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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带已经散布了相当浓度的干扰粒子,就算持有天晶可持续释放玛那,持续这么长时间和范围,也绝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不受常识束缚;
深不可测;
强大的战斗力;
——这种熟悉到想吐的感觉,让某个猜测在罗兰心中浮现。
“难不成”
“想玩捉迷藏游戏的话,我也可以奉陪,就像这样——”
一记响指,超重型战车逐渐变得模糊,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之中。
“幻影术式?”
“很相似,我的‘万象迷彩’比那厉害多了。”
格利特的笑声融入空气之中,很快,战车引擎的轰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万象迷彩,顾名思义是遮蔽光学、热成像、红外、电磁信号等各种侦测手段的最尖端匿踪技术。如果应用在诸如飞机、特种部队、导弹之类需要穿透敌军侦测网和防线的对象上,再没比这更合适的了。用在移动迟缓,履带印随时标注出位置的战车上却难免有些不伦不类——这又不是某电脑游戏里的“幻影战车”,自带消除履带印技能,那龟爬一样的速度和清晰到瞎子都能看见的履带印根本无法做到突击。
看上去这个功能似乎有画蛇添足的嫌疑,可将视点切换到超重型战车的防御就不一样了。
——再厉害的炮手也无法对看不见的死角发起攻击。对巨鼠这样死角众多、机动力低下的超重型战车来说,这一点是非常有利的。
自身厚重的装甲;
覆盖全身,足以扭曲弹道的雷电;
再加上隐蔽身体弱点的隐形;
以上三重防护手段构成的综合防护面前,防卫军自己的现役主力战车也束手无策,何况罗兰他们手中贫弱的轻型战车。
此时此刻的巨鼠可谓名副其实的无敌移动堡垒。
“这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屠杀——要是有战地记者在现场,一定会在报纸上这么写吧。或许还会加上点私货和政治口号。比如‘我亚尔夫海姆科学力世界第一’什么的。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捋过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穿着神官服的男人扭曲了面孔。
荣耀、金钱、权力、地位——每个人都渴求的东西似乎无法打动这个男人,淡然的语气和看似洒脱的笑容蒙上了一层超然的光芒。
如果据此认为他是清心寡欲、视名利如粪土的圣人,那可是大错特错。他可是格利特,七宗大罪中的“贪婪”,说他清新寡欲是彻头彻尾的冷笑话——和这货套着一身神官行头跑来跑去一样,冷到叫人笑不出来。
在没有尽头的**面前,名利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占为己有,甚至连他人的生命、感情、思想、人生也想得到——这就是贪婪,七宗罪中最简单直白,也最难缠的大罪。
“呐,圣少女,有件事我一直想请教你,却一直没机会。”
嘴里说着轻柔的话语,格利特捂着胸口,双眼紧贴着潜望镜目镜,黏腻的视线死死缠住将身体探出侦察豹指挥塔的少女。
“你舍弃了安逸的生活,背弃了美好的前途和人生,甚至连相识之人和那为大人都背弃了究竟是什么,能让你不惜做到这个地步?”
电动机停止运转,行走机构锁死,火炮俯仰机构做着最终修正,光学测距仪将少女坚毅的面孔套入瞄准圈之中。
“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还是为了复仇?”
带着一点好奇、一点轻蔑的疑问在空气中回荡,901反战车猎兵部队的少女们屏住呼吸,倾听着决定各自未来的回答。
深深呼吸着弥漫硝烟尘土的空气,罗兰摘下船型便帽,掸掉尘埃后,端正的扣了回去,尖锐的目光渗透出坚定的意志。
“唯有这件事你大错特错!!”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格利特笑了一下,踩下击发踏板,170㎜战车炮的咆哮再次响彻战场,高爆榴弹裹挟着铁与火扑向单薄少女与她的战车。
防卫军的战车炮一直有威力过剩或者叫“过杀”的倾向,在170㎜战车炮上,这种倾向可谓被放大到了极致。直到样炮被做出来,亨舍尔博士和他的团队才想到这炮好像没有作战目标唉。这货拿去打钢铁慈父7号战车都绰绰有余,到底要用它来打啥呢?拿去轰要塞吧,一般的拖曳式火炮和航空力量也能干这活,估计还比慢吞吞的超重型铁王八干得漂亮;拿去对付步兵之类的目标吧,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觉得太过分,太惨无人道了。结果到最后,这门战车炮居然没有研制配发专门的专用穿甲弹。一来是没目标,二来在找出目标前,项目就停了。
可这并不意味着170㎜战车炮威力不足,恰恰相反,即使没有穿甲弹,这门巨无霸级战车炮也足以击毁出现在其视野内的一切目标——包括其死对头鼠式超重型战车。
一个68公斤的铁坨子以秒速925公尺砸过来,就算不爆炸,砸在鼠式身上也会被当场震成半身不遂,轻一点的装甲车辆根本是瞬间还原为零件状态。
必胜,格利特对此毫不怀疑;
必死,目睹开火的少女们对此确信不疑;
三倍音速飞行的炮弹在刹那间将以上想法轰了个粉碎。
“什!!”
开战以来,格利特那总是轻浮的声音头一次充满了惊惶。
击发,正常。
发射,正常。
直到抵达目标为止,一切都符合经典物理学,十分科学的进行着。
随后,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
炮弹。
穿过了战车。
如字面意思,没有撞击,没有爆炸,毫无停滞的穿过车体,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地飞向远处,绚烂的爆炸了。
“光学诱饵吗?”
被爆炸巨响从困惑惊讶中拉出来的格利特反应了过来,迅速张开雷电防护罩。
利用空气温差操作光线是变化系术式在战场上经常应用到的欺敌手段,有近似光学迷彩匿踪的幻影术式,也有利用温差折射光线投影出虚假影像将对手耍得团团转的“海市蜃楼”。
“不对!就算是‘海市蜃楼’,我也没道理会看错的,这到底是——”
“你果然是靠生物电感应来索敌定位的啊。”
“!!”
简单一句话,让格利特的思维出现了一秒的空白。
在五感统统失效的深海中,鲨鱼依然可以准确的探知和捕杀猎物,其所倚仗的,是名为洛伦兹壶腹的电感应器官,通过壶腹的特殊结构和当中的晶状胶质,鲨鱼可以检测到微弱的生物电刺激,轻而易举地发现藏身黑暗或是沙砾下的猎物。
能操纵雷电的格利特同样能感受及掌握生物电反应,所以在视野极差的战车内,他照样能准确的掌握态势,选择最优化的应对策略。
“和其他的‘七宗罪’相比,你其实是非常谨慎之人,夸张的表演和言语只是一层让人误以为你狂妄轻薄的伪装色,以此来小心藏起最后的底牌,诱导对手陷入混乱之后接近最优先排除的目标。真是很合理的战术。”
“在那里吗?!”
格利特大声咆哮着,雷蛇再次窜出车体,青白色电流烧灼着空气和地面,一路向罗兰蜿蜒。
“没用的。”
罗兰扯紧手中的钢线,将拖曳战车的钢缆用变化系炼金术式分解成长达200公尺的细钢丝,就在“巨鼠”开炮瞬间的火光暴露位置时,铁丝就被甩了出去,缠住了“巨鼠”的炮管,将罗兰和战车联系在一起。
这个不起眼的动作决定了战斗的结局。
怎么可能——
战场上所有人同一时间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仿佛被无形之刃劈开,足以将战车烧毁的超强雷电在罗兰面前分开,从他身旁左右两侧蹦腾而过。
不等旁人理解和接受眼前犹如神迹显现的奇景,罗兰举起一件杆状物体,以投掷标枪的姿势全速助跑。
格利特正在手忙脚乱地驱使巨鼠调转车身,车顶遥控机炮也已经转了过来,再过一下下,只要再过一秒多钟,他和巨鼠就能从眼前的狼狈不堪中解脱出来,战局将会被重新扭转回之前的轨道。就在此时,他看见罗兰朝他投掷出某样东西——
那是一根长长的、大约3公尺长、看上去像是铁管的玩意儿,末端“嗤嗤”的冒着青烟。
疯了——
只来得及产生这么一个念头,爆破筒走完了完美的抛物线轨道,准确的插入“巨鼠”那根粗长的炮管,撞上正被顶入炮膛的高爆榴弹,爆炸了。
轰——
整个世界炸了。
满满一车炮弹殉爆的威力恐怖至极,装甲战斗室变成了一支大号火箭,翻滚着飞向苍穹,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拂过大地,300公尺外的木头战车像狂风中的落叶般翻腾,早早趴下或是躲进战车阴影里的少女们死死抱住脑袋,捂住耳朵张大嘴,金属碎片敲打在战车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等到敲击声停下,吐掉嘴里的泥土烟尘,少女们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向爆炸中心。
曾经不可一世的装甲怪物如今化作一团燃烧着的扭曲金属,焦黑的碎片零零碎碎撒了一地,焦黑的蕈状云翻滚着扶摇直上。
不知是谁带的头,欢喜的,或者说是无意识的呼喊出声,战士们纷纷挥舞着拳头和武器予以响应。一直紧绷着的罗兰此时也长出了一口气。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胜利有多么不容易,与失败的结局曾经只有一根发丝的间距。
格利特的放电能力并不是如同电鳗、电鳐之类生物利用自身的发点细胞产生出高压电,要释放出足以击穿空气这种绝缘体,甚至变成肉眼可见的闪电,电场的平均强度需达到几千伏特/平方厘米,局部区域高达1万伏特/平方厘米。以生物的能量转化效率,就算全身都是发电细胞也做不到,除非这货是吃浓缩铀,靠吸收核裂变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