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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却需要特意强调不是朋友。
陆修最终选择了在鬣狗的地界登录,在鬣狗的地界,弱者很难混,就如这个帮派的名字一样,他们和鬣狗极为相似,是一种欺软怕硬的组织,无比尊崇强者,近乎于谄媚,但极度厌恶弱者,日常便是欺凌。
要搞点基础在罪城吃得开,而本身又有相当的实力,那就在鬣狗着开始立足……
李晓岚拍着额头将网页关闭,刚才的网页是关于码头一起命案的。
这几天他们全都将关注点放在了那些机场上,却忽略了罪城这个特别的城市。
只要当时小队里有任何一个人想起来,就不会忽略这个细节。
罪城才是逃亡最好的选择,而他们竟然都忽略了。
显然追杀陆修的还有别的组织,并不只有有关部门,那些组织想到了但没拦截成功,而他们本可以拦截成功的,却没想到,这种比三流组织还不如的感觉让曾为守卫者的李晓岚痛不欲生。
“这是!我们的重大失误!”李晓岚抑扬顿挫地强调。
“对,没错……是我们的重大失误。”周围几人纷纷点头,杂乱地重复,颇有点敷衍的意思。
说实话,他们没特别强烈的失落感,因为他们还未在这项任务中投入过多精力,任务便已经结束了,就像保镖刚好拿好装备准备上岗,却发现雇主已被刺客殴死在卧室。
其中,何珊珊甚至还有一点庆幸。
“总之,我们必须先写报告,然后报告给上级,看他们怎么处理。”何珊珊提醒道。
李晓岚点了点头:“恩,我要向上级申请,前往罪城潜伏,继续追击!”
“啥?!这……这不大好吧。”何珊珊反抗道,却不怎么坚定:“还是听从上面的安排比较好。”
别的人对李晓岚的心血来潮也不情不愿的,去罪城潜伏是挺麻烦的一个任务,而且结束时间无法预估,很可能在那里过上卧底般的生活,一边和罪城人民们友好相处,一边小心翼翼隐藏自己有关专员的身份,像无间道里演的那样。
“或许……我们可以从别的方面着手,进一步调查陆修。”何珊珊见李晓岚一意孤行,于是便换了一种说法:“既然没抓到他,起码调查出他当时背叛的动机,现场没留痕迹,但日常生活中一定有的。”
坐在沙发上的李晓岚摸着下巴,神色严峻,像个家道中落的家主在思考家族的归属去留,他沉思了片刻,终于重重吐出口气,点了点头。
……
柳夕月重新出现在谢武的视野里是在大白天中午。
天气已不十分热了,入秋时节甚至还有点凉意。
但这只是往日,今天天气不知为何很热,太阳白的像是夏天正午,人在街道上走都会出很多汗,在这个季节中这种气候是不正常的,而中午没人,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便很容易产生一种幻觉,就是自己仿佛脱离了这个世界。
谢武那一天在带人巡逻完整个梧桐市后,回到北区,本要回他的“办公室”躺着睡个午觉的,但鬼使神差的,他最后独自一人晃到了这燥热的街道上,旁边便利店的老板娘拿着一瓶饮料朝他打招呼,他摇了摇头,望着身侧的桥,仿佛那里会有什么会出现似的。
然后那辆车就出现了,以不快不慢的速度驶近,车上播放着温和的轻音乐。
车子在他身边停下,车窗摇下,柳夕月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阿武,好久不见了。”
谢武喉咙卡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好久不见了,大姐。”
她一如往日微笑着纠正他:“我比你还年轻,换个称呼吧。”
在陆修离开后,他又一次没了方向后,上苍再次给他送来了一个引导者。
傍晚昏暗的台球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水味,以往这里烟雾缭绕,充斥着烟草的味道,但今天没有,原因很简单,因为柳夕月在这里。
在失踪了几个月后重新回归,谁都不知道这几个月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见过她的都看得出她身上发生了不少事,那脖子上巨大的火焰状伤疤,像是皮肤被刺破后用胶水粘起来的。
这样的伤疤出现在柳夕月这样的美人身上,着实可惜。
谢武此刻正在和一些帮派骨干打台球,表面平常的拉家常,但实则心思全无,那些干部也是。
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一旁沙发上的柳夕月身上,她回来后打听了陆修的消息,然后就一直翻看着这几个月来的新闻。
“怪不得联系不上小修,原来出了这档子事。”柳夕月淡淡道。
谢武吃了一惊,若是以往,听到陆修出了点事,她会表现得很急迫,恨不得马上就去解决麻烦,可现在她是那么冷静,明明陆修已经成了全国通缉的要犯。
“我们家,钱还多吗?”柳夕月追问道,她深知问的专业也没用,谢武这等粗人不会理解。
“哦,陈管家一直在忙这些事,和别的家主一直在谈。”
“老陈还挺能干的嘛。”
“啊!大姐,那个……现在陆家的管家是陈管家的孙子,叫陈光缘,陈管家在不久前去世了,因为一次针对修哥的暗杀。”谢武边说边观察柳夕月。
柳夕月听闻后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抬起头,和谢武视线相接时,才突然露出淡淡的悲伤遗憾的表情:“……在我不在的日子里……竟发生了这种事。”
谢武感到一阵恶寒,此刻柳夕月脸上悲伤的表情是如此真实,不沉重的淡淡忧伤如此真实,惋惜的同时点到即止,让人感觉她的确很悲伤,但也很理智。
而正因如此,才让他感到寒意,明明听到的瞬间那么冷静,像毫不关心。
第两百四十二章 女主人()
偌大的陆宅,无比安静,陈光缘在深夜回归,独自一人从别家豪宅回归,他年纪虽然轻,但已有了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成熟,虽早已掌握了管家的各种技能,但直到真正成为陆修的管家后,他才察觉自己和常人的不同之处。
走过无人的路,又回到了家,陆宅的窗户中灯光明亮。
他皱了皱眉头,明明已经嘱咐那些佣人别把光线打这么亮了,少爷又不在。
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大门,入耳的是悠扬的音乐,是小提琴,并非通过电子播放,而是用更原始的方式演奏出来的,陈光缘身子一僵,愣在原地。
眼前仆人们忙忙碌碌地来回穿梭,布置着现场,仿佛明天要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陈光缘很清楚自己没有命令过他们。
“这……”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顺着那悠扬的音乐走向舞厅,靠近了舞厅,光可鉴人的酒红色大理石瓷砖倒映着一个微微摇晃的窈窕身影,小提琴搁置在漂亮的锁骨上,下颌轻轻夹琴,那纤细光洁的脖子似乎天生就是用来放置这等艺术品的。
她在演奏,似是无意的转身,但又像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转身,总之,她的视线和自己对视了。
琴弓突然猛烈抖动了一下,本来悠扬平和的琴声忽而激昂起来,惊得陈光缘身体一震,短促而连续的跳弓,让琴弓激烈的在弓弦上弹动,迅速将曲子推向高潮,甚至连演奏者的眼神也变得凌厉。
陈光缘完全被震慑住了。
乐曲在经历了连续不断的高潮后,迅速回落,落寞,然后用几个短促的音节结束,陈光缘甚至不知道曲子是在何时结束的,他注意到结束时,柳夕月已经将小提琴从脖子上拿开了。
“你好,光缘。”柳夕月将小提琴放下,微笑问候。
陈光缘从失神中回过神,点了点头:“夕月小姐,琴艺超凡!”
这是由衷的赞叹,无一丝客套的成分。
柳夕月摇了摇头:“谬赞了。我总是那么三心二意,这是我的怪习惯,从小便是这样,觉得小提琴好,就去学小提琴,觉得钢琴好,便丢掉小提琴去学钢琴,到最后没有一个精深的。和那些专注一门技艺的人相比,实在是太没定力了。”
陈光缘眼角抽了一下。
随便学的?
刚才那一手惊世骇俗的跳弓你竟然跟我说是三心二意学的?你这样让那些大师的谦虚之词变成什么了?那些“我只是稍微努力点的凡人罢了。”岂不是真话了?真正天赋异秉的人原来都三心二意半途而废了。
柳夕月手指将头发绕了几圈别到耳后,转移话题:“小修离开的日子里,多亏你了,如果没你在的话,恐怕那群豺狼已经将陆家瓜分了。”
陈光缘摇了摇头:“不,这还是因为少爷的震慑力在,不过……”他的表情变得黯然。
“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是不是?”柳夕月笑着接着说了下去。
陈光缘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正如柳夕月所说,没有老虎的山林,终将被一群猴子霸占,即使猛虎留下的气味仍旧让他们心存警惕,但一旦气味消散,他们就会肆无忌惮的一拥而上。
“所以我明天会邀请他们来这儿做客。”柳夕月突然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外面的仆人忙里忙外的。
不对!让他们来这儿做客干什么?她想要干嘛,靠她一人说服那帮饿狼吗?
虽然对柳夕月的种种传闻早有所耳闻,但陈光缘明白,谈判的基础还是建立在筹码上的,陆家现在失去了陆修,已经没了最大的筹码,可能蜗居北区不是问题,想继续掌控梧桐市,却是绝不可能。
光靠口灿莲花是不能说服诸位家主的,柳夕月怎么说也是个聪明人,难道连这点都想不明白。
也不管陈光缘一脸疑惑,柳夕月接着说道:“请帮我安排前往罪城。”
“什么?!您要去罪城?为什么?”
“因为小修在那里。”
“等一下!您怎么知道的?是因为那个新闻吗?少爷的确有可能在那里,但罪城是犯人群聚会聚之所,对少爷来说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