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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了,由于扭伤了脚,我无法下楼。
我正为早餐发愁,没想到昨天我见到的那个沈澜来了,手里提着早餐。
沈澜满脸的笑容:“玉哥,我爹让我给你送早餐来了。”
我靠!没想到沈澜那个神秘兮兮的老爹居然还这么细心,知道我扭伤了脚,让沈澜给我送早餐来。
沈澜看着我吃早餐,并没有急于离开;站在原地带着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沈澜;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看着眼前的沈澜;想起他那个古怪的老爹,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语气中的不快。
“玉哥;我老爹交代我;要我提醒您一下,这个园子里有些地方您还是少去为妙。”
什么意思?我自家的园子怎么少去为妙?我克制着自己的怒意;将脸上的笑容挤出;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我告诫着自己不要跟沈澜争辩;不要去理睬他老爹善意或者恶意的提醒;目送沈澜清瘦的背影走出房间。
“啊!……”沈澜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我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这两天的经历已经让我受够了,这个鬼影幢幢的烂园子;这一对奇怪的花匠父子;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们不让我触碰;我却偏偏要查个究竟。
☆、第五章 古宅惊魂,我一般不吃饭的
沈澜走出了房间,我气恼的将台灯砸了出去;没想到砸到了书架,书架上的书全部掉了下来。
我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了下去;心里庆幸着自己没有将书架砸倒,否则;我伤的就不止一只右脚了,有可能真的变成这园子里的孤魂野鬼。
我无奈地将散落地下的书一本本的捡起放回书架。
我迁怒地骂着沈澜父子。马拉戈壁的,该死的沈如宽,该死的沈澜;回头不把你们扁死我就不姓沈。
我忿忿不平地收拾着自己惹下的残局;却从散落的书籍中发现了一张照片。
看那张照片班驳的黄色痕迹应该是一张很老的照片了,黑白的;周围的景物不怎么清晰;但所幸的是照片中人的脸还能看得清楚。
一张很清秀的脸;混合着少男的羞涩,从他平板的身材和微微凸起的喉结可以看出;照片的主人是男性。头发很短;蓄着分头;穿着天青色的长衫;笑容很纯净;带着处子梦幻般的眼眸。不容否认;这是个非常让人心动的天使男孩,他是谁?是邪吗?
我翻过照片的背面寻找答案。
果不其然;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小字;和我的猜测如出一则:邪……………摄于1932年春三月
邪?他就是邪!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一种微微苦涩的感觉。
我对这个名叫若无的女子好奇起来,从那堆书中翻出了那本记事薄坐到窗前继续翻看。
“我被囚禁在这里也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了;不见天日;也不知岁月,这小小的空间让我与世隔绝。邪,我好想你,多亏还可以想你。我不知道是不是就快要死了;我死后或许会化为一堆腐肉,在这里腐烂……我已经筋疲力尽;人生的旅程就快总结;我在静静的等待死亡那一刻的到来。可是,我很害怕,无法克制的想你……我需要你;只需要你……唯一不能掩盖的真相就是我很想你。”
合上册子,我感到有一种悲哀在我的周围静静的流淌。那个若无到底怎么了?被什么人囚禁在此?她想念的邪又去了哪儿?这个园子或许就是当初囚禁她的地方;不然;这房子里怎么会有她的记事簿?
想到这儿;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昨夜看到的那个诡异的白色人影不会就是若无的鬼魂吧?那么;我现在所在的房间是否就是当年若无住过的房间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一扭一拐的走出了房间。长长地走廊依旧阴森;连华丽的灯饰和奢靡的地毯都似乎透着莫名的诡异。
阳光;我现在急于看见的是阳光。我顾不得脚疼;用着吃奶的劲向楼下狂奔。
走到大厅;厅内空无一人;四周的落地窗在厚实的窗帘掩盖下,没有透进一丝一毫的光亮。我在大厅中打着转;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力、孤独无助过。
“尼玛的,庭院深深;深的是几许;但也不要深得连阳光都见不到吧?”我在心里恶狠狠的骂。
“铛!铛!铛……”,大厅内的古钟突兀的响起。那沉重的声音逼得我差些就崩溃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顾不得脚伤的疼痛,拔腿逃出了大厅。此刻,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这里;去哪儿都行。
我冲出铁门;将那怪异而荒废的园子甩在身后,已经是夏日了;炎炎的午后;蝉声在树丛中嘶鸣;我的汗水也顺着浸湿的脊背流了下来。疯了;我想我是疯了,虽然口干舌躁;筋疲力尽,我却不能停下来。
“玉哥;玉哥;玉哥;你要去哪里?”。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沈澜的声音。我费力地回头;看见到沈澜从身后大步的追了上来。
这是幻觉吗?我停下了脚步;眼神呆滞的看着他:“沈澜,是你么?”。
“玉哥;你怎么了?”沈澜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我瘫倒了下去;在昏迷之前我看到沈澜一张焦急的俊脸。
黑暗;无边的黑暗……我坐在黑暗当中,居然看不到天和地;也感受不到一丝生气,周围一切都是空的,我伸出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我就像掉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一直往下坠落……
“若无;你未婚先孕,丢了我们整个家族的脸;还不思悔改,就该被关在这园子之中。让你不见天日!”一个很威严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是谁?谁在对我说话?若无;若无又是谁?我不是你的邪,我是沈上玉啊……
“玉哥;玉哥,你醒醒……”。
一阵呼喊声将我从恐怖的梦境中唤醒,我茫然地张开双眼;一眼又看到了那个书架。我又回来了;回到这个差点让我崩溃的房间。
“玉哥;你怎么了;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大喊大叫着说自己不是邪什么的,说自己是沈上玉……”。沈澜将我扶起,并细心地在我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一张清瘦的面容上全是关切的神色。
想起刚才那恐怖的梦境,我微微的一笑;却并不打算告诉沈澜这两天我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不知道沈澜是不是一个相信命运和鬼神之说的人;如果告诉他这些;那他只会觉得我幼稚;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毕竟,我也能算他半个主子。
我仔细的梳理了一下思路,冷静下来。想起临行时老头子语重声长的嘱咐,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决定留下来,不逃了;不管这老宅里有多少恐怖的事情,还有多少未知的因素,也不管那个白衣身影是鬼还是人,我都要留下来查个究竟。然后在老宅里住下,直到老头子回来的那一天。
我是一名警察,胆子这么小,那今后还怎么去办案,怎么去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我不能让面前这个清瘦的男孩笑话我。
我就知道自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即便是真的危险重重,我也要去面对,挖掘秘密向来是我的乐趣。
幸好我听到沈澜告诉我,他那个阴测测的老爹已经同意让他搬进老宅里来陪我了。那么,晚上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挨了。
天黑之后,沈如宽过来瞧了一下我的腿伤,给我上好药以后,冷哼一声后又转头走了。他那冷冰冰的态度让我很费解,神秘兮兮的。但不管怎样;这个园子我却不想退却了。
晚餐是沈澜弄的,没想到这个英俊清瘦的少年弄饭倒是一把好手,不比那田家饭店的老板田大榜差。
喷香香的米饭,一菜一汤。沈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吃饭,并没有动口。
我很奇怪,问他:“你怎么不吃?”
沈澜回答得很奇怪:“我一般不吃饭的。”
我差些就惊得将筷子掉在了地上,两眼直直的盯着沈澜。我靠,什么意思啊,一般不吃饭,那你吃什么,是神仙啊?
沈澜看到了我满脸的惊异,解释道:“玉哥,是这样的,我是说……我一般不吃晚餐的……”。
原来是这样啊,吓了我一大跳。
吃过饭,我告诉沈澜,明天我就要回单位上班了,早餐、中餐都在县城里面吃,晚餐才回家吃饭,如果有时间就帮我弄晚餐,没时间的话,我回来后再弄。
我掏出一千块钱给沈澜:“这是这个月的晚餐费用,你替我收着,平时帮我买一些菜。”
我看到沈澜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我心里得意的想:“靠,乡巴佬,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沈澜犹豫了一下,将一千块钱接到手里,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老头有的是钱,反正不在乎我有没有钱,我没钱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老头子还不得乖乖的给我寄过来?
☆、第六章 三楼闹鬼,你知道吗
沈澜在我住的房子旁边收拾好了一间房子,早早的就睡下了。我闲着无聊,在灯下又拿出来那个叫做若无的女子那本记事簿翻看。
我被文字里那些阴冷的回忆震撼住了;陷入了若无和邪那段绝望的感情里。
她对邪的痴恋、那个神秘莫测囚禁她的人;都让我困惑不解。只可惜这记事薄里记载得很少;连那个邪的照片也只找到了那么一张。
如果;她文字里对事件的记载清晰一点的话我或许能理出个头绪。但翻完了整个记事簿也没见到一个完整的人名出现;里头写的全部是若无对那个邪深深的思念。
学刑警专业的我尽管逻辑思维能力不弱,可也只能整理个大概。这个叫若无的女孩深深的爱着一个叫邪的男人,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邪的这份感情或许充满着罪恶,两个人在感情纠葛中挣扎……后来;一个什么人将若无囚禁在了这个园子里;若无直到死在这个记事薄里也没有提到过这个囚禁她的人的名字。站在若无的这个角度来看,她对囚禁她的这个人感情很奇怪;有恐惧与怅惘,却独独没有恨。但不管怎样,他们三个人的身份是一团谜。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合上了手中的记事薄,向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