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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幕江边上,阿川长出一口气,自己这次真的要出江州了!
别人是白马轻骑,自己只有坐船这一条路了!
阿川很想现在就去大梁城,可是按郭淮的说法是,‘现在去就是送,除非你带着整支薛北军,马踏大梁才行!不然还是老老实实等吧。’
阿川问郭淮要等什么,可是郭淮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说,只是说等下去就行了!其他的在路上听陈青衣老先生的就行。
茫茫幕江水,不分昼夜向东流去。
再次站到这里,阿川的感受已经不同,上次是去江流城,这次是南下安照州!
上次去那江流城还有那拦江的龙虎山道人,还有只是为了活命的纯阳石。
似乎看出阿川的心思,陈青衣淡淡地说道,“小子,向前看!”
阿川笑了笑,“可能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有些感伤吧!”
陈青衣没有打断阿川,因为那感觉陈青衣也有过,少年负箕出游,青衣仗剑。
可是阿川有一点没有说,因为他自己总感觉会失去什么一样!
这感觉从师父郭淮送自己出门的时候,便开始了。
阿川有一种马上冲回去的冲动,这一别不会是永远吧?!
甩了甩头,暗骂自己一句,阿川重新看向幕江上,并没有一艘船,可供二人南下安照。
等了半晌,阿川干脆坐在地上,无聊的将手边的小石子扔到江中,溅起的浪花很快便被吞没。
“怪老头,你说几天是不是没有去安照的船啊,不然咱们过几天再走吧。”
陈青衣白了阿川一眼,“别说这没用的,要是没有船,老夫带着你游到安照州!”
阿川抽了抽嘴角,几百里的水路,游过去。。。
十里村,小院之内
不知为何今日竟点起了香炉,袅袅的青烟在小院中弥漫开来。
郭淮躺在椅子上,看着那虚无缥缈的青烟,静静思索着什么。
大病初愈的秦风坐在一边,桌子上放着一壶老酒,默默喝了一杯之后。
秦风开了口,“说书的,你真的准备将宝压在阿川的身上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郭淮抬眼笑了笑,“打铁的,你怎么说的我跟一个赌徒一样,阿川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这江流城的事你也看到了,就算没有这么一回事,我也一样会完全支持阿川,你今天怎么会这么问?”
秦风看了看郭淮,破天荒地给郭淮倒了一杯酒,“尝尝这北风酒,在这世上可就剩这么一壶了。”
平时嗜酒如命的郭淮今天倒是不急,反而轻轻拍了拍大腿,“喝好酒,自然要好心情,今天的天气不对。”
听郭淮这么一说,秦风不客气的拿起郭淮的杯子,一口饮尽。
“哎!打铁的,你干什么?这是老子的酒!”
郭淮猛地坐了起来,瞪着秦风。
秦风白了郭淮一眼,“你小子不是不喝嘛,你不喝我喝!”
“别别别,我喝,不过今天少喝一点,我可是要等那白蟒现世之时,才大喝特喝,痛饮三杯!”郭淮连忙接过杯子,给自己只倒了小半杯。
轻轻抿到嘴里,任那烈酒入喉。
“好酒!”
“咳咳!”似乎是呛到了,郭淮猛地咳了起来。
一抬头,笑了笑,“打铁的,看来这酒实在是太烈了!”
打铁的秦风眼神一紧,郭淮的手中是一滩血,“你他娘的少喝点吧,看不到那白蟒出世了!不然你小子死了,我可不管埋!”
郭淮用手帕擦了擦手,哈哈一笑,“埋骨无须桑梓地,人生遍处是青山!”
“好诗啊!好诗!”
阿川似乎有所察觉,远远地望向十里村。
怪老头陈青衣拍了拍阿川的肩膀,“走了,船来了。”
阿川应了一声,跟了上去,师傅们,你们可要等我回来啊!
船不大,只能坐下七八个人,现在这船上除了阿川二人外,只有一个船夫而已。
只是这船夫似乎有些不一样,看着娇小异常。
忽然阿川一愣,手中钩子落到手中,刚刚在岸边的时候,陈青衣给阿川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防止被刺客暗杀!
“这手段,不外乎,兵器、毒药之类的,可是方法很重要,一定要是你不注意,或者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保持警惕,多多观察四周的情况,事出有怪必有妖。。”
“那怎么才能不被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给杀了呢?”
陈青衣认真的拍了拍阿川的肩膀,“这要能达到目的,就不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你想要不被暗杀,只有一个办法,让自己成为绝世高手,或者成为最强的刺客!”
“可是师傅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陈青衣笑了笑,“那你想不想活命?”
阿川点了点头,“可是我可以只保护自己,不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别人就行了,怪老头,你别这么看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底线。。”
陈青衣不去看阿川,反而说道,“路是你自己走的,你小子在路上多多注意,有什么异常,随时反应。。”
阿川嗯了一声,他没有看到陈青衣嘴角的轻笑。
看着只是默默划船的船夫,阿川嘴角一抽,这要是个刺客,那该是多蠢的刺客啊。
不同于人的身材,还有那白嫩的手,划船的姿势左摇右晃,有时候风浪稍大还差点给摔了出去。
阿川摸了摸额头,“船家停船!”
那船夫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划着船,阿川没办法,大声地又说了一遍!
可是那船夫仍是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一样。
阿川看了看四周,已经到了幕江的中间,自己可不擅长水性啊,这幕江这么湍急。
想到这阿川朝前一步,想要抓住那撑船的船家,谁知那矮小的船家猛地跳进了江里,一个浪花,便不见了踪影。
阿川焦急地说道,“怪老头,我们被阴了,这在幕江中间怎么办?我会一点水性,难道我们要划船去安照州!”
陈青衣笑了笑,“小子,忘了我跟你说的,遇事不要慌,不然越做越乱!。。”
还没等陈青衣说完,小船猛的一晃,跟着整个小船仿佛被巨浪推向了空中!
阿川紧紧地扒着船面,风浪中,竟是毫无反抗的余地!
一扭头,发现怪老头陈青衣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踪影,难道是刚刚那一下太突然被风浪给卷下去了!
阿川大喊道,“怪老头!你在哪!”
可是风浪声太过巨大,那滔天的浪花在将小船卷上天空之后,猛的落下,阿川惊叫一声,只愿自己不被摔下来,这小船不要被打碎!
“呼!”
耳边风动,阿川擦了擦脸,一脸惊讶!
第一百二十二章 乘鼋入江湖()
一只两层楼高的巨大乌龟正浮在阿川的身前,似乎是嘲笑阿川狼狈的样子。
巨鼋的一抬头,给阿川个下巴,让阿川自己体会。
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江水,阿川笑了笑,“月儿,你怎么来了?”
在这巨鼋之上站着三个人,一个自然是左月儿,今天她穿了一身男装,头发被剪短,秋风中显的英姿飒爽,她左手边站着怪老头陈青衣,右手站着一名瘦小的身穿渔夫衣服的人,阿川眼睛一眯,正是刚刚给自己二人撑船的人。
现在那‘渔夫’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阿川默默想到,是三个人,看着狼狈的自己。
左月儿轻轻一笑,“那是,本姑娘要是不来,你不是要被淹死在这幕江里了。”
阿川摸了摸鼻子,是月儿你来了,我才差点被淹死才对吧,不过人在屋檐下,“那是,月儿,赶紧把我弄上去啊。”
那‘船夫’取下戴笠,露出一张小巧的脸来,一头长发,站在左月儿身边,“小姐,我看你说的这个阿川也不过如此啊,就这么被我给带到这幕江中间了,连水都不会,还好意思说在江边长大的,我看小姐你还是不要跟他去了,不然我看小姐你是救他的多,他怎么保护小姐你啊。。”
阿川抽了抽嘴角,这都什么跟什么?
怪老头陈青衣潇洒地在上面喝着酒,看着吃瘪的阿川,笑了笑,“还想什么呢?自己上来啊!”
阿川一撇嘴,手中钩子划过一条曲线,挂在巨鼋的背上,伸手一拉,整个人如同被在水中捞起来一般,带出一片浪花,终于是站到了这巨鼋之上。
似乎是知道不能跟左月儿生气,只好有意无意地使劲跺了跺脚,“哎,全身都湿了,我可就两套干净的衣服啊。。”
脚下的巨鼋似乎有些不高兴,吼了一声。
左月儿蹲下去,拍了拍巨鼋的背,“别叫了小鼋,阿川,你也别踢它了!”
阿川拧了拧衣服,笑了笑,“月儿,你不在江流城,来这干嘛?专门为我们送别?”
看着头发黏在额头的阿川,在一旁的仕女开口说道,“谁送你啊,要不是小姐说想出去看看,就在这等了你们半个月,就怕你们一不留神就跑了,后来还是我劝小姐,将这去安照的船只都给停了,才好一点,每天只要这个时候来就好了。”
那侍女在心中默默地抱怨道,人家的手都被磨出老茧了,真是疼啊!
左月儿拦住那侍女,“阿川别听她乱说,我跟父亲说过了,要跟你们出去走走,所以才在这等你,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们在十里村待得时间有那么一点点长。”
看着一本正经的左月儿,阿川在想着话有几分可信,“你真的跟城主左越说过了?”
那侍女还要说话,被左月儿拦了下来,“怎么?你不信我?”
阿川赶忙摇头,“不敢,不敢?”
左月儿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川,“说不敢,那你心里还是不信了?!”
阿川头有点大,“别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