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扫视一眼又心动又不安的各位高层,骄傲地抬起下巴,一丝不苟地陈词:“你们不要害怕,虽然我哥哥讲的是真的,但是他只会对不自量力的人出手。我读了各位的业绩报表,相信你们会用雄厚的业务实力来赢取哥哥的赏识。请各位努力工作,因为你们踩上了飞翔的机遇,正在展开更具前瞻性的未来。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手握国债,决定这个国家的未来。接下来,让我们在专员的配合下,落实业务交接的细则吧。”
六名高管听得胆战心惊,同时又偷偷心花怒放,仿佛瑟瑟发抖地趴在飞天魔毯上,就算害怕都充满期待和憧憬,纷纷默认要续签合同,老实地点头“嗯”几声,认真呼应行长的指示。
财政专员张着嘴巴,痴望奥菲莉娅稚嫩却镇定的脸蛋,心里七上八下地想:“这小妞真的只有十五岁?年龄虚报得过分了啊喂,明明有二十五岁的智商吧?恫吓和抚慰的平衡掌握得挺到位啊,跟她那杀人魔哥哥如出一辙啊!难道是耳濡目染学到的吗?学的太快了吧!”
腓特烈站在百叶窗外面,窥视了会儿会议室,看见奥菲莉娅不苟言笑地不断提问,就算屁都不懂,她都安之若素,从零学起,反正也没人敢嘲笑她。腓特烈窥视半天,才放下心来,踏实地走了。
是日下午,格里菲斯得到确切情报,带人进奥本海默的豪宅里搜出了军方泄漏的巡逻路线图,顺带搜出了奥本海默跟第禁卫军第二军团侍卫官的书信,白纸黑字地坐实了侍卫官贩卖军情的罪名。
侍卫官是军团长身边的副官,权力不大,知道得却不少,地位虽然高,却捞不着太多钱,是**滋生的温床。而且如果格里菲斯下台,就会有空缺职位的调动,只要第二军团的军团长趁势晋升,侍卫官就有扶正的机会。
这一下,银行家串通侍卫官,收买情报、走漏军机、资助民匪、嫁祸禁军左指挥官的真相,突然就水落石出了。案情明朗得如此之快,让格里菲斯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幻觉。
马上,凶猛的禁卫军冲进皇宫外的皇家禁卫军营地,当着无数贵族禁军的面,活活把衣衫不整的禁卫军第二军团侍卫官拖了出来,挂在旗杆上,鞭刑一百。格里菲斯当天晚上就抄了侍卫官的家,搜出两枚金砖,金砖浇铸得完美典雅,连门德尔松银行的火印都是完好的,显然刚收受贿赂不久,还没来得及拿去熔铸成器皿。
侍卫官锒铛入狱。
奥本海默却离奇地获得了减刑,从死缓变成了无期。令人怀疑背后有令人发指的黑幕交易。
真相大白,格里菲斯发起的内部调查也接近尾声,查明是军匠工厂存在巡逻疏漏,这处小疏漏被侍卫官泄密出去。并且龙息炸药失窃后,由于数额不大,所以仓库主管心存侥幸,秘而不报,试图每天涂改产量来蒙混过关。
调查报告呈递上去,后果是仓库主管被降职处分,两名仓库管理员被外调出省,永不回京。格里菲斯调查果断,洗脱责任,不仅安然无恙,而且顺理成章地赢得一致好评。
但是格里菲斯郁闷有加。他卯着劲要力挽狂澜,结果莫名其妙地峰回路转,居然赢得不费吹灰之力,反而叫他怅然若失。可是克劳德少将既然照拂他,他也不敢拒绝,只能不甘心地默默认了。
可是他一回家吃饭,菲莉雅就小人得志地在餐桌上给腓特烈表功:“你还说腓特烈的坏话吗?他不扳倒奥本海默,你哪有这么容易脱身!哼。”(。)
278 光荣的炮灰()
“什么鬼?”格里菲斯顿时没食欲了,放下刀叉,隔着两米桌子、一方烛台,没好气地瞪着妹妹:“克劳德少将照顾我的仕途,跟腓特烈有什么关系?”
龙骑兵大统制厌烦了这兄妹吵架,威严地坐在长桌尽头,一边低头切牛排,一边呵斥格里菲斯:“妹妹一周才回家一次。你别见面就吵。”
老爹开口,格里菲斯立马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忍气吞声地闭嘴。
菲莉雅大获全胜,洋洋得意地洗白腓特烈:“你以为是克劳德少将照顾你呀?是腓特烈照顾你呢!他同意奥本海默减刑,条件是奥本海默必须把侍卫官咬下水,换回你的清白。你说,他是不是帮了你大忙?人家可是案子的苦主呢,要不是他开口,克劳德少将才不会跟奥本海默谈条件呢。下次看见别人,可要认真谢谢人家噢。”
龙骑兵大统制一眼看穿了菲莉雅的得意,一盆冷水泼过来:“他为了讨好军部,能和仇敌媾和妥协,他就是一条毒蛇。你不是讨厌毒蛇吗?怎么喜欢那种人?”
“奥菲莉娅也没难受啊。”菲莉雅讷讷地辩不过,努力替腓特烈讲好话:“退一万步说,为了真相大白而牺牲,那叫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又叫做六亲不认。”龙骑兵大统制的白胡子在烛光里颤动:“我很清楚那毒蛇下一步要做什么。你哥哥让你不参合,是为了你好。”
菲莉雅凝噎气堵。她明明想趁机替腓特烈宣传一波,没料到父亲明察秋毫到洞察她的心思,因为他反驳的都是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让她失望得恼羞成怒,忽然委屈地站起来,不屈不挠地蛮横耍赖:“明明是你们一直在跟他眉来眼去,腓特烈都快把军部当情人了!凭什么你们能掺和,我就不能掺和?”
龙骑兵大统制突然“当啷”一声放下刀叉,抬头对菲莉雅说:“坐下!”
菲莉雅害怕了,却倔强站着,可是她惊恐地意识到父亲动怒了,吓得泪水不听话地滚下来,滑过用力咬紧的嘴角。
“坐下!”老人的两撇白胡子一颤,像流畅的刀尖一抖。
菲莉雅怂了,她挂着泪,板着脸坐下,赌气用沉默抗议,发誓今夜不跟父亲讲话。
龙骑兵大统制法里纳上将拿餐巾擦手,抬起头来,烛光照亮了他那不怒而威的刀疤脸:“炮兵也很珍惜炮弹,就算抢救防水布时淋到发烧感冒,也不肯让炮弹被雨水浇着。可是你觉得他们会把自己塞进炮膛,抱着炮弹一起飞向敌人阵地吗?你还是个孩子,根本无法区分‘需要’和‘爱’。”
“抱着抱着炮弹一起腓特烈是炮弹吗?”菲莉雅忘了刚才的毒誓,目瞪口呆地失声问道。
她望着幽幽烛光里的父亲。父亲不喜火光,独坐在长桌尽头,烛台只照亮了他紧抿的双唇,能看清两撇锐利的胡须,和那条划过眉毛、颧骨的宽敞刀疤。
“他是一颗光荣的炮弹,他会为我们达成目标,并且让炮兵安然无损。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必然合作,菲莉雅,因为雅利安人的民族精神是战斗,永远不屈的战斗。国王昏聩,让一纸镜厅条约毁了胜利,让斐迪南的金权主义毁了社稷。我们的军队还在,却投降了;我们的体制健康,却**了;我们的荣誉未老,一群没有爵位的资本家却试图骑到军人头上作威作福!这个国家病了,菲莉雅。”法里纳上将拿餐刀轻轻敲打自己的脑袋:“债务摧毁了国王的意志,斐迪南在腐蚀我们的体制。所以我们的国家,病在皇室。要治这病,必须开刀破颅,挖除病灶。但是没关系,国王昏聩,没有关系。就算是流水的皇室,我们也能守住铁打的国家。但是不是由我们亲自出面去守。而是要一个不怕死的去做炮灰,干净利索地剜掉斐迪南,然后成立铁血内阁,肃清**,我们的帝国就会重拾往日荣耀。而使用炮灰的好处在于,我们只需事后收拾,不必为此负责,能将帝国的炎症控制在局部区域,像精确的外科手术一样挖掉病灶,治愈国家。”
“您说的病灶”菲莉雅哆嗦着失去了思考能力,小声嘤嘤地问:“该不是说查理查理六世吧”
“手术刀割除的地方,全都是病灶。”格里菲斯急忙打断妹妹的话,小心地警告她:“你当过护士,知道手术刀的锋利和危险——离它远点。”
菲莉雅慌张得要死。她昨晚还被“手术刀”按在墙上亲,最可怕的是她居然念念不忘。
“你不会把这些事讲给你的英雄听吧?”法里纳上将的脸突然从黑暗里伸出来,扬眉睁眼,两撇白胡子翘起来,皮笑肉不笑。
菲莉雅的心脏一哆嗦,恐惧得无以复加,因为她发现自己像个玻璃人,被父亲毫无保留地看穿内心,什么秘密都遮不住。她吓得叉子掉盘子里,“当啷”一声,脑袋摇的红发乱飞:“不会说的。”
“腓特烈心知肚明。你跟他讲这些,只会抹黑你出淤泥而不染的形象,叫他以为你在图谋什么。”法里纳上将恢复慈爱。他动之以情。
菲莉雅慌张点头,嚷了一句:“吃饱了,有点事我要回驻地了。”分别向父兄致礼,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
“她去警告腓特烈了?”格里菲斯惴惴不安地说。
“当然是的。”
“这样不好吧”格里菲斯痛恨妹妹的痴傻。
“怎么不好?腓特烈听到这些,只会令他蠢蠢欲动,在心里埋下叛变的种子,因为他终于确定军部会帮他。”法里纳上将擦嘴唇,镇定地独裁:“把菲莉雅的画像递送外交部,让我们的驻外武官给她安排相亲的****。条件要严苛点,男方的顺位继承权必须靠前。”
“可是九大选帝侯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都有太子妃了——”格里菲斯不想妹妹远嫁他乡。
“顺位继承权靠前,意思是只要发生点小意外,菲莉雅的夫君就会被拥戴为国王。她当然不够资格做太子妃,但是我们可以让她稳坐王妃。”大统制坚持己见:“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会趋之若鹜的。”
“她不满意呢?”
“相亲到她折腾不动为止。”上将一锤定音,果决地拍板:“女人一旦累了就会将就,所以她闹腾不了多久。”
格里菲斯知道父亲是为了菲莉雅好。可是就连他都忍不住腹诽,父亲是不是太独裁了。(。)
279 创世神的怨恨()
在她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