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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田鸡躲在五十米以外丛林里伸长了脖子,等待皮爷讲他过去的事情。
皮爷咳嗦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以下第一人称是皮爷):
我在娘胎里足足怀了十五个月才生了下来,不过奇怪的是我娘怀了我那么久,生下来的我却体型瘦小,像一个不足月的新生儿。
刚好有算命先生路过我们村子,爷爷便请他为我算命。算命先生是个瞎子,摸了摸我的头骨,摇头不语。
我娘吓坏了,顾不得产后身体虚弱,连声问算命先生怎么了。
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说:“这娃出生在这个季节的卯时,天生的阴阳命,前生绝非人类,今生投胎做人,恐怕活不到十八岁啊……”。
我娘立刻被吓哭了。
你这算命的怎么说话呢?我爹当时就恼怒了,赶走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离开我家之前还说了几句话,说我头顶天,脚踩地,克爹克娘,五行缺三,与六亲缘分浅薄。
爷爷对于算命先生的话没有在意,他的道理很简单,他一辈子除了替人看看风水阳宅,从来不算命问卦,还不是平平安安活过来了?
没想到算命先生说的那几句话,后来真的应验了。
我十四岁那年,爹进深山采药,一失足摔下了悬崖峭壁,死了,过后不久,娘生了一场大病,也离我而去。
白发人送黑发人,爷爷伤心过度,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还是没能熬过死神的折磨,临终前将我叫到床边,用手指了指阁楼上堆着的一个包裹,没来的及说话,甩手西去。
我没弄懂爷爷究竟想说些什么,但我知道阁楼上那个包裹是爷爷一直爱若珍宝,也不知是什么宝贝。
几个月时间,我成了孤儿。我成天游荡,饿了就采野果、偷人家地里的红薯、花生充饥,渴了喝山泉水,偶尔也会有好心的大婶给我一口热饭。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年,我遇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是在我们村口的那棵大槐树下找到我的,当时我正饿得七荤八素。他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姓皮?我愣住了,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姓皮呢?
于是我点了点头。
这男人就笑了,说道:“可怜的侄儿,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馍来递给我。
我正饿坏了,大口大口的吃着热馍,瞪大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他叫我侄儿?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爷爷还有另外的一个儿子,这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叔叔呢?
我没有管那么多,先填饱饱肚子再说。
陌生的男子等我吃完热馍,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吃饱没有?没吃饱叔带着你上铺子里吃去!”。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节奏啊,只要能填饱肚子,莫说这个陌生的男子只要我叫他叔,就是叫他亲爹、亲爷爷我也叫了。
陌生男子带我在镇上的铺子里饱饱的吃了一顿,眼睛就红了,叹息说没能见到我爷爷的最后一面。
这会我也吃饱了,望着这陌生的男人问道:“叔,你是哪里人?我怎么从来没听爷爷说起过……”。
陌生男子告诉我,他叫皮三,是大爷爷的儿子,我爷爷跟他爷爷是亲兄弟,祖籍河南。那年家乡闹饥荒,我爷爷带着我爹逃难外出,就一直音讯全无。大爷爷临终前嘱咐他必须要找到我们皮家的另一房后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我爷爷和我爹。
怪不得我从来没见过,他原来是大爷爷的儿子!
吃过饭,叔要我带着他去我家看看。当他看到我家已经被一场野火烧成灰烬的断壁残垣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连声问我,我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或者遗言。
我想起爷爷临终前曾经用手指着阁楼里的一个包袱似乎想告诉我什么,本来想告诉他的,可看到这个叔叔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留了一个心眼,就摇了摇头说没有。
其实,我将爷爷的遗留下来的包裹就埋在叔叔此刻身旁的大槐树下。
叔叔似乎很失望,呆呆地在我家的老屋前站了一会,带着我回了长沙。
☆、第四十七章 有双重身份的叔叔
“我很奇怪,叔叔既然遵照大爷爷的遗愿不远万里来寻亲,却为何不去爷爷的坟头拜祭?
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只在心里嘀咕,可不敢说出来。担心说出来之后会惹恼这个从天而降的叔叔,他会弃我而去,我从又陷入流浪的地步……”,皮爷说着叹了一口气,重重地灌了一口白酒,眼睛望着浓密的密林深处,似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满脸麻子的皮爷在十几岁就有这般的城府,的确不能小觑。
罗霄杰问道:“皮爷,那后来呢?”。
皮爷似乎是从回忆中醒了过来,苦笑道:“后来?后来我就跟着叔叔过,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盗墓贼。”。
一直在听默不作声的二狗忽然问道:“师傅,你继续说嘛,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你年少的经历。”。
皮爷说道:“二狗,你就这么想听关于师傅的故事?”。
二狗答道:“想听。”,罗霄杰也目不斜视的望着皮爷,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皮爷笑道:“既然你们都想听,我就再说说吧……。我叔叔的家是一栋老式洋楼,商住两用,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招牌:龙井堂。我看到叔叔的店里摆满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坛坛罐罐摆满了橱窗,带着腐烂的泥土气息,像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我有些害怕,紧紧地拉着叔叔的手。
叔叔笑了,轻声对我说:“你别怕,这些东西叫做古玩,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以后我会慢慢教你如何识别这些东西。你作为我们皮家的后人,我想会慢慢喜欢上这些东西的。”。我从叔叔口中第一次听到了古玩这个名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叔叔对我很好,偶尔一月半月不在家,但会给我准备充足的食物。每次回来,他都会带回一两样古玩,放在灯下仔细的观看,脸上的表情喜形如色。看到叔叔那个痴迷的样子,我就会想,这些东西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叔叔为何这般痴迷?
叔叔一个人住,除了我没有外人。店里经常有些神秘兮兮的人来访,时间总在后半夜。我在心里嘀咕,叔叔开的是光明正大的古玩店,正当商人,为何要弄得这么神秘兮兮?不过,叔叔不说,我也不敢问,一个人老实的睡在隔壁的床上。
有一天深夜,我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我知道,肯定又是叔叔那些神秘兮兮的朋友过来了,见得多了,我已经习惯,翻过身正准备继续睡觉,却被他们说的话惊住了,他们竟然说到了我。
那个人问叔叔:“三爷,你侄儿已经睡了吧?”。叔叔答:“这小子早睡了……”,那人问:“你有没有问出来什么来?”。叔叔答:“没有,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我一惊,睡意全无,叔叔到底想问我什么?我隐隐约约的想到了爷爷留下的遗物……那个被我埋在槐树下的包裹。
那人似乎很诧异:“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按道理也到了懂事的时候了……”。
一阵沉默后,叔叔说:“这事情不急,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三爷,我已经仔细的研究了那张图纸;差不多能确定那古墓的准确位置了……不过,那可是战国时期的老墓,邪得很,如果找不到那个东西,我们很有可能会栽在那座墓里……,三爷,只要弄到这一笔出手,莫说我们后半生无忧,就连子子孙孙也无忧了……”。叔半响之后说:“这东西本是我皮家的家传之宝……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你先回去,有消息我就联系你……”。
然后就听到叔叔开门送客的声音,我赶紧将被子拉住盖住了头,假装睡觉。叔叔走进房来,将被子给我拢了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叔叔为何如此愁苦?是他们谈论的那座战国古墓吗?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看到叔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差些想从被窝里钻出来,问他他究竟想问我什么?只要我知道,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
只是,叔叔离开了我的床前,慢慢的渡到窗户前面,拉开了窗帘,望着外面璀璨的星空,点燃了一根烟。
我从被窝里悄悄探出头来,看到叔叔在喷吐出的烟雾中,整个身影显得神秘无比,浑身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莫非,叔叔除了做古玩商店,他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叔叔果然另外有一个身份,我的猜测在不久之后就得到了证实。
他带我回到龙井堂半年之后的一个早晨,叔叔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眼睛里面燃烧着*,我感觉到了,小心的问:“叔,有什么事情?”。
叔叔想了一会儿说:“你敢跟叔叔外出一趟吗?”。外出一趟?那有什么不敢的,我望着他点了点头。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开着车子带着我回了我出生的村子。
到了镇上,叔叔把我安置在一个伙铺,独自一个人外出,直到午后才回来。回来之后倒头便睡;一直睡到天黑。
天黑后;叔叔就把一个布袋交给我,说:“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不要跟得太紧。”,说完他就出了门;我背着布袋远远的跟在他后面。布袋很沉;我摸了一下;都是一些硬邦邦的家伙;具体是什么我不敢看;怕走丢了——因为叔叔在前面走得很快。
两人一前一后;相距约五六丈远;叔叔引着我笔直往东北方向走;出了镇子;就到了村口;叔叔停了下来。我走得气喘吁吁;这村里头每一个山头我都很熟,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叫做雷公岭的地方。
“叔;到了吗?”,我望着远处黑沉沉的雷公岭,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有些害怕。“到了;我们就去这座山头。”叔叔用手指了一下前面的雷公岭。
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这雷公岭上闹鬼,山顶山谷里常常会燃起暗绿色的鬼火,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