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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叔侄二人一击未能得手,也不恋战,即时收剑抽身後退,退出作战区域之外。
这原是再加追击的时机,但宇文离、王道都感受到身体的疲劳~原本应该已无知觉的右臂竟有些许酸麻、双腿也略显疲软……
两人有了共识~不能追击!必须把握时间让身体休息!
宇文离咬紧牙关,再次将腹肌使力锁住伤口;王道正待歇气,却闻背後传来两声大喝,一回头,又见着另两名聚云堂下门人攻了过来!
宇文离、王道见状皆是大惊~这两人刚刚不是已随景兵庆上山了吗?
但要作的事没有改变,两人再次举起兵刃,又与攻上的两人斗在一起。
这两人却与赵仁通、白戎分不同了,不迂回、不避战,一剑一剑皆明明白白与宇文离、王道硬拚!
这是早就练过的事情、早就预想到的状况!王道、宇文离见对手选择拚力拚招,也全力将练到烂熟的招式一劲打了上去!
……是全力吗?
早被赵仁通、白戎分消耗了许多气力,还能是全力吗?
如果是全力,以如今的宇文离、王道二人,在拚力拚招的情况下,或许五招之内便可震败对手!但如今五招打完,却也只是平手!
究竟气力已衰!
但到了第六招上,两名聚云堂门人却渐显不支、略露窘态。
是呀!雷乌那等实力,岂是学艺未精的戎字辈弟子能及的?
宇文离、王道皆知此理,咬着牙、别着气,心里打定主意,要打完!一定要打完!现在还是平手,但只要打到第八招、在蜀难道将剩余的气力一劲儿打出来,必定能胜的!
苦捱四个月,不就为这一刻?
超越赵瑜、超越雷乌……
甚至超越灵山顶上的黑桐的一刻!
但第六招打完,面前两名对手忽然退开了!
宇文离、王道虽感讶异,却也庆幸~至少可以有个歇气的空儿。
真的有吗?
当然没有!
又来了,又来了另外两个!这两个与前两个一样,与宇文离、王道白刃相交!一口气都还没歇过,宇文离、王道也只能举剑再战!
但是,还有力气吗?
还撑得住吗?
宇文离、王道都感觉得到,他们挥剑举刀的幅度,愈来愈无法控制了!
甚至不只是一直在用尽全力的右手臂,连身体也感到沈重、脚步有点虚浮。
早已退在一边,悠哉游哉养着气的赵仁通冷笑道:「不是说了吗?你们不可能胜的。镇锦屏乃锦官赵家绝艺,只要姓赵的会用就够了!你们这两个盗学者,我不会给你们投降的机会,就死在这里、死在本派的聚云四阵之下!」
这句话听在宇文离、王道耳里,直欲咬牙切齿……
只是欲……
聚云四阵,之二……
三竭之阵。
...
另一边,山道。
白?重一劲追赶着前方合景兵庆共九人赶回聚云堂的队列。这里是衡山,究竟是聚云堂的地界,他使劲全力疾奔,双方的距离也毫无缩短。相对而言,也没有跟丢,一路直往山上去。
稍微落後的石绯,由於生在青康藏高原,自幼即惯於登山越险,明白在後追赶必定追之不上,便预估了山道进程,穿林过木抄捷径向前赶去。
看看山道已行进过半,石绯钻回山道,正巧赶上了白?重。两人齐肩追赶,须臾,却见前方一行九人忽有两人伫足,跟着返途迎面冲来,白?重立即掣剑准备迎战、石绯亦握紧钢杆。两人都明白,不能被拖住!一拖住,只怕就没有追上去的机会了!
虽在南宫府待了四个月,他们并没有学到奇门遁甲,此时一旦跟丢,这辈子可能再也进不了聚云堂!
前方两名聚云堂门人来到面前,重绯各出棍剑刺击,却双双打空。重绯二人一怔,却见两个对手对他们毫不稍理,迳往山下奔去。
二对四,没问题吗?
……不能有问题。
重绯二人继续追赶,过不多时,前方七人的队伍竟又有两人滞後,再一次绕过他俩,回向山下。
前五、後六……
白?重皱眉了~既然决定要用六个人来对付阿离、王道,为何不一开始就留下,却要在山道间追逐了这麽久,浪费许多体力之後才回头?这是什麽道理?
石绯也同样忧心,不管对方有何图谋,在实力与人数比来说,二对六,这胜算都太过渺小!
但如今实在没有让他们担心别人的空间。二对五、二对六,又有何不同?
又赶了一阵,前方景兵庆一行五人忽然偏离山道,往而向右。重绯见状俱是一凛,心晓聚云堂已在不远。
更或许这就是第一道入口、是聚云堂护地阵势的起点,此时万万不能跟丢,两人正欲加紧脚步追上,忽听得碰地一声巨响,惊得满山鸟兽携攘奔窜。
两人心头一惊,急忙赶去,才一转向,跨进一片参天茂林之中,却见景兵庆一行五人全停下了,背对着他们停下了。两人亦各伫足,石绯低声道:「他们是打算在入口先把我们解决乾净吗?」
「前面,有人。」白?重应道。
石绯生得高大,定睛将目光越众向前望去,果真见着一个白眉白须的光头,一颗曾经见过的光头,他怔住了!
「谁?」白?重问。
「道……不,是陈玄礼!」石绯咬牙道,立即挺起钢杆。
就是这家伙,打进林家堡、杀了阿竹她们的元伯!
白?重见说,也傻了。
情况还能比这更恶劣吗?
...
对峙半晌後……
「你还没死呀!」景兵庆出声道。
「因为你还没死。」陈玄礼回道。
听到这对话,重绯二人均愣了一下~陈玄礼是来找景兵庆结帐的吗?
孙仁义向景兵庆靠上两步,低声道:「师叔,要就在此处决战、或者先回堂中?」
景兵庆的目光没有从陈玄礼身上移开,只冷笑一声,道:「你们先回去,龙武大将军擅长逃难,只怕甩不掉他。」
听闻此言,陈玄礼怒目圆睁,便向景兵庆扑上,一拳当头罩下,景兵庆立即举左臂相抗,右手一掌击向陈玄礼腹?。
陈玄礼右拳一被隔开,随之亦曲起左肘挡下景兵庆一掌,但挡固非挡,左肘才刚受力,便即向上一拐,令景兵庆攻势打偏,跟着左臂伸直,返回一拳攻其下颚,景兵庆忙收回左手抵住下颚,同时略略跃起,藉以化消陈玄礼来势。陈玄礼又岂能无知,拳掌方触,便即吐劲,景兵庆已身在空中,不能止势,竟被震飞数丈,直至背撞树干,砰地一声大响,才缓然落地。
孙仁义朝景兵庆瞥了一眼,才领着剩下的三位门人再次向巨木林中奔去。
白?重见状,略无犹疑即发步赶上;石绯却略微落後了。
陈玄礼虽不完全认得石绯,却晓得此子为林家堡众,即道:「老僧今日的目标,只有这匹豺狼!老僧要先报了算计我门下百名弟子之仇!你小子若想一起上来,那也无妨,老僧何畏乎!?」
石绯咬着牙,思索半晌後,道:「你最好别死,我也有帐和你算!」说完,便也追着白?重去了。
景兵庆落地之後,举袖抹去唇边鲜血,道:「你这四个月,也没有白过。」
陈玄礼没应声。
对景兵庆,他早已没什麽好说了……
不,不对,还是有一句话可说!
「来吧!」陈玄礼呼了口气,峻然道:「今天,不会再有两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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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话 守门、破阵~之一()
聚云堂内。
含戎字辈第一把交椅在内的李戎央等三名戎字辈弟子,终於打出了真正的实力!
即使是中庸,身为仲参第一心腹的中庸,也被打得衣衫破落、伤痕累累,若非中庸身手确实异於常人,早也该在鼎足之阵中送命!
但这在隔岸观火的瑞思看来,却也毫无意义!自屈戎玉提出指点、突袭李戎央一次之後,中庸的所有反击再也没有发挥过任何效用,他只是阵中的一只老鼠了!被三只猫围着、逗着,只要逗到他没力气了,再看看甲乙丙哪只猫能拔得头筹,咬上那致命的一口、抢得这个猎物。
意即,现在没死,打不过却是明摆着的,也仅仅等死而已!
瑞思转首看了立足山门的于仁在一眼,真是老神在在,好个胜卷在握!
她又瞥了屈戎玉一眼。
姓屈的丫头,你就这麽点本事了?中庸一旦败阵,君弃剑跟着也要在黄泉路上与他相伴,这可说是肯定的。协助中庸攻破这鼎足之阵,就是你最好的选择,但如今你却一声不吭,是投降了吗?
如果要投降,你的眼神却又如此坚定,寻不着一丝懊悔或迷惘,又是为何?
是否也是因为你的眼神,才使得于仁在无论状况如何,都要死守着山门、维持这瓮中捉鳖的形势?
若是,你在等什麽?在期待什麽?
……好热呀。
瑞思举袖拭汗,八月的午後,盛夏炎阳、又兼满庭火炬,瑞思仅仅在旁观战而已,也已香汗淋漓。
眼前李戎央等三人更是汗流浃背,连发根都被汗水湿透;遑论剑伤无数、血汗交流的中庸,两种液体混杂如芡,被烈日蒸发之後,散发着既腥且腻的气味。
同样的是,布阵者与被围者俱是呼呼喘气。虽然攻势一时止歇了,但阵势仍旧保持着,中庸依然是猫群中的耗子。
蝉,叫得放肆。
忽尔传出了一点笑声,于仁在的笑声。
他笑道:「於阵中五十招而存,阵王,真是阵王!钦服!哈哈!钦服呀!」
李戎央则抖动外袍,亮出了袍子上的三个破洞,道:「的确是了不起,被我等三人围攻不歇,竟能撑到五十招还发动反击,说实的,小生都有点大意了呢!若换了哪一位师弟来站这个位置,说不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