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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侯与公叔痤都为此极为忧心,又不可置信的眼睁睁看着吴起攻下大梁。
吴起乃是令门客扮作客商,潜入城中,内外呼应,一举破城!
说来容易,但若非吴起有容纳百川之心,收留偌多门客,又怎能有足够人力攻破城门?进城之人太少,只怕一起事,便会被城中守军全灭。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随之,魏国政变,魏武侯逐走吴起,吴起逃亡至楚,为楚悼王修政养军。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吴起藉着巡视国境的方便,来到云梦泽南的衡山。
他从魏国出逃时,走得匆忙,只带上了两个心腹门客,东郭狼与赵阳生,其余全被魏武侯所杀。来到楚国,幸得楚王信任,又重新建立了势力。吴起深知人有寿命,一个人的智慧终究只能用到一个人的生命结束之时。他不能只养门客,更需要有门生。
此时的衡山几乎可称为蛮荒之地,吴起判断:这里的人都是平民,不带有楚国朝廷的政治立场,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信谁。他们现在学了我的兵法,便能成为我的助力,即使日後另投他国,在我有生之年都还不能威胁到我。至於我死之後,天下只会更乱,会更需要我的兵法!於此招纳门生,正合所宜。
因此处位於云梦泽南,便名为云梦派。又立堂於衡山之上,处於云雾之中,故曰聚云堂。
当吴起领楚军攻魏之大梁时,楚悼王薨,昭雄谋取吴起,丽兵於王?。
吴起被射死,昭雄下令,将吴起处以车裂之刑。
吴起被分?,昭雄不许任何人收?。但吴起的首级莫名奇妙不翼而飞了。
东郭狼,吴起门下首席门客。
日後,化名为鬼谷子。
他来到聚云堂,立下这一块始源之碑。
吴起之碑。
...
「玉儿,你敢!?」于仁在大吼着。
如此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事……
你敢?
石绯虽非汉人,也知五伦纲常,他震愕地看着屈戎玉,道:「这就是……最後一块?」
屈戎玉没有回应。
还需要怀疑?
「动手吧!」
石绯咽了口唾沫~走到这一步,不能回头了!
提枪,刺!
至弱点!
但这块石碑与其它玄石又有不同,一枪刺下,虽出现裂痕,却未倾倒!
「再刺!」屈戎玉喝令道。
石绯依言拔枪,但手掌一滑,枪杆没拔出来,双手却垂下了。
石绯怔了,屈戎玉也怔了。
没有了……
「没有了……」石绯颤颤地说道:「没有了……」
「我的手……没有……感觉了……」
首发
第七十九话 困兽之斗~之四()
屈戎玉放下君弃剑,拾起蓝牙白缨枪,即返身面向吴起之碑。
于仁在远远地也见着了,立即喝道:「玉儿!你可知这代表什麽!?」
屈戎玉闻言,身子抖了一下,立即便紧咬着嘴唇,举起枪杆,落下……
看到这一幕,石绯有点傻了,虎躯禁不住一阵震动……
该不该与云梦为敌?这一点,身在南宫府时,王道、石绯、宇文离、白?重四人便不只一次的争论过。
云梦剑派很强、极强,这大家都知道;如云又如雾的归云晓梦是镇锦屏的克星,他们也知道;以当时的林家堡对敌云梦剑派,无异於以卵击石,他们更是了然於胸!
那,为什麽还要打?
王道认为,聚云堂为自身利益而反噬同门,罪不可恕!便只是为报回梦堂协守林家堡的恩情,这一仗便该要打!
宇文离挥着刀、白?重拭着剑,一时都没出声。
石绯则说:我想……试试看。
「试什麽?」王道问了。
「毫无疑问的,聚云堂是当今天下最强的组织,我想试试,我们林家堡,能和他们对抗到什麽地步!」
宇文离笑了:「看不出来,你这小子也颇好战。」
是好战吗?石绯没有回答,但他心里就是有股冲动,想试试!
想打这一战!
白?重淡淡地说道:「要打,就要赢。」
要打,就要赢。
如果打了,却打不赢,那就如同被盗贼闯入的富户。
将会,什麽,都没有了。
所以,要打,更要赢!
王道重重地点头附和:「对,要打,也要赢!」
这一句话之後,四人都沈默了。
既决定要打,也认为必定要赢,但,怎麽赢?
刚学会走路、而且还跌伤了膝盖的孩童,怎样才能在赛跑中胜过一个轻功好手?
很简单,让那个轻功好手绊倒、再让孩童飞起来,冲向终点!
但谁有这种能耐?谁能绊住聚云堂?谁能让林家堡得到飞跃性的成长?
石绯也略知兵法,他心里明白,想让对手在竞赛中无法发挥实力,最有效的方法,便是作出使对手惊讶的事、意料之外的事。
即所谓多算胜少算。
只是,又有谁能让聚云堂惊讶?聚云堂上下皆知兵熟兵,比兵法,那是比赛跑更可笑的比试!
即使是君弃剑也不行!因为他这目标太大了,对方无时无刻注意着他的动静,他一个人,实在无法让聚云堂产生错乱。
「瑞思呢?」石绯开口了:「你们觉得她会怎麽作?」
宇文离耸肩、白?重摇头。
比起要让聚云堂感到意外,让他们俩人意外,可容易得多。
换王道问了:「屈姑娘呢?她精灵得可怕,如果是她的话……」
「你确定吗?」宇文离道:「她终究出身云梦剑派,你确定她会帮我们?」
王道怔了一下,这个问题,一时真的无人可答。
半晌後,石绯道:「但是她又……一直和我们同进退,至少和叶敛同进退,不是吗?就连林家堡重建落成的宴会,也是她主办,而不是叶敛。况且叶敛说过,只要他不能再战,就全听屈姑娘的……」
白?重附和地点头,他记得这句话。
换句话说,他们都承认,叶敛非常信任屈戎玉。
「如果是她的话……」宇文离停顿了会儿,苦笑了一下:「可能吧。」
可能什麽?可能背叛叶敛的信赖?
可能背叛师门?
更可能让聚云堂大吃一惊?
可能,都可能。
「那麽,要赌吗?」石绯问。
「这不是我们决定的。」白?重拭完剑,起身道:「可以了,继续吧。王道,换你了。」
王道闻言,提起浑元阴阳,即与白?重对面而立。
练剑。
宇文离抓起身边的两条粗麻绳,说道:「绯,你觉得叶敛会被屈戎玉背叛吗?」
「我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宇文离笑了笑,言毕,双臂使力,拖着麻绳,另一端各绑死着一块有三百余斤重石块的麻绳,走了。
他每天总要这样在南宫府内绕上二三十圈。
是的,我们也不知道。
石绯懂了,离哥没问完。
你觉得叶敛还是会那麽相信屈戎玉吗?
会的,石绯直觉认定,会的。
因为,不管是以局内人、或旁观者的角度,石绯都认为,如果没有屈戎玉,叶敛只怕早就死了十次。
那,他就会打下去。他也在赌,赌屈戎玉是不是会把聚云堂绊倒;也赌林家堡、赌我们是不是能飞起来……
所以,继续,继续练罢。为了,让我们自己,飞起来!
这也是我们唯一能作的。
叶敛能作的,便是让自己成为主要目标,完全吸引住聚云堂的目光,让聚云堂忽略了我们……
而今,走到这一步,我们尽力了,尽全力!
为了保住林家堡、为了胜利,我们尽全力!
叶敛!你看到吗?
我们都没有让你失望,她也是!
你赌对了!你知道你赌对了吗?
站起来,看一看吧!
看看她,一枪又一枪,让自己成为一个背帮弃派、欺师灭祖的人……
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一无所有的人!
如果,这一仗不能打赢,我们究竟是为什麽?
我们究竟还剩下什麽?能剩下什麽?!
...
祖师爷,对不起……
师父,对不起……
元师叔,对不起……
各位师兄弟们,对不起……
爷爷……
对不起!
虽然我们是诡计多端、无循常理的兵家……
虽然我们是不守褥节、妄顾礼法的兵家……
但你们教过,我没有忘记……
人,可以有野心,但不能忘本。
人,可以狂妄自大,但要尊师重道。
人,可以破旧布新,但要谨守五伦纲常!
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
但是我……我也好挣扎……
是的,我一直期望着,林家堡不要和聚云堂打起来,不管是为了哪边好,我都不希望这两方人打起来。
我以为,回梦堂与丐帮也曾经仇深似海,而能言归於好,聚云堂与林家堡为何不行?
我的理智一直告诉我,师父没有作错、景师叔祖没有作错!他们一直在替你的理想作实践,是不是,爷爷?
虽然,手段可能真的激烈了……
但是,爷爷,您也曾经教过我,兵家,要从大处着眼,对不对?
我从大处着眼,所以我回到聚云堂了。如果聚云堂打天下会需要我,我会竭尽所能。
因为,这是爷爷您的理想,真正的实践。
您来不及作到的事,孙女儿会替您作到!
而且,只要我待在聚云堂,师父就不会那麽忌惮林家堡。这样很好,一石两鸟……
可是,他却来找死,不只一次,还来了第二次……
我好生气,真的好生气!他真的是驴蛋,居然全然不懂我的用心!
天底下哪来这麽笨的人?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