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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奥法复兴会来抢夺你们的东西,然后让你们双方大打出手。。。。。。不瞒你们说,我之前曾经和南方军团的一些人有过合作,还帮他处理过一些事情,这非常像是他们的手法。。。”
虽然遣词造句中全都是‘似乎’‘可能’这种词,但仁爱之剑的神色凝重,语气肯定,仿佛此事已经确凿无疑。
“。。。确实他们是有这个嫌疑的。。。。。。”阿德勒点点头,带着几分沮丧。“我们下来之后也想过了,有能力安排那么细致的工作,有那么强的执行力,还有胆量去栽赃复兴会的并不多。只是想不到他们的动机而已。”
公爵在一旁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这件事对他,对因克雷来说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不止是被人劫杀货物这么简单,关键是还中了别人的圈套,被人如牵线傀儡一样戏耍于鼓掌之中。之前和九环奥术造出的尸傀巨人那一场大战,那个化成复兴会副会长的巨人反复念叨的那句话,还有最后足连通星界的那一个元素波动,都说明了复兴会确实没有去劫掠他们的奥术物资。既没那个必要,也不会做了之后连承认也不敢。
“他们那样做的动机很简单,吸引所有人的眼光和注意力,为他们正在进行的其他阴谋做掩护。”仁爱之剑似乎想都不用想,就直接替这些恶人找到了理由。“我们和马格努斯理事长准备要对对付这些躲在背后害人的家伙,所以这就请你们一起来共襄盛举。”
“但是哪些理由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无丝毫的证据。”公爵看向仁爱之剑的眼光有些别有意味。“我觉得似乎是你们想要对付南方军团,所以才来和我们兜售这些推测。难道你觉得只凭这些毫无证据的推测,就能让我们陪着你一起去找南方军团的麻烦吗?这可是两个占据大陆重要地位的巨大势力,而不是酒馆里的醉鬼,可以随便因为一些挑拨的言语就打在一起。”
“嘿嘿,正因为这是两个巨大势力之间的问题,所以证据什么的才不是那么必要。只要有一个好的借口就可以了。”仁爱之剑一笑,丝毫没有被揭穿企图之后的尴尬。“反正你们因克雷想要崛起,大平原地区肯定就会有势力会因此让出地位和利益,而南方军团就是旧帝国贵族们的联合军事体,你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爆发冲突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其实基于这个立场,他们早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来坑你们一把了,只是这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而已。”
公爵和阿德勒互看了一眼,都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这个西方人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头脑有些问题的癫狂战士,但这番话却深得政治行为的精要。
风吟秋在一旁笑而不语。其实这番道理在神州江湖上,只要能活上十来年的老江湖们无论聪明蠢笨都多少能明白一些,盘中吃食就那么多,有人崛起要多吃多占,自然就会有原本占据上风的人心有不甘,由此找出各种理由来明争暗斗互下死手,这一点无论古今东西都是一样。
仁爱之剑则是继续口沫横飞:“现在有个好理由让你们出手先发制人,难道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么?说不定更别说这些家伙还确实有极大可能是暗害你们的真凶。抓住几个执行的家伙一拷问,你们想要的证据自然就冒出来了。无论怎么看,在这件事上你们都会是得益最大的一方,那么现在让你们出些力也是应当的吧……”
“…好吧,仁爱之剑阁下,你说的也许大体上是没错的……”公爵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了些微笑,显然至少在立场上是同意了这个说法。“但是南方军团这个势力,即便是站在因克雷的角度来看那也是个庞然大物,能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去和他们作战吗?至少在找到真正的证据之前,我们因克雷是不可能宣布和他们敌对的。”
“呵呵,公爵大人,如果你不是在装傻的话,那么我真希望你对政治的洞察力能有对女人的一半敏锐。”仁爱之剑嘿嘿一笑,仿佛极为不屑。“我很想问问,这世界上真的有南方军团这个东西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公爵的眉头皱了起来。
“在对付之前,你不妨仔细想想,南方军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有个人叫南方军团?他有自己的意志和生命?不,这不过是一个由许多家族因为某些共同利益,在特定的条件下形成的特殊团体。”仁爱之剑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声调抑扬顿挫表情眉飞色舞,同时指手画脚,感染力十足。“我们难道非要正面刚过去和这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家族上万的奥术师把狗脑子都打出来,最后费尽千辛万苦可能还要牺牲几个同伴,用几个十环十一环奥术把这个大陆给轰碎一大半,才在血与泪中满脸悲壮地把他们男的赶尽杀绝杀女的全部充作奴隶?不不,这只是那些整日臆想着三流吟游诗人的传奇故事和酒吧女内裤颜色的废物们的想法。我们作为站在世界顶峰的正义战士,当然有更本质的解决方法。那个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凝聚在一起的团体,其实就像一堆累积在一起的积木,只要动一动其中最关键的受力点,就会引起整体的变化甚至崩溃。。。。。。”
“你不会是想说去刺杀军团高层吧?”公爵一晒,手一摊。“我要承认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比和军团正面作战要理智一些,不过我可以提醒你,这种手法兽人十多年前就做过,几个部落的高阶剑圣用神术伪装成军团外围的半兽人雇佣兵,潜入突袭把两个参谋长给干掉了。至此以后军团高层平常时间都在炙炎要塞里,那里可有复数的十环奥术法阵防护。我很欣赏你和刘的独特力量,但是依然不觉得你们能闯进里面去杀人。”
“呵呵,何必一定要那么直接呢?”仁爱之剑不以为意地一笑。“没错。动手是一定要动手的。面对那种根深蒂固恶行昭彰还自以为是的邪恶组织,暴力永远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是更重要的是暴力的方式和方向。比如这个。”
说到这里,仁爱之剑指向了房间中的一个水晶装饰,那是一个用整块水晶镂空雕刻而成,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美女沐浴在浪花中的雕像,坐落在一个由几个三角架构成的底座上。
“你们看,我们假设这个女士就是我们要对付的南方军团。一般的蠢货就会什么都不想直接抡起拳头砸过去,稍微聪明些的蠢货会去找个大锤什么的。但在目光明锐通晓全局的我们眼中,只需要一些轻轻地力量就能达成这个目的。”
说到这里,仁爱之剑屈指一弹,一缕指风击中了底座架子上的一点,构成底座的支架碰的一下崩碎开了一角,那水晶**立刻就朝旁一歪倒了下去。
“而且只要我们愿意,还可以决定她倒下方向和方式。”仁爱之剑又是两缕指风弹出,崩碎的支架在地上一弹,刚好将倒下的雕像给接住。仁爱之剑又是轻轻一顿足,劲力到处那雕像又自己弹了起来,在空中一个回转重新换了个方向落下。
“而再花上一些心思和力气,我们甚至可以让他再站起来,当然,是按照我们给她安排好的姿势。”仁爱之剑再一顿足,雕像又再度弹了起来,他双手连弹,指风连续飞出,地上的支架碎片弹起重新拼接在了原来的位置,然后雕像重新落在支架上,只是却是头上脚下地颠倒了过来。
“喝,真是不错的戏法。”公爵和阿德勒两人忍不住鼓掌。用奥术做到这样的情况丝毫不难,但以他们的眼光当然看得出这不是奥术,而纯粹是巧妙到了超出想象的用力技巧。一旁的风吟秋也是暗暗点头,以小见大,这一手功夫在精巧上已是一流境界,相比在神州之时,这位故人的功夫确实是大见涨进。
“不过南方军团可不是这个雕像,你确定能看出他的受力点?”公爵问。
“当然。不止是外部的受力点,更重要的是内部的。”仁爱之剑挑了挑眉毛,神色之间颇有得意。“我之前被神殿那些榆木脑袋冤枉,不得不四处流浪的时候,机缘巧合给南方军团做过一些脏活,恰好知道了一些关键的东西。而且说不定还能策反里面的一些人呢。”
“哦?”公爵的眼睛一亮,终于说到让他感兴趣的要点了。仁爱之剑之前说得不错,无论南方军团是不是背后陷害他们的凶手,从宏观大局上来说,因克雷和南方军团之间有重大的利益之争,迟早要一争高下。
“但是在外部大环境上施加的推动,当然是因克雷比我们几个西方人外来者更有力量了。想想你们将从中获得的好处!用点力气和心思,你们不会后悔的!”仁爱之剑再用力地鼓动了一番之后,再从怀里拿出个晶石来朝阿德勒晃了晃。“嘿,看看这个,你的血脉契约,我和风可是花了莫大的力气,还赔上了饶过杀害沐女士的凶手,才从那个德鲁伊小子的手里换来的。”
“什么?这…这是…这是真的?”阿德勒惊骇得连手中的杯子也拿不稳,一杯本来要慢慢品尝的高级红茶全都倒在了身上却浑然不觉。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仁爱之剑一笑,把这个水晶直接扔给了他。
阿德勒接过,手乃至全身都忍不住地发抖,接过的时候发自血脉之中的感觉就勃然而出,那是绝不可能作假的。
公爵也为之一愕,看着仁爱之剑默然片刻才开口问:“真是好大的一个人情,仁爱之剑阁下,你想要什么?”
仁爱之剑皱眉叹气,摇头说:“公爵阁下,为什么一定要问我想要什么呢?你以为我帮阿德勒先生弄回这个契约是一定是有所图谋呢?为什么不能是源自我高贵的情操还有我们之间的珍贵友谊?一定要像低俗的商人一样把什么都摆在利益层面呢?”
“因为利益是可以算清的,而人情是算不清的。”公爵一笑,毫不掩饰地说。“尤其是内马这样的性格,我可不希望他因为一个无法还清的人情而给人当一辈子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