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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商品单价比别处高一些,因此商人们在交了手续费后,仍能赚到和别处差不多的利润,并且安全。
而买家则相当于多花了些钱,买了安全。
在陆修看来,这个蝎子帮的首领,是个比较有商业头脑的人,他这个商业头脑在文明社会中并不算顶尖,也无法在商战中纵横,但在这罪城,已经完全足够了。
不过,蝎子帮似乎并不热衷于打打杀杀,即使被人攻击反抗也很微弱,真正的反击是利用各种资源,譬如金钱和特权,与外部力量交易,借助别人的力量对敌人进行打击,正如蝎子般阴毒。
和这样的帮派结盟,恐怕没什么好处。
这种帮派给他地盘,他发展的就很快,因为他是靠贸易赚钱的,地盘越大越好,在自身力量积蓄上倒是不重视。
如果鬣狗帮真的被人袭击的话,大概他们也不怎么会出手相助吧,可能……会给予一点资金上的补偿?
陆修寻思了下,决定就用这个理由来说服修斯。
正当陆修要开口时,身边柳夕月却先开口了。
“首领!我觉得与蝎子帮结盟是不智之举!”
开门见山,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不少干部皱起眉头,他们对柳夕月和陆修着实没有好感,狮子帮的干部自不必说,这两人就是干掉斯达拉的主要凶手,有好感才怪。而鬣狗帮的人则觉得陆修和柳夕月逼事儿多,虽然两人实力超群,但稍微做出点成绩就像左右帮派发展方向,算不算已经越线了?
“原因呢?”修斯身为首领,要比干部们冷静得多。
不错,被允许发言了,柳夕月知道这帮人对自己印象不大好,这次发言机会必须好好珍惜,放出有足够诱惑力的饵儿,让他们忽略对自己的偏见。
“蝎子帮的地盘并不大,而且他们的综合战力在几个大帮派中也是垫底的,我们将刚占领的土地分给他们,并不能让他们变强,也就是说我们这位将来的盟友,并不能成为一个有力的帮手。”
话音刚落,便有人站出来反驳:“首领本就没打算培养一个帮手,只不过是为了分担另外几个帮派的注意力罢了,刚来罪城很难理解罪城的规则吧,罪城根本就不存在盟友,只有利益的关系,每个帮派到最后终归要兵戎相见,现在让他们变强,就是帮助未来的敌人!”
柳夕月直接反驳:“此言差矣!我只得无法让蝎子帮变强,仅仅是表面战力无法变强,你们在罪城待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知道蝎子帮的做事风格吧?比起黑势力,他们更像是黑市商人,他们最大的依仗也并非人力,而是资源和金钱,以及人脉和关系网,除却与其临近的狮子帮和毒蛇帮,别的帮派也多多少少都在他们的地盘上有据点,专门往罪城外销售商品吧?就连我们鬣狗帮也不例外不是吗?
给他们地盘,无疑是给他们更多的经营空间,而且我们如果要割地,那就只能是狮子帮的那块地方,无论割多还是割少,那片地方都是靠近沿海的地方,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吧,商业发展,在沿海是最容易发展起来的!给他们码头那个位置,会不会太冒险了?”
柳夕月的一番话令众人陷入沉思,的确如柳夕月所说,蝎子帮的确很擅长做生意,而罪城的利益来源主要是作为一个黑货的中枢交易市场,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来这儿转个手就会变成去向不明了。
而沿海这块地盘,的确更适合对外贸易,如果交给蝎子帮,那蝎子帮就更有钱了
他们……还真没考虑到。
陆修也陷入了沉思,不过思考的问题和别人不一样。
他和夕月姐说好各自调查一个帮派,两人还没有交互信息,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了?而且沿海贸易这一块,自己还没想到。
讲解了与蝎子帮结盟的坏处后,柳夕月见众人对之前的决定有所动摇,马上就开始对与孔雀帮结盟的利益开始讲解。
“首领之所以选择蝎子帮,想必也是考虑到孔雀帮地盘大,而且更团结。我觉得这反倒不足为虑,将地盘划分给孔雀帮,甚至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但她们同时也会帮我们分担另外三个帮派的注意力,蝎子帮战力低下难以直接向我们发动攻击,况且他们和毒蛇帮争斗已久,如果他们对我方有所威胁,我们完全可以再去游说毒蛇帮。”
柳夕月的意思是蝎子帮不足为虑,但干部们仍旧心存疑虑,又有人跳出来问道:“那孔雀帮呢?她们实力本就强,把地盘给她们不大好吧?”
“这点无须担心。”柳夕月笑着摊了摊手,一副轻松模样。
第两百七十章 洗脑(二)()
柳夕月深谙画大饼的精髓。
如果一个有主见的人决定做一件事了,让他改变主意是很难的,因为让他改变主意等于说他原来的决定是错的。
这种时候,只有强烈的对比才能说服对方,先让他明白他的决定和正确决定的差距,给对方画一张宏伟的蓝图,让对方代入到这想象力,让他的大脑充分感觉到这份美好。
然后对方就会陷入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
此时此刻,正适合给这群人画画大饼。
“孔雀帮在结盟后不会轻易背叛,那帮女人的天真,久居罪城的诸位也有所了解,而且比我要了解得多。
她们想在这种地方为女性制造一个无忧的伊甸园,这个想法固然令人钦佩,但结合现状来看简直就是做梦。
她们长期以来依靠虚幻缥缈的理想乡理念来支撑帮派,靠这美好的幻想,她们的首领获得了部下的忠心,以及民心所向。
不得不承认,“让罪城的女性不再受欺凌”本是个好策略,若是孔雀帮首领依靠这个理念来聚拢人心,招贤纳士,然后以狠辣手段与其他帮派争斗,那她的地盘很可能要比现在大得多。
可惜她并没有,我相信她起初可能有这样的野心,但因居民的爱戴和部下的尊敬,连她自己都沉浸在这幻想乡中无法自拔了。
她不能狠心将那些女人们送上街头与男性厮杀,这便是最大的弱点,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原则,就是妇人之仁了!
而且若是有点判断力,便能看出她们这也并非真正的团结。
只要仔细琢磨一下就能看明白,孔雀帮不过是群弱小的女人,在无法自保的环境中互相依偎取暖罢了。她们的凝聚力全都是外在威胁压迫造成的,犹如围成一圈抵御狮群的牛群一样,只要没了猎杀者的威胁,这份凝聚力自然而然会消散。”
柳夕月在干部大厅中央绕着圈缓缓踱步,语气平缓而有力,不会让听者产生压力,而是向他们传达一个意思:我知道你们也认同我说的,而且我知道你们全都早知道,如果你们说不知道,那大概你是蠢蛋吧。
陆修和那些干部一样,也很认真的倾听着,他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这些充满大男子主义、轻视女人、对团结起来的女人不屑一顾的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总感觉怪怪的。
这给所有人一个错觉,那就是在讲话的柳夕月是个男人。
虽然说的好听,但单单靠这些,仍旧无法说服所有干部,即使大部分已经被柳夕月的豪言壮语和貌似有理有据的判断给说服,但还有一些人没有失去思考能力,他们仍能从柳夕月的话中找到一些没有理据的判断。
“虽然孔雀帮的确和你说的一样,没什么侵略性,但你说能轻易瓦解她们的凝聚力,怎么做?你说要去掉外在的威胁,但这可能吗?你不可能改变罪城所有男人的行事作风。”
柳夕月冲发言人一看,对方是个女干部。
看来身为女人,对刚才那番话很不满呢。
她的话点醒了不少人,很多本已倒向柳夕月这边的人也重新恢复理智。
“对啊,即使你的思路没错,但这种外在压力在罪城是不可能去除的,公认的男女平等根本不可能实现!”
“恩,所以给孔雀帮土地,最终也只是送送掉,让她们帮我们吸引敌意而已,想从她们那儿捞到些好处还是不行。”
柳夕月盯着那个反对她的女干部,呵呵一声。
“听说过政治二字吗?输赢并不只靠拳头,也能靠欺骗,当对方举着正义的大旗的时候,我们只需要也举着正义的大旗,然后击败她们就可以了。
孔雀帮想要女人活得有尊严,那我们鬣狗帮便给予其尊严,孔雀帮的本质是实现理想而非统一罪城,一旦我们同意她们的理念,她们便没了攻击我们的理由。
而且一旦我们鬣狗帮打出保护女人的旗帜,那么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干涉她们和别的帮派的战斗了,孔雀帮首领不愿让女人流血,那就由我们鬣狗帮的男人流血好了。”柳夕月意味深长道。
有一部分人没听明白,他们乍一听只感觉鬣狗帮这么做亏大了,但他们不敢胡乱发言,因为大家都在沉默,而柳夕月似乎很聪明,她的建议应该有深意,如果现在冒然提出自己的想法,可能会被理解柳夕月意思的人当成蠢蛋。
所以理解柳夕月的人不说话,暗自思量着战略的可行性,而没听懂的人也不敢说话,生怕暴露自己是蠢蛋的真相。
修斯听明白了柳夕月的战略,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孔雀帮靠理念凝聚了女人们,而鬣狗帮则损害自己的利益来保护女人,这样一来孔雀帮一旦对鬣狗帮出手,那便等于背叛了自己的理念,居住在那里的女人便会开始质疑孔雀帮的统治,凝聚力就会溃散。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身边有个一直在保护你的人,恰好又出现了另一个想保护你的人,此时那个一直保护你的人攻击了这个新来的保护者,那么你是不是该怀疑一直保护自己的那人动机不纯呢?
只要鬣狗帮一直负责孔雀帮抵御外敌的工作,长此以往,孔雀帮便会愈发依赖鬣狗帮,鬣狗帮将慢慢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