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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仁通细瞧之後,就墨迹细细端详,隐约可看出墨色深浅不一,应是字字之间落笔时间略有相隔。赵仁通立时判断,落书者并非十分精熟汉文。
……蓝娇桃。
宇文离跟着道:「你刚刚也说中了,早先,叶敛便是在我们面前上山的。他同样也吩咐了,不管你们怎麽分,只要一分,我们就是如此分!」
赵仁通笑了,白戎分也笑了,不只是微笑,已哈哈笑了出声!
宇文离、王道都瞧得奇怪,有何好笑?
赵仁通笑了一阵,歇气道:「他说什麽,你们就作什麽?你们自己就不会判断有无胜算?」言下之意,仍然信心满满,这一仗聚云堂不只会赢,且必大胜!
「不会!」宇文离扬扬应道:「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莽夫、是笨蛋!我们判断再多,最後还是要照他的话作!」
王道跟着点头,他想起了庐山集英会时,叶敛那杀牛而不打光头的决定。
在认定叶敛已死的那些天里,王道极为懊悔!如果当时他听话、不闹脾气,庐山集英会未必会如此惨败、球与叶敛未必会赔了性命!
他早已没有爹娘、没有家了、师父也没有了,而今再没有君弃剑,还有些什麽?
「我只知道……听他的,全力去作。」王道说道:「他就会带着我们,一起打赢、一起闯过去!」
「哼!你们根本什麽都不懂!」赵仁通倏然大怒,一举剑上前,迳往王道头上劈去!
王道亦提剑接着,剑刃方交,方才已交过三次手,这次剑力却大感异常,赵仁通居然并不卸力转力,而是一劲猛劈了下来!
这感觉……根本便似与宇文离练功时一般!
王道不敢大意,立即提力反击上去,才勉强将赵仁通这剑震开。
但赵仁通此番却无退意,一柄剑又向左肩砍了下来!
根本就和宇文离一模一样!
怎会像得这麽可怕?王道震愕了,立即退步让过,却见左肩劈空,接着竟劈右肩,明明白白就是横绝峨嵋起手二式!
宇文离见着王道被迫守御,料想不妙,举刀欲援,白戎分却已逼了上来,不得已只得先出招逼退白戎分,但连出了数刀,白戎分脚步晃动,竟也连连避过!这次也没退,就只在原地,只在原地,便令宇文离劈之不着,犹如劈在雾里……
劈在云里!
王道则见赵仁通将要转攻中腰,认得又是剑阁峥嵘的起手,不假思索即使出同一招,二人剑式相同,连连硬撼,剑交之声震得林鸟惊飞、枝桠坠落!
剑阁峥嵘一招六式相交已已,王道知道不能再迫被动,立即跨步抢先,一剑便向赵仁通右肩劈下,剑势精准,乃蜀道难起手式!
这一招,不可能硬接!
赵仁通心晓肚明,立即亦运步避过这一式,随着王道转而攻腰,他亦借势後跃,退出圈外。
另一边白戎分也退下了,宇文离已对他连出三招二十一式,毫发无伤!
这一次,轮到宇文离、王道俱各惊疑!
宇文离是生平第一次!第一次真正见识到凌云步!
王道则是在喘气,虽然并不粗重,但真的在喘气!
他这时才注意到,赵仁通的呼吸改了……
白戎分呼吸三次,赵仁通只有一次!
分明就是镇锦屏修息者的呼吸!
「你……为什麽会……」王道惊问道。
「什麽为什麽会?」赵仁通冷哼一声,应道:「我手上使来,才是正宗锦官赵家绝艺镇锦屏!」
王道、宇文离闻言,对视一眼,惊愕莫名!
他们当然知道,镇锦屏出自蜀中锦官,却不晓得它是赵家绝艺。
「你们根本什麽都不懂!君氏父子原合当天诛地灭!你们既愿为君氏父子爪牙,全都该死!」
宇文离、王道听得面面相觑。
怎麽回事?
白戎分见赵仁通情态激动,便靠到赵仁通身後,低声道:「师叔,冷静点。我们现在应该以执行作战为优先。」
「哼!」赵仁通一甩剑,又换回了原先的呼吸法,道:「无所谓,反正这些该死的家伙,这一仗就会全部消灭!」
话一说完,赵仁通、白戎分即并头跨上一步,宇文离与王道见了,便欲抢一先着,立即举刀挺剑迎上前去,发动攻击。
但是……
打不中。
就这麽简单,无论发出多麽凌厉的攻势,即使是所向无敌的锦官绝艺镇锦屏,不管到底砍了多少刀、挥了几次剑,换来的结果就只是这三个字。
打不中!
宇文离与王道不禁寒毛直竖了!攻击,仍然不断的在攻击,但脸上却显露出惊愕且不可置信的神情!
每一刀、每一剑,都彷佛砍在云里!挥来挥去,击中的只有一片雾……
相反的,赵仁通和白戎分在运步闪躲的同时,都露出了笑容。
王道愈砍愈气,动作亦不觉加大……
「别忘了这里是山道呀。」赵仁通笑着,又轻描淡写的避过了。
山道,有什麽?
嚓地一声,王道的铁尺砍上了一颗树,动作一顿,急着想拔出,却又拔不出来!
赵仁通避过这剑,趁时出手,一剑刺向王道面门,宇文离急转刀势欲替王道挡此一剑,白戎分见状,即拔剑朝宇文离腰间砍去。
要再转换刀势已是不可能了!宇文离咬紧牙关,一刀猛挥,刀剑方触,赵仁通即感一股异常大力传至,随着当声一响,不仅剑连手臂都被震开、身体止不住势而退了数步!
「王道!你……」宇文离大喝一声,声音中断了,白戎分一剑??实实的划过了他的腹部!
白戎分手上这把剑,也是出自南宫府邸、能断金裂玉的利剑,这一剑砍上宇文离腹部,根本略无阻歇,直与砍在空气中一样,连一滴血也没沾上!
但人体不是空气。
宇文离的血洒出来了。同时,王道将左手也搭到剑柄上,奋力一砍,将那棵咬住浑元阴阳剑、他环抱不能的大树一剑砍倒。
赵仁通、白戎分见大树正朝顶上压下,急忙双双退避;王道一手抓着宇文离後领,也将他拖开了。
宇文离左手压着伤口,鲜血仍不绝冒出。
王道面有愧色,问道:「你怎样?还好吗?」
「没……没伤到内脏……」宇文离深吸口气,腹部使力,锁肌减少了出血。
现在大树倒下,一片烟尘,双方都无法行动。另一边赵仁通也问道:「如何?」
「好像……没砍到要害。」白戎分应道:「师叔,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以本派名气之大,不管是林家堡一战、或北赴田承嗣营寨时,无论对象是谁,总也惧我三分!但他们……好似全然不怕?」
赵仁通闻言,道:「人之所以会害怕,多是因为无知。如此看来,他们可能已对本堂武艺下过苦心研究,故以不怕。」
白戎分颔首道:「难怪,方才宇文离那番子似乎知道我落剑深浅,瞬间将肚腹後缩两寸,才没能将他重创。」
赵仁通笑了笑,道:「无妨!嘿,本堂的凌云步、游梦功、归云晓梦剑法早有流传於世,他们若有研究也不奇怪。但仅凭这些,绝不可能与本堂抗衡!」
话说到这,尘埃也渐渐散去。
「呵呵,我们就好好陪他们玩玩吧。」赵仁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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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话 聚云四阵~之五()
赵仁通与白戎分又攻上了。可攻亦非攻,他们只是主动的闯进王道、宇文离的攻击范围之内,却又不出手,任凭王道、宇文离剑劈刀砍如何猛烈,也毫不挂意,迳只运步闪躲。
打不中,就这麽简单,完全打不中!
且不论镇锦屏招式的确是少,为求一击歼敌、动作也偏大的缺点,换成襄州的九汴两人打王仁政、甚至是石绯陪小涵过招,还不都是一样的结果?
但已有了前次的教训,无论宇文离或王道,也都不敢再加劲力。这里是山道,对手是聚云堂门人,若果刀剑又砍到树上,那一瞬的失误,便可能招来致命的结果!
但除了加劲之外,这两人却又没有能够突破现状的方法!
从黑桐开始,就只教了他们各两招,仅仅两招,後面就只要求苦练、蛮练、往死里练去,练那两招!
後来换了徐乞授业,也没有教任何新技或招型了,反而要他们回头去练那刺挑斫砍的基本招……
换言之,这两人除了镇锦屏,实在什麽也没有了!
勇冠军中剑~不是这麽说的吗?
镇锦屏一出手,不是天下无敌的吗?
在南宫府四个月,他们甚至为了作好如同当年雷乌战赵瑜一般,与对手连敌七招四十一式也不致力竭的打算,将右手臂操练到失去了知觉……
那一层层白厚的绷带包覆在右手臂上,也是为了不让对手发现,莫说七招四十一式,他们如今即使要连打十四招,也没有问题!
可是,不只十四招了,廿四招、卅四招,还是一样,打不中,就是打不中!
赵仁通、白戎分师叔侄俩,虽进入了作战区域,却只一昧地迂回、闪躲,他们在避战!
没错,这是在作战。避战,也进行牵制,不断侵蚀着敌人的体力、精神……还有,兵粮!
兵,无粮不行!
但,即令如此,师叔侄也颇感讶异~这两人真能撑呀!
打到近四十招了,宇文离忽然脚步一顿,腹部洒出了一片鲜血!王道一惊,动作也缓了下来。
赵仁通、白戎分见机不可失,反躲为攻,各出一剑,均刺宇文离面门,宇文离急忙仰身避过,鼻头也差点给削去了。
王道终於看到对手应战、出手了!一出手,就有破绽,立即挥臂振剑,迳向赵仁通、白戎分身上砍去。
这师叔侄二人一击未能得手,也不恋战,即时收剑抽身後退,退出作战区域之外。
这原是再加追击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