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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没人看，秦风在心里默默说道。
然后小院门口就贴了这么一联不伦不类的春联。
在贴好对联之后，郭淮让阿川去给杂货铺的王老头送一瓶酒，说是说书的谢礼。
王老头是这十里村中的杂货铺的老板，没见过其他家人，就是个秃顶的糟老头，可是这老头很怪，没事就只在屋子里，也不出来，买卖东西全凭心情，而且还时常关门，如果不是这十里村就这么一家杂货铺，估计早就关门了。
只是这糟老头跟郭淮又有什么联系。倒弄的阿川摸不到头脑。那怪老头，只是让阿川放下，竟是连面都没有见上，让阿川很是气愤。
除夕，三人就坐在屋檐下，看远处的爆竹烟花，绚烂夺目。
郭淮和秦风照例一个喝酒、一个守夜。阿川拦住了守夜的秦风，让二人喝酒。
阿川一个人守着火炉直到天亮。
那夜少年想了很多事情，过了今天，他就十四岁了。
还有大黄、阿绿和那袭红衣、豆子，以及那些遇到的人方姓老道和那蛮不讲理的周奎，还有那远在天边的朋友。
还有一个月，就是比试的时候了。
阿川握紧了拳头又放开，“惊蛰。”
春节之后的第二天阿川正常训练，只是不用去红枫谷杀那些不到初灵的野兽了。
换成了打铁胚，一百斤的重锤，开始敲打，位置要准，还要稳。
开始的时候，秦风师傅只事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把一尺厚的铁胚打成半尺，才开始其他的训练。’
小院里白天传来“砰砰砰”的打铁声，第一天阿川脱手一次，胳膊红肿根本不敢着床，就那么坐着睡了一夜，
五天后，阿川才能适应这大铁锤的重量，只是节奏不对。
到了第二十五天，已经可以慢慢地跟着秦风师傅的节奏，打铁。
在比试前的一个晚上，郭淮让阿川早些休息。
“紧张不紧张？”郭淮笑嘻嘻地问道。
阿川故作思考姿态，说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可是听说那刘大富现在快接近识灵之境了，你打的过吗？”
阿川笑了笑，“境界高不一定就厉害，这不是师傅你说的吗。”
郭淮哈哈大笑，“行，打不过就早点回来。”
阿川并没有睡觉，而是盘膝坐在床上，积累着身体内的灵气和死气。
阿川决定赌一把，前面他已经试过很多次，可是临门一脚总是差一些，让阿川很是苦恼。
今天入定之后，阿川决定心里很安定，任由死气和灵气在体内流转。
越来越快，那气海之中，漩涡转的越来越快！
“噗”
一个小气旋在气海中形成。
阿川睁开了眼，初灵之境！
惊蛰，二月节，正月启蛰，言发蛰也。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也。
演武堂在村南，一路上都是父母带着孩子去这演武堂。成绩好的自然是说说笑笑，而那些担心的也不少，阿川是独自一人来的。
如果不是阿川坚持，这考核根本不用来。
走到演武堂外，阿川遇到了想要见到的人。
刘大富还是那个愣愣的样子，只是身材似乎更加高大。
刘大富也看见了阿川，做了个挑衅的手势，就走进了演武堂。
“最好不要碰到刘大富，听说他现在已经是识灵境了。”阿川听到背后有人在说话。
“是啊，不然按照刘大富的脾气，最好的下场就是在床上躺半个月。”另一个声音响起。
阿川认识二人，一个是刘小二，一个是王可，都是跟阿川一起上学的人，只是没怎么说过话。
二人看到是阿川，也没说话，就直接走过去了。
转过门口，二人的声音很低，可是恰好能被听到。
刘小二说道，“最好能碰到阿川，这样的，随便就过了。”
王可说，“是啊，不过阿川也是蛮可怜的。”
刘小二哼了一声，“可怜有什么用，不说他了，快开始了。”
二人的声音消失。
站在演武堂门口的阿川，转身看向南方。
“阿绿，我会让他们看清楚的。”
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有一位没有见过的中年人坐在中间的位置，旁边是村长和驿长，王武师只能站在一边。中年人虽然不说话，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现出对这个地方的蔑视。
而刘方只能假意逢迎，没办法，谁让这是一名观海境的高手。
在知道对方是路过之后，恰逢这比试，所以就将这郭天留了下来。
郭天看着眼前这些最多只有识灵境的小孩，很是无趣。在江流城十三岁至少要有识灵甚至入灵的实力。所以他觉得很无趣。这次他是奉了城主的命令，表面上是来查看这异兽增多的事情，还有一件事就比较麻烦了。
可是这两件事一件都没有完成，路过这十里村，就被热情的村长给留下来了。参与这比试的观礼。
刘方想的是，万一这城主派来的人，看上某个村子里的孩子，那不就飞黄腾达了。自己的村子肯定也会受益良多。
刘方看出来郭天的不耐烦，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
就站了其来说道，“今天是年满十四岁的少年比试的日子，如果能达到初灵境就有可能进入江流城的演武场，进一步学习，而我身边的这位是城主大人的亲信郭大人，今天如果谁的表现能让郭大人满意，说不得就能跟在郭大人身边。”
刘年看到郭天异样的神情，将‘弟子’改成‘身边’。
场下，阿川看着周围人火热的眼神，不禁摇了摇头。
刘年继续说道，“一共两项，一是灵气测试，二是比试。现在开始！”
很快一块测试石推了上来。
王武师走了上来，“一会我叫谁的名字谁上来，只要把双手放在这测灵石上，然后朝这测灵石输入灵气就可以了。”
众人排好队一个个上前。
。
“刘小二，初灵下品。”
“方华，初灵中品。”
。。
到了刘大富，只见他拍了拍手走上前，似乎很满意大家对他的关注，刘大富笑了笑，走上前，将手放在测灵石上。
一道澄光闪现。
“刘大富，识灵下品！”
四周都是惊叹声，就连台上的郭天都多看了这刘大富几眼。刘大富自信满满地走下台来，路过阿川身边的时候轻轻地说道，“废物，你以前说过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你还记得吗？哦，那个断胳膊的小子也许还记得。哈哈哈”
阿川吐出两个字，“蠢猪。”
刘大富也不生气，只当是阿川在逞能而已，留下一句，“一会结果出来，可别哭啊。”就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又有几个人上去，可是最好的也就只是初灵上品的境界。
“阿川！”
终于轮到了阿川上场。
“他考了两回了吧？”有异样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他怎么还有脸来考试？”阿川勾了勾嘴角，仍是默默地走上台去。
王武师看着阿川问道，“没事吧，阿川。”
阿川点了点头，示意没事。
将双手放在测灵石上，阿川深吸一口气。
众人看到这测灵石并没有反应，刘方看着有些不耐烦的郭天正要催促。
一道比刚刚刘大富稍显暗淡的赤红色光芒闪现。
“阿川，初灵中品！”
台下一片寂静，这不可能，这个考了两年都丝毫没有进步的少年，怎么会在一年时间内突然到了初灵中品。
阿川揉了揉鼻子，直接跳过下品到了中品嘛，还不错。
“他作弊！”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是刘大富。
郭天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四周瞬间安静。
这测灵石是江流城统一分发的，而且郭天就在现场，如果作弊，怎么可能逃过郭天的眼睛，这刘大富这么说，就是轻视江流城和他郭天。
刘年赶紧解释道，“那孩子只是一时激动而已。”
刘大富并不知道就因为这一句话，他失去了可能的进入江流城的机会。
测试继续，经过刚刚那场小风波，很是平静。
只是阿川站在那里，觉得众人看自己眼光都是不可思议的，惊讶。
阿川就当他们不存在，趁着闲暇的功夫继续运转灵气。
阿川表现的淡定倒是让这郭天有些另眼相看，郭天心里叹了口气，可惜这小子的境界实在太低了。
第一阶段结束，有五个差一点到初灵境的少年，只能等下次的考核，而一旦过了十五岁，就只能去做些普通人做的事情，而通过测试就可能被送往更高一级的江流城去修炼。
休息了一会，第二阶段的考核开始。
境界高不一定就战力高。
第二轮可以抽签，可以挑战，打败三个人，没人向你挑战就算过关。
这其实是个可以穿空挡的考核，因为梁王向佛，也因为这梁国并没有天灾士兵叩关的经历。
这次第一轮过的有十五人，其中刘大富的境界最高，阿川算是中游偏下。刘二也在其中，只是看着阿川的眼光很是惊讶，似乎想起了刚刚自己在门口说过的话。
“下面谁先挑选对手？”王武师大声问道。
台上的少年都在看着四周，刘小二心里想着，可是口中不自觉地说了出来，“这里大富最强，自己算是下等马，阿川突然成为初灵中品，这一定是有什么问题，那么他的武技应该不好，还有刘显。。”
阿川皱了皱眉，因为他感到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当自己是软柿子吗？”阿川淡淡地想到，“那就看看是是软柿子吧！”
阿川向前走了半步，朗盛说道“我阿川，要揍刘大富！”
用的是‘揍’，而不是‘挑战’！
台下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