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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人面前,拱手问道:“诸位可是清月主人邀来的贵客?”
那桌人共四男三女,都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其中六个年龄瞧着皆在青壮,另有一个自从张还生进门便一直与其对视的老翁,见他近前施礼,马上站了起来,还礼道:“我等都在青檀公他老人家麾下做事,君子万勿多礼。”
“老丈客气了。”彼此并不熟悉,张还生随口客气了一句,便在与老翁相对的空座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几位跨越万里之遥,远赴海外来见我有何要事?”
那几人闻言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老翁笑着顾左右而言其它的答道:“不来还不知晓,君子在海外真真是经营出了好大的事业。
短短半年之内便在一座孤岛中立国、开埠、通商,建起了如此规模之坊市…”
张还生听到这话,摆摆手插话道:“如果是修行之事蒙老丈夸赞,我也就愧受了,可这坊市能造成实在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我侥天之幸收下的一名治政大才,一手缔造而成。”
“竟然还有这等奇事,”老翁闻言露出好奇的神色,说道:“能否一闻其详。”
“说起来这倒的确是件奇事,”张还生露出追忆之色,缓声说道:“当初我在海外立国不久,便在一个风雨之夜发现一艘残破的巨舟,被骇浪惊涛涌到了岸边。
将其中幸存的几人救下之后才知道,原来那船竟是艘丧尽天良,将我炎黄子孙贩卖到西秦异洲为奴的商船…”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就听坐在身旁的一个青年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一个奴人才值几个钱,要吃要喝的运出几万里地贩卖,也值得吗?”
张还生闻言深深的瞥了那青年一眼,再看对面的老翁神情微微一变,张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微微一笑,抢先答道:“那西秦的法典、风俗据说与我炎黄不同,战乱虽多但抓的俘虏不能随意的贬为奴婢,而需任其赎买,所以奴人稀少,也就值钱了许多。
此外,那些有门道的奴隶贩子,全都和蛮邦异族有着勾结,贩卖的人货都是战败被俘的兵丁,有手艺的匠人,千里挑一的美貌女子,一个的价钱便能抵得训斥奴人十个、百个,一船几千人运过去,获利何止百万。
比如我那日在海难中救下的几人里,竟有一位出身权国宗室支脉,名为森玄机的边地大夫,深谙牧民、理政之道,尤其擅长经济,张国能有如今的局面,皆是他筹谋之功。”
“原来如此,”听到这话,坐在张还生对面的老翁恍然的笑笑,语带深意的说道:“君子立国不久便因海难遇如此大贤,机运之深,简直如穆公五羖赎百里奚…”
“老丈何必如此试探。”张还生闻言脸色一肃,打断了那老翁的话道:“既然家祖已经应允将张国献于姜氏,我又怎会吝惜坏了他的留存青史的名节。
再说于这海外孤岛立国,底蕴不足,实在是苦乐自知,外人来这里草草一看觉得似有昌盛之像,其实遭场兽灾可能便一切尽毁。
君不见,商贸一兴,我便命人建关隘将临海的坊市与张国腹地隔绝了吗,原因便是觉得兵备实在不足,唯恐被那些唯利是图的海商看破虚实,勾连了海匪劫掠…
哎,总之无论是三个月前,还是如今,我都会唯家祖之名是从,有何要求,诸君只管直言便是。”
听到这话,那老翁亦脸色一整,恭恭敬敬的离席施礼道:“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真羞愧难言也,先请君子恕罪。”
“食君之黍,忠君之事,”张还生洒然一笑道:“老丈适才所言全不为己,又何罪之有呢…”
两人客套了一会,仍然不议正事,直到叫来了酒菜,一番吃喝,酒足饭饱后,那老翁才邀着张还生出了客栈,漫步来到了海边一艘大小居中的海船前。
顶着一轮明月,他显得微微有些熏醉的轻声说道:“君子莫看此船毫不起眼,实则有非凡之处,有了它,适才您所说的海外立国种种忧患,可解大半也。”
张还生闻言一愣,失声问道:“里面装着何物竟如此神奇?”
“暂且容我卖个关子,一会也好变个戏法让君子瞧瞧。”老翁笑吟吟的答了一句,之后提高声音朝那海船上喊道:“小子们还不快快卸货。”
话音落地,那海船上突地垂下十几条悬梯,上百船夫、水手打扮的人开忙忙碌碌的将许多三尺见方的木箱搬运到了码头之上。
等到他们把货卸完,老翁朝张还生拱手施礼笑着道:“请君子命人找些骡马,将这些箱子运至空寂无人之处。”
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张还生也不多言,直接便在海港亮出身份,调动来了马车无算,连货物带人通通拉着,驶进了海渊关中,一直深入张国境内,直到一处谷地深处。
一百三十一章 交易()
一百三十二章 揠苗助长()
张还生听了这话,挥手召唤出无数股旋风,将面前敞开的木箱里,所有的绢布底衬都卷了出来,在虚空中轻柔摊开,惊讶的发现那些绢布底衬竟然薄如蝉翼一般,舒展开来每一叠长宽都在数十丈上下,绢面在月光的照耀下还隐约浮现出无数赤身裸体的人形虚像来。
那幽影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开口赞道:“单以御风之术来看,君爵对天命神通的掌握已近乎化境了。”
“大人过奖了,我这一点点能耐比起你来,实在是差之千里。”张还生仰望着空中飘荡的无数绢布长卷随口谦虚了一句,之后轻声问道:“只不知这些绢布到底乃是何物?”
“绢布自然是绢布,”幽影悠悠答道:“但却由秘法制成,又被修士用作法器,施展密术将活人封印其中。
汝只需将其放在明月之下借着月华之力解开封印,便可得丁口两万。
而这两万人皆是身强力壮的矿丁,比营商之人老实却又比务农之人心活,乃是最最适合训练成兵卒的人选。
以前姜氏怕引人忌讳,没得合适地域操练,现在感觉你这海外基业正合其用,便运了来,一旦练兵有成,广散各处,顺便就可自然而然的夺了你的军权,可谓两全其美。”
张还生闻言目光中眼珠一瞪,惊叹的说道:“这些绢画竟是活人所化吗,此种秘术不是说尽都失传了吗,怎么那姜氏竟还懂得传承呢?”
“这有何出奇之处,”幽影听到这话,不屑的说道:“真没想到以君爵的身份,竟会相信那些个市井传言。
其实此种将活物须弥藏于介子的秘法,炎黄不少底蕴深厚的传古势力都有,只是作为底蕴秘而不宣罢了。”
“原来如此。”张还生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化为念珠的人口袋,露出释然的表情说道,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大人真好手段,这一点点时间不仅擒拿住了姜氏乱党,还取得了口供。
说起来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姜氏的谋划再好,最终也还是为我做了代嫁衣裳,只是这两万矿丁,可不能算在大人允诺的百万青壮中哦。”,说话间已操纵着旋风,将漫天绢布平铺在了山谷的草地之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是不愿眼睁睁看着太多生灵因术法消散而忘,动了善心,”那幽影闻言不屑的说道:“岂会因此占汝什么便宜。
许诺给你的百万青壮,最多一个月后便会运来。
汝别忘记多存些粮食,免得有了丁口却活活饿死,造成人祸,遭了天谴。
事情暂了,在下就言尽于此,告辞了。”,之后突地一闪,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这时遍地平铺的绢布中有烟雾升腾,那本来平坦如同明镜的布面之上荡漾起无数波纹,不一会缥缈的雾气中便有倒卧的人影,像是破水而出般从绢面中浮现了出来。
望见这一幕,张龙初御风而起,端坐空中,口中喃喃自语着,“看来今晚又得要装神弄鬼一回了。”,召唤出无数狰狞、巨大的外道护法虚像,俯瞰大地,不知不觉间露出庄严宝相,静静等候起来。
一夜折腾之后,时光飞逝,转眼间六十几天过去了。
按着节气,此刻炎黄之地已是秋高气爽,可熊倪岛上却仍然稍显湿热,尤其正午时分,更是暑气逼人。
这天,在一片耀眼的烈日之下,张还生立足于一片刚刚开垦出来,撒下稻种的广阔农田之上,心念转,不断自足底沃土中抽取那地、水灵力,作为施展那《万物化春》功法的源力。
瞬息,以他为起始之点,身后四丈多宽,二十余丈长的大地之上,地壳剧烈翻涌,无数湿泥涌动着依附于其后脑、脖颈、背脊、双腿之上,短短几息,竟生生演化出了一只栩栩如生,样子如同春蚕一般,只是身躯要庞大十万、百万倍的肥虫。
这时渺小直如一颗砂砾的张还生,已经完全被镶嵌于巨虫的头壳之上,居高临下的左右看看,便驱使着那飞虫仰首施展出种种神通来。
鸣春、生雨、促芽、生发…短短几个时辰后,见周围几十万亩本来应该至少数日才得冒青的新田,已经密密麻麻长满了半尺长的青苗,他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散去了功法恢复了人形,伸了个懒腰,转身御风飞腾着来到了几里外的一片高坡之上。
之后望着身旁头戴斗笠,身穿麻衣,一副老农打扮,手中还牵着头青牛的森玄机道:“玄公,这片田地催发之后,安顿那百万青壮的食粮便够了吧。”
“足矣,足矣。”森玄机居高临下望着无边无际的翠绿,满脸欣慰的说道:“据那些海商讲,如今炎黄遍地灾荒,先是飞蝗,续而冰雨,过后却又兴了旱魃,许多地界几乎颗粒无收,如无官府赈济怕是早已饥民遍野,这种时候便是买粮只怕也无处可去。
幸赖君爵神通广大,可揠苗助长又不伤根茎,岛上的食粮总算是可以周转过来,不必再去外求了。”
“食粮既然无缺,民心便可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