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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袁惜逢走来,云裳吓得花容失色,囫囵咽下嘴里的食物,站起身,主动认错:“矿主,小奴知错,小奴不该……”
“见过袁矿主!”还没等云裳把话说完,段冕站了起来,双手作揖。
袁惜逢笑着摆了摆手:“段兄弟太客套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往后见面大可不必如此拘礼!”
“规矩就是规矩,段冕不敢妄图越矩!”段冕道。
袁惜逢一怔,他这话无疑是要将关系更进一步,要是换做别人的话,他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可对方不但没有半点兴奋,还婉拒了。
没想到这个几岁的孩子居然有这等定力。
发生这样的情况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就是前者年幼,没有明白他的话外音,第二种就是前者家世雄厚,不屑于此,根据他的观察,前者为人谦逊有礼,说话有度,聪明绝顶,不可能听不出来,再加上段弈的实力是寻常人家难以培养出来的,所以他更倾向第二种可能。
不由的,袁惜逢开始对段家兄弟二人的身世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哈哈,那就依段兄弟所言!”袁惜逢仰天一笑。
段冕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见此,袁惜逢甚至多说无益,于是转头望向云裳:“云裳,你刚才说什么?”
“小奴说,小奴知错,小奴不该……”
“诶,你何错之有啊,从今往后你就和二位段公子一起吃饭吧!”袁惜逢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自己府中的下人他虽然不是每一个都了解,但是对于家规和自己的威严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如果不是对方这么要求的话,就算给一百个胆子,云裳也绝不可能坐在这儿吃饭。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卖给对方这个面子?
更何况,云裳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因为惊慌失措的缘故,所以导致了反应滞后,开口时,他进门已有十数息的时间,可刚一开口段冕就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
云裳这妮子会惊慌失措,可那小子也是吗?
况且他还注意到,从他和翟大师一进门,段冕的目光就悄然瞥了他们一眼,但是并没有立即站起来打招呼,这是为什么?
恐怕就是在等云裳先开口吧!
等云裳一开口,他再开口就不仅仅是礼貌性的打招呼这么简单了,还多了一层别的意味。
一念及此,袁惜逢的眉头不禁一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小家伙可比他大哥可怕多了。
希望只是巧合。
袁惜逢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再次抬头,他看见段冕依旧望着他,维持着那礼貌性的淡笑。
……
在袁惜逢思绪翻涌间,段冕同样暗自腹诽:这个袁惜逢确实不是看上去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相反,甚至说得上心细如发,圆滑如镜,看来今后不能轻视他。
……
翟三千双手负于身后,半眯着双眼,看着有些睡意惺忪,可实际上那眯缝的双眼却始终在段冕和段弈身上来回游走。
段弈坐在桌子前面百无聊赖,打着饱嗝撑着懒腰,对于一切都莫不关心。
这有行为代表两种可能,第一种这就是他的性格,不喜欢参与这些琐事和礼数,第二种便可解释成一种依赖行为,当一个人在某一方面足够信任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遇见另一个人擅长的领域,他便会全面依赖另外一个人,懒得发表任何意见,甚至懒得思考。
一念及此,翟三千的眼珠子顿时一转,落在了段冕的身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段冕的目光也缓缓转了过来。
那小子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正看着他,还极力的伪装着视线,观察着自己。
他观察我做什么?
翟三千的背负于身后的双手不自觉的一紧。
言归正传,听闻袁惜逢的话,云裳整个呆住了,半晌之后才抬起头,弱弱的回答:“云裳知道了!”
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自己将是袁府中第一个和座上宾同桌吃饭的人。
这意味着对方这两人在矿主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
“恩!”
云裳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袁惜逢应了一声随即转头望向段冕:“二位段兄弟都吃好了吧?”
“恩,差不多了!”段冕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昨天因为二位段兄弟的到来,袁某人高兴,许诺下去歇工半日,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在想趁着今天上午所有人都在,我们袁府的武者来一场比试,第一嘛是为了切磋实力,激励彼此,第二嘛也好让段兄弟看看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说着,袁惜逢的目光悠悠转向段弈。
段冕眯着眼睛望着袁惜逢,看来这是想要试一试段弈的实力啊。
“好啊!”
段弈一下就站了起来,他同样能猜到袁惜逢的心思,心里想着你不就想看看老子有几斤几两值不值得你这么百般讨好吗,老子就让你看看。
话音落下,段弈和段冕的目光轻微触碰,心照不宣。
“那太好了,袁某这就吩咐下去,来人啊!”袁惜逢大手一招唤来一个随从,于是吩咐道:“立刻将所有人叫到练武场!”
“是!”那随从应了一声,立即退下。
“二位段兄弟,那咱们走吧?”
“好”
两位段兄弟同声应道,段冕紧了紧自己的黑袍和段弈并肩走了出去。
翟大师的眼睛却因为段冕的这个动作忽然一亮:“嗯?那袍子……上面绣的长剑似乎有些不同了!”
这时,云裳返身准备去收拾饭桌。
“一起去吧!”段冕却回头叫住了她。
“可是这里还没有打扫”云裳迟疑道。
袁惜逢转过头道:“云裳,以后你就跟在段公子身边,贴身服侍他的衣食起居,这些粗活我另外安排人来做!”
云裳一脸茫然,不敢置信,半晌没回过神,怯怯的抬起头望着那正对她人畜无害的微笑的少年,她的心中百感交集,十分复杂,但一丝温暖却清晰明显。
第二十九章 目中无人()
巳时,暖阳普照,微风和煦。
偌大的袁府中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练武场周围更是挤满了人,掌声哨声叫好声响彻一片。
练武场上两名纳气境六品的袁家子弟酣战淋漓,你来我往,兵器交错间,锵锵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这已经是第四场比试了,比武者的实力从锻骨境九品飙升至纳气境六品。
本以为见识过暴猿和雪狐老母一家子的以命相博后,少年对这种层次的武斗会失去兴致,但没想到的是,一坐下来他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双眼放光。
想来也是,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可几场比试下来,他的眼色却是渐渐的疑惑了起来。
兵器谱上分明介绍了十八种不同的兵器,为什么这些人手里的兵器除了剑就是刀。
他的目光开始在场下辗转,希望能看见一种别的兵器,但令人失望的人,整个袁府所有武丁都是如此,手中兵器除了剑就是刀。
短兵相接,又是锵的一声传来,火花溅起,二人各自后退,斗得是旗鼓相当。
二人手持长剑凝视对方,战意如虹,忽然间,二人舞起长剑,一道道剑气自空中凝聚,随着他们的挥舞,剑气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星芒状物体。
“这是?”段冕坐直了身子,眼中迸射出精光。
“气势如虹!”
二人同时发出爆喝,一招力劈华山,长剑自上而下挥砍下来,那由剑气凝聚而成的巨大的星芒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最后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轰响,气浪掀开,靠近练武场边上的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那俩人使出同样的招式,修为也不相上下,一记大招之下,二人皆是负伤。
“这就是翟大师前两日为袁锋和袁野二人铸造的玄阶兵器吧,我还是第一次看他们使用呢!”
“玄阶兵器当真是名不虚传,这剑气外放所造成的杀伤力当真是可怕,若是这二人其中一人不是持着玄阶兵器的话,哪怕修为相当,也必然会败下阵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求翟大师为我也铸造一把玄阶兵器!”
“你做梦吧,就你这修为,给你一把玄阶兵器那也是死人自杀,不会死(使)”
“……”
“按照现在这势头下去,这一局估计是会平!”
议论声纷沓而来。
段冕听的模糊,却捕捉到了关键的几个词如“剑气外方”“玄阶兵器”。
练武场正前方,台阶上屋檐下,袁惜逢坐在长桌前,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帽轻抚,摇头吹气,轻抿一口后,他转头问一旁早已哈欠连天的段弈:“段兄台似乎提不起兴致啊,不知是否有所高见?”
段弈边上,段冕坐得笔直,原本认认真真的观察着练武场上的情况,听到袁惜逢的声音才慢慢收回视线和思绪:“或许是个巧合吧,袁府修习的就是刀剑也不一定!”
另一边,翟三千双手伸进宽大的袖子里,佝偻着背,眼睛耷拉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袁惜逢开口,他依旧无动于衷。
段弈伸了个懒腰,抹了把脸,心不在焉的说:“你认为老虎看土狗互咬能有什么高见?”
袁惜逢噎了口气,手一抖滚烫的茶水直接倒进嘴里,他下意识的一口喷了出来,坐在他边上的夫人被喷了一脸,失声尖叫起来。
袁惜逢甩了甩舌头,又自觉失态,虽故作威严大喊:“来人,快扶夫人下去休息,请医师来瞧瞧!”
袁夫人曹氏很快就仆人扶了下去。
段弈却是半点愧疚之色都没有,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原地。
段冕却是暗中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这句话够绝的!
至于翟三千,依旧无动于衷。
袁惜逢深深的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