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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连一点点逾越雷池的接触都不允许。你连腰和背都摸了,还亲我,”艾莲娜低头历数腓特烈的罪状,躲着悄悄欢喜:“亲的还不是手背和脚趾。够你死一万次了。”
腓特烈仔细一想,老国王这种草木皆兵、闭关锁国的教育方式,的确可能把艾莲娜抚养成恋爱白痴。虽然艾莲娜统御治理方面突飞猛进,但是在床上却会天真无知地卖萌。
“那个,艾莲娜,上床其实没有你想的这么轻松,本质上说,还是个很繁琐很费劲的过程……”腓特烈正准备声情并茂地科普,却想起艾莲娜落的几滴泪,忽然更加关心她为什么会哭,硬邦邦的裤子又塌了下去,话锋一转,蹙眉问她:“你说堕落了什么的,是因为我们偷情的关系吗?”
“对啊,父亲已经收了西里沙两吨黄金做聘礼了。运送金条的大军已经从西里沙启程。”艾莲娜往腓特烈的怀里挤了挤,魅惑的长发散在他的臂弯里:“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跟斐迪南亲王正式订婚吧,也许仪式要推迟到封爵典礼之后?总之,我差不多算个有丈夫的女人啦,斐迪南亲王的头顶现在绿油油的。”
腓特烈低头想起明兴城间谍堡呈递的报告:“西里沙出现大批黄金流动,熔铸了超过一吨金锭,有备战嫌疑。”顿时一目了然,原来斐迪南在两个月前就开始谈判联姻事宜了。
艾莲娜说完,软弱地埋头,摸着腓特烈的胸膛嘤嘤诉道:“我不想嫁给斐迪南叔叔。我也讨厌跟一堆麻木不仁的男人勾心斗角。可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算害怕父亲发怒,心脏都会哆嗦着飘在天上,开心得连自己都没办法驾驭。当父亲的好女儿太辛苦啦,可以让我沉湎在幸福里吗?哪怕几天也好。就算被天父遗弃,我也愿意悄悄的堕落下去。天堂的审判什么的,等死后再说吧。”
“你不要对那些肮脏的人心怀歉疚啊,艾莲娜!”腓特烈看着蜷在臂弯里的皇帝,看见她闭目捧心,嗫嚅得像个做噩梦的婴儿,像受伤天使一样高贵可怜,让腓特烈心疼地去揩她眼角的水痕:“你知道那两吨黄金是哪里来的吗?那本来就是你们皇室国库里的黄金,只不过兑换成战争赔款,然后像开闸山洪一样涌出国门了而已!而且你要知道,我们七年战败,可绝不是败在前线上!我父亲的前线阵地甚至在步步推进啊!我们败在镜厅条约上,而签订条约的就是你那愚蠢的父亲……”(未完待续。)
211 一脚把情人从窗户里踢出去()
腓特烈咬牙切齿,没办法说下去,最后闭目恨恨道:“我没有证据,就不扯七年战争那些旧事。只说今晚的暴动。你确定查理六世的独裁都是对的吗?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统治你的,但是他统治国家的手法已经错漏百出了。现在的赤贫阶级不比三十年前,不是暴力血洗就能恐吓住的了。艾莲娜,你要亲自执政,只有你的理性政策能稳住局势。如果让查理六世继续无视贫民的暴动,任由资本家的国民警卫队去镇压罢工,千钧一发的贫富矛盾绝对会爆发,到时候政局不稳,国内动荡,余下7路诸侯冠冕堂皇地出兵平乱,肯定一发不可收拾,神罗帝国的皇位会花落谁家都不知道了!至少弗兰大帝会垂涎神罗皇帝的宝冠。你信不信?”
“别说了!”艾莲娜忽然泪水涟涟地嚷,痛不欲生地捧脸哭道:“都说了让我消停会儿了……你就不能不提这些吗!你还想要我怎样,叫我去顶撞我那成天要死要活的父亲吗?都已经把矜持贞操献给你了,人家堕落成荡妇还不够,你还要把我变成奴隶吗?”
“艾莲娜?”忽然远远传来走廊上的敲门声,皇后隔着两重门轻轻问:“艾莲娜?你睡了吗?”
艾莲娜突然挂着泪珠坐起来,如临大敌地拉着他的手,关切焦急道:“我失眠的厉害,母亲来送安眠剂了……你快逃走!被她看见的话,你会被判死刑的!”
“你……你怎么失眠……”腓特烈这才看清艾莲娜卸妆后淡淡的黑眼圈,连忙滚下床,手忙脚乱地搂起外套和鞋子,东张西望地慌了一下,绝望地发现,果然只能原路返回了。没错就是跳窗。
偷情男子注定不走寻常路。
“艾莲娜?”皇后隔着门又问了一声。
艾莲娜根本不敢吱声回答,裙子翩翩地赤脚跑去推窗户,探身一望,赶紧回身替腓特烈拉直袖子,一边贤淑温柔地帮他穿外套,一边娇喘微微地急切叮咛:“下面没有巡逻队,你赶紧跑……你不许鲁莽了,如果你死掉的话,我会吃不下饭的……”她害怕腓特烈真的政变、造反,所以喋喋不休地叮嘱这些,越说越舍不得他,又依恋又伤感地垂下泪来,忽然看见腓特烈在咬牙费劲地在穿鞋。
贵族穿的军用马靴添加了繁琐考究的装饰,穿起来还挺费劲的。
“艾莲娜,我进来了哦。”皇后显然熟悉女儿的起居,她照例开门进来了。
艾莲娜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心急如焚地嗔道:“你还穿鞋!”夺过腓特烈的一双马靴,气吞山河地掷出窗外,只见那皮靴在月色下像疾旋的飞镖,呼啸着飞进枝繁叶茂的花园里去。
腓特烈扭头一看皮靴,心里赞叹:“姑娘好臂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艾莲娜连推带搡地撵到窗台上蹲着,一边被恋人轰赶,一边本能地俯瞰4楼下面的石砖地,脱口而出:“这高度会摔死的……”
“摔死总比绞死强。”艾莲娜当机立断,双手拎起裙子,抬起赤脚果断一踹,把情人从窗户里踢出去。
腓特烈的一声尖叫咬在牙间,愣不敢喊出来,双臂像风车似的挥了几圈,奋力抓住了墙外雕塑的胳膊,然后逐级跳跃,飞快落地,灰溜溜的窜进花园,窸窸窣窣地找靴子去了。
好在他本事不错,艾莲娜也相信屠龙骑士不会窝囊到摔死,所以他们默契地在电光火石间完成撤离。艾莲娜那临门一脚非常精髓,因为腓特烈刚刚消失在茂密的灌木丛里,一行巡逻队就拐过宫殿,从艾莲娜窗下路过,照例抬头扫视一眼,确定无恙,才整齐离去。
艾莲娜伏在窗口目送腓特烈消失在花园里,刚放下心来,身后就飘来皇后的责备:“换了睡衣就不要开窗了。你又黑灯瞎火地睡不着。来,喝了这壶安神茶。”
“嗯。”艾莲娜老老实实关上窗户,不动声色地把燧发火枪移了个地方,皇后已经挨个点亮烛台,照的寝殿柔光通明,一边看她摇头吹茶,一边告诉她:“你父亲对你发火也是为你好。今天你在公馆乱跑,要不是大宰相及时把你带走,后果不堪设想。那个公馆后来炸成废墟了,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吓死了,睡前出了一身汗。”
“嗯。”艾莲娜点头。
皇后看见女儿桃目红肿,似有泪痕,怜惜地拿手帕去给她擦,小声说:“这些小事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要哭。父亲说的话,对的就听着,不对的就忘掉,我会一直支持你的。给你请的皇家教师已经预付工资了,下礼拜就来下宫教你声乐,你父亲拗不过我的。”
艾莲娜终于欢喜起来,心头压力减轻了些,心花怒放地笑道:“谢谢您。”
“睡不着就不要关灯。吹熄蜡烛,假装睡着了,骗的过我?”皇后站起来,爱惜地笑道:“明天我还来看你。连续服用两个礼拜,睡眠会有改善的。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得多厚的妆才盖得住啊。”皇后的食指抵在艾莲娜额上戳了一下,笑着收手,提裙移出去,关门离开了。
艾莲娜盯着母亲走了,捧着茶又打开窗户,站在月辉里眺望花园。仲夏夜的浮躁暖风溜进寝殿,抬起艾莲娜的丝丝紫发,令长发像鼓舞的头纱,在安静的倩影后面朦胧地飘荡。
腓特烈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树叶摇曳的沙沙声。她像上瘾似的,挥霍完偷情的十分钟,感觉快乐稍纵即逝,时间一蹴而过:明明亲吻时极乐满足,像飘在半空,眨眼就重重摔回现实里,剩下无尽的空虚和回忆,心头痒痒地等待下一次偷偷见面。
她像具空壳子,纹丝不动地伫立床前,披着月辉,捧着温茶,迷人的睫毛眨也不眨,倾倒众生地惆怅着,泪痕还未干,不知在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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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面的骑士沉默着盯着墙头。他们看见腓特烈殿下又默默无闻地爬了出来。
“您没提过这种状况。”骑士说,“既没有背着女皇出来,也没有惊动禁军。您该不会是在花园里徘徊半天,最后怂了吧?”
“闭嘴。”腓特烈威严地骑上马,“还好我有备用计划。走!”
“是吗!还有备用计划啊,不愧是腓特烈殿下!”骑士们翻身上马,跃跃欲试地问:“那么接下来我们的作战计划是什么?”
“去英雄酒馆喝一杯。”腓特烈严肃地说。然后策马离去。
“……”三个骑士面面相觑。
“不要小看我的计划,”腓特烈扭头说,“虽然计划的进展缓慢得肉眼难以觉察,但是总有一天会成功的,你们等着瞧好了,总有一天,你们会管女皇叫伯爵夫人的。”
“可是这跟喝啤酒有什么关系……”骑士们小声咕哝,催马追上去。(未完待续。)
212 三个人合力搞定第四个人()
漆黑的窄街上投下两片灯光,照得湿漉漉的青砖反光发亮。午夜微冷的风儿推搡着英雄酒馆的门。
腓特烈独坐在酒馆吧台前,如临大敌地捧着一杯冰啤酒,每喝一口,都不为人知地叹一口气。
“在等人吗?”丽莎擦着杯子问。
“是的。”腓特烈答得肃然沉重,心神不宁地盯着吧台上的树木年轮。
【50/100】
【45/100】
他的节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坠跌。
忽然,一声悦耳的“吱呀”响,一位翩翩美女推开门,沉默移进酒吧的暖灯里来。她缠着漂亮的蓝发辫,留出薄薄一层发丝披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