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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浆四溅,随着头颅像西瓜般裂开,还有白花花的东西飞溅开来,狭窄的过道中,那些士兵们避无可避,被溅了满身,断裂的脖颈喷射的鲜血将车厢过道的天花板染成猩红,下雨似的淋在他们身上。
军官离得最近,愣在原地,双目空洞,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随着扑通一声肉体倒地,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柳夕月,双唇微微颤抖,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人……这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突击队长只不过是提了一个确实可行的建议而已!仅仅如此,她却杀了他!直到现在这该死的女人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刚才她开枪射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
军官看的一清二楚,她在开枪的时候没有犹豫,这种行为不是在宣示自己的绝对统治力,这是赤裸裸的滥杀!明明他已经服软了,她却没有给队长屈服的机会。
只是想杀就杀了。
柳夕月感受到了军官和士兵们眼中的愤怒,以及憎恶。
这是一招险棋,如果这群人中有一个不怕死的向自己发起挑战,那她就玩完了,总有些士兵愿意对长官付出足以献上生命的绝对忠诚,若是有人举起枪朝她复仇,她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但若是这群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理智的衡量双方实力的差距,压制自己的怒火,那她的统治将更有力,这次滥杀会让剩余的人再次意识到她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现在有必要对他们说几句。
“你们的眼神很不错,但我要提醒你们,如果做出可疑的举动,下场会和你们的队长一模一样。他似乎太看中自己的决策力,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柳夕月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拭去眼角下方的几滴血珠,抹出一条淡红,看了眼地上的无头尸体,眼中没有波澜。
众人眼中她的表情更加阴森可怕。
缓缓平移的视线像是在警示众人,她阴恻恻地开口:“明明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服从命令就能活下去。为什么一定要做多余的事?我来这儿是为了找人,不是来玩生存游戏的,生存的最优策略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所有人最好搞清这一点再提意见,然后提建议时给我谨慎些……采纳没有奖励,不采纳会死!”
士兵们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盯着柳夕月,怒火在瞳孔深处无奈而安静燃烧,看得出他们并没丧失理智,果然谁都是惜命的,至少在这帮人中,没人愿意为突击队长复仇……
半小时后,士兵们在第三节车厢坐着,距离驾驶室隔着一节车厢。
进来的人一共有二十个人,现在只剩下十九个了,突击队长的无头尸体被处理掉,他们全都很敬佩队长,但在那个魔女面前,没人敢鼓起勇气拔枪,那可是正面将三个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团灭的恶魔,和她战斗没胜算的,在她眼里,大家真的只是棋子而已。
唯一可能成功的就是偷袭了,趁她不备在她背后来上一枪。
“其实……我有时候会想直接一枪崩了那贱货。”一个士兵突然开口。
另外几个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士兵抬头看了他一眼,重新又低下了头。
“恩,这种想法现在在我脑子里前所未有的强烈,但没机会了。”
闻言,之前那个士兵也垂首不说话了。
他说得对,本来有机会的,但现在没机会了,他们所有的武器全都被卸下放在驾驶室里,而守着驾驶室的就是柳夕月。只有两个同伴持有一把手枪,守在火车头尾两边负责警戒,没进入战斗状态前,所有武器都由柳夕月保管。
显然她在杀死突击队长后,彻底丧失对别人的信任,这个冷酷的女人很清楚她那么做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但她还是做了。
更令人讨厌的是她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大家手中还有枪,一有机会绝对会崩了她,毕竟现在已经确定这个异常空间的危险度不高了,这是刚刚确定的,因为军官调查出躺在火车里的尸体时第一批进来的突击队。
距离第一批突击队进来已经差不多有半年了吧,他的尸体腐烂的却不严重,这代表他在这里活了近乎半年,这么点弹药就能活半年,可见在这个空间无需经历太频繁的战斗。
而从进来到现在还没遇见活着的合成兽,也证明了这一观点。
“现在我们真的拿她没办法了。”
“不,如果我们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溜进去干掉她,那我们还有希望。”
“你没听到那个女人刚才怎么说的吗?在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十点钟这段时间里不能打扰她,你以为她没想到我们要杀她?如果她醒着怎么办?有胆子你进去。”
这是柳夕月定下的规定,在固定时间段内,除了紧急事态不能进驾驶室,也不能敲门,如果谁打扰了她,就处死那个人。
她会在十四个小时中找机会睡觉,士兵们有进入杀死她的机会,但同样背负被杀死的风险,只要她醒着,那那个闯进去的士兵就死定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称之为紧急事态,如果不是紧急事态打扰了她,她也会杀人。
摆在众人面前的选择很有限,也很现实,赌对方没在睡觉,选择暗杀,或选择乖乖听从她的指令行事。
第一百零九章 谋反之策()
“你们在想什么?”军官拉开火车门走了进来,他找了个座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香烟盒已经皱巴巴的了。瞧了瞧里面只有十根,他想着必须省点抽了。
微微颤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另一只手点火,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直到身边一个士兵为他效劳,他才吸入第一口。
“呼——”他享受的突出一个眼圈,手指的颤抖缓解了些。
许久,他睁开眼,看向自己的手下们:“别想着杀死她了,在我看来,她根本就不是人类,她已经是怪物了。在她眼里我们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你们也看到了吧?她杀你们队长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那样子就像杀了一个小动物。”
“你们有些人没见过她杀人的大场面,只是听说过。但光是听着是无法体会那种恐惧的,几秒钟里几十个人像割韭菜似的整片整片被肢解,你根本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一排人死掉另一排人顶上去,还没抬枪瞄准四肢就没知觉了,你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只能看见不知从何而来的银线在空中乱飞。整整三个排的士兵,不到三十秒就死光了。”
军官眼神空洞的为手下讲述当时他亲眼目睹的场面,血肉横飞,连惨叫都没有,三十秒里恐惧都还没笼罩心灵,战斗就已经结束,支配脑袋的恐惧感大部分是来自战斗后的。
真的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蔓延都充斥着红色,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只有没有形状的肉块和碎布料堆在一起,被切成零碎的尸体里,血液被最大程度放出来,血腥味儿将空气染成像在鲜血里游泳,脚下的泥土软到军靴要陷下去,站在里头仿佛自己也只是个尸体。
所有人都死光了,站着的只有非武装人员时,她才从树林里慢悠悠地走出来,看起来无比疲惫,杀意却强烈到有如实质,如针刺入皮肤。
“真的有这么可怕?”听得一愣一愣的士兵不敢相信地问道。
他身边的一个人冷哼一声,摇了摇头,恐惧在瞳孔深处浮上来。
“你是没见过,当时我也在场,我那个时候没上阵所以逃过一劫,说真话,我们这些人,她一秒钟……不,半秒钟就能全部杀掉,用她腰间那捆银线。”
军官对这个人的话很认可,自己虽然只是个普通军官,但因为工作原因也见过不少异能者,见识过可怕的超自然力量,但从来没一个异能者能让他这么害怕。
说实在的,柳夕月的异能单独分析并没那么可怕,令人感到恐惧的是她本身。明明还保有理智,做出来的事却是只有暴走的异能者才干得出来的,以致死为唯一前提的杀戮行为,比野兽还像野兽。
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估计是被国家统计的异能罪犯吧。
“话说……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梧桐市里有个柳家,有个大小姐也叫柳夕月来着。”
“有这种事?你是梧桐市的人?”军官皱眉问道。
“恩,当兵前是这边的人,这一次刚好来这里执行任务。我没当兵前柳家就挺有名的了,第一次知道还是在新闻上,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吧,新闻里说是因为地震家里人都死了,就女儿活了下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好多人都知道。”
沉思片刻,军官摇了摇头:“大概同名同姓吧。”
那人听了点点头,心想也是,那个柳家的柳夕月在梧桐市这么有名,也算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了,如果这样的人是异能者,应该会进入体制内工作,或是加入异能组织吧,怎么说也不可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反正他不信大家族有教养有素质的千金小姐会像一个杀人魔一样屠戮滥杀,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丧心病狂的疯子和穷凶极恶的罪犯,所以说,大概真的只是重名。
之后车厢里没人说话了,失去装备,只穿着防弹衣的众人沉默不语,军官一个人吸着闷烟,鼻子里喷出的烟雾在车厢里打转,过了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小截了,他随手在手心里掐灭。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我刚才想了,还有一个办法!”
众人听了后背离开靠背,直起身来看向军官。
“我刚才想了想,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火烧!连着整个车头全部给烧掉!把第一节车厢也给烧了!”军官恶狠狠道。
自从进来之后,他表现出来的一直是无奈和顺从,现在一下子露出如此凶狠的一面,让士兵们都吓了一跳,但他们却感到无比安心。
“对啊!可以用火烧!”另一人拍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