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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眼睁睁看着煞魔就如同嗅到腐肉气味的鬣狗一般,以前所未有的强烈姿态回应着你心底的迷茫。一道道腐化具象在你眼前呈现,你在盛怒之中召来雷霆,湮灭了外部的腐化,却无法清除萦绕在心中的桎梏”
雪怒站定,皱眉审视着安格玛,“一个空有不输于我等的磅礴伟力,却无法将其驾驭的人,稍有不慎,即会给周遭带来难以想象的毁灭,连我等都无法阻止。恐慌的是我们,是立志于守卫这片土地的影踪派和金莲教”
安格玛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失控来的这么快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我希望能学会掌握、驾驭这些力量的办法。”
“这是必经之路,没有任何捷径可言。我能嗅到你体内两股力量的归属,它们分别源于曾经的造物者,以及深埋于锦绣谷地底的黑暗之心你有着常人难及的大毅力,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将其纳入己身。这份毅力,将是你自我救赎的最宝贵倚仗。留下吧,我会试着帮助你的”
说罢,雪怒看向门外。先前带安格玛等人上山的那名庙祝,带着一名白虎寺武僧走了进来。
庙祝看向安格玛的眼神中饱含怀疑与忧虑,显然对白虎收留安格玛的决定非常不满,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名白虎寺武僧则对安格玛浅行一礼道:“请跟我来,我会带您前往后山的僧房,领取起居所需的生活用品。”
安格玛站了起来,朝着白虎雪怒深深行礼,“感谢您的收留,如若是不可为,我会在伤害到所有人之前离开这里的。”
白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安格玛跟着那名武僧离开了,雪怒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安格玛,直到他消失在大门之后才重新坐了下来,眼中露出沉思之色,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庙祝看了看雪怒,又看了看大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话要说,说吧。”白虎的声音响了起来。
庙祝开口道:“我无意质疑您,但您真的要让他留下吗?哪怕离得这么远,我都能感受到他体内的黑暗气息他会把毁灭带给这片土地的。”
“即位之初,你在那名锦鱼人水语者的幻象中看到了什么?”雪怒并没有直接回答庙祝的疑虑,颇有些所答非所问的意思。
这样的话题明明已经交流过无数次了庙祝不明白雪怒的用意,但还是答道:“我看到了凶残恶魔的入侵,看到了染红天际的病态绿云,看到我的帝国被绿色的火焰席卷,毁灭之下一切不存,土地上布满哀痛与苦难”
说话时,庙祝愁容满面,似乎再一次沉浸在了那段揭示未来的恐怖幻象中。
“你来到这里多久了?”雪怒向门外走去。
庙祝迈步跟上,“半年了。”
“这半年来,你都学到了什么?”
“驾驭力量,将其引为达成伟愿的工具。澄澈内心,照见五蕴我已经拥有了媲美您麾下最得意武僧弟子的武艺,但力量并不能帮我战胜未来的浩劫。”
一人一虎已走出建筑,站在高耸的白虎寺主峰上,远眺昆莱山的雪山美景。寒风呼啸,鹅毛大雪纷飞,广阔的大地为其所掩,看不真切。
白虎微微舒展伟岸的身躯,轻嗅寒冷的空气,“你觉得自己做好准备了吗?”
“我”庙祝最终还是叹息着摇了摇头,失落地坦承道:“在今天之前,我以为我做好准备了。但就在刚刚,就在得知您决意留下那个外来者时,心中便产生了多种我自认为早已净化的万恶之源我想,恐怕我仍不能拨开迷障直面自己的内心,直面煞魔我无法攘除它们,甚至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只是一个开始,关于扫尘除垢,见证本心,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他,”白虎低头看向沿着石阶缓步下行的安格玛,“或许将在你的救赎之旅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庙祝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这”
“刚刚的短暂接触,让我看到了一些关于那个外来者的模糊片段。他就如同行走在荒野之中的孤独行者,于浩劫降临之时力挽狂澜,又飘然隐去但亦可解读为毁灭的阴云如影随形般紧随其后没人能准确解读预言和未来的片段,我只能说,他有着同样的伟愿,对那场浩劫或许有着完整的、远超你我的认知。对你、对这片土地而言,他都十分重要,也许能加快你的前行步伐,促使你提前攘除迫在眉睫的危机言尽于此,我也无法给你更多指引了,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落寞的背影,庙祝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他突然问道:“雪怒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前往恐惧废土?”
“不是现在,”白虎摇了摇头,“你的那位猢狲朋友有自己的造化。”
“但那里可是螳螂妖的地盘!”
庙祝十分焦躁,仿佛一提及自己的那位朋友,早已在半年的训练中波澜不惊的平和心境,就出现了难以控制的波动,“从我来到这里之前,他就被困在了那里!玉珑大人甚至不让我派出武僧搜救他”
“他不会有事的。对他来说,这同样是一次不可或缺的试炼,他会在险境中磨练自己,认知到智慧的宝贵。于你无异。”雪怒意味深长道。
庙祝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几次呼吸过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沉静,“我明白了,雪怒大人。可我还是希望您更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我实在没办法做到在我的朋友时刻面临死亡威胁时,还安然坐在这里修炼。”
白虎看着安格玛的背影,轻声说道:“等你们都做好准备。”
“我们?”庙祝不解,转头去看白虎,可白虎早已不见踪影。
再一找,这位体型伟岸的至尊天神,不知何时跳上了百米外的一座山峰,正用宽厚的前爪,小心翼翼地刨掘积雪不多时,一朵生长在天寒地冻中的雪莲显露而出,白虎目露慈祥,低头细嗅,半晌后重新用虎爪将雪被再度覆于其上,以免凛冽的寒风伤到这株刚刚抽芽的小雪莲,跃下山峰,到试炼场中指引武僧修炼去了。
庙祝苦笑了一声,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蟠龙脊城墙,陷入了愁思之中。
第436章 440【修行的开始】()
安格玛跟着领头的白虎寺武僧,沿着蜿蜒曲折的下山阶梯前行着。
发力时的呼喊声不绝于耳,放眼望去,尽是建在半山腰上的修炼场地和比武场,里面布满用以磨练技艺的木人桩。大雪纷飞,身穿素白色短袍的武僧或比武较技,大汗淋漓,头顶隐隐有热气蒸腾;或安坐于蒲团之上,要么朝着东方呼吸吐纳,要么静静聆听武僧讲师的授课
安格玛很快就发现,这些武僧的修为相当不俗,至少也能媲美自己在残阳关看到的那些守关武僧黑衣卫。他没细数,不过沿途的修炼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全都被占得满满当当,这还仅仅是后山方向,整个白虎寺建筑群或许足有二三十个这样的修炼场地,满打满算,恐怕得有五六百名武僧在里面受训。
更不要说还有其他三座至尊天神的寺院了。
砮皂寺深处蟠龙脊之外的螳螂高原,守备力量势必不少。安格玛曾经对此深感不解,螳螂妖视潘达利亚诸族、视至尊天神为敌人,玄牛砮皂的寺庙,为什么要建在强敌的土地上呢?
历史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按逻辑推测,这座寺庙的落成时间应该是在魔古帝国成立以前。蟠龙脊落成后,砮皂寺就被隔绝在了高墙之外,曾经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熊猫人、野牛人等族,也全部被残暴的魔古统治者迁入蟠龙脊内引为奴隶,自此以后,从南方恐惧废土北上的螳螂妖才逐渐蚕食了那片土地,“螳螂高原”因此得名。
直至魔古帝国数千年的统治被诸族推翻,螳螂妖对那片土地的掌控力才有所下降。主要原因,便是因为野牛人这个好战且善战的种族的迁入。与诸族一同推翻魔古暴政后,野牛人与诸族度过了一段蜜月期,但最终因为难以抑制的好斗天性而与诸族决裂,一部分族人厌倦了充满暴力的生活,渴望找寻在魔古统治时期失去的信仰与自由,选择向北迁移。留在海加尔山附近的那批族人找回了曾经的传统,成为了后世仁厚忠实的牛头人,走到极北之地定居的,则成了天崩地裂后诺森德大陆的牦牛人原住民。而余下这些不愿离去的,则远离了潘达利亚诸族,选择到昆莱山段蟠龙脊之外的狭窄土地中定居,虽然会直面螳螂妖的威胁,但也胜在自由
而彼时潘达利亚诸族对至尊天神的信仰也已恢复,砮皂寺重建,熊猫人帝国派遣重兵守御,再加上野牛人的迁入,此两者改变了螳螂高原的局势,直接削弱了螳螂妖对这片土地的掌控力,变成了如今,乃至后世的小规模冲突多发地。
在安格玛看来,即便螳螂妖不太敢贸然攻打一位荒野半神坐镇的寺庙,寺庙平日里至少也需要上千规模的精兵强将才能确保安全,在百年轮回期间更是加倍。
而位于南方卡桑琅丛林的朱鹤寺,就不好判断了,保守估计也得有上百名武僧、朝圣者乃至信徒,在赤精的教导下学习希望的真谛。
至于翡翠林的青龙寺鉴于玉珑的织雾之道难以入门更难精通,那里面的武僧求学者,或许少于白虎寺,但绝对比朱鹤寺更多。更不要这位至尊天神还是锦鱼人最虔敬信仰的一位了
再加上守御蟠龙脊所需的兵力,武僧圣地“禅院”,即为影踪禅院内的武僧,如此说来,上古之战期间熊猫人帝国,或者说潘达利亚诸族的力量,属实不可小觑。这可和他上一世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按照历史表述,向往闲云野鹤般平和生活的熊猫人,自打推翻魔古帝国后,军事力量自始至终都弱小的不堪一击,根本没有常备兵力,甚至在后世联盟部落入侵潘达利亚时,熊猫人的军事武装力量也只有影踪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