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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袁惜逢冷声叱呵道。
他一眼就看到了段弈手上的血迹,他自然不认为袁猛可以伤到段弈,可是袁猛身上也并无外伤,那这血从何来?
最奇怪的是,地上的血迹一路蔓延到翟三千的屋子门前,可是二人都在屋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
猛然间,袁惜逢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袁猛:“混账,你……你伤了段二公子?”
“矿主,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你救救我,救救我……”袁猛抓着袁惜逢的裤腿泪眼汪汪的哀求道。
“你……”见袁猛没有否认,袁惜逢脸色一沉,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对于现在的情况袁惜逢是始料未及,他知道袁猛和袁方舟的关系,也知道袁猛性子莽撞,所以在昨天晚上他才苦口婆心的开解了打半个时辰之久,本以为后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谁知道……
这个时候,段弈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他一句话都没说,伸手掐住袁猛的脖子将其给拎了起来,高高举起。
“呜!!”
袁猛一句话都说不出了,脸色瞬间涨得血红,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是滚烫的眼泪,他在挣扎,在无声的哀求,可段弈却无动于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段弈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想要立刻把这个人碎尸万段的冲动,冷冷的瞧了袁惜逢一眼,遂转过头来问道:“是他让你为昨天那个人报仇的吗?”
听闻此言,袁惜逢顿时瞳孔猛缩:“段公子,这绝非袁某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周遭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事到如今,他们也都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一个个咬着牙怒火冲天的盯着袁猛,拳头都快捏出水了,现在恐怕段弈放过袁猛,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该死的袁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伤了段二公子,现在段公子是兴师问罪来了,怎么办,连矿主都要看他的脸色,如果他真的发起火来,不会把我们也都杀了吧?
“呜呜呜……”
袁猛努力的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喉咙被死死的掐住,根本说不出话。
段弈咬了咬牙,耐着性子松开了手。
袁猛又一次摔在地上,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眼泪都咳出来了,模样凄惨。
“段公子,医师来了,段二公子呢?”就在这时,云裳匆匆赶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白须老者。
“在屋里,快进去”段弈指了指翟三千的屋子。
云裳领着白须老者冲了进去。
段弈回过头,低头斜睨着袁猛,一脚踩在他身上,怒吼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袁猛吓了一跳,哭丧着脸望着袁惜逢,哀求道:“矿主,救我!”
段弈重重的吸了口气,冷声道:“你成功的磨光了我所有的耐心”
话音落下,他抬腿就是一脚重重的踩在了袁猛的面门上。
那一刹那,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手指裂缝中仅剩的视线被猩红的鲜血填满。
段弈浑身上下都溅满了鲜血,此时此刻,他像是一头獠牙毕露的野兽,也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他缓缓的转过头,冰冷如刀锋的视线定格在袁惜逢的身上。
饶是袁惜逢的实力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浑身打了个寒颤。
这个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生平数十载他自诩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可怕的眼神的确是他第一次见到。
周遭的一干人等全都往后挪动。
他们虽然都姓袁,不过和袁府并无半点血缘关系,二者之间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只不过在签订契约的时候改了个姓名而已,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恨不得立即和袁府划清界限。
“段公子,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情绝对与我袁某无关”袁惜逢连忙解释道。
段弈充耳不闻,一点点的向他靠近着。
袁惜逢一边后退一边解释:“段公子,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给二位一个交代”
段弈依旧在向前迈着步子。
“段公子,你相信我,我袁惜逢绝对不是那种背地里捅刀子的小人”
段弈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袁惜逢拼了命的在解释:“段公子……”
段弈的眼神却依旧饱含杀意。
“段公子你听我说,就算我心怀鬼胎,也不可能叫我自己府上的人动手,那不是自掘坟墓吗?”情急之下袁惜逢大喊出声。
段弈的脚步猛地停住了,神色也缓和了许多,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袁惜逢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汗水渗透,一颗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段弈选择了他。
这时,段弈抬起头,环顾四周,掷地有声的大喝道:“在我弟弟没有醒过来之前,所有人不准离开袁府半步,违者,死无全尸!”
说罢,他身影一动小时在了原地,化作一道道残影奔向翟三千的屋子。
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是很快,一个个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危机还没有彻底解除,只是暂时延后了……
第四十章 银蓝花毒()
“我弟弟怎么样了?”段弈推门而入。
如果说之前他把段冕当成兄弟看待是因为燚剑的缘故,那么此时此刻这一声“弟弟”则完全发自肺腑。
此刻段弈的脑子里面全是段冕浑身是血的模样。
段冕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如纸。
那留着白须的医师有条不紊的在敷药包扎,动作娴熟,经验丰富,只是满头的大汗反映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云裳在一旁咬着唇抽泣,眼泪湿透了衣襟。
翟三千神色凝重,双眉紧蹙,脸色极其难看。
深吸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段弈,见后者浑身是血的样子他丝毫没有诧异,沉声道:“伤口很深,差点贯穿!”
“贯穿?”
段弈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段冕床头的那一把黑色的匕首。
这哪是匕首啊,根本就是一把小刀,其长度足足有成人的半截手臂那么长。
段弈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握。
这时,白须医师抬起头,抹去额上的汗水,道:“血止住了,毒也解了,药也敷了,我能做的也只有到这里了,伤口太深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段弈一个大步跨向前,一只手掐住白须医师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双目如电,叱道:“什么叫做你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忽然,一双手扯住了段弈的衣角。
段弈猛地低头,瞳孔一缩。
段冕闭着眼,一只手吃力的抓着段弈的衣角,艰难的摇了摇头。
“好,我放过他!”段弈松开了掐着白须医师的手。
这时,段冕的手才无力的垂了下去。
白须医师捂着胸膛重重的喘息着。
翟三千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医师,你刚才说毒也解了?意思是匕首上有毒?”
“对!”白须医师点了点头。
“下手够狠”翟三千脸色一寒,复又问道:“什么毒?”
医师心悸的看了段弈一眼,随即如实道:“银蓝花,这种毒极其剧烈,不过幸好不是无药可解,据我所知,这种毒药在铁州只有茅府有,其他地方还没见过!”
“茅府?”翟三千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跟那茅府还有关系?”段弈杀气腾腾的问道。
翟三千肃然道:“现在下结论太武断了,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怎么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闻言,段弈这才冷静了许多,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说过我们是家人,我们是家人不是吗,你不能抛下我!”云裳瘫坐在段冕的床边,紧紧的抓着后者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小丫头哭得稀里哗啦、肝肠寸断,翟三千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先出去,让他好好休息吧!”
段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翟三千道:“你留在这束手无策,还可能会适得其反,让他好好休息吧”
“他说得没错,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病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修养,如果是为了他考虑的话,我们大家就先离开吧”白须医师出于职业道德,冒着激怒段弈的风险说出了大实话。
段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一闭上眼睛他满脑子都是段冕倒在他怀里浑身是血的模样。
翟三千和白须医师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屋子。
半晌后,段弈张开眼睛,冲着云裳喊道:“别哭了,跟我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段公子,我不哭了,我不哭了,别让我走好不好,我想留在段二公子身边,求求你了,别赶我走”云裳连忙擦去眼泪。
“医师的话你没听见?”段弈一心只想着段冕的伤势,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可怕得吓人。
云裳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哀求道:“段公子,我保证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在他身边陪着,万一……万一他醒过来了呢?”
望着那张苦苦哀求的脸,段弈咬了咬牙,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我就在门外,有什么叫我!”
“谢谢段公子,谢谢段公子”云裳感激涕零,破涕为笑。
段弈回头蹙了一下眉。
云裳立即会意,闭上了嘴。
走到门前,段弈不放心的看了段冕一眼,随即才轻轻的合上房门。
翟三千的门前,袁府上下都眼巴巴的望着,没错,他们是在担心段冕的安慰,因为后者的安危直接关系他们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原本还在矿场开矿的武丁们也被召了回来,院子里站满了人。
冷冷的扫视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