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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一个个的看上相当的专注认真。
只有方寻父坐在一旁鼓着腮帮子似乎一脸的不满意,尤其是他额头上的那个几字,深深的刻在脑门上,看上去还有些搞笑。
但,这帮家伙疯了么?
当初方荡一进城就开始雕木头,现在方荡走了,所有的人也跟着雕木头了?
此时大师姐冷容剑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子寻,吩咐道:“老五,你也来!”
冷容剑虽然名义上是他们玄云十三剑的大师姐,实际上却是他们的师父,子寻身上有三招剑术就是跟大师姐学的,对于大师姐的吩咐,他是绝对不敢违背的,但……
雕这玩意……究竟是要干嘛?
子寻是玩刀出身的,再加上身上修为不浅,雕起雕像来自然是得心应手,简单得很,并且,他的雕工精美,手中的剑转动几下,就雕刻出一个美轮美奂唯妙唯俏的雕像来,这雕像身上的衣着华丽,甚至连衣服上的花纹和布料纹理都雕刻得像模像样,子寻将雕像推远,一边看一边点头,对于自己的手艺是相当相当的满意。
啪的一声,子寻脑袋上被一块木头砸中。
子寻茫然的扭头看向大师姐。
冷容剑一张脸上的神情颇为不善,冷声道:“叫你雕这样的,你雕成那样的干什么?”
子寻看着冷容剑手中的那个其丑无比,简陋至极的雕像,一张脸比吃了苦瓜还苦。
“大师姐,那玩意太丑了,不符合我的审美……”
一块木头再次砸中子寻的脑袋,子寻郁闷至极的低头,用极为憋屈的剑法来将自己雕刻的精美的雕像毁容……
一尊尊雕像被雕刻出来,不过小半天的时间,月亮升上天空的时候,院子里面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雕像,如果从墙上看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一张张的丑陋面容,使得这院子阴森得吓人。
不久之后,这些雕像就趁着夜色出现在星月城中的大街小巷中。
漆黑的深夜中,子寻满脑袋的莫名其妙,将一个个的雕像摆放在行人经过的地方,子寻觉得,自己也有点要疯了……
第六百二十八章 没有马还有你们()
小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飘飘摇摇的散落下来。
坐在车辕上的唐三公子眉毛上挂了一层的细雪,四周的修士们肩膀上也都是白白的一层。
以他们的修为寻常情况下,这种雪已经无法近身了,他们之所以这个样子,是不想多浪费一点一滴的修为,哪怕是将雪排开的力量。
因为他们所围着的是曾经叱咤整个天下的人物,并且,这个人还成为了一位丹士,进入了上幽界。
虽然这样的存在被他们包围着,但他们没一个人都有一种自己被那个家伙攥在掌心。'm'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使得他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这一天是他们有生以来过得最慢的一天,慢得叫他们感到每迈出一步都缓慢的要死。
驾着马车的唐三公子更是觉得自己的后背上不住的有寒气钻进去,似乎有阴鬼在他们的背后吹风一样,偏偏他还不敢往后看,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冰凉的钢刀不断的在摩擦着他的皮肉一样。
唐三公子很想扇自己一个嘴巴,都说富贵险中求,但他觉得这一次自己一定是选错了路,他好好的唐三公子不做,偏偏跑来招惹方荡,现在好了,他从唐三公子变成了马夫,关键在于如果只是做一个马夫他还是很愿意的,但弄不好会连自己的小命都给丢了,甚至将这座煞星带到唐门之中,搞不好连唐门都要跟着倒霉了。
此时唐三公子和其他的唐门弟子的想法完全不同,他只盼自己走得再慢一点,而前去唐门中报信的弟子脚步更快一点,给唐门更多的准备时间,将五毒大阵摆出来,那样的话,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不过,这个方荡究竟是不是真的修为全失了?如果修为全失了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肚子饿了?该吃东西了?”
唐三公子心中暗忖着,他很想开口问问方荡是不是需要食物,但这种话语试探性实在是太强了,他不敢问,方荡可是个真正的杀星,当初方荡一派一派的屠杀过去的时候那可是真正的闻者变色见者胆寒,当初他的上一位唐三公子被斩断了手脚,炼成了肉骨血奴花瓶般摆放在马车之中被推进城中的情形此刻依旧历历在目。
一想到那变成人棍般的前唐三公子,唐三公子就觉得后背上更冷了,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身后的轿子之中蹲着一头凶猛无比的怪物,那怪物随时一张口,就能将他连皮带骨头的给吞下去,唐三公子又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叫别人来赶车了……
唐三公子闭上眼睛,用力的去听,听轿子里面的声音,他不敢用神念去探查,生怕这样做会激怒方荡。
在唐三公子的耳朵之中,能够清楚的听到悠长的呼吸声,这呼吸的频率很慢很低,一呼一吸悠长的叫他感到自己都要被憋死了,往往吸入一口气要上百个数的时间,而吐出一口气也需要这样的时间。
这种悠长的呼吸,使得唐三公子更加不相信方荡已经丧失了修为,这使得他更加小心翼翼。
正常人哪有这样的呼吸?
越往前走,雪下得越大起来,这叫唐三公子心中生出忧虑来,虽然他们不怕雪,但那四匹马却无法在大雪之中行走,这样一来自然要耽误行程,虽然耽误行程对于唐三公子来说是一件好事,但他却不得不考虑一下方荡的感受。
唐三公子只盼这雪就这此打住,这样他既可以走得慢点,又不耽误太久,至少不会引起身后那怪物的怒火。
但天不遂人愿,这场雪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初只是马匹走路艰难到了后来,甚至连他们这些修士们都觉得趟雪走路有些吃力了。
这个时候一名名修士轮班上前开路,将封路的大雪震散,为的就是让马车易于前行。
这样一来,这些修士一个个都开始变得疲惫起来。
毕竟对于修士们来说,人力依旧难以和天斗。
方荡一直都坐在车中,车顶上的烟囱不断的冒出淡淡的烟气,叫人一看就知道轿子里面一定温暖如春。
这叫在外面顶风冒雪前行的一众唐门弟子们一个个心中格外的不爽,但不爽归不爽,那轿子之中的是方荡,光凭这个名字,他们能给他开道本身就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了,若非有这个敌我关系的话,他们定然不会觉得眼前的是一个苦差事。
路途越来越难走,终于走到了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之下的时候,唐三公子不得不一摆手,叫众人在这里休息一下。
修士依旧还是人,尚未如金丹丹士可以以金丹来生出源源不断地力量,并且能够和大自然融为一体,所以在这大雪中跋涉对于他门来说也不算是什么轻松事情,更何况他们为了马车能够前行,还要不断的破开地面上的积雪。
而方荡的那辆马车上的马此时也汗流如浆,在皮肤上凝结成一块块的冰壳,显然也已经疲累非常了。
唐三公子扭头看向轿子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方荡曾经说过没有到芥子山之前不要打扰他。
唐三公子可不想冒这个风险去叫醒方荡。
随后唐三公子吩咐唐门弟子们好好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再次开拔。
计划是如此的,但一个时辰之后,情况就变了,别说开拔了他们不得不后退,找到了一个背风背雪的位置小心的观望远处的那座不算太高的大山。
因为那座大山上积雪越来越厚,之前已经接连发生两三次小规模的雪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又一场雪崩出现。
唐三公子心中冰凉一片,如果没有这辆马车他们这些修士尽可以想办法绕过这座山,继续前行,但现在则不行。
唐门几个弟子汇聚在唐三公子周围,再次用眼神彼此交流,催促唐三公子去问问方荡,是不是弃了马车前行。
唐三公子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不过,看了看这大雪纷飞的天气,看样子这场雪至少还要下上小半天才能停,就算雪停了,这四匹马也根本不可能在厚厚的积雪之中翻山而行。
唐三公子终于咬了咬牙,来到轿子前,他先侧耳听了听,方荡那悠长的呼吸声还在继续着,这叫唐三公子生出打退堂鼓的念头来。
唐三公子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唐门弟子们,这帮该死的家伙都在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过这帮家伙似乎往后退了不少,离着马车远远的。
唐三公子眼皮跳了几下心中大骂,不过就如此在这雪地中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唐三公子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前辈……这场暴雪突至,前方道路已经被大雪封住了,马力难行,不知道前辈能否弃了马车……”
唐三公子正小心翼翼的说着,他面前的轿帘忽然被挑起,方荡迈步从轿子之中走了出来,大雪漫天,纷纷扬扬犹如泼洒一般,将整个天地塞满。
方荡站在雪中,于这片大雪融为一体。
方荡虽然丧失了金丹,但身为丹士的境界其实并为掉落,而丹士们是开始与天地的韵律逐渐协调一致的,是真正的参悟天地大道的存在,方荡当初刚刚进入上幽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在飞行的时候开始不受空气风气的影响,风气再难成为阻碍他前进的力量。
而现在,方荡则与纷纷扬扬的大雪融为一体,大雪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落在了荷叶上的水珠一样,无声无息的滑落。
唐三公子眼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中暗呼侥幸,以他的修为也不过是祭出护身光、气来将大雪逼开,怎么都不如方荡这样合乎某种大道至理的将大雪滑开。
方荡竟然说他丧失了全部修为?他若是信了那才是傻瓜蠢货。
方荡似乎非常喜欢雪,又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雪了,看上去竟然玩性大发,俯身伸手从地上抓起一团雪来,感受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