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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但她最终却还是赶在杨玄感打马离开之前习惯性地向村内的方向放出了一丝神念——对于她而言使用神念根本就是如同呼吸一般平常之事,即便是法力不足也绝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负担。然而在看清村内情形后她却是忍不住略带诧异地开口问道:“里面那队与乱军对峙的隋军的领队之人与你容貌颇有些相似,莫非是你的兄弟不成?”
“……我并无什么兄弟。”似乎早已对对方的手段心知肚明一般,青年倒是并未追问为何她会知道村内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淡淡张口给予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但在稍顿了一瞬后却又略略垂下了隐约带着焦躁和不耐之色的双眸,沉吟着缓缓问道:“他的腰际可有标记着‘杨’字的玉佩?”
龟灵控制神念在对方腰间盘桓了一周,继而肯定地点了点头。青年霎时间眉头皱得更深,斟酌着继续问道:“里面情形如何?那些隋军可能应对?”
在迟疑了一瞬之后,少女微阖着双眸如实答道:“双方加起来只有百十人,隋军那方似乎是因为忙于守护几辆马车而落于下风。”
杨玄感顿时发出了一声几不可查的叹息,但最终还是低低向怀内的少女交代了一句小心,继而竟是直直地驾马沿着通往村口处得蜿蜒小路向村内冲了进去。而方自转过了一丛小小的树林正前方的空地处一队约莫二三十人的隋兵和七八十名衣着破旧、宛若流民的兵士战作一团的景象便已落入了两人的眼中。
虽说那些隋军一律佩带的是制作精良的制式武器和装备,但由于双方人数差距过大外加其忙于将五驾颇为沉重的马车护卫在其间,一时间却仍是只能堪堪落在下风。虽然展露在两人面前的不过只是一场百余人的争斗,但过程却依旧是血腥之极,待到两人纵马来到近前之时非但原本荒芜的地面早已被鲜红的颜色染满,更是不时有鲜血淋漓的残肢碎肉自战团中被抛飞出去。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自村口传来的马蹄声,被那队隋军保护在中间的年轻军官在百忙之间迅速转首向两人瞥来了一眼,然而在看清来人容颜的刹那其面上的焦虑之色却一瞬间转作了欣喜,在下一刻更是毫不犹豫地叫出了声来:“……大哥!”
“……谁允许你那般称呼我?”杨玄感神色沉冷地勒停了马匹,在下一刻已是丝毫不给面子地冷冷呵斥出声。那不过弱冠之年的军官在听闻此言的瞬间眼底的怨毒之色一闪而过,但不过片刻间却又恢复了一派和煦温然,更是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般欠身略带恭维之意地沉声道:“杨将军既然来到,此间再无可忧之事。”
杨玄感一言不发地径直翻身跃下了马背,在将龟灵安置在了一旁的马车之旁后方自转身用平静无波的目光凝注着敌方的一名类似于头领的身着轻铠的壮年男子冷声问道:“你等是何来历?为何会在此处与我麾下兵士动手?”
那头领虽然也算是战场里打滚的人物,但是在杨玄感这名一流高手刻意的气劲锁定之下一时间却仍是惊骇欲绝,半晌之后方才颤抖着身躯讷讷答道:“我等俱是江淮军杜总管麾下……阁下是何人?”
“黎阳……杨玄感。你等江淮军可是刻意要与我杨氏一门作对?”伴随着铿的一声轻响,青年腰间剑刃已自霍然自机括中弹出了少许。对上对方杀意凌然的视线,众江淮军一时间不由大为骇然——这队隋军并未打有代表身份的旗帜,他们之所以会主动攻击对方也不过是因为看中了他们的随身辎重而已,又怎会如对方所言那般是故意要与之作对?这杨玄感虽然年纪比起字号历阳总管的杜伏威小了几岁,但非但武术战功尽皆闻名于世,更是在朝堂之上占据高位,这样的人物又怎是他们这区区几十人能够力敌?
不过只是霎时之间,江淮军诸人便已纷乱成了一片,更是有数名立于后方的不少军士当下便不顾一切地转身欲逃。而杨玄感却由始至终未曾向对面投去一眼,仅仅只是自顾自地用平静的口吻淡淡说道:“江淮军一向擅行强取豪夺之事,莫非你等此次竟是将目标放在了我军辎重之上?原本这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此处距离扬州只有数十里……你们此番却是过界了。”
在下一瞬间,青蓝色的身影已是瞬间闪入了对面的人群当中。虽然仅仅只是身着一翎没有丝毫防护能力的丝绸长衫,手持的更是不善驰骋战场的长剑,但青年却依旧仿若进入无人之境一般,所到之处江淮军俱是在青蓝色的火焰之下或是惨叫着被抛飞了开去、或是因躲之不及被灼伤致死,不过片刻间对面便已再无一人能够安然站立。在目瞪口呆了半晌之后,一众隋军已是纷纷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更是确认了己方已然胜利的第一时间神情恭谨地向面前的上司单膝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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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杜伏威应该是出生于598年,即是说《双龙》剧情开始时他只有二十左右,比杨玄感年纪还小些……不过既然黄易说他那时候已经成名多年,那就算是成名多年了吧,所以我让他提前当上历阳总管了。
如果本文中有什么与历史不符之处……大家忽略吧忽略吧……
19大唐拾柒()
有了那些跪倒在地的隋军的比照,犹自站立在原地的龟灵以及那位带队的军官却是显得颇为鹤立鸡群了——而那名年轻军官自打确认自己已然安全之后目光便一直未从面前的少女身上挪开,待到那些江淮军尽数伏诛之后方才走上前去向杨玄感躬身一揖,轻笑着开口说道:“多谢兄……杨将军相助了,否则今日末将危矣。”继而又踏前一步略略压低了声音接道:“这位女子可是杨将军在扬州新纳的媵妾?将军之眼光果然是不同凡响,这女子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姿。”
“慎言!女儿家名声怎容你当众随意污蔑?”青年微皱着眉冷横了他一眼,丝毫不顾对方陡然转白的面色冷声呵斥道:“护送辎重不过只是区区小事,你居然会出此纰漏……若不是我今日凑巧从此路过后果必将不堪设想!待到将马车护送至扬州后你自回黎阳军中领取二十军棍!”
“……是。”少年军官周身一震,最终虽仍是低眉顺目地答应了下来,但却并未让任何人看到其眼中满满的怨毒之色。杨玄感却是全然不在意对方心中想法,只是径自开口问道:“今日之事详情究竟为何?你们为何会在此与江淮军对上?”
那少年军官稍稍犹豫了一下,神情尴尬地道:“三日前我带军自黎阳出发,星夜兼程,眼见明日正午便可到达扬州……我眼见军士们太过疲累,所以才让做主他们来此村庄中暂歇,熟料竟因为一时大意中了江淮军的埋伏。”
虽然早知对方所言定然有不尽不实之处,但杨玄感却也并未再继续追问下去,仅仅只是指着前方冒着黑烟的几栋茅屋皱眉问道:“这些屋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忘记了我黎阳军素有不可随意扰民的军令么?”
“这些屋子是江淮军所毁……与末将无干。”少年军官苦笑着连连摆手,继而慌不迭地对身旁的几名军士下令道:“你们去那屋中看看,若是仍有百姓存活的话立时加以援手。”
见几名军士迅速领命而去,杨玄感方才稍稍缓和了面色。在略一沉吟后方自走到少女身旁低声问道:“灵儿……此刻天色已晚,我们便在此处暂时休息一宿,待到明日再行赶路如何?”
“杨大哥拿主意便好,我并无意见。”龟灵随意地摇了摇头,继而却抬手指向了侧方的一栋虽然破旧不堪却并未燃着的茅屋开口提醒道:“这村中三十余人多已丧于江淮军之手……不过那栋屋内似是仍有一人存活。”
“哦……是么?那你便随我去看看罢。”杨玄感微微皱了皱眉复又松开,最终还是反手拉着少女缓步向那屋中行去。出身士族且身为武将的他自然绝非是生性仁义、爱民如子,但深谙兵法战略的他却也深知若想成大事必先整肃军纪,因此却是一向严禁麾下军士杀戮百姓及行扰民之事。此村之毁虽是江淮军所为,但不管如何都与他麾下军士有些关系,因此在这些军士面前他自是要以身作则、绝不能就此放任这村中百姓不管。
然而当两人踏入房屋中之时却不由齐齐一怔——两人眼前这不大却颇为整洁的屋子非但布置得宛若新房一般,那落于房屋一角的大床之上更是赫然躺着一名十六七岁的美貌女子。而待二人仔细看去之时却发现那名女子非但手足俱被红绫紧紧缚在床头之上,樱唇更是被布紧紧堵住,而其在呜呜挣扎间泪珠更是不时沿着绝美的脸庞涔涔滑落。女子的衣衫和乌发俱是凌乱一片,仿佛在二人到来之前已是惨遭人轻薄了一般。
由于先前并未用神识看过屋中景象,因此龟灵在看清屋内情形时倒是不由得稍稍愣怔了一下。虽然与这女子素不相识,但在目睹同性遭此惨事时她却还是难免生出了几丝怜惜同情之心,当下便上前将缚在对方四肢上的红绫解了开来。
杨玄感虽然不愿让自己未曾婚配的妹妹涉入此肮脏之事,但此处除其之外却也再无其他女性,因此在略一犹豫之下却也并未阻止对方的动作。而那女子在匆匆整理好了衣衫后却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嘤嘤哭泣,反是强抑悲伤走上前来盈盈向两人拜倒,双目含泪道:“贱妾白清儿……拜见两位恩人。”
虽然隋唐时期男女风气开放,但杨玄感自恃身份之下却也并未太过关注面前的女子,当下只轻轻嗯了一声便转开了头去。而龟灵在认真地上下打量了这位容貌美艳、肌肤胜雪的女子几眼之后心中却渐渐地生出了些许疑惑之意,但表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随意问道:“白姑娘可是这村中之人?”
“不,妾身原是洛阳人士……”女子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又再次施了一礼方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