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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思的话留下,又有谁能把我怎样?
但蓝沐雨作不到,她不是一个可以无视他人眼光的人。
「很疼她,那又怎样?」龙子期峻声道:「我不疼她吗?」
蓝沐雨叹了口气,道:「大师兄,你应该知道,小涵不属於鄱阳剑派,一直
都是。你很疼她,那是不错,但是她在派中快乐吗?你明明清楚的。」
龙子期闻言一怔 ̄对,小涵在鄱阳剑派其实并不快乐,她聪明绝顶,虽不习
武,也能在门人练武时一言点出破绽;她好读书,每有争执,往往引经据典驳得
旁人哑口无言。
因为她总是直言,干犯任何人的大讳,也不给任何人留面子,由此,鄱阳剑
派上下人人都对她极为厌恶。
唯有阮修竹、蓝沐雨二人与小涵交好而已。
蓝沐雨的言词无法反驳,龙子期沈默了。
元伯这才说道:「阿期,沐雨说的不错。小涵姓什么,你知道吗?」
「谢……」龙子期回答,语声仍然失神。
元伯思索半晌,才摇摇头,道:「她已认祖归宗,说出来也无妨了。她本家
姓诸葛,谢是她的母姓。」
「诸葛?」龙子期愕然、常武讶然,二人同声喊出。
元伯道:「不错,你们都清楚,是诸葛!她的生父,便是世人誉为天纵英
才的诸葛静!」
龙子期默然了,常武则道:「她是诸葛静的女儿?天才军师诸葛静?」
「若非天才,如何生得天才?」元伯深深一叹。
常武又道:「那……那君弃剑,听说又是君聆诗、诸葛静两人的养子……」
元伯道:「不差!所以,说他们是兄妹相认,不过名符其实。」
常武道:「那阿竹……阿竹,不会也叫诸葛修竹吧?」
元伯闻言一愣,这是什么逻辑?当下言道:「不是,阿竹便是姓阮。」
常武道:「那那……为什么阿竹也……跟了君弃剑去了?」他愣住了,给
诸葛这个姓震傻了,忘了这问题他已问过。
诸葛氏,无论放到哪个时代、哪个地点,都是如此骇人的。
蓝沐雨道:「姐姐不是跟了君弃剑去,她是跟了石绯。」
常武身子一震,终於想起这答案他明明是听过的,跟着便垂下头来,犹如斗
败的公鸡。
龙子期沈默许久,慨然摇头,仰天一叹,转身便走。
常武也灰灰地走了。
蓝家媳妇见两位公子离开,也不顾家了,急急追了上去。
蓝家大门前,元伯与蓝沐雨二人相对。
说大门是不确的,因为这只是一间占地不足一亩的小木屋而已,所谓大门,
也仅能容一人通过而已,像石绯那样高壮的人,还得缩着身子才能进入屋内。
「你何故回来了?」元伯出声问道。
蓝沐雨摇头,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对着任何人都一样。
元伯是个好人,对谁都很好,和昭掌门一样。蓝沐雨并不是不信任元伯,而
是真的不知怎么讲才好。
「丐帮大会已经结束,他们到哪儿去了?」元伯又问。
蓝沐雨还是摇头。
「你要在这儿待多久?」
蓝沐雨仍旧摇头。
「你想再跟上去吗?」
蓝沐雨一怔,犹豫片刻,终又摇头。
她一个劲儿的摇头,便如同当初元伯与李九儿玩猜物游戏时一般。
元伯连问了几个问题,都得不到正面的回答,他也心虚了。
过了许久,终於问道:「你要不要回鄱阳剑派?也好有个照应……」
蓝沐雨又是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样吧!」元伯断然道:「你就先住在家里,我去打听君弃剑的下落。等
我打听到了,再来通知你。届时,你自己下决定吧。」
这话留下了很大的回旋馀地,也是元伯最后能作的事了。
夜里,晚餐多了一盘青菜,那是蕃薯叶,深深的绿色,有点深到反紫转黑。
嫂嫂说,那是路人送的。她很得意,似乎是自己的魅力出了作用。
蓝母与青年也不断夸赞这能干的媳妇。
上床后,夜里飘荡着一个似有若无的声音:「对於 ̄订终身的要求 ̄都要犹
豫许久,回答再叁考虑 ̄」声似鬼嚎。
蓝沐雨一怔,起身推窗向外头查看,但什么也没见着。
水鬼吗?蓝沐雨心想着,时值七月,屋子又只在彭蠡湖畔,蓝沐雨一阵心寒
,急忙上床窝进了被子里去。
首发
第四十九话 重建林家堡 ̄之叁()
大会结束后,群丐各自散去,君弃剑等人告别徐乞、晨星后,即乘上画舫,
出了洞庭,顺流东进。
他们要去苏州,这是既定的方针:从今以后,要在苏州落脚。
这一次不赶时间,画舫到了苏州,已是八月一日的早晨。
这一行人总计人数,共有君弃剑、王道、石绯、瑞思、宇文离、白重、怀
空、李九儿、曾遂汴、蓝娇桃、阮修竹、诸葛涵、屈戎玉等十叁人,另加一马一
鸭。尤构率随同晨星回襄州去了。
十叁人要同住一屋檐下,而且日后可能还会增加,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需
要的地皮不小。此时的苏州,已是属於地狭人稠的大城,要一块地皮谈何容易?
幸得君弃剑早有腹案,一登岸后,二话不说便领着众人向城西行去。
城西有一间豪宅,但已荒废了十五年无人居住,故豪宅已非豪宅,只是一片
废墟而已。那便是昔日南武林盟主:林家堡故宅。
君聆诗为林家堡门下遗孤、君弃剑又是君聆诗养子,要住进林家堡,十分名
正言顺。
一行人到了林家堡门口,却见尘积网结的大门紧闭着,贴上了县衙的封条。
旁儿贴着一张白纸,赫然写着四个朱红大字:吉屋出售!
黄楼是苏州出身,也随着君弃剑等人回来了。他知道这群人准备住进林家堡
,少不得要找木匠建师重新翻修,他在苏州颇有人脉,一上岸便说要找熟识的朋
友来作,约定了林家堡会面,为整建事宜估价。
这会子一见封条,一行人全傻住了,便是聪明绝顶辈,却也未遇过这种事!
沈寂许久,终是宇文离开腔:「这是怎样?林家堡有人犯了王法?现在是抄
家没产充公吗?」
「林家堡早就全死光了……吧?」石绯盯着封条,说道。
「应该只剩一个,无忧先生。」怀空接道:「但无忧先生即使犯法,又有何
人抓得到他?」
接着又是一片沈默。这封条可当真把他们给震傻了。
不久,黄楼领着两名工匠来了,他一见封条,也呆了。
他离开苏州、前去参加丐帮大会时,还未有这玩意儿啊!他回头望着两名工
匠,盼他们能给点解答。
其中一人笑了,道:「别意外,这林家堡十馀年无人居,如今朝廷府库虚耗
,今年又闹乾旱,想收税也榨不出什么东西来,县衙为了缴贡,便回收这块地皮
,再卖出去,以充盈府库。」
另一人年岁较大,头已全秃,望着林家大门,道:「这宅子整个重建,材料
含工资……不多,一万八千两。」
一听这数字,大伙儿都懵了。王道立即叫道:「有没有搞错?你当是建皇宫
吗?」
「差不多啦!」秃匠笑道:「这林家堡故宅,昔日可说是江南的皇宫哪!」
中年工匠已攀上墙檐,林家堡外墙高也逾丈,但这工匠手脚俐落,几下子便
翻了上去。他站在墙上眺望堡内,所见皆荒烟、皆蔓草,便道:「吕师父算的数
字,只是屋舍重建的价钱。若要把原本那后花园也给弄出来,少说要花个两万五
千两。再加上县衙公告,这块地皮要卖一万叁千两,你们总共得准备叁万八千两
。」
这数字真把大伙儿给击晕了,曾遂汴等人卖艺所得,尚馀一万两银、以及李
豫御赐的二百两黄金。一两黄金可合一百两银,故他们总共有叁万两资产,现在
单单只是买地、建舍,把后花园给省去,也要叁万一千两,还差一千两!这笔数
目又要哪儿生去?更何况在屋舍建成之前,他们也要一些留宿客栈的食宿费,这
下可是虚耗了。
便连君弃剑也呆住了,这种情形他可从没遇过!
两位工匠见了这群人的呆样,摇了摇头,秃匠便向黄楼道:「你这些小兄弟
运气不好,这块地皮,前两天才让县衙收去,若早两天来,便可少花一万叁千两
。由此可见,古人说得好:寸金难买寸光阴!」
大伙儿听得啼笑皆非,这句话明明不是这样用的!但再转念一想,又似乎十
分符合现状,只得默认了。
两位工匠正欲离去,瑞思忽然出声道:「且慢!你们说这块地皮,县衙要价
一万叁千两?」
秃匠道:「不差,衙前的榜告写得清清楚楚,地契也给县衙搜去了。其实这
苏州父老,无人不敬林天南,谁敢进他宅子乱动?也唯这新任的县长不知轻重了
!这块地皮是林家的产业,谁会去买?这地皮不是你们的,咱也不敢开工。」
瑞思只是一笑,道:「这就好办。两位稍等,待会儿咱们就拆封条开工。」
两位工匠都傻了、一行人全傻了。
君弃剑道:「你不必自解荷包,这是大伙的事,大伙儿一起想办法。」
「我有说要慷慨解囊吗?」瑞思微笑,跟着转向李九儿道:「给我一锭金元
宝。」
李九儿也不知瑞思意欲何为,依言便从马鞍上的行囊中摸出了一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