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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生不禁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这个女人还真是爱不起来也是恨不起来。
“你过年的时候准备去哪?要是有空来省城,或者我去江城陪你。”曾明娜对叶秋生发出邀请。
“哦,我要回家去看看父母,一年都没回去了,这回准备多待几天。”叶秋生委婉地拒绝道。
“那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曾明娜追问道。
“不用了,挺远的,条件又差,你会不习惯的。”
“那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要请你见一个人。”
“谁?”
“我爸爸,我已经和他说过你了,他想见见你。”
“好,等我回来再,今天这么晚了,我要睡了。”说着他不等曾明娜再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这么一折腾,叶秋生反而清醒了,再也没有一丝睡意。
第二天他来到单位,发现过年的味道已经很浓了。除了正常的值班人员,整个大里也看不见几个人了,叶秋生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上网,消磨着时间。现在他最怕过节和假期了,看着别人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而自己却形单影孤,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可上网也不安生,电话响个不停,都是拜年的,叶秋生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心想是不是应该把女儿接出来,也好尽一尽做父亲的责任,陪她好好玩玩,可拿起电话一问,原来女儿和罗丽萍去外婆家过年去了,不在江城。
叶秋生无力地放下电话,心想:这回可真是一个人了。怕父母知道他离婚了,他早先已经打电话说今年要去孩子的外婆家过年,就不回去了,没想到她们还真去了,不过却把自己给留下了。
实在是坐不住了,叶秋生关上电脑,夹起包,走出办公室,没想到刚刚走出门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赵亦可揉着肩膀正站在他面前。
看见赵亦可微微皱着眉的样子,叶秋生窘迫地搓着手,赶紧道歉:“啊,对不起,你没事?”
赵亦可略有不满地看着他说:“火上房了,这么急,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点东西,没想到差点被你撞到医院里去,大过年的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赵亦可嗔怪的可爱模样令叶秋生心里一荡,他赶紧屏住心神,把赵亦可请到自己的办公室,赵亦可把带来的一个保温瓶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叶秋生指着保温瓶问道,不免有些好奇。
“我看你早晨来的时候精神很不好,好像是昨天喝的酒还没醒,所以就回家给你煲了老母鸡西洋参送过来,让你补一补。”说着掀起保温瓶的盖子,随着热气,鸡汤的香味挥散出来。
叶秋生夸张地提提鼻子,赞道:“真香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那快趁热喝了。”赵亦可说着把保温瓶推到叶秋生面前。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他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汤,又夹了一块鸡肉,一尝味道果然异常鲜美。由于早上就没吃饭,加上鸡汤的味道实在太好了,叶秋生狼吞虎咽地把保温瓶里的所有东西一扫而光,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
看见叶秋生吃东西的形态,赵亦可嗤嗤地笑了起来,说:“你不会慢点,又没有人和你抢。”
叶秋生擦了擦汗,不好意思地说:“好多天没好好吃饭了,今天吃到这么好的东西,终于吃饱了。”
“这不过都是家常的东西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赵亦可听见叶秋生的夸奖心里很高兴。
“你不知道现在家常便饭是我最期盼的了。”叶秋生感慨地说。
看到叶秋生的情绪低落下来,赵亦可怕触到他的痛处,转变了话题,说:“过年期间你不去哪里吗,就自己这样过呀?”
“你看我还能去哪里,不自己过,还能怎样,我现在可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啊。”叶秋生自嘲道。
“那你呢?不回去看看父母吗?”
赵亦可听叶秋生问她,神色黯淡下来,说道:“我父母早就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可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哦,对不起啊,不该提到你的伤心事,看样子现在我们是同病相怜了。”两个孤单的人守在这冰冷的办公室里。
为了对刚才说错话,表示道歉,叶秋生又问:“有什么事需要为你做的吗?”
赵亦可摇摇头。两个人就这么又干坐了一会儿。
“我该走了,你忙。”赵亦可站起身来就准备出去。
“你等一下。”叶秋生拦住他。
“这样,我看你也是一个人过年,我这也是一个,要不我们明天一起找个地方搭伙吃一顿年夜饭,也算是热闹一回,怎么样?”
赵亦可考虑了一下,说:“到外面吃哪有在家里吃有气氛啊,你要是不嫌弃,到我那里去吃,不过得让我好好准备一下。”
清晨,一阵阵清脆的炮竹声把叶秋生从睡梦中惊醒。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他赶紧起了床,洗漱一番,想到今天晚上要去赵亦可家去吃年夜饭,总要有点表示,不能空着手去,于是就穿戴整齐地出了门。
走到外面,才发现平时拥挤忙碌的街道,今天显得如此的空荡,偶尔有几个路人也是满脸喜气地提着一大堆东西匆匆而过。叶秋生想打个车,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一辆出租车的影子,越站感觉身上越冷,他一赌气也不等了,自己散着步慢慢往前走,没想到不知不觉的竟然到了卫生局。叶秋生不禁感到好笑,怎么养成这种习惯了,一出门就往单位走,转身刚想往回走,又停住了,心想进去看看,反正吃年夜饭还早呢。
他走进大一把推开值班室的门,看见有两个值班的人正在里面看电视,一见他进来赶紧站起来问好,叶秋生和他们道了辛苦,随便闲聊几句,就出去了。
他随便闲逛着走进了家乐福超市,也和别人一样推着购物车,看到需要的东西就放到车子里,走了一圈车子已经堆满了各种东西,排队付款也花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拎着一大包东西的叶秋生,只得在超市门口等车,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空车。叶秋生上了车,司机问:“去哪?”
“百花小区。”
“八十块。”
“还没打表,怎么就收钱啊?我看你也是正规的出租车不像是黑车呀?”叶秋生问道。
“现在哪还有什么黑车白车之分了,大过年的谁不想多挣点钱,我这辆车要是不坐,你就准备在这里过夜。”出租车司机不容分说。
叶秋生气得真想下车一走了之,但还真怕再也打不到车了,转念一想,懒得计较了。
到了赵亦可家,她打开门一看见叶秋生就乐了,赶紧把叶秋生的东西接过去,顺手扔给他一双拖鞋,叶秋生换好拖鞋,进了客厅。
屋子里暖气很足,一会儿叶秋生就感觉汗顺着脊背往下流,就想把外衣脱掉,但又不好意思。赵亦可看见叶秋生的窘迫,很善解人意地对他说:“把外衣脱下来,我给你挂起来。”
叶秋生顺从地脱下外衣,赵亦可拿起来帮他挂好。
“你先坐着看一会电视,我去厨房准备一下,一会就开饭。”赵亦可说。
“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怕你是越帮越忙,你就准备吃就好了。”
叶秋生说想参观下她的房子,还打趣地解释道,因为上次太晚了没注意,而且走的还是非正常道路。一说到那天晚上的事,赵亦可的脸便有些红了,瞥了他一眼:“你想看就随便看。”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房子只有两室两厅,家具也很简单,可所有的陈设都布置得体。他随便看了看房子,就推开厨房的门,赵亦可回头笑着对他说:“你快出去,你看着我,我就慌了,哪里还炒得好菜。”
叶秋生只得回到客厅看电视,看了一会电视,赵亦可招呼他洗手要吃饭了。叶秋生洗了手走到餐桌旁,看着满桌子的菜,夸张地搓着手,说:“好香啊,看着都快要流口水了。”
“别光顾着说了,赶快坐下来吃。”赵亦可催促叶秋生坐下。
赵亦可打开一瓶红酒,拿出两个杯子分别倒了进去,然后举起杯说:“新年快乐,干了。”
火红色的酒配着晶莹的酒杯,烘托出重重的年味,两个孤单的人,就这样开始了新的一年。美酒、美女加上节日的喜庆,使叶秋生的兴致颇高,不时地与赵亦可碰杯、说笑。赵亦可也一反常态,喝起酒来也很豪爽,不知不觉一瓶酒见底了,赵亦可又拿出一瓶来,叶秋生赶紧拦住。
“没事的,今天高兴,喝酒喝的就是个心情,心情好的时候酒量也就好,心情糟的时候喝一杯也会醉的。今天是我五年来第一次不是孤身一人过年,特别高兴所以多喝点没关系,不信我们把这瓶喝完了我还能跳舞呢。”赵亦可不顾叶秋生的阻拦,又倒上了酒。
叶秋生想起前几天局里聚会时,赵亦可主动找自己跳舞的情景,一下子陷了进去。赵亦可接着说道:“我以前可是歌舞团的。我从小就是学舞蹈的,后来上了艺校,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市歌舞团跳芭蕾舞,你也知道从事这种工作吃的就是青春饭,不可能一辈子都做这个,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我闲暇的时候就自学了财会并且还通过了自考,没想到最后还真用上了。歌舞团的效益不好,经常发不出工资,那时候我父亲还在世,托了关系找到孙志新就这么进了卫生局,就这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你和你爱人又是怎么分开的?”叶秋生趁着酒劲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味。
一提到前夫,赵亦可神色黯然,眼圈微微发红,低声说:“我和他曾经是歌舞团的同事,而且还是一起跳芭蕾舞的搭档,说实话他很有才气,人也很帅,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别人都说很般配。结婚后开始还行,后来就慢慢地合不来了,他心劲很高却又没有过硬的吃饭本事。到后来歌舞团效益不好,他也就出来了,也不想去找工作,偏偏想去做生意,赔了不少钱,弄得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