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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的无数贵族小姐;鲜花、欢呼、荣耀,将他紧紧包围,到了晚间,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他又不止一次地从梦里惊醒,然后看看窗外,再看看镜子,随后再带着些如在梦中的亢奋来到了街头。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恍惚间才发现来到了自己曾经工作过的那家小酒馆,门口贴着巨大的标语:“科洛佛魔法师大人最常光顾的酒馆。”
在黑色的魔法袍头罩下,科洛佛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想到自己每月总会无故少了的银币,再看着柜台前那个唾沫横飞的老板,科洛佛恨不得召唤出一块陨石砸烂他的肥脸,但是整个酒馆里对自己的赞美夸奖声却使他不禁有些陶醉,怒火渐消,转身向外走去时,不知为什么,却敏锐地听到了角落里传出了不和谐的一个声音:
“九个,科洛佛大人其实排名在最后一个!”
听到有人反驳,那人不服气地道:“其实在这次比赛中表现最好的那一位大人根本就没出现”
克利斯!
他说的一定是克利斯!
科洛佛不想在听下去。
哪怕他心里明白,他说的是对的,这次回来的七个学员没有一个会否认这点,不,就算是三位导师也同样是这么认为。
科洛佛心里腾起了嫉妒的火焰。
显赫的出身也就罢了,为什么却连能力也这么超群。
科洛佛在认识他之后就不止一次地在心里骂: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相比之下,父母几乎是倾家荡产才将自己送进了兰蒂斯魔法学院,然后为了维持家庭,父亲不得不成为了一个佣兵,一次幸运地捕捉到了一只幼年的雪狸,回来时却被一个贵族家的小姐看中,随行的侍卫丢了一个银币就强行带走了雪狸,父亲不敢反对,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贵族老爷的钱就是更大!”然后就被一番殴打丢进了监狱,父亲的实力其实不低,但却不敢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的结果会更严重。
果然,父亲的忍让使得他在三天之后就被释放了出来,只是遍体鳞伤,头脸肿胀得连母亲也无法将他认出,腿被打断了,胸口的肋骨也被踢断,并戳伤了肺叶,整天不停地咳嗽,每咳一口都带着紫红色的血块,等到科洛佛从学院赶回时,父亲才刚刚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时的科洛佛才刚刚成为一个二级魔法师,在母亲的拼死阻拦下,他忍住了报仇的**,恨恨地返回了学院。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告诉自己:必须再努力一些,然后回到家乡,杀了那个贵族一家。
不错的天赋加上提升的动力,科洛佛成长得很快,然后成为了大陆魔法学院排名赛的替补成员。
他知道,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然而,克利斯表现得实在太耀眼了,哪怕自己表现得再怎么惊艳,所有人的目光也一直注视在他的身上,还被魔法师工会副会长、一名圣魔法师收为了弟子。
哪怕是三位导师和其余的同学也都以他为中心,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他是故意的!
一定是!
科洛佛还记得,自己在输了那一场单人赛后,克利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
你以为你算什么?
科洛佛来到了学院纪事碑前,看着镌刻在最后一个自己的名字,前几天还令自己无比荣耀的文字,此时却显得无比的讽刺,阳光映照将金色名字上的光芒反射在他的眼中,几乎使他羞恼得颤抖。
他不顾所有人的挽留,离开了帝都,回到了家乡。
然后,又是一个可怕的事实出现了——他的母亲死了。
父亲死后,母亲无以为生,就只能像男人一样下田劳作,在加上科洛佛时不时寄回的几个银币才勉强维生,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得了很严重的气喘病,终于有一天倒在了田里再没起来。
邻居也来到了帝都想要找到科洛佛,可问题是,那时的他根本不在学院里,而正在布斯帝国参赛。
好心的邻居只能草草将他的母亲埋葬了。
科洛佛迷迷糊糊地在母亲的坟前待了整整一天后,请来了石匠为母亲立了碑,然后来到了那个害死父亲的贵族家里。
一个七级双系魔法师的怒火是很可怕的,贵族的庄园三百亩地全都被夷为了平地,一家十八口,连同侍卫三十人都活活冻在了冰块里,然后被一块块石头慢慢地砸成了碎块。
科洛佛没有逃跑,在帝国派出的抓捕人员到来之前,他一直坐在已经变成废墟的贵族庄园面前的草地上,没有动弹,在双手被戴上禁魔环之前,他也没有反抗。
他是幸运的,那个贵族只是个没有势力关系的落魄贵族,同样有着男爵虚衔的科洛佛并没被判处死刑,但因为他的报复手段实在太过血腥,所以,他只是被剥夺了爵位,并驱逐出国。
就这样,他来到了贝尔帝国。
颇费了几番周折之后,兰蒂斯魔法学院毕业生再加上这一届大陆魔法排名赛参赛人员的名头,科洛佛进入了贝尔帝国治安所。(。)
第十八章 懂了吗()
码头上,围观的人只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其中的一名黑衣人抬起手,熊熊的烈火将冰块围在中央,风助火势,“呼呼”的燃烧声中,冰块飞快地在融化,最后只剩那个娇小的身躯摊在地上。
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其余人立刻上前给她带上了禁魔环,还在她四肢栓上了铁链,然后六个黑衣人带着她跨上了马,向城里驶去,随着马蹄声的远去,消失在了码头。
然后,围观的人们才敢开始谈论起来。
“我没看错吧,是个小女孩!”
“确实是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一定是弄错了!”
“嘘!”
这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间,贴近天花板处,有一扇连猫狗都无法进出的极小气窗微微透进了一丝星光。
一个特制的长条铁凳,后面分开两端,上面摆着几条铁链;一个门框似地铁架摆在正中,似乎还可以调整高度;还有一张铁制的凳子,扶手和凳脚处都有特制的卡簧可以将人固定住。墙上挂满了铁链、鞭子、铁钩、铁刷、小刀、铁环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目的工具。
房间里弥漫着腐烂和霉变的臭味,石墙上有着斑斑驳驳的深色霉斑,有几处已成黑褐色的血块凝结在上,地上已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小女孩被带到凳子上固定住了,还用一条铁链将她的头部和腰部都死死锁住。
从冰块中溶解出来之后,小女孩便一直在瑟瑟发抖,来到这个阴冷的房间内之后,反而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她还很小,科洛佛估计她的年龄应该在十一二岁左右。灰黄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下来,几乎遮住了那张稚嫩的小脸。她的身上只套着一件薄薄的红色内衣和短裤。
她抬起了脸来,居然在笑。
科洛佛敢肯定,她笑得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她的脸圆圆的,带着很可爱的婴儿肥,但她的眼里却带着不合年龄的疯狂。
黑衣人首领随手在墙上取下一条鞭子,舔了舔嘴唇,眼里发出兴奋的光芒,一挥手抽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啪”的一响,一条鲜红的鞭痕立刻出现在了她的肩膀上。
“嗬嗬嗬”
小女孩身体一抖,反而笑得更疯狂了。
第二鞭抽在了她的胸前,第三鞭抽烂了她的衣服,破碎的衣襟耷拉下来,露出了小女孩还未开始发育的粉红色蓓蕾。
于是首领越发兴奋。
小女孩的身体开始抽搐,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但只能从喉咙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咯咯”声,直到她两眼翻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时,首领才停下了鞭子。
他微微喘着气凑近看了看,舔了舔嘴唇,向科洛佛挥挥手:“把她弄醒!”
科洛佛赶紧提起一桶水浇在了小女孩的头上,将她上身破烂的衣服全都冲下,白皙的上身鞭痕累累,血迹斑斑。
小女孩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首领用鞭梢抬起了她的下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你为什么要杀死迪卡尔男爵一家?”
发梢上的水流进了小女孩的眼里,她微弱地眨了眨眼,微笑。
“我没有杀他一家啊!”
“还敢狡辩!二十三条人命就摆在那里,你敢说他们不是你杀的?”
“哦,”小女孩依然微笑着道,仿佛在乖乖地回答着长辈的问话,“他们是我杀的。不过他还有一个家人我没有杀呀!”
首领怔住了,向周围的几个下属征询地望了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喝道:“胡扯,到了这时还敢说谎,”他手里的鞭梢在小女孩蓓蕾旁的伤口上拨动,看到小女孩身体因痛楚而扭曲,又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迪卡尔一家十一个人一个都没少,要不是看你年龄小,嘿嘿,你以为我们只有这一点手段吗?”
“我没有骗人,妈妈说,骗人的不是好孩子,”小女孩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因为我,也是迪卡尔男爵大人的女儿呀!嘻嘻!”
所有的黑衣人都怔住了。
凶案的现场他们都看到过,迪卡尔男爵是死在他自己的床上,全身赤/裸,明显是在最兴奋的时候被女人一刀割断了喉咙。
不光是迪卡尔一家十一口,还有十二个仆人、侍女也在睡梦中被杀死。
事后,才知道上个月才被招进男爵府的一个小侍女失踪了,从现场留下的手印脚印看出,这个小女孩很可能就是凶手。
由于许多侍卫的证实,迪卡尔男爵对成熟的女人兴趣不大,但对未成年的小女孩却有着变态的喜好,这从他府中收藏的众多年幼侍女就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迪卡尔收集小女孩有三个渠道:
一是去奴隶市场购买。
二是去偏远一些的小镇向贫民家庭购买。
三是在城市里的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