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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仁在虽然负伤,仍欲冲出包围圈,忽然却被一物缠住脚踝。
「别想走!」李九儿扯紧银丝鞭,喊道:「王道、阿离,砍下去!」
道离二人见状,举起兵刃,再加追击,但此时于仁在已脱出了君弃剑运劲范围,内息又复流通自在,立即运使坚字诀抵挡。
只是……
出乎意料!怎麽会……
有这种劲道?
他们怎能还有这麽大的气力?
一刀、一剑,都彷似要开天破地般劈上前来,单以坚字诀已抵敌不住,于仁在不禁退步了,被道离二人逼得不断退步。
于仁在咬牙苦撑,连挡了二十余式,才抓到空儿跃步後退,紧接着运息准备反击!
无论你们的镇锦屏多麽威猛无匹,论速度,绝非电光石火的对手!
「攻上去!」君弃剑喝道,一吐息,亦运劲向前冲来。
又一次,三个呼吸之间、六十四道劲力对击,这一次,却是于仁在见了劣势,又被逼退数步;一口气还未歇过,一刀一剑又直往头顶砍了下来!
不知觉,已近崖边了。
是的!这里是神龙潭,处於绝壁之下、也是绝壁之上!
这里是神龙潭!
聚云堂下弟子一涌而上,虽被白?重伤了数人,也有几人赶来要帮手于仁在,但尚离数丈,无数碎石即已当头打了过来。随之,史丹尼窜上前来,像颗球般滚过聚云堂诸人面前,趁他们对曾遂汴的石击尚接应不暇时,一人赏了一掌,尽数将之逼退。
于仁在咬着牙、踏着步,他在算,自己还剩几步?
还有,机会反击吗?
我真的会栽在这些小子手上吗?
我是聚云堂主!我可是……
未来的皇帝呀!
这个世道已无可救药,必须要革命!拯救它唯一的方法,就是乱到极致,将一切混乱因子全都引出,而後一次铲清!然而,若是这样作,当代唐朝必定覆灭,世人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铲清混乱因子的势力、一个新王朝!
这重责大任,舍我其谁?除了本堂,还有谁能?
我若一败,这世道还怕不乱上两三百年?
你们真的打败我、毁了聚云堂,又有什麽好处?
「你们毁的不只是聚云堂!你们会毁了这神州呀!他们不懂,玉儿,你也不懂吗?你要毁了你爷爷一心守护的炎黄大陆吗?」
「这是正确答案吗?不,我不知道……」
「驴蛋……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我一向不知道!但是,我不接受任何一个人在此停下脚步!不走下去,就什麽都看不到……至於是不是正确答案?等你回来以後,再慢慢想吧!现在……」
君弃剑纳息运气,双臂一挺,两道气机直往道离背门灌注。
这是,我生生不息的水灵之气……
青龙浩气!
我知道的是,这世道……不需要再增加混乱因子了!
所以,于堂主。
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需要去干涉历史!
是乱、是治,天下大势,由来如此,又何必我们强自推翻?
崖边的。
镇锦屏.蜀道难!
…………
再见了,于仁在。
第八十二话 青龙浩气~之三()
惊讶、震憾。
神龙潭外,躲得远远地观战的中庸,已不仅是不可置信、根本认为自己在作梦了!
当于仁在的身影倏然消失时,正因为是亲身体验过聚云堂实力的中庸,才会有这种感觉。
才会了解眼前正在生的事实是多麽荒唐!
聚云堂的实力已毋庸多疑,于仁在更是向来与皇甫望、君聆诗等人并称,列名天下第一流人物的绝顶高手!而今,聚云堂对林家堡一役,聚云堂占不到上风已足称奇;堂主于仁在居然败在王道、宇文离二人手上,更是何其诡异!
中庸不禁大感疑惑~主子要他来取中庸之道,以免衡山此战有一方兵败如山倒、另一方却无甚损伤,那便失去了意义、亦没有乐趣。中庸接令之後,立即判断:林家堡实力大不如聚云堂,若欲令两方势均而斗,必定得帮林家堡一把。
结果呢?他本身被鼎足之阵打得体无完肤,聚云堂也才伤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李戎央,实际没起到多大作用。林家堡完全是靠着自身的实力,与聚云堂战到不分轩轾、如今甚至占了上风!这已非出乎意料可以形容!
中庸深切的感受到林家堡的存在有多麽危险!眼见于仁在坠崖,料想此战大势已定,第一个念头便是离开衡山,将所见回报主子。
结论只有一句:林家堡比聚云堂更要可怕!
但他才一回头,眼前出现一个五短身裁、装束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中庸一怔,道:「杳……杳伦!你也在?你几时来的?」
来人非他,正是如今被誉为云南第一武学奇才的杳伦!
「……刚到。」杳伦哑着声应了一句,中庸这才现,杳伦全身都是剑疮!
瑞思与中庸保持距离、亦在潭外观战,但也听见了中庸说话,回头见到杳伦,虽是次见面,但一看到其形貌装束、再听中庸语气,立即对此人身份有了理解:这名唤杳伦之人,必也是仲参手下的一员大将!
同时,又看到杳伦伤势不轻,亦不禁疑虑~中庸身手她见识过,这杳伦看来也绝非泛泛!聚云堂以鼎足之阵才能将中庸斗倒,但聚云堂众皆在此处,徐乞人在河北、黑桐也在襄州,天下间还有谁能将一个与中庸不分上下之人伤成这副模样?
这疑问没能立即得到回答,中庸也未及将心中诸多问题再次提出,已听到砰地一声,响彻衡山!
中庸、瑞思均是一惊,加上杳伦三人,又立即回头望向神龙潭。
于仁在已败亡,难道还能有变?
巨响并非来自潭中。
是潭外,那半断的始源之碑。
道镜!他瘫坐在始源之碑下,与趴倒在地的石绯一样,一动不动……
杳伦见状,哼声道:「果然,还是不够啊……」
中庸亦微微颔,又立即道:「但只怕也仅止於此了。林家堡……远比你我想像顽强百倍!」
瑞思则是惊得合不拢口,直盯着那无无眉的白须褐袍一步一步走近始源之碑。
景兵庆走到始源之碑旁,左手抓起陈玄礼前襟、右手提着石绯後领,将两人拖进神龙潭中,抛到了君弃剑脚边。
阮修竹立即回身将趴着的石绯仰面抱起上身,却惊见石绯呕血不止!
这不对啊!方才在碑外,石绯虽是气力放尽、动弹不得,全身上下也只有右腿被于仁在打断,其余并无甚伤势,此时怎会开始吐血?
「你……对绯作了什麽?!」阮修竹心直口快、行动更是不经思索,立即要向景兵庆冲去。幸得李九儿在近,急忙将她截住。
景兵庆长长呼了口气,道:「你们……置本派次任掌门於死,老朽只不过以内劲封了一个喽罗血脉,使其脑血外溢,尚未足相抵!」
林家堡众人闻言,回头一看石绯,果见其呕血愈形加剧,鼻血也流了出来;且原本动弹不得的身体,也不断抽搐、渐而蜷曲……
君弃剑愣了一下。
景兵庆……你……!
阮修竹一听,又回身抱起石绯,一把一把地从他脸上把血抹掉,但抹了旧的、新的又来,只得惊声唤着:「绯!你怎样?别吐了!你……你不要再吐血了!会死的……你这样会死的!」跟着又想到,以气劲封阻血脉,那不就是点穴法吗?便将石绯拖到屈戎玉身前,急道:「你不是会解穴吗?快!帮绯解穴啊!」
屈戎玉盯着石绯,眼见他双眼血丝扩张、眼窝也渐渐渗出血来,只是颤、不住颤,对阮修竹所言恍若未闻。
「她解不了的!这可是椎字诀最精深的迫血法,天下间唯景师叔能使能解而已!」赵仁通喊道:「你们以为胜了吗?还没!还没!本堂可还有景师叔坐镇!我们聚云堂……怎可能输给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杂碎!这吐番蛮子毁坏本派祖师墓碑,合当以死谢罪!」
林家堡众一惊,立即对赵仁通的话有了理解。
石绯,死定了?
石绯颤着、抖着,如果他能动,必定会抓着某样东西挣扎。但是,他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
只任由着血,从口中流、从鼻孔流、从眼窝流、从耳中流……
真的救不了?
君弃剑终於举足向石绯跨出一步,犹豫许久、极为艰难的一步;但同时,屈戎玉也一跃起身,迳挡在君弃剑与石绯中间。
两人对望一眼,并无一语交谈,但却都止不住身体的颤……
石绯让阮修竹抱着、也在颤、抖。
林家堡诸人皆聚了过来,围着石绯喊话,要他坚持住、要他振作点,石绯也努力地想要呼吸、想要争一口气!颈子不住地扭动,向四周张望,但所看到的,只有一片血红……
只有君弃剑与屈戎玉,依旧无言对立,心理只不断地挣扎着……
杳伦在外见了,思索一阵後,笑道:「中庸,慢点走,还有好戏看!」言罢,即一个箭步冲入神龙潭中,喊道:「君公子,你能救他吧!没错!你救得了他!这迫血法说透了,便是景兵庆以深厚内劲封死了石小将军的颈部静脉,使颈部以上血液无法回流心脏,只进不出,即造成了脑部溢血!景兵庆功力何其深厚,他所封血脉,旁人的确打不通。但你不同!你只要以浑身水灵气息贯通石小将军的颈部静脉,使其血流复顺,自然便能救得了他!」
中庸在外一听,笑了。
景兵庆果然是只老狐狸!杳伦,你也真毒呀!
看看君弃剑的反应,他一定也知道自己能救得了石绯,但他虽能救石绯,可他原本即已重伤气竭,只怕杀败于仁在之後也已到了极限。相同的,王道、宇文离、白?重三人也是因为有他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