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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起来,你可要勇敢地承认噢。哎,这次就迁就你一回好了,我先评估斐迪南的安保实力吧。总之,我不会每次都纵容你的!下不为例,知道吗?”
小黑躺在地上,默然无语。
大团长写了会儿日记,躺下打了个盹,起来喝口水,给营火添了柴,才摸了摸肚子,嘀咕一声:“饿了。”
奥本海默跋涉了一小时,跌跌撞撞地长跑了十多公里,隐约看见了维纳城墙的影子,感动得涕泪交流,心想终于能回监狱了。他正扶着松树,在弯腰喘气,忽然狂风刮来,吹的奥本海默头发洒了满脸,然后他抬头看见大团长举着剥皮小刀,站在他面前问他:
“你这人!你散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来的?你是迷路了吗?”
奥本海默心胆俱裂,脑子一片空白,傻乎乎点头。“嗯”一声。
他这才想起,跋涉十公里也许要花费他一小时,可是十公里对圣彼得来说,可能只需要几分钟。
这就是为什么圣彼得放任他逃跑,甚至懒得追他,甚至懒得给他套上绳索。
因为会逃跑也是奥本海默的优点之一,因为解闷。
“我饿了,你别动。”大团长摸摸奥本海默的头,然后弯腰下去,捏住奥本海默肥嘟嘟的大腿,痛快利索地刮下一片腱子肉。
奥本海默失声痛哭。因为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而且大团长每次刮的都是不同地方,只要奥本海默专心养膘,基本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你骗人”奥本海默哭哭啼啼地喊,“你说,你说没了我就活不下去你说我是你人生的意义说的好听!你,你就知道吃我”
“傻孩子,”圣彼得拎着鲜红的一片腱子肉,拍拍奥本海默泪眼婆娑的脸:“这十四年来,你一直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啊。我曾经发誓,找到杀我兄弟的凶手以后,我要将他剥皮食肉,挫骨扬灰。可是我发现,爱十四年很容易,恨十四年却很难,因为爱是自发的冲动,而恨却需要不断鞭策自己才行。在我快迷失在岁月里的时候,我听到公审判决的消息,顿时欣喜若狂地想,我的怨恨终于有了答案,我的寂寞终于有了结局。你当然是我人生的意义,因为14年来,我都是用怨念对抗寂寞,我的灵魂因食用仇恨而凝聚,我的**凭食用你而存活,这不是很工整的比喻吗。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听话,散步一会就回来,那只烤兔子留给你吃。”
大团长精神错乱地温柔了一阵,身影一晃,人又不见了,很可能是趁营火熄灭之前飞奔回去烤肉吃。
奥本海默捂着已经愈合的伤口,生无可恋地拿头撞松树。
撞一下,愈合一次。撞一下,愈合一次。圣药像个永恒的诅咒,把他封印在无尽的轮回中。
————————————
圣彼得从监狱劫走奥本海默的消息不胫而走。
地窖揭开,一名骑士冲进来汇报了奥本海默被劫走的消息。
腓特烈耸肩瞧着傻眼的特务,无动于衷地摊手:“跟你说了,公审完毕,奥本海默就是个死人,再怎么减刑都没用。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特务惊恐地盯着镇定的伯爵,突然觉得这男人禽兽不如,可怕至极。(。)
289 冲突()
腓特烈吩咐了一声,骑士们拖着三个间谍,跟着腓特烈进了个逼仄的密室,门一开,化脓杆菌的臭味缕缕飘来,特务看见残缺的西斯被铐在x形十字架上,垂着头奄奄一息。左肩那个触目惊心的断口已经严重感染,烂得往下滴绿水。
一个医生正在收拾急救包,瞧着腓特烈摇摇头,叹息道:“绿脓细菌是毒性最猛烈的一种,他感染的绿脓细菌已经进入四肢百骸,所以高烧不退,肯定坚持不了几天了。准备掩埋他吧。”
三个间谍面面相觑。曾经威风一时的无畏骑士,眨眼就被感染击败,死于化脓?
腓特烈背手走过去,歪头看西斯那张脏兮兮的脸,轻轻说:“斐迪南收买的是我弟弟?还是我弟弟麾下的谁?你伏击我的情报到底从何而来,你就是不肯说对吗?”
西斯的胸膛缓缓起伏,他努力抬头瞥了腓特烈一眼,气若游丝:“斐迪南亲王会让你生不如死。他会给我报仇。”
“哈!”腓特烈尖锐地嘲笑,然后回头盯他:“斐迪南一直在律政司和议院奔走澄清,宣布你早已被无畏骑士团除名,号称你是叛逃骑士,必须得到严惩!他为了保全自身,急不可耐地跟你撇清关系。你还指望他给你复仇?笑话!”
西斯微微一笑,闭目不言。
腓特烈没想到无畏骑士如此愚忠,怎样挑拨离间都不为所动。他拷问不出什么,只好把三名特务锁在这里,嘀咕一声:“希望你能活着上绞架,让斐迪南亲眼见证你的死亡。”说完就含恨离去。
密室的门一关,西斯就咬牙瞪特务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责备:“你们负责情报工作,从未失手,为何今天反而被抓了?”他气怒攻心,忽然苍白地咳嗽了两下,更虚弱了。
间谍急切地说:“我们急于和你取得联系,所以跟踪得太紧了亲王很在意伏击战的细节,因为战斗力评估出现了很大错漏!你率领了8名神力值270以上的无畏骑士,足够摧毁腓特烈三遍!为什么会被杀光?这完全不合道理!”
“亲王的顾虑是对的腓特烈不是普通人。我目睹了他死而复生的过程,仿佛鲜红的沙子重新构筑了他的**,那令人目眩神迷的精密再生,就像百亿个能工巧匠在同时建造他的血肉,并且在三秒内完成了一座奇观。你目睹那种景象以后,就算被他一个人屠尽小队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他身上发生的要么是神迹,要么是千万年以后才能诞生的梦幻科技。”西斯回想起当时那眼花缭乱的画面,不由得低头咳嗽,唇间溅出血星。他的菌血症已经进展到肺部,时日无多了。
间谍也知道西斯快死了,所以争分夺秒地问他:“所以说你的情报很重要!亲王查到腓特烈在组织巴法里亚骑士乔装入境,今天的货船更运来大批铁器,很明显腓特烈在利用银行资金来购置军火!这小子已经居心叵测,亲王必须准确评估他的战斗力才行。你告诉我,在伏击战那一天,腓特烈是怎样反败为胜的?如果要十拿九稳地击败腓特烈,至少要多少军力?”
“想杀腓特烈,至少要一个骑士营,大约50人,分作三梯队。用前两个梯队做炮灰消耗他的特殊能力,然后第三梯队扑杀他。”西斯疲惫喘息,低头倾囊相诉:“我思考到今天,大约推算出了腓特烈的底细——他的神力值不高,但是他不依赖这个,因为他的神力能杀人就够了,他主要依靠特殊能力来束缚敌人的行动。那八名无畏骑士以残影速度冲锋,却被他束缚得动弹不得,僵硬地在他身边围成一圈,眼睁睁地被他扭断脖子,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可是最后一名无畏骑士却跑掉了,证明腓特烈的‘束缚’能力不仅存在范围限制,也存在时间限制。只要骗光他的特殊能力,他就是个待宰肉猪。”
间谍听见这真相,感觉完全不能接受,却必须相信这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实。他们面面相觑。
“我那时也张皇失措了。现在一想,如果我妥善指挥部下进攻,也许历史会改写。”西斯痛心疾首,咳弯了腰,脚下滴滴答答地积攒了一滩血痰,一脸不甘心。
间谍被西斯感动得泪流满面,悲壮地无语凝噎,小声安慰他:“西斯阁下,无畏骑士团已经押送黄金,抵达城外,亲王已经部署好了。无论腓特烈有多神秘,亲王都能将他投入监牢,为你报仇雪恨。而且你的赏金已经翻倍发放,送到你的寡母手中,请勿担忧。”
“你们要活着把情报带出去。”西斯垂头喃喃,口角滴答淌血,粘稠的红痰藕断丝连,显得他肮脏无比。
“我们并没有罪名在身,腓特烈不敢杀我们。等到夜晚,可以伺机逃脱。”间谍坚定地安慰西斯。他们不想这个勇士死不瞑目。
然后门被打开,橘黄的火光漏进来,法拉格特举着火炬,吩咐三名骑士:“把那三个人提出来。”
三名间谍不知所措,迷茫地互换眼神,被拎出去后,瞧见腓特烈站在外面等。
西斯抬头目送间谍,直到视线被铁门掐断。
腓特烈一抬手,法拉格特就默契地拖走两个间谍,只留下一个跪在血泊里,如临大敌地发抖。
“你们还没说,斐迪南收买的是谁?”腓特烈背手转身,弓腰问那个间谍,“是收买了我弟弟?还是收买了雅各布?你告诉我,我就饶了你。”
间谍突然醒悟,腓特烈没理由把他们关进西斯的囚室,除非他在隔壁窃听。
他张惶挣扎,咬牙喊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你故意把我们跟西斯关在一起!”
腓特烈的眼睛在火光下闪闪发亮。他嘲笑地翘出小酒窝,继续问:“我都听到了。可是没有听到我最关心的一环:你们到底收买了谁?”
间谍气怒填胸,暗恨自己太愚蠢,因为看见西斯奄奄一息,就急于跟他交换情报。结果全被腓特烈听了去。
“你永远不知道是谁背叛了你,你和你的骑士团将上下离心,你们将互相猜忌,因为你们根本就未曾统一。”间谍狠毒地诅咒:“想知道谁背叛了你?把你的骑士都拷打一遍吧,蠢猪。”
腓特烈嘴角一抽,眼睛眯起来,凶光闪烁:“如果你的同伴比你先招供,死的就是你。你想清楚。”
间谍哈哈大笑,笑到咳弯了腰,然后突然抬头,凶狠盯着伯爵:“第一,你不敢杀我。我不像西斯,我身上没有罪名。第二,激怒斐迪南亲王的下场极其凄惨,你根本没做好全面战争的心理准备。你在虚张声势。而且我们绝不会背叛亲王,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有统治世界的资格。他是睿智的神明,而你们终将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