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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说错你吗?看看你外面那些花边新闻。”良嫂白了他一眼,吃力的站起身收拾残局。
“让佣人过来收拾,别忙活了。”
看着她嶙峋的身影,唐棠心中感慨万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过了十年。
“你的东西,我不喜欢让别人接手。”良嫂说完,端着残羹剩饭进了厨房。
唐棠低垂着眼眸,苦涩的笑了笑,不想让别人接手,可是终有一天,你始终会离开的,不是吗?
他脑海中再次出现那个暴雪的寒夜,母亲微弱的对他说,她不会有事,以后还要看着他长高,长大;可是后来呢?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太阳出来了,母亲却被冻得僵硬,紧闭的双眼再也没睁开过。
想着,唐棠忽然觉得一阵酸涩,仿佛暗夜中的星光。
深夜的避风港,灯光暗淡,人影稀薄,只有那悦耳的钢琴旋律是不变的,宁静而动人;刚走进门,远远就看见台喝酒聊天的两个男人。
舒歌望着他们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刚走到他们身后,舒歌恶作剧的上前,双手搭在他们的肩膀,满脸嬉笑对着他们。
“两位好基佬,挺会浪漫的啊!”
两个男人瞥了一眼舒歌,相视一笑。
舒歌说完,在兰泽旁边坐下。
“Ben,给我来一杯啤酒。”
“喂,喝什么酒啊你?”舒歌话音刚落,兰泽跟陈信旋同时开口;当舒歌脸上扬起诡异的笑容时,两人又同时尴尬的沉默下来。
“啧啧,真有爱!”
舒歌说完,抿着唇狂笑。
“我说你一人妻,大半夜不在家里跟老公滚被单,跑出来酒做什么?”陈信旋喝了一口酒,声音脆悠悠的说道。
舒歌没料到陈信旋会这样口无遮拦,愣了一下,随即怒瞪着他,就差没将他生吞活剥了。
“我来看看那些情场失意借酒浇愁的酒鬼不行吗?”
舒歌说完,端起桌面上的啤酒,猛的灌了一大口。
“前些日子,是谁天天哭天喊地,说他失恋了来着;啧啧,当时那个可怜样啊。”
“喂,舒歌,你够了啊。”陈信旋俊彦上划过一丝尴尬,看着台里面的调酒师都抿着唇低笑,他连忙出言制止舒歌。
兰泽淡笑着没有说话,脸上表情略显无奈,敢情他也被归类到情场失意,借酒浇愁的那一栏去了;他可真够冤枉的,被陈信旋抓着出来喝酒,还被舒歌给笑话成了情场失意……
舒歌并未理会陈信旋,当着众人咯咯的笑起来。
陈信旋无语,瞥了舒歌一眼,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随即又猛然抬头对着舒歌。“我说舒歌,我们好歹也有血缘关系,嘴巴怎么就那么毒呢你啊?”说话的语气夹着无奈的宠溺。
舒歌扑哧一声笑起来,面对着兰泽,“我嘴巴很毒吗?很毒吗?”
“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兰泽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信旋,淡淡的应了一句。
陈信旋白了他一眼,“真没义气。”
兰泽笑笑没搭理他,投给他一个悲哀的眼神,似乎在提醒他,这姑娘简直就是大恶魔,惹不起的聪明闪一边。
“哟,你们什么时候有义气啦?”陈信旋话刚说完,舒歌拉高了音量,毫不留情的嬉笑。
“我好像记得,以前有的人一看见我家阿泽就自卑来着。”
舒歌话音刚落,兰泽笑着摇摇头。
“喂…。再说,小心我剪了你的舌头。”
陈信旋恶狠狠的威胁:“大嘴巴。”
他话音刚落,桌面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们三人明显一愣。
陈信旋快速恢复正常,拿起手机,冷冷的开口。
“你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爸爸的电话?”
电话一端,传来陈茹默不耐的声音。
“我的行踪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陈信旋看了一眼舒歌,见舒歌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于是他起身走到安静的角落。
“现在你在哪儿?立刻给我回家!”陈茹默冷声命令道,父亲成天将电话打到她这里,每每跟她说起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她就一肚子火。
“你成天这个鬼样子,爸爸很担心的,你知道不知道?”
“亲爱的姐姐,你可没这个资格来命令我。”
陈信旋慢悠悠的说道。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说完,不等陈茹默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筒里传来嘟嘟的断线声,陈茹默气愤的将手机甩在一边,烦躁的点燃一支烟,走到窗台,吞云吐雾起来;烟雾围绕着她,在空气中扩散,整个画面看起来唯美而神秘。
陈信旋站在酒门外吹着冷风,连续抽掉了几根烟,这才重新转身走进酒。
刚踏入门口,远远的看见舒歌跟兰泽有说有笑,两人不时低声耳语,轻松自然的相处方式,他想起了从前肖洒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就是现在这样的感觉,只是少了一人罢了;陈信旋忽然不想走过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任凭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融入他们中间去。
林庭延刚到避风港,看见陈信旋站在门口出神,他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台那边的舒歌跟兰泽,正有说有笑的谈天。
“怎么站在这儿?”
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他双手插进大衣口袋,与陈信旋平肩而立。
“你说,他们都认识十几年了,怎么总有说不完的话?”
看着那一幅惬意的画面,陈信旋心里由衷的感慨。
从前因为感情的事情,他心里一直排斥兰泽;可是自从肖洒离开以后,他跟兰泽接触多了,才发现,其实他并没有外表般的完美,他也会有很多缺陷,只是唯一的是,他对舒歌多年的爱,从未改变过。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兰泽深爱着舒歌,肖洒爱着兰泽,而他则迷恋着肖洒。
有时候,感情就像互相交错的线,缠缠绕绕,剪不断,理还乱;有的人总以着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殊不知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林庭延笑笑,脸上看不出表情:“舒歌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没完,能说得完吗?”
陈信旋转头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回他什么;向来心疼舒歌的他,表情有些愤愤然,哪有人像他这样子形容自己老婆的呀,叽叽喳喳的小鸟?陈信旋无语,他忽然间好不明白,舒歌为什么放着那么优秀的兰泽不要,选了这么一个老大叔;糟老头,陈信旋心里暗自腹诽他。
“不进去吗?”
见陈信旋半天不搭理自己,林庭延微蹙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不了,帮我转告他们一声,我先走了。”陈信旋说完,再次看了一眼那个位置,转身大步离开。
一阵疾驰呼啸而过,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之中;林庭延笑笑,没有理会,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今天还有一更,会在上午十二点前更新出来,某懒货作者实在太困了,还要早起上班,请允许我先偷偷懒,一定补足字数给你们哒~~爱你们哟~~~么么哒~~~
爱这首无声情歌,你听不见我爱你究竟有多深【27】
专注聊天嬉笑的两人,并未注意到林庭延站在他们身后,舒歌继续疯狂吐槽肖洒,说来说去就是埋怨她将她撇下,一个人去了丽江。
林庭延站在那直摇头,脸上尽是无奈的笑容。
这姑娘,可真够记仇的丫。
阿Ben重新调了一杯酒递给兰泽,当他看见不远处的林庭延,瞬间愣住在原地,尔后慌忙对着兰泽跟舒歌使眼色。
舒歌跟兰泽同时转过视线,脸上表情一滞,似乎都在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
舒歌率先反应过来,视线一直落在他身后,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用看了,他走了。”
林庭延淡淡的说了一句,挪开步子走到她身旁媲。
“哦…。。走得还真快。”舒歌闷闷的应了一句,兰泽则苦涩一笑,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中是无尽的惆怅悲伤。
林庭延靠在台边上,低头看见桌面上她喝掉一半的啤酒,眸色一冷,眯着双眼直直对着她。
舒歌被他看着心里发毛,“我只喝了一点点而已,你看,一杯都没喝完。”说着,她还将剩下的半杯酒推到他面前。
林庭延瞪了她一眼,还好意思说。
“很晚了,我也要先回去了。”旁侧的兰泽,忽然打断他们的对话,说着的同时,放下酒杯,站起身。
修长的身形,与林庭延平肩而立,舒歌夹在他们中间,显得娇小无比。
舒歌撅着小嘴,一副没尽兴的样子,大眼看了身后的林庭延一眼,似乎在说他扫兴。
“路上小心。”林庭延望着兰泽,客气而疏离的语气。
兰泽笑笑转向舒歌,对着她点点头,“那我先走了。”说完对着他们额首点头,转身离开。
“拜拜”舒歌对着他挥挥手,娇俏的小脸闪过一丝尴尬。
望着兰泽消失的背影,舒歌眼眸闪过一丝伤感;刚才他们虽然像从前那般喝酒聊天,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不似过去的那种感觉了;或者,心底都有了一种不自觉,去刻意保持距离。
自从肖洒离开以后,他们三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隐隐的流动着。
林庭延顺着舒歌的视线,直到车声消失,才戏谑的开口:“好像已经走远了,要不要追上去呢?”
舒歌白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不愧是林小气。
“嘴真贱,走啦。”
说完,率先迈开步子离开。
林庭延笑笑,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主动拉起她的手。
台里头的阿Ben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向桌面上,兰泽遗漏的钥匙扣,摇摇头。
两人同时跻身坐进车厢,车子刚开稳,舒歌疑惑的望着林庭延:“你不是说今晚有应酬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过来接你啊!”
林庭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舒歌眨巴眨巴着大眼,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骗你做什么。”
林庭延捧着她的小脸,用力挤压了一下,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倒是你,这么晚了竟然还待在酒里。”
说话的声音,尽是满满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