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下神情也不禁略略冷了下来,语带嘲讽地笑道:“呵……此地宫处为我家族产业,阁下这个不速之客却偏偏前来逼问我的身份,此举岂非可笑之极?”
女子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便已反应了过来:“你……难道是杨家之人?”
“哦……先前我还以为你是误入此处,看来你似乎是有备而来啊。”龟灵随意地点了点头,浅笑着接道:“虽然不知阁下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入库方法……但既然你身为异族胆敢只身来到中土便应早有觉悟了吧,毕竟当今圣上对如你们这般的异族可是并不如何仁慈呢。”
“哼……此等蛮横残忍的昏君怎配被人以圣上相称!”似是对她的称谓极其不满,白衣女的声音霎时间竟是再次转冷了几分,脚尖轻点之下身形竟是瞬间飘飞至了小亭当中。在看清那玉床上双目紧闭的女子时先是微微一怔,在发现其已全无生息后却是立时转开了注意力,抽出腰间长剑直直抵上了少女的咽喉冷声问道:“既然你自称杨家之人,定然熟知这宝库构造——告诉我那杨素所藏秘宝究竟在何处?”
少女垂首随意扫了喉间锋利的剑刃一眼,面上却是殊无半点惧意,仅仅只是一派闲适地淡淡问道:“这位姑娘……我可以将你的行径视作恃强凌弱或是打家劫舍么?”
听闻此言,白衣女先是不由自主地心中大怒,然而在对上少女似笑非笑的双眼时却又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以她的眼力自是一眼便看出了面前少女虽然也勉强算是身有武功,但与她相比起来却是低微之极。而对方倘使真如其言那般是杨家之人,她此举倒也的确是与入室劫盗无疑!而在想通此点之后,她只觉得心中惭然之意油然而生,但最终还是低低地叹息着道:“此举与我国本性命攸关……便是有违武道者德行也是顾不得了。杨小姐你最好还是照实相告罢,不要迫得我对你用刑。”
“这般说来……今日你定然是不会令我生离此处了罢。既然横竖是死,那么我何必又要冒大不韪将秘宝所在之处相告呢?我可不想成为家族的罪人呢。”龟灵不动声色地挑起了唇角,心中却已是对面前这孤陋寡闻的异族蛮夷女子鄙薄之极——若对方只是为了保存民族国本欺辱弱小倒还算是情有可原,但这女子竟而只顾着不断逼问自己宝藏所在之处,但却是始终未曾看出这地宫内最有价值的物事便是眼前的这一汪湖水和这张寒玉床!
见对方在自己的威逼之下依旧摆出了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白衣女一时间倒是也不由伤透了脑筋——不得不说虽然她心中对所有的华夏族人都憎恶至极,但若是想要毫无顾忌地对这个明显还只能算是个孩子的少女下手却还是需要克服些心理障碍的。然而就在她绞尽脑汁地考虑着该如何是好的同时,被她用剑抵住咽喉的少女却倏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出了右手,一把便将她头顶的斗笠掀了开来。
霎时之间,白衣女那张明显具有异族风格的玉容倏然毫无掩饰地显露在了夜明珠的冷光之下,而其神情间却是带着满满的愕然之色——她自进入中原后也未少与高手交手,自是知道自己的身手足可与华夏族一流高手比肩,但是今日面对这少女突如其来的动作她却偏偏半点都未曾反应过来!如果对方方才不是掀开自己斗笠而是直接用利器刺向自己要害的话……她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能力与对方同归于尽!
在下意识地斜身退开一步之后,白衣女望向面前少女的目光中再没有了一丝半分的小觑之意,抵在对方喉间的长剑更是毫无停留地向其要害处直削了下去。她所持长剑虽非宝器却也是极为锋利,而动作也是迅若鬼魅、狠辣之至,眼见那状似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顷刻之间便要丧生在其手中,熟料在剑刃与对方身躯相触的瞬间竟而发出了叮的一声仿若金铁交击的轻响,而那眼见便要丧生在剑底的少女也只是毫无损伤地略退了一步,身周的莹蓝色光晕一展即收,甚至还有余裕轻笑着问道:“看姑娘的容貌莫非是高丽国人?那么你想必是因不忿当今圣上征讨高丽才会前来我中土伺机作乱的吧。”
见自己堪称万无一失的一剑竟被对方以如此诡异的法子挡下。白衣女不由身躯巨震,一时间只觉得满心茫然无措。她虽武功高绝,却也终究只是个年轻的女子,当下竟是不由自主地颤声问道:“为何会如此……你莫非是鬼魅一流么!”
27大唐廿伍()
龟灵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间倒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目前虽因缺乏法力而无法用出高等道术,但此刻所使的这符箓之术却也是堂堂正正的玄门术法,哪里又有半点鬼魅的阴气来着?而那白衣女在面露骇然之色后却又迅速稳住了情绪,持剑护在身前冷声喝道:“你等中土之人惯会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你莫以为这般便可令我知难而退了么?”
虽然女子的神情间似乎再看不到半分恐惧之色,但在龟灵看来她这样的表现根本便只能算得上是色厉内荏而已,当下索性直接无视了对方的自说自话直接抬步向其贴近了过去。而白衣女虽然心中仍自慌乱,但她毕竟是高丽有数的高手,在见到敌方贴近之时几乎想也未想地便反手一剑撩了过来。
女子挥剑的速度虽并不太快,但其剑势所行的轨迹却是玄奥之极。仿佛在那一刹那之间便已将少女接下来的所有去路尽皆牢牢堵住了一般,若是对方不立时停下脚步的话说不得在下一刻便会一头撞上对方的剑尖。而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口,龟灵却骤然身形微侧自剑锋的间隙险险闪过,甚至还犹有余裕饶有兴趣地道:“哦……莫非你能够预先看出我的动作不成?你这剑法倒是颇为有趣。”
虽然少女看似是以妙到极巅的身法躲开了临面而来的剑锋,但白衣女却心知自己的每招每式均是环环相扣,若仅仅只是用以力相拼的方式从中脱身也就罢了,倘使是如她这般安然无恙地躲开的话根本就只有完全看破了自己的攻击并找到其间破绽一途!方才对方不惧刀剑或许还可勉强解释为借助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手段,但此刻避开她的独门剑法显见便是靠着真真正正的本事了,在看到这番景象之后白衣女又怎会不知自己是看走了眼?因着她原本便不想被人所知自己前来地宫之事,因此在确定了自己一时间奈何不了对方后终究还是选择了飘身后退,落至岸边之后更是丝毫没有停留地转身向那来时的通道处飞掠而去。
熟料就在她转至那通道入口之处的刹那,一道身影却倏然自墙角的阴影之处闪了出来并斜斜一掌击在了对方的颈侧之上,而白衣女却是明显未曾料到在这地宫中竟会有他人从旁暗算,猝不及防之间甚至不及回首望去便已委顿在地失去了意识。而那位隐藏在阴影处的男子也随之踏了出来,在垂首冷睨了那昏迷不醒的女子一眼后方才转向少女的方向开口问道:“灵儿,你可受了伤?”
龟灵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虽然早在杨玄感进入地宫时便已发现了他的踪迹,除此之外她也清楚地知道或许是因习惯了沙场作战的缘故,她的这位兄长平素里为人行事非但多是更为看重结果,各式各样阴狠残忍的手段也是从来未少使用过,但在看到对方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意思地趁着这女子离开的时候从旁偷袭时她却还是不由侧目以对。不管怎么说这名白衣女子的容貌都算是上佳,以她的眼光看来就算是比起那些天宫内的仙子亦是不遑多让……然而面对这样的美女他竟是半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在沉默了片刻后方自指着那女子开口问道:“我记得大哥你曾说过熟知这库内机关布置的只有你我二人吧?为何这女子会出现在此处?”
杨玄感稍稍沉吟了一下,却并未当即回答对方的问题,在俯下‘身子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那白衣女的容貌后方自颇为笃定地颔首道:“这女子应是此次高丽国派来的使团中的一员,按照方才所用的武技看来……她多半是出自高丽第一高手傅采林门下。因我身兼礼部侍郎一职,在奉杨广之命接待客人时也曾见过她一面,不过前次见面时我却是未曾看出她竟是身负武功呢。”
略略停顿了片刻才再次苦笑着接道:“此处虽然还不算这地宫的核心,但这些番邦蛮夷一向对机关之术一窍不通,想要在没有机关密图的情况下找到入口并安然无恙地来到此处根本便不可能。起先我也以为这世上熟知这地库秘密的只有我二人而已……不过现在想起来或许还有一人有可能将库内的机关透露出去。”
龟灵嗯了一声,微皱着眉沉吟道:“……你说的难道是那设计或是筑造密库之人么?”
杨玄感低低叹了口气,道:“正是,这筑造密库之人不必说早已被父亲灭了口,可是这宝库的设计者在将此库图纸交出后却是凭空失踪了,迄今为止也是不知生死,如果他仍存于世的话无论是将机关之术传给了他人或是留下了图纸复本都是极有可能的。”
“……那么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密库已不能算安全了吗?”
杨玄感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在这月余间我已悄悄将库内半数宝物通过另一条通道移出了京都,不过其中的那些兵器之类的物事却是不好随意移动。而且若是有一日我能够兵临大兴城下,留在此处的这些兵刃辎重也能派的上用场。可是若是想保全这些东西……却是需颇费一番脑筋。”说罢似乎是在懊恼自己未曾及时告知对方此事一般略有些歉然地瞥了少女一眼,在接收到到对方表示不在意的一抹微笑后方自轻叹着接道:“还有这名女子……虽然我也知她潜入此处定然是不怀好意,但此次招待高丽使臣一事却偏偏归我负责,若是她凭空消失或是因事丧生的话我恐怕也脱不了干系……还真是麻烦之极。”
龟灵垂首想了想,笑着提议道:“此事容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