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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望着那道蓝芒,良久无言。
不知何时,秋叶出现在他的身边,道:“那是剑峰,自从剑宗叛教而出后,那里就荒废了。”
山崖两侧整如刀削,没有半点弧度,周围皆是一片云雾茫茫,当真是悬崖峭壁。
山壁上刻有一个硕大剑字,是当年那位一剑力压二十四位大真人的剑宗开派祖师以剑代笔所写,霜天晓角径直刺入剑字的上方三丈处。
李诩亲自扶起张重光,轻声道:“这便是交代。”
微尘默然。
张重光咳了一口血沫,“张某谢过李兄好意,微尘真人之无上道法,张某也铭记在心,至于霜天晓角,张某日后自会亲自来取。”
微尘微笑道:“待到那一日,贫道自当亲自恭迎剑皇大驾光临。”
张重光吸了一口气,身上血迹如长剑归鞘,倒流归体。
原本被九阴之力冲散的剑气也随之凝聚,短短片刻功夫,张重光便再次剑气冲霄。
微尘哈哈一笑,足下升云霞,整个人离地而起,朝看台飘去。张重光也李诩紧随其后,同样回到看台。
萧煜盯着已经复原的张重光,不敢置信道:“这就是逍遥神仙的本事?长生不死?”
秋叶摇头道:“哪有什么不死的神仙,不过是强行压制伤势罢了,这次张重光已经被伤及根本,没有个三年五载,是别想动手了。”
萧煜好奇问道:“若是强行动手呢?”
秋叶淡淡道:“现在张重光就已经有境界不稳的迹象,若是意气用事,此时雪上加霜,从云端上跌落凡尘也不是不可能。”
萧煜忽然问道:“你说出了道宗之后,会不会有人打这位剑仙的主意?”
秋叶面无表情道:“不会。即便是重伤的逍遥神仙,也不是一般天人可以对付的,除非是萧烈亲自出手,而且在张重光背后的是上官仙尘这个煞星,即便有些宗门有这个底蕴谋划一位剑仙,但是谁又能经得起上官仙尘的报复?”
萧煜动了动嘴形,却没有声音。
道宗。
秋叶看了眼玉台上似乎已无大碍的张重光,摇头道:“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啊。”
萧煜仰头看天,“接下来就是咱们这辈人论道演法了吧?”
秋叶点了点头,“是到了,不过我不会上场,这次看你的了。”
萧煜自嘲道:“我也是年轻俊彦了。”
第二十章 青年才俊()
两位高人斗法结束,倒垂的天幕重新变回一片碧蓝如洗,虽然山外仍旧是大雪纷飞,但山顶却暖意融融,天池碧波淼淼,澄清如镜。不时有仙鹤异鸟落于其上,复而飞起,水中各种奇异游鱼争奇斗艳,当真是一处人间仙境。
此番论道大会的变故让人目不暇接,先是魔教东长老李诩与剑宗剑皇张重光携手前来,道宗五位大真人出迎,随后是天枢峰主青尘真人与李诩论道,两人之言几近诛心,更展示了逍遥神仙的神魂境界。最后的巅峰部分还是天权峰主微尘与剑皇的斗法,万剑诀、道术、雷池、剑仙一剑,让所有观礼之客都深感不虚此行。
老辈们的惊天手段,自然要让接下来的青年才俊们失色很多,但这此论道法会,还有秋叶、秋月、秦穆绵几位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比起当年的碧落湖辩法大会,在年轻一辈上也不算差太多了。
论道大会至此暂告一段落,诸位逍遥神仙退场,而三千宾客也各自分散开来,欣赏这天下第一峰的奇景。原本在清一色道袍的道宗中十分特立独行的萧煜,混在这三千客中,一下变得不起眼前来,毕竟修行界多的是奇人异士,各自奇装异服也甚是寻常,袒胸敞怀者有之,衣衫褴褛如乞丐者有之,异国打扮者亦有之,白衣、彩衣、青衣、紫衣、红衣、黑衣更是数不胜数。众多年轻弟子或跟在师父身后,眼光游弋,暗自比拼境界修为身家,比拼身后宗门势力大小。在同辈人中出彩些的,则是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这些人比起一般的年轻弟子,无疑底气更足、修为更高、身家更厚,多是一些仅次于九流的宗门嫡系弟子。
这些青年才俊们回味着方才几位逍遥神仙的论道演法,又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谈论平日里的几个冤家对头。虽然不知道各自宗门中长辈们的本事学到多少,但最起码的高人风范是学了个十之**。
熙熙攘攘的都天峰上,随处可见青年人的神采飞扬,到处充斥着老辈人的客套寒暄,更有老友多年未见的把臂言欢。其中以一名女子为首的七八个年轻人颇为显眼,顾盼之间,在一众年轻弟子中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那名女子刚一露面,就被不少消息灵通之辈认出,这段时间,修行界动荡不安,一些常年不世出的隐士高人也纷纷出山,以一剑三友鬼中王名头最大。其中三友是指三位闲野散仙似的人物,三人同进同退,擅长联手合击之道,曾以三才阵战平一位魔道巨擎而名扬修行界。而鬼王则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也是在天机榜次榜上可占据一席之地的神仙人物。至于一剑,就是被尊称为不死剑的李修,他之所以有这个贬褒参半的称号,是因为李修与人对敌,不论胜败,只论生死,而这么多年下来,李修仍旧活得很好,而且比大多数人都要好。壮年成名之后,李修不知何事曾远赴后建,与后建魔教西长老交手,此战结果,李修败而不死,只身逃出后建,并在逃亡途中,斩杀魔教高手十二人,从此李修才算真正的名扬天下。
这名女子就是不死剑李修的嫡传弟子,同时也是李修的唯一弟子。而且女子不但修为高绝,容貌上也是上上之选,故而在年轻一辈中,是仅次于秋叶等人的一等人物。
至于环绕在女子身旁的那七八位年轻俊彦,身家来头一样也不曾差了去,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抵如此。
毕竟修行一道,讲究财法侣地,修行所用的丹药、法决、法器哪个不需要大批的银钱,而且修行一道,若无师傅指引,只有法决,非但不能境界攀升,反而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如此种种,大宗门的弟子比小宗门的弟子修为高些也就情有可原了。
白玉广场边缘是同样以白玉雕砌的栏杆,青衣道人已经飘然远去,此时只剩一男一女凭栏眺望。
男的穿了一身黑色锦袍,腰间悬剑,不太像修行界中人,倒是像俗世中哪家的富贵公子,至于女子则是裹着一件白裘,风姿卓越。赏景行人路过时都是频频侧目,暗想这个小子当真是好大的福气,竟然有这样一个天仙女子倾心相许。
在那些年轻人朝这边走来之后,两名各有千秋的女子自然一下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
披着白裘的女子皱了皱眉头,低声道:“真是讨厌。”
在他身旁的男子则是温声道:“这儿人多,咱们先去道殿吧。”
两人欲走,落在一些人眼中却成了畏怯,原本还对那名不明底细的黑衣男子略微忌惮的几名年轻俊彦相视一笑,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拦住两人去路,拱手微笑道:“在下天皂阁客信,在此有礼了,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客信虽然是对两人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白裘女子,显然已经将女子身边的男子视为无物。
女子脸色冷了下来,男子却还是温和笑着,同样上前一步,挡在女子身前道:“这好像与阁下无关吧?”
自称来自天皂阁的客信脸色一变,冷哼道:“我只是出于同道礼节问候一下而已。”
黑衣男子淡笑道:“现在问候完了,可以让开了。”
这句话倒也不能说是多么无礼,只是居高临下的意味太重,又是在这么多同辈人的面前,脸面被打的生疼,客信脸上挂不住道:“我若不让,你待如何?”
黑衣男子平淡道:“自然是走过去。”
为首的那名负剑女子微皱眉头,原本想要离去的脚步一停,在她身后的几位年轻俊彦相继停步。
这帮年轻人停下脚步后,脸色淡漠,气度各异。
不知是谁率先注意到这里,几道惊讶之声过后,不少人驻足观看,很快就人头攒动,虽然宗门各异,但都是前来观礼的客人。
身着黑色锦袍的年轻公子平静道:“既然来到道宗,便是客人,哪有客人在主人地盘上撒野的道理?若是寻衅,我不会手下留情。”
气息晦涩不明的负剑女子眉头皱的更紧,但在她身后的几名年轻俊彦却是轻笑出声。
这家伙莫不是在俗世中呆久了,忘了修行界的规矩?
当然也有心机深沉些的,悄然向后挪动了几步,不动声色间已经与那几位拉开了距离。
叫做客信的天皂阁弟子冷声道:“那就请吧!”
锦袍公子笑了笑,抬脚作势欲走。
脚还未落下,周围已是元气翻滚,气势骇人。
那名拦路的年轻俊彦,瞬间被气势所迫,半跪于地。而且看这架势,这还仅仅是抬脚而已,若是一脚落下,岂不是要他五体投地?这可不仅仅是打他客信的脸面了,而是打天皂阁的脸了!
锦袍公子不去看这个已经脸色苍白的年轻俊彦,只是对身旁的女子道:“总是有些不开眼的,我这次给他个教训,免得日后独自行走世间的时候,白白丢了小命。”
负剑女子虽说是不死剑李修的嫡传弟子,却也不曾如何盛气凌人,淡然道:“这位公子,虽说是客信无礼在先,但公子的手段未免有些太过激烈了,不如这样,我替客信给公子赔个不是,公子手下留情如何?”
黑袍年轻人笑道:“你做得了主?”
女子回答道:“即便我做不了主,想来我身后所负之剑也是能做得了主。”
男子还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已经轻咦了一声,对男子道:“牧叔曾经对我提起过,修行界有一异人剑客李修,唤作不死剑的,手中有两剑,一剑横云,一剑踏月,均是儒门四十八神剑之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