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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起来,不说话了。
艾莲娜用力瞅着腓特烈,醋意挥发、弥漫,浓得能腐蚀穹顶上的壁画;腓特烈咬着嘴唇,委屈地瞧着她想:“真的不关我的事。”
女皇无可奈何,扭头去瞧小千。小千像狗,能嗅到酸味,立马抬头盯女皇,气得女皇龇牙歪头,用力瞪小千;小千什么阵仗没见过,连弗兰大帝都是她一手扶植起来的,哪里会害怕皇权,立刻昂头,气势汹汹地跟艾莲娜对视,女人一对峙就剑拔弩张,目光在半空“噼啪”迸溅电火花。
在这时,维克斯质询证人:“现场调查组在饮料里检查到了兴奋剂成分。腓特烈是在你之后进入房间的,你觉得腓特烈有时间往杯子里做手脚吗?”
小千按照预定台词,顽皮笑道:“有这些东西吗?如果是我放的就好啦!那样就轮不到菲莉雅了。”
陪审团哈哈大笑,律政司长公然指着腓特烈叫道:“你听见没有?这种话我们求着她都不说,只讲给你听。快去结婚!结婚!”
腓特烈涨红了脸。他知道越描越黑,所以不肯答话,沉默是金。
事到如今,陪审团里,谁都不肯相信是小千做了手脚了。
艾莲娜气的哆嗦,按住鼓翘的胸脯,努力平稳呼吸,用力、刻意地冷冷哼一声:“这是最高司法殿堂,喧哗的时候,**官不应该敲锤子吗?还是说法律竟然因人而异,瞧见是上司胡闹,法官就不敢秉公了?”
女皇现在手揽大权,弗兰西斯根本不敢调皮,赶紧敲一下木槌,对律政司长咳嗽一声:“肃静。禁止喧哗。”
律政司长着急蓄势,这才记起触怒了女皇,赶紧收敛。
小千作证完毕,退庭的路上,离开腓特烈越来越远,被烫伤的心渐渐止痛,一缕蛛丝却在两人之间扯紧、绷直,新鲜的离愁又扯着她的心,叫她心乱如麻,百感交集;布雷施劳德在外面迎接她,明明在竖大拇指为她叫好,她却挂着一脸茫然的泪水,自己都没回过神来。
“半神殿下,您怎么了?”布雷施劳德知道小千快崩溃了。他第一次看见小千露出真实的表情。
小千突然意识到被别人看见了心事,急忙扭头揩脸,想强颜欢笑,却心力交瘁到没力气演出,她像默认失败似的,生硬、难过地抛下一句:“跟他的事,再也不要叫我掺和了!我好累。”然后低头揩着脸,飞快地走了。
布雷施劳德凝视小千的背影,内心毫无波动;小千本来就失去利用价值了。他甚至庆幸,小千崩溃得不早不晚,恰到好处地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和他计算中的一模一样,堪称圆满,可喜可贺。
布雷施劳德因为了解腓特烈,所以他早就知道小千会遭遇这些挫折;正因为有小千的失败,才有布雷施劳德的成功。踩着别人登上塔顶,已经是他的生活习惯。
他没有半点怜惜小千的心情。相反,连半神都沦为他手中利用的棋子,令他满足欣慰。
下一个垫脚石,就轮到腓特烈来当了。布雷施劳德的期望不高,只需要给腓特烈定罪就行了;给他一段不长不短的刑期,就足够资本家大施拳脚;也许一年之后,腓特烈从监狱走出来,世界已经变成钱的天下,爱国主义、荣耀追求、民族精神,全都逐一陨落,金钱变成衡量道德的唯一标准,而腓特烈只能在那样的时代里随波逐流地老去。
老头子很期待。他静静沉思,在外面耐心守候。(。)
438 我喜欢他啊!()
在审判庭里,弗兰西斯**官已经开始询问腓特烈:“被告人在口供中,对作案事实供认不讳。请问,这次犯罪是你单方面的侵害行为吗?”
“是的。”
“你是临时起意?”**官低头翻看口供。
“是的。”腓特烈杜撰得天衣无缝。
“鉴于认罪态度良好,本庭将为你酌情减刑。下面由被害人来指认嫌疑犯。如果获得了被害人的宽恕,你还会得到额外减刑。”弗兰西斯**官被军部和皇室直勾勾地盯着,只能小心翼翼,两边都不敢得罪。
一听到菲莉雅会出庭,腓特烈和维克斯都心境摇动。艾莲娜也换了正襟危坐的坐姿。
格里菲斯不顾破坏规矩,代替法警的职责,亲自去证人休息室领菲莉雅。他瞧见妹妹坐立不安地在沙发前转圈,就斥退法警,独自进屋,拽着妹妹的手腕叮咛:“轮到你出庭了。我重申一遍,我们都替你疏通好了,法官不会判你有罪,反而会保护你的名誉。所以你不要害怕,出去以后,只需要按照我给你的剧本来说话,就可以了。”
菲莉雅披着白绒大衣,火红的裙子倾泻到脚边,像一朵怒放的雪顶火绒花。
她扬起手边的台词剧本:“按照剧本说话就可以?”
“对。”格里菲斯说。
“我的台词是13个‘嗯’。”菲莉雅哗哗翻剧本。
“因为法官只会问你13个问题。”格里菲斯理所当然地说,“你放心好了,都安排好了。”
菲莉雅被哥哥牵出来,出庭才分开,格里菲斯匆匆回到陪审席,和法里纳上将私语两句,不安地坐下。
扎着热烈的齐背红马尾的菲莉雅拿着剧本,低头走进原告席,抬头看了腓特烈一眼,美丽的斜刘海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脉脉眷恋的目光。
腓特烈向她点头,示意放松一些。
维克斯离开菲莉雅只有一米远,挨过来说:“我们会给你主持公道,不会让罪犯逍遥法外。”
菲莉雅没理他,抬头说:“我是菲莉雅?法里纳,第二中队龙骑中队长。尊敬的庭上,你手里是否有一份剧本?”
弗兰西斯**官拿着剧本,傻眼了,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回答。他跟军部达成了协议,只会问菲莉雅13个标准问题,然后把罪责全部推到腓特烈头上,腓特烈再痛快利索地认罪,一场风波就这样皆大欢喜地平息下去。
格里菲斯看见,法里纳上将睁圆眼睛,“嘎吱”把桌上的纸张挠成了丘陵。
“没有剧本,怎会有那种东西?”**官仓促应对,擦着虚汗,忐忑不安想,这小美人在想什么?他身为法官,不敢冷场,急忙问:“原告人菲莉雅,请问你”
“我为什么是原告?”菲莉雅抬起下巴,斩钉截铁地打断:“我一直以为我是被告人。罪名是违背教义,婚前放纵。”
格里菲斯绝望地捂住眼睛。这一切都是格里菲斯安排的,为了稳菲莉雅的情绪,他没有全部说实话;而菲莉雅是个直白诚实的人,所以一出庭就忍不住纠正这些细节。
弗兰西斯**官如坐针毡,脸色雪白地讪笑道:“你一定是忘记了。根据法里纳家族的公函,你是原告人,联合公诉席,一同控告腓特烈投放兴奋剂、对你施加暴力侵害行为。”
菲莉雅惊讶得张开红唇,手指冰凉,这才知道,她被哥哥善意地欺骗了。
然后,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官开始快速地讯问腓特烈:“当天下午,女伯爵离开后,你是和这名女子共处密室吗?”
“是的。”腓特烈答的飞快。
“你对她的美色充满幻想,这是你的作案动机,是吗?”**官说话像在赛跑。
“是的。”腓特烈摸着良心承认了,心想老子幻想很久了。
“因为现场充满了各种暴力痕迹,可以看出菲莉雅并没有屈服。你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了暴力。构成了暴力侵害罪。这是你在口供中承认的事实,你拥有最后一次翻供机会。你选择推翻供词吗?”**官的厚嘴唇上下翻飞,语速快得喷口水。
“我不翻供。”腓特烈看都不看菲莉雅,铁了心来配合格里菲斯的安排:如果把“剧烈反抗”“遭到投毒”“暴力妥协”这些措辞加入案情,菲莉雅的名誉损害就大大减轻了。
“为了达到目的,你往饮品里投入催情剂,来削弱受害人的抵抗力。是吗?”弗兰西斯**官松了口气,终于盖棺定论了。
“是的。即便如此,被害人依旧剧烈挣扎。我对此表示由衷敬意。”腓特烈看见书记员在“噼里啪啦”地记录。
格里菲斯松了口气,向法里纳上将点点头。上将这才稍微息怒,偏头轻轻说:“腓特烈还是懂事的。他为了配合我们,牺牲了仕途,以后要多补偿他。”
“自然的。”格里菲斯同意。
可是艾莲娜却不忍直视,她明明替腓特烈不忿,却不能说,只能扶额头,一副发烧难受的样子。吓的女官给她递水。
维克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艾萨克也很激动,却懂得掩饰心情,假装低头查阅,遮住了喜悦得抽动的嘴角。
就在皆大欢喜的时候,菲莉雅突然说:“什么饮品?我那天什么都没喝啊。”
“红酒,”**官连忙回答,疯狂翻案卷,食指数着字母,宣读原文:“杯中残余红酒的兴奋剂效应呈阳性反应,怀疑投放有催情物质。”然后他抬头向菲莉雅解释:“你就是喝了他下过药的红酒,才被他乘人之危。我代表最高审判庭向您表示遗憾和敬意,并且会竭尽全力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没有碰房间里的任何饮品,红酒也没喝,”菲莉雅执着地澄清事实,把法官反驳得瞠目结舌:“我根本没喝奇怪的酒,那么也不构成‘什么什么罪’了,对吧?”
维克斯险些一屁股坐地上,扯着菲莉雅的衣袖,拼命撺掇:“你就不要说话了,我们都快胜诉了!”
菲莉雅嫌弃地撇开维克斯,昂头讽刺**官:“对不起,我觉得在最高司法殿堂里,不能容纳谎言,所以我得让你们知道,我真的一口酒都没沾。”
**官暗恨菲莉雅愚蠢,失声提醒她:“你当然喝了酒!否则你怎么会和腓特烈发生关系?”
“我喜欢他啊!”菲莉雅振振有词,然后潇洒地把斜刘海撩到耳朵上挂着,露出明媚的双眼,脸蛋紧张、羞涩地酡红,鼓起勇气扫视其他人:“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