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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撩起她的青丝与衣衫,大有风吹仙袂飘飘举的清逸飘然。
“咳”风清歌假意轻咳,以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俊脸复回平日那沉稳漠然的神色,努力的让声音听起来也清冷疏离,“虽将你降成粗等仆妇,好像你依然能自得其乐啊!”
“王爷,衣服我与秀都洗完了”惊惧于风清歌的突然变脸,绿翡以为他又是来找茬的,也顾不得被她摔烂的名贵精致的白瓷茶碗,慌忙向风清歌解释,却是被蓝嫣伸手拦住。
“绿翡,你如此说便太见外了!”风清歌那由尴尬别扭转为平静淡漠的神情蓝嫣全看在眼里,轻笑出声,脆语盈盈,“王爷难得来如烟阁一次,焚火煮茶虽不比古人青梅煮酒,却也算是雅事一桩,也算是适宜王爷此等风雅之人,不知王爷是否赏脸浅尝一杯?”
蓝嫣说罢也不等风清歌说话,径自放下手中的碗盏,挽起衣袖提起紫砂壶,便往木板上另一个空置的白瓷碗里注入茶水。
第十一章 都是王爷的错()
蓝嫣倒好茶水,便笑意吟吟的立在一侧,美眸轻浅的看向那个脸色沉静的俊美男子。
绿翡也是一脸紧张,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心中既希望风清歌会喝秀倒的茶水,那样秀便不算笑脸贴人冷屁股;但她又不希望风清歌喝那碗茶,因为,真的好好喝啊,给他这种人喝太浪费这么上等的花茶了。
目光扫过笑意吟然的蓝嫣和紧张兮兮的绿翡,风清歌眸光有些晃荡,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喝那碗花茶,不应该给蓝嫣好脸色看。
但心中却莫名其妙的对着那碗茶心动不已,一定是那香味太独特太浓郁,让人不自觉被吸引,嗯,一定是这样,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俯身,端起茶碗,看着那娇艳的花瓣轻柔舒缓的浮在水面上,一片片饱满水润,轻盈灵动,恍若舞动的精灵。
让他忍不撰茶碗送至唇边,轻轻的小呡了一口,半晌,在绿翡极度紧张加期待的目光下,大煞风景的说了句,“茶虽香,但味不够清新浓郁,火候不足!”
蓝嫣唇角微勾,知道风清歌如此说是想掩饰他此时别扭的心情,也不点穿他,十分谦虚的应道,“看来王爷是茶道高人,蓝嫣是随意的煮来不曾注意,让王爷见笑了!”
“王爷,奴婢觉得,秀这花茶清心润肺,唇齿留香,是奴婢喝过最好喝的茶了!”绿翡却是不依,不怕死外加不留情的反驳了风清歌的话,看向风清歌的眼神还带着小小的埋怨。
风清歌玉脸微微一红,冷峻的眸子“唰”的一下子投向绿翡,骇得绿翡立马噤声,连带身子都躲到蓝嫣身后去了。
“本王还有事务在身,先行离去!”风清歌放下茶碗,竟是连前来如烟阁的目的都抛至脑后,像是做了什么有失光明磊落的事情一般,转身急步离去。
“秀,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王爷好奇怪哦!”看着那个俊美飘逸的身影消失在院子之外,绿翡跳开一步,走到蓝嫣面前,一脸的奇怪加莫名其妙。
平日里王爷对秀从来没有好脸色,不是冷言冷语的责难,便是不屑一顾的轻视,莫非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哦,不对耶,秀今天对王爷的态度也大出她意料啊,居然脸上一直都挂着那清明淡然的笑意,仿佛面对的并不是那个一直以来刁难羞辱她的男子,竟没有半丝冷漠轻嘲?
绿翡歪着脖子一脸奇怪的看向那个依旧风淡云轻的女子,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却见蓝嫣浅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她,而是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既然打定主意要离开,那么清王府里的人于她蓝嫣不过是个过客而已,那么,她便不去计较罢!
而且这段时间清苦却充实的日子也让她感悟,以前种种皆如烟云散,往后的日子才是她要用心去过的,包括心中对前世弟弟的怨恨,也在这段时间淡如烟云。
将紫砂壶的盖子轻轻盖上,蓝嫣熄灭掉炉火,看向还一脸不思其解的绿翡,笑道,“别发愣了,趁着茶水还是热的,赶快给白侍人送去,让她也尝尝这花茶的味道。”
“啊!”经蓝嫣一提起,绿翡猛然变色,掩嘴惊叫一声,小脸皱成一团,哭丧着道,“天啊,我竟然摔碎了白侍人的茶具,天啦,我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呀!”
借来的时侯还是好好的一套,再还回去便残缺了,偏生如烟阁又清简异常没什么赔的,这可是上好的骨瓷啊,这可怎么对得住大方相借的白侍人啊?
“都怪王爷,怪他!谁叫他鬼鬼祟祟的啊,吓得我晃了神才摔碎的,都是王爷的错!”一边收拾茶具,绿翡也忘记了刚才问秀的问题,心中一股脑将责任都怪到风清歌身上,脸上愤愤的,口中不住的嘟囔。
看着绿翡不顾尊卑一脸愤恨的神情,蓝嫣轻笑出声,这丫头,让她谨慎些,却越发的没规矩了。
抬头望向那如火的天际,只见漫天红霞,随着风吹而变化万千,美仑美幻。
红色霞光映在蓝嫣脸上,像是给她涂抹上一层薄薄的胭脂,让向来清丽秀雅的她显出一种别样的妩媚风华,使得周边景色连着天际风去云霞都失去了颜色,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个绝美无双的飘逸身影。
夜深,清王府黑漆一片,只有门房处还亮着微弱的灯火,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整个清王府都显得别样安静。
风清歌身着里衣,修长的身体斜靠在窗杦前,面色郁结,俊眉微眯,看着窗外那斑驳摇曳的树影,只觉得心里烦燥无比。
第十二章 路侧妃()
再次走到桌前,提起玉壶,却是空空如也,目光更加阴晦,不由得低声吩咐,“清尘,再给本王上一壶茶!”
门被轻轻推开,看着那个面色阴郁心浮气燥的男子,清尘轻轻的叹了口气,默默的拿起玉壶关上走了出去。
王爷自下午从如烟阁回来后,便整个人都显得心浮气燥神思难安,不但拒绝了丽侍人一起用晚膳的要约,竟也不去无双阁陪颜侧妃,而是歇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种烦燥与郁结,清尘很少在风清歌身上看到,那是一种似恼似怒的郁结。爷居然也有这种焦燥烦的时侯,清尘摇摇头,还真是稀奇啊,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如烟阁那位?
听着清尘轻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风清歌紧皱的剑眉微舒,重重的叹了口气,脑中尽是下午那满天红霞照映下那让人惊为天人的绝丽身姿,不觉得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这两次见蓝嫣,都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到底是她之前藏得太深还是他低看了她?
咂巴了一下嘴巴,口中仿佛还残留着下午那杯花茶的甘甜与芳香。突然省起自己刚才咂巴嘴的动作,风清歌身子一僵,心中一窒,一拳击在桌角上,“呯”的一声生生震碎了一角桌角。
刚抡着茶壶推开门的清尘被这一声响吓得一跳,差点跌落了手中的茶壶,一脸震惊的看向那个怒气冲冲拳头紧握的风清歌,一时怔在了那里。
接收到风清歌那阴鸷盛怒的眼神,清尘心里一怵,下意识的就关上门退了出来,都忘了将手中的水壶放下,眼角直跳。
刚走进清风苑的路遥也是被吓了一跳,表哥很少发这么大脾气的,指不定又是如烟阁那位惹了他。
“清尘见过路侧妃。”清尘看到路遥过来,忙颔首行礼。
“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惹表哥生气了?”路遥问得很直接,娇美的面容上有些气愤,那个可恶的女人已经不止一次惹表哥生气了,她真的不明白,表哥明明那么讨厌她,却为什么还非要亲点她为妃呢?
路遥是风清歌的侧妃,但在清王府,身份是很特殊的。
因为,她还是风清歌的表妹即燕王府的小郡主,风清歌一直当她是妹妹,在她心中,也是极尊重风清歌当他如亲哥哥一般。
她之所以会嫁给风清歌成为他的侧妃,那是有原因的。
几年前,她生过一场大病,太医院里最高明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说她已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她只不过是在与死神争夺时间而已。
却是有一日,一个道士突然来到燕王府,告诉燕王夫妇若想小郡主活命唯有一法,那便是让她嫁与清王为妃。说是清王命格奇特,可以压制小郡主的奇症且只要在清王府待满五年那奇症便不会再复发。
说来也让人无法置信,身患重病的路遥嫁入清王府后,那奇症居然在一个月之内好了个干净,竟真应了那道士的说法。
本就与风清歌亲近,再加上风清歌又救了她一命,是故路遥对风清歌是极其感恩维护的,风清歌讨厌蓝嫣,她便也从来没有给过蓝嫣好脸色。
路遥虽嫁入清王府,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为了治那奇症而已,她与风清歌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
只等路遥再在清王府待上两年,便可以恢复自由身,婚嫁自主。
路遥十二岁嫁入清王府眼下已十五,也快到了及笄年龄,是故燕王夫妇早在暗地里替路遥定好了对象,只等她五年期满。
“这个”清尘虽然心中感觉风清歌是因为蓝嫣而发那么大脾气的,但下午他是在如烟阁外候命的,并不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敢胡乱猜测风清歌的心思,只得有所保留的答道,“爷下午是去了如烟阁一趟,但从如烟阁离开的时侯心情还是不错的。”
不用清尘多说,一听到如烟阁三个字路遥就拉了脸,定了蓝嫣的罪,“肯定又是那个女人,表哥一看到她都会生气!”。
看着路遥有些生气的清丽面庞,清尘露出一个无奈而古怪的笑容,他很是赞同路遥的话。
只不过是,大家都忽略了一点,都觉得蓝嫣老是惹风清歌生气很该死,可是却从来没人去想,在清王府,蓝嫣才是那个人人都可以欺辱的角色,她从来只有承受的份。
而且,她还是风清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