎么……一个两个的对我搬出宿舍那么大反应,还都是这么另类的猜测!”
桑小彤就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四叔胡思乱想起来居然更离奇。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沉默的男人心思更是捉摸不定!
郎熙面色一僵,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不悦地瞪着她:“不早说?”
韩左左欲哭无泪:“四叔,你给我机会开口了吗?”
韩左左细细理了一遍,把郎熙的话跟他的反应结合起来,立马明白了,他以为她说的搬出来,是从周家搬出来。
四叔这到底是有多么不安啊……
韩左左又是感动于他对自己的在乎,又对他的蛮横莽撞有些无奈。
郎熙尴尬地别过脸,顾左右而言他地问:“拖把在哪儿,我收拾!”
韩左左幽幽地叹气,认真说道:“这个先不忙……四叔,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郎熙的神色瞬间不自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郁闷,强装淡定地说:“是我的错。”
韩左左讶异地看向他,情不自禁地“哟”了一声,语调上扬,毫不掩饰地表露着内心的惊奇。
郎熙脸色黑了黑,抿了抿唇,沉声说:“我没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