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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钰不甚赞同地瞥了他一眼;温言开口劝道:“师弟;想必这位姑娘也不过只是对此物感到好奇罢了,就算看上一看也并无什么不妥。”
丘处机冷哼了一声,却也并未多说什么。而在此刻少女却陡地淡淡开口接道:“我未必便只是看上一看,若是此物当真对我有用……或许我便是会将之占为己有的。”
“甚么?你果然是不安好心!”丘处机不由愣了一下,继而却是忍不住跳脚大吼了起来。便连马钰在听闻这毫无掩饰的言语时也不禁怔住,一时间却是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而此刻周伯通也已从先前难得一见的赧然情绪中醒过了神来;很是惊讶地道:“你要那硬邦邦的石头作甚?又不好玩!还是说你这么一个小女娃娃也想当这个满派尽是道士的全真教掌门?”
龟灵却是丝毫未曾因对方的童稚言语动容;仅仅只是正色答道:“并非如此,但是此物……若是真如我所想的一般,那么我却是势在必得的。”虽然她心知面前这位全真掌教既然能够持有此物,想必与截教也有不小的渊源;但可惜此物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便是会因此而结下什么天大的因果也是顾不得了。
见马钰半晌未曾答话,龟灵在微微摇了摇头后身形却是骤然向前一闪,而与此同时掌心间也倏然出现了一抹细润的水流并化作了一道透明的水鞭向对方直刺了过去。马钰未曾料到在前一刻还对其甚为客气的少女竟而会突然发难,所使用的攻击方式更是如此匪夷所思,在慌乱之际也只能匆匆地向旁一闪。但手中的印鉴猝不及防下却是并未来得及收起。
眼见在下一刻那印鉴便要被对方掌间的那道细长的水鞭卷去,而此刻原先一动未动的周伯通却陡然飞掠而起,在间不容发之际一把将那印鉴握在了手中,继而却是难得吹胡子瞪眼地怒道:“你想抢他的掌门印信?我可是告诉你啊……师兄可是拜托我照顾他这些徒子徒孙的,你在背地里做什么我是管不着,但你想当着我的面欺负他们却是万万不能的!”而在片刻之后却又一脸兴味地接道:“居然能够驱使水流?你这是什么功夫?实在是好玩的很!不若你教我如何?”
马钰一时间不由哭笑不得,但却还是向面前的少女稽首道:“若是姑娘讨要他物的话贫道决计不会推辞……但此掌门印鉴为家师遗物,又是我全真一派掌门的唯一标识,万万不可在贫道手中遗失,还请姑娘见谅。若是姑娘硬要抢夺……贫道就算自知不敌,也唯有奋力一搏了。”
“师兄你在说什么?这不过是江湖上那些骗人的戏法勾当罢了,又哪里有甚么杀伤力了?”丘处机听闻此言不由嗤之以鼻,伸手便向面前那犹自旋绕不休的水鞭上探去,待到马钰想要出声阻止时却是已然不及。然而就在下一刹那他却陡地如同被火烫了般收回了手来,掌心之处更是仿佛被灼烧了一般出现了点点的红痕。而在他犹自愕然的同时,其身侧的马钰面上神情却是陡然变得迷茫了起来,在下一刻赫然更是以远超平时的速度一把将身侧男子手中的印鉴夺回,同时踏前一步主动将之向面前的少女递了过去。
见此情形丘处机不由大惊,一时间却是再顾不得查看自己莫名受伤的右手,抬手便一把向对方的衣袖抓了过去,熟料在下一瞬间已是被马钰毫不留情地运劲挥了开来。在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之后,丘处机忍不住骇然叫道:“师兄!你这是作甚?莫不是中邪了么!”
“这……当真是古怪得紧!这难道便是传闻中能够迷惑人心的武功么?”周伯通愣愣地望着一步步向少女走去的马钰,惊讶间却也是忘记了出手阻拦,最终竟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印信递到了少女手中。而龟灵在触碰到那印信的第一时间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继而却是赫然在众目睽睽下怔怔地落下了两行清泪,仿若自语般低低开口道:“我总算是……寻到了。”
见对方面上激动表情委实不似作伪,原本怒发欲狂的丘处机一时间倒是不由愣住了。而与此同时马钰却也已后知后觉地回过了神来,一脸骇然地讷讷道:“方才……方才我是怎么了?怎地身体会不受控制?”
“师尊……你怎地了?”黄蓉早已见识过龟灵的能耐,因而对其手段倒是丝毫不以为怪,当下只是一脸担忧地转首望了过去。而此刻龟灵也已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当下却是随手拭去了泪痕展颜一笑道:“无事……只是我找到了一直寻觅许久的东西罢了。”
黄蓉略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很是识趣地并没有再追问什么。然而就在下一瞬间,一道夺目的豪光却是倏然自少女手中的那块看似平凡的印信上射了出来,将广大的海滩照的宛若白昼一般。在场众人俱是被这足以媲美烈阳的光晕吓了一跳,周伯通更是当下便惊声叫道:“这是怎么啦?那东西怎么会发光——”话音未落口唇却是蓦然僵住,在下一刻已是连同整个世界一道同时陷入了绝对的静止。
龟灵似是对此刻发生的事早有所知一般,目光却是始终未曾自手中的印信上移开半分。而就在下一瞬间,一道身着长袍的男子身形却是由朦胧到清晰地缓缓显现在了虚空当中——龟灵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时便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在下一刻已是毫不犹豫地面朝男子双膝跪倒了下去,同时低低地开口叫道:“……师尊。”
虽然面前男子的容颜看上去不过廿岁出头,但是眸底深处的神情却是显得说不出得厚重沧桑。然则在其目光落至面前的少女身上时却只是微微一笑,道:“起来罢,你一向都不喜跪拜他人,莫非还当为师不知此事不成?过得这么许久,你终归还是寻到了我留下的神念痕迹……灵儿,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
“弟子虽是资质愚钝,但毕竟也是截教一员,若是随随便便地就大意吃亏岂不是太对不起师尊的教导了?”龟灵一向与其师尊通天教主师徒感情极笃,在经历了起初的激动后却是忍不住展颜一笑并笑言答道。听的此番话语,男子俊逸刚硬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继而却是摇首轻叹道:“封神一战,我玄门三教俱是损失惨重,幸而你提前做得准备,因而终究还是为我截教存下了火种。灵儿,为师一直都想对你说一句……你做得极好,教中的那些师兄弟姊妹也俱都应承你一份恩情。”
少女含泪摇了摇头,唇角却是不自禁地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而通天却也并没有多言什么,仅仅只是转了话题道:“此事便暂且不提了。你应该也发现了……你目前身处的并非是原先的空间,而只是一个平行的世界罢了。你当初在大战中不幸损毁了躯壳,原本是应上封神榜的……但之后你之真灵不知为何竟是被天道排斥,最终才会莫名地来到了这平行的幻世当中。”
61射雕廿伍()
龟灵怔怔立在原地呆了半晌;面上神色变幻莫测;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问道:“那么……师尊;我还有回到金鳌岛的可能吗?”
将弟子隐带期望的神色看在眼中,通天不由哑然失笑道:“莫要慌张,自然是有的。”略顿了顿又低叹着接道:“身为圣人虽是可自由来往于各空间之间,不过如今为师却是被道祖勒令留于三十三天外的混沌道场中,直至下一大劫过后方才得出。也正因如此为师才会分出了数道神念附于各界中的某些物事或是神像中,直至今日终究还是寻觅到了你的下落。”
龟灵只觉心中一暖;垂下微微发酸的眼眸低低开口说道:“弟子实是不孝;竟而劳得师尊如斯费心。”
通天毫不介意地挥了挥手,笑道:“如此这般的话便不必再提了。若是连弟子都无法庇佑又怎能为得人师?”说到此处面上神色却蓦地一僵,唇边也不自禁地溢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龟灵心知对方必然是想起了那在潼关一战中被西方教掳去的数千弟子,当下却是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她一向视通天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思及对方虽是地位尊贵,实力高绝,但道统非但在封神一战中折损大半,最终竟是连自身也被禁锢在三十三天中无法得出,心中一时间不由难过万分,但表面上却仍是强笑着岔开了话题问道:“师尊说我仍有回去的办法,不知弟子究竟应该如何做?”
通天意志原本便是极为坚定,当下也只唏嘘了一瞬便收敛了心神并开口答道:“若你想凭一己之力返回金鳌的话至少需达到准圣实力方可,但在这般灵力匮乏的世界中修行却是殊为不易……但除此之外却还有另外两个法子,其一是将武道修至极致时可破碎虚空,除此之外另一个法子便是寻找这个世界的时空缝隙,即便只是凭你此刻的修为法力应也可安然通过其间前往异世——但是这两个法子却是都有极大的弊端,究竟去往何处却是容不得自己选择,唯有靠碰运气。”
“只能靠碰运气?但是这平行的异世数量何止万千,若是如此岂非太过困难了么?”龟灵不由愣了一下,很是疑惑地开口问道。而通天听闻此言却是不由失笑道:“你却是想的左了,虽然万千世界均各有别,但是其间的天界以及地仙界却俱是相通。你只需寻到一灵气充沛的世界慢慢修行,直至积累至能够渡过天劫升至天界的法力便可以了。”
龟灵顿时恍然,浅笑着颔首道:“此番想来确是容易得多了——对了,师尊,您为何会将一丝神识附在这全真教的掌门印信之上?莫不是此教与我截教一门有什么渊源么?”
通天摇首一笑,道:“并非如此,但这全真一派却是此世难得正宗的玄门道统……若是详加说来,应算是大兄传下的道统罢。”
听闻对方对老子的称呼,龟灵倒是不由微怔了一下,继而却是迅速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恭喜师尊。”
通天淡淡一笑,继而却又摇首长叹道:“此次大劫虽是令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