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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观测骑兵位置!”占领制高点的信号兵也很绝望。
“变阵成刺刀森林!防御骑兵!动起来!动起来!”8团长听说过德国骑士团的冲击力。他决定以防万一。训练有素的第8团的阵型立刻融化,在蠕动中变成空心四方阵,刺刀一致对外,是经典防御骑兵阵型。
紧接着,8团长发现自己闹笑话了——因为1团那边开始尖叫:“金色光斑出现在西侧平原!光斑迅速向第三翼靠拢第三翼!他们的攻击目标是第三翼!”
搞半天,骑兵在西侧,8团长虚惊一场。
听到骑兵的攻击目标是友军,大家首先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才郑重其事地严肃履行职责。嘶哑的军令不断传播,通讯兵玩命奔向制高点,向师部发送旗语。但是总体来说,高地边缘的9个团都原地没动——因为步兵推进慢,等他们移动到第三翼的位置,估计人家仗都打完了。所以他们的关注目标是正前方两公里外的圣咏军,对策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至于阵地的转移、推进问题,必须请示师部。
这时候,第二翼也挥舞火炬,发来旗语,声称前方丘陵后面出现德军步兵,预计半小时后短兵相接。
师部通过前线旗语,一总结,顿时真相大白,原来腓特烈的主力部队提前转移到了高地下面的丘陵后方,在火炮打击范围之外待命了一整夜。敌人显然听到了赛巴斯的枪声,所以有了防备。
巴赞元帅收到总结汇报,眼睛顿时失望地眯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看走眼了。
那个叫腓特烈的年轻人,显然是个有故事的选手,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变得比老狐狸更多疑。“属于活不长的类型。”巴赞元帅眯起眼睛诅咒。
现在,第一翼、第二翼、第三翼全部侦测到敌情,并且都声称“在半小时内不得不接敌作战”,决战一触即发。而碍于黑夜的掩护、碍于丘陵地势的阻拦,巴赞元帅无法观察腓特烈的兵力分布。这让他很伤脑筋。
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法军兵力大优势。无论腓特烈如何分布兵力,他的士兵都必须承担以一敌三的压力。
而且关键性情报同样很清晰:世界上仅存的贵族骑士团明确出现在西侧,正在急速逼近第三翼步兵师,证明腓特烈的主力布置在高地西侧——这个情报确凿可信,因为骑士团的盔甲会发出称之为“圣光”的防御性光芒,那光斑效应是无法掩盖的。
既然情报如此清晰,就可以组织有效应对。根据斜击原理,应当命令西侧的第三翼军进入防守姿态,命令东侧的第二翼军为侵略姿态,再调动骑兵师向东迂回,配合东侧步兵完成包抄,迅速击溃东侧德军,然后从斜刺里杀向西侧,令路上的德军双面受敌,形成“斜击条件”,加速德军崩溃。
这样一来,也能避免轻装骑兵师与德国重装骑士团正面接触,避免吃亏溃败。
“这是斜击理论的完美运用。”巴赞元帅思考的时候,会高高地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反复审核自己的策略:“只需要调动装甲旅支援第三翼军,形成堡垒阵线,就能有效压制西侧德军步兵师的推进。只要敌人西侧的步兵师无法推进,西侧阵线就能长效防守,就能等待东侧战线形成‘斜击’优势。而且,没有步兵撑腰的骑兵都是狗屎,如果西侧的三百骑士团胆敢强冲两个师一个旅,那他们就等着玉碎吧。”
这样分配进攻任务,不仅有明确的攻击点来致胜,而且防守也很稳固,保守估计将于两小时内结束战斗,并且取得前无古人的巨大胜利,甚至可能结束突围状态,将主战场转入战略反攻阶段。
巴赞很确定,自己会成为历史书的封面形象。
他语气平淡、但是清晰确凿地把二十多项命令分配下去。通讯排的骑兵四散奔离,将元帅的决策传达到军队的四肢百骸。
在漆黑的夜幕里,法国骑兵师举着密集的火把,在幽暗的旷野上匀速奔驰,浓密的火光逼退浓黑的夜色,迅速向东部移动。与此同时,东线的第二翼军也奏响军乐,踩着急促的鼓点,迅速向阴影里的德军逼近。这种进军,不仅杀气腾腾,更加有恃无恐。
他们很清楚,东线的德军只是佯攻兵力,德军的主力其实在西侧配合骑士团作战。所以有骑兵师的支持,东线德军可以说是一触即溃。
而斜击理论,强调的就是“击溃”速度。谁先击溃敌人侧翼,谁就能包抄向另一路,形成斜击优势。而这种优势能成百上千倍提升己方的士气、放大敌方的恐惧,让胜利天平迅速倾斜。
斜击理论,是军事史上第一个能让精神优势堪与物质优势相匹敌的理论。斜击战术的应用,让战争成为了一门艺术。巴赞和腓特烈作为强权国家的军事首脑,对斜击战术都有深入的研究和总结。
所以第二翼军的将校有必胜信心。他们不仅振奋鼓舞,甚至有点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要夺下步兵首功,士气空前高涨。
法军士气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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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 战场如地狱()
根据巴赞元帅的英明策略,法军东侧的两个师高歌猛进,如狼似虎地扑向阴影里的德军。
而西侧的两个师则配合装甲旅固守阵地,以逸待劳,等候贵族骑士团的玉碎突击。
根据元帅的猜想,贵族骑士团应该大举压境,然后徒劳无功,继而在僵持中听到东线失利的噩耗,最后被包抄过来的法军所击溃。
可是,前线传来的第一个情报就否定了元帅的判断:贵族骑士团在丘陵上停住了。他们阵型稀疏,成单线排列,像黑夜中的狼群,虎视眈眈地盯着猎物,却并不靠近。
骑士团并不突击,两军隔空凝视,这让严阵以待的法军陷入尴尬境地。
很明显,由法里纳上将亲自率领的贵族骑士团,绝不会做出盲目玉碎的蠢事。更何况,这位年逾七十的陆军大臣再次披甲上马时,承诺的不是进攻任务,而是骚扰任务。
龙骑兵不仅会在一公里外待机,而且有待机的资本。
因为东线作为战役突破点,马上就要一决胜负了。
东线的两个法军师高歌猛进时,听见远方黑夜里弥漫的宗教音乐更加激昂高亢,那军歌雄浑厚重,至少有一万人!
德军整齐的轮廓,也渐渐从黑暗里凸出来。而那气势恢宏的弥撒之歌,就像浓重的阴影,从夜色里弥漫出来,排山倒海地扑向法军。
—————弥撒进行曲第二段—————
白天与黑夜
扑面的灰尘
我们享受这乐趣
伴随阵阵尘沙
敌人露出踪影
我将全速向前!
生命的价值
是为光荣的军队而战
为国家而死
是我荣誉的至高勋章!
—————弥撒进行曲第二段—————
法军从圣咏判断出敌军人数时,两军距离已经缩短至一公里。于是德军的阵型骤然崩散、融化,变成一线曲折凹凸的海潮,变成一道犬牙参差的锯刃,势不可挡地冲向法军!
而此刻,法军也在以2/4拍急速前进!一公里的距离骤然缩短成零,只见一轮排枪过后,双方就无畏地跃过战友的尸体,英勇地横穿排枪的青烟,举着刺刀灿白的步枪,毫不犹豫地短兵相接、杀成一团。
“叮当”的刺刀格挡声、“噗嗤”的肌肉割裂声此起彼伏!
而这声音迅速弥漫整个战场,因为后面的军队在前赴后继地往上填,两军的接触面迅速拉长,画面从两团色彩鲜明的蓝/黑油彩,渐渐变成两条纠葛交错的双划线,惨叫声、怒吼声、刺刀拼杀声喊成一片,血腥味迅速升腾。
不断有筋疲力尽的士兵被刺刀捅穿。那些勇气消逝的人,就像地狱梦醒一样,突然察觉到这片血腥炼狱的恐怖,于是想拖着残躯爬回阵地,可是身上的几处刀口在疯狂涌血,这体力流失的虚弱感,马上带来死亡的阴森恐惧,让惨绝人寰的求救声渗透战场的每个角落。
发出惨叫的伤员,曾经也是强悍的战士,他们的勇气随着失血而消磨殆尽,然后看清了血腥战场像噩梦般狰狞的真面目。在他们凄厉求救时,士气饱满的战士依旧源源不断地填补上来,前赴后继地英勇拼搏,他们因战友的悲伤而狂怒,于是更加凶狠地挥舞刺刀,化身为染血的魔王。
两支士气高涨的大国强军,在这场决定历史的会战中,表现得极其英勇,在鲜血飞溅的非人环境中,他们依旧肉搏不息,迟迟没有发生溃败现象!
当步兵的英勇坚持到极致时,就需要骑兵来扮演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就是为什么巴赞在东线侧翼布置了一支骑兵师!
这两千骑兵,举着无数火把来驱散黑暗,保持严谨队形完成迂回,堂而皇之地移动到了德军侧翼的一公里外,花了几分钟勒马转向、组成菱形阵,然后发出必胜的呐喊,对德军脆弱的斜后方发起地动山摇的冲锋!
菱形阵是骑兵万能阵,纵深冲击力、阵型分割力、接触防御力这三项指标均属一流。而整整两千骑组成的菱形阵,绝对能对德军士气造成毁灭打击。
轻骑兵的正确用法,就是配合步兵形成战略包夹,直接摧毁敌军士气,制造溃败,形成追杀。
但是这个时候,德军步兵炮的目标测绘工作也完成了。炮兵可不敢不分青红皂白地轰炸步兵区域——于是密集的骑兵菱形阵就脱颖而出,堪当称心如意的炮击目标。
腓特烈把仅有的炮兵都部署在东线。这是巴赞没有想到的。
优良的克努伯钢炮填弹以待。炮兵把轰炸地址测绘为骑兵师前方五百米的空白区域,然后“咚咚咚”火力全开。无数炮弹嗖嗖飞向那片空地,而密集的法国骑兵刚好兴高采烈地冲进轰炸区。
一名挥舞马刀的威武骑兵突然被炮弹横着打穿,战马的肋骨被炸开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