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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说,她一定要成为比舒歌还要好的妻子。
听了她的话,陆闵当时只是笑了,很浅的笑容;唯一不同的是,握紧她的手无言中加深了力道。
那时候,她还不懂得其中的意思……以为陆闵只是不相信她的话,她还为此气恼他,甚至有一段时间都不愿意搭理他嫜。
直到很久之后,等她消了脾气,陆闵才敢到颐和山庄哄回她。
忽然,林初雪噗嗤一声,裂开唇角笑起来。
那个时候的她,可真是够任性的。难怪哥哥总说,全世界,也就只有陆闵肯要她……
幡然之间,她明白了,哥哥在林公馆门前对她说的那句话。
果然,失去了陆闵,是很钻心的痛,痛得撕心裂肺,可尽管痛不欲生,她却只能咬牙强忍着。因为,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过去不懂得珍惜而承受的恶果。
遭受那一番侮辱,初雪自卑,不论陆闵多么的不在乎,她依旧是要不起他了。
为了断绝那一份念想,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法子。与兰泽交好,跟着他走遍四方,如今更是以工作来麻醉自己。她以为转移掉所有的注意力,掐断对他的思念,甚至与他世界日夜颠倒,这样就可以遗忘掉关于他的种种……可是她错了,在巴黎重新看见他的时候,她全部的坚强悉数崩溃。
想着,林初雪咬着唇,紧闭的眼眸溢出丝丝明亮,长长的睫毛也被染湿。
没由的,她脑海忽然浮现了那天晚上避风港醉酒,懵懂之间,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身边……可是隔日醒来的时候,空荡的房间,只有她孤单一人。
时间久了,初雪没有再见过陆闵,那天晚上的感觉,她也逐渐将它当做是太过想念而造成的幻觉。
又在原地恍惚了好一会儿,林初雪才踏起脚步,没有目的地朝着前方碎步。
忽然,前方挺立的一抹身影映入了她眼中,她连忙止住了脚步,熟悉顺着冷风席卷而来,当看清他俊朗的面容时,林初雪眸里忽然泛滥了泪光。
陆闵凝眸望着前方娇俏的身影,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她的同时,又忍不住拧眉,这样冷的天,她竟然穿得如此单薄。
只是,再定眼看她,精致的妆容,微卷的长发,以及那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一些日子没见,他的初雪似乎完全变了模样……
迎上他炽热的目光,林初雪一下子刷白的脸色,猛然转身,尖细的高跟鞋疾步。
“初雪。”
陆闵想也没想,喊了一声追上前。
林初雪听见身后的声音,不禁加快了步伐,潜意识里,她还不想跟他碰面。至少,在她最脆弱的现在是不想的……想着,她越加速度了脚步。
忽然,陆闵高大的身体挡在了她前面,阻断了她的去路。
初雪停下了脚步,压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揣在大衣口袋里手紧紧的揪着衣裳,泛白的用力。
“林初雪,我有那么恐怖吗?让你看见掉头就走。”
终于,陆闵喘着气,心口揪着的疼痛叫他愤怒不已。
林初雪没有说话,尴尬的别过头,岔开视线,眼中泛滥着泪水,黑暗之中异常刺眼……
“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你。”良久,初雪沙哑
的开口。
陆闵闻言,扬起视线冷笑。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早知道他在这里的话,她就不来了么?可是他是豺狼虎豹吗?至于她这样看见就远远地避开……
“我们,连分开了也不能像朋友那样相处吗?”
“不可以。”
陆闵话音刚落,初雪便冷声接下。
她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分开在地球两端她都没能忘记他,更何况是在同一所城市……有了联系就会信念而放不下,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拖泥带水。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跟他成为朋友。
“我不求你让我待在你身边,但是偶尔,能让我听见关于你的一点消息,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只想这样简单而已。”
“陆闵。”他话音刚落,便被初雪冷声打断。“我们只能是陌生人。”少顷,她沉声补充道。
陆闵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林初雪,你……”他咬牙,紧握的拳头使劲的用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被她三言两句给挑拨的怒气冲天。
又或者,这就是兰泽口中的,过分在乎吧。
看着她那张犟得要死的脸蛋,他真恨不得将她狠狠的撕碎,然后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她就再也推不开他了。
林初雪泛着泪光的眼眸,决然果断地迎上他,脸上透着一股倔强。
陆闵望着她,两个人的气息相溶。忽然,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扯入怀中……
“放开我。”
“陆闵你给我松开。”
林初雪毫不理会,奋力地挣扎,只是力气怎么也不如他。
陆闵咬着牙,双臂紧紧的用力,也不管她在自己身上捶打得用力。这种拥抱着她的感觉,有多久没有过了?
连陆闵自己都记不清了。
“陆闵你混蛋。”
“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放开我。”
林初雪淌着泪,双手的拳头不断地落在他身上,背上。久久的,直到累了,没有了力气。软在他怀里,低声抽泣。
“放开……”“没错,我就是混蛋。”
陆闵揪心的难受,每当想起兰泽传给他的那些消息,想到她一个人独自承受那样多的痛苦,他便心疼不已。
“我混蛋,混蛋到没有能力保护好你。”
开口的同时,连陆闵自己都禁不住掉了眼泪。
“眼睁睁的看你一遍又一遍的推开我,我甚至混蛋的以为你真的不爱我了……”
“可是林初雪,你怎么那么狠心……”
“狠心这样一次又一次推开我?”
说着,陆闵不顾她的意愿,再一次紧紧的拥住她……
“难道你不怕,我真的走远了,再也不回来了吗?”
林初雪无力的淌泪哭泣,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能狠下心来将他推开……
可是每当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她只能这样无力的推开他。
糜和的灯光倾泻而落,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灯光下无限的拉长……
——
傍晚,金红色的晚霞映红了天际,散暖的光直落地面,又夹着几分冬日的清冷。舒歌醒来便走到窗台的位置,伸手推开窗户,清爽的风拂面而来,迎上那温暖的光线时候,她忍不住微眯起了双眼,嘴角弯起了弧度。
一楼客厅,林庭延正与舒天言博弈,望着越发紧张的棋局,他倒是保持原来的那份从容,脸色十分淡然。
“将军。”
少顷,舒天言下完一步,抬眸望着林庭延,脸上噙着笑。
林庭延看着棋盘,久久的,直到耳边响起了舒天言爽朗的笑声,他才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泛着些许愧疚之色,他似乎有些轻敌了。
nbsp;“爷爷的棋艺又精湛了许多。”
“哪里,明明就是你故意让着我这个老头儿。”
“没有的事情,是您的棋艺好!”
林庭延泛着笑,末了,他摸摸自己的鼻尖,顷刻间,他忽然之间明白了临上楼前舒歌的那句‘Good-luck’的意思,敢情她早就知道了他必败无疑,所以才会笑得那样诡异。
其实,并不是他的棋艺有多差,而是,姜还是老的辣。
想着,他脸上泛着柔情,无奈的摇摇头。
“爷爷,愿赌服输。”
林庭延说着,修长的手指按着面前的筹码,推到了舒天言面前。
舒天言眯起双眼笑,罢了罢手。
“玩乐打发时间而已,没必要这样认真。”
说着,他还顺手拿起桌面上的紫砂茶壶,饮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他慈祥的眼眸泛起了涟漪,刚才跟他对弈的一局,轻重分量他还是能感受到些许。一盘棋,他明显得能感受到林庭延的变化,仅仅只是过去了两年而已……
想着,他忽然扬起嘴角笑,有些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林安华那只老狐狸,机关算尽,控制不了唐棠,更把握不住林庭延,唯一一个稍微听他摆布的儿子也因为各种因由而被执行了死刑。想到过往的种种恩怨,舒天言深邃的眼底噙着无法看透的情绪。
林庭延凝眸,嘴角噙着微笑,不动声色地将舒天言所有情绪收入眼底。
隐约的,他只觉得,似乎还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究竟是什么,估计得从另一处途径得知了。
舒歌打着哈欠,懒懒散散地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林庭延的一刻,明显的有些意外。
“咦,你怎么还在这呀?”
她眨动着大眼,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他。
林庭延凝眸看着她,听了她的话之后,剑眉微蹙。
这姑娘是什么话呀?开口就极不欢喜的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呀?敢情她是一点也不希望看见他似的……
良久,林庭延端起桌面早已冷却的茶,一饮而尽。俊逸的面容上,写满了对她无可奈何。
“呵呵,鬼丫头。”
舒天言看着林庭延脸上的无奈,又看看舒歌平淡无事的模样,忍不住扯开嘴角笑出声来。
经历了些事情,倒是叫两个人都成长了不少。最少,学会了珍惜……看着他们和好如初,尽管觉得有些许多不住兰泽,但舒天言心中却是欣慰的。因为,不论曾经受过多少的伤与痛,他最疼爱的孙女,最终是幸福的那个人……
少顷,他一手杵着拐杖,另一只手撑着桌面,在林庭延跟舒歌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迅速的站直身子。
“爷爷,林庭延就在旁边,您怎么都不喊他扶您一把。”
舒歌迅速走了过去,手搀着舒天言的手臂,忍不住出言嗔责道。
“地面这样滑,要是滑伤了怎么办呀?”
林庭延跟着走到舒天言身旁,抿着唇低笑。
舒天言看了一眼身旁默不作声的林庭延,转过视线重新落在舒歌夹着嗔怒的脸上,苍老的手轻拍她的手背。
“你放心,你爷爷身子骨壮得很,哪里容易摔倒。”
说着,拨开他们的手。
“爷爷。”
“您又要干嘛呀?”
这一次,林庭延与舒歌同时开了声。
“我去逗的家老猫,省得碍着你们小两口。”说着,舒天言扫了他们一眼,眼底透着笑,杵着拐杖朝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