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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下车之后,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管家打扮的男子。那男子先是跟胡彦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来到了包拯面前,深深行了一个礼,“在下襄阳王府总管王福忠给包公子见礼。”
包拯急忙还礼,口称不敢。王福忠又向公孙策见礼,之后满脸堆笑地引领着两个人进入了王府。
包拯看了看公孙策,公孙策也看了看包拯,两个人都有点纳闷。没有预料之中的剑拔弩张,襄阳王弄了这么个客气的老头儿带他们进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容不得他们多想,不多时,他们便被带入了一间偏厅。王福忠说要下去禀报王爷,转身离开,随后立即有丫鬟上茶。二人在偏厅等待了没多久,便听见脚步声响。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往门口处望去。片刻之后,两个人走入了房门。正是襄阳王赵爵和世子赵卓。
“包拯,你昨晚派来的两个小朋友,可把我襄阳王府折腾得不轻呀。”襄阳王一进门,盯着包拯就是一阵冷笑,还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开门见山,一见面就兴师问罪。包拯心中一凛,急忙起身笑道,“王爷何出此言,说的我莫名其妙啊。”
襄阳王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包拯竟会不承认。昨晚侥幸没被烧坏的胡子翘了翘,冷哼一声,“没想到赵德芳那个小混蛋,竟然挑中了一个跟他一样的小混蛋来找我的麻烦。”
这下子轮到包拯发愣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过什么人,敢把权倾朝野的八贤王称作小混蛋呢。
“咳咳。”身后跟随襄阳王而来的赵卓忍不住轻咳一声,低声道,“父王,慎言。”
襄阳王撇了撇嘴,冷哼道,“我说错了吗?那个小混蛋从小就知道扮猪吃老虎,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连先皇也只喜欢他这个堂弟,从来不把我这个亲弟弟放在眼里。哼!其实坏事都是他做的,偏偏让我背黑锅!”
赵卓只觉得自己额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他无奈地看了看公孙策,笑道,“阿策,包公子,你们不要见怪,父王上了年纪,有时候性格就像小孩一样。八贤王与他是幼年的交情,因此言语上就有些随意。”
“交情?”赵爵听到儿子这样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突然吼道,“他要是跟我有交情,还至于弄这么个小混蛋来查我?”
被当面骂了的“小混蛋”眉头一皱,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襄阳王近前,正色道,“王爷这么说,莫非已经知道包拯为了何事而来?”
赵爵盯着包拯严肃的黑脸,嘴角一勾,冷笑道,“何事?不就是玉辰宫里,有人装神弄鬼?”
第7章 。遇敌(5)()
包拯一惊,公孙策也是一愣,两个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襄阳王瞧着这两个小混蛋眉来眼去的样子,微微冷笑,“怎么着?没想到本王这么痛快就跟你们交了底?”
包拯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还真是没想到。在此之前,他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跟他说,襄阳王城府极深,脾气乖戾,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敌手。可以说在包拯心中,襄阳王的设定就是一个超级大反派。
可是现在这个大反派没让他费劲,竟然如此痛快地当面把他心中最关心的问题抛了出来。这样说,莫非就是承认了他就是玉辰宫闹鬼案的幕后主使?
想到这里,包拯盯住了襄阳王锐利的双眼,正色道,“王爷这样说,莫非还有下文交代?”
襄阳王冷笑道,“那是自然,否则无缘无故在宫中作怪,岂不是欺君大罪?我赵爵就算贵为王爷,也没有这个胆量。不信你去问问赵德芳那个小混蛋,他有这个胆子在皇宫里闹鬼吗?”
得,重点怎么又转移了?世子赵卓忍不住擦了擦汗,无奈地提醒道,“父王,说重点。”
“哦。”襄阳王撇了撇嘴,冷冷地道,“这件事要从几个月以前说起。时间太久了,我老人家记性不好,昨晚被你们派来的小混蛋折腾了半宿,累死我了。卓儿,你跟他们说,我先去歇会儿。”
说着,襄阳王转身拂袖,竟然撤了。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赵卓嘴角抽了两抽。片刻之后,赵卓叹了口气,笑道,“二位,这个故事的确很长,我们还是坐下慢慢说吧。”
三人落座,赵卓屏退了所有下人,才开始慢慢给二人解惑。这件事要从半年前新皇登记之后不久说起。
半年前的一天,襄阳王府突然来了一个头发花白,身体虚弱的中年女子。这女子打扮寒酸,神情憔悴,来到王府大门口就是一跪,无论守门的侍卫怎么驱赶,却执着不去,坚持着要见王爷一面,称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王爷回禀。
一个贫苦百姓想要面见王爷,这种事真可谓势比登天。这个女人一没钱二没势,根本没办法打通关节,贿赂侍卫,自然不会有人替他禀告王爷。但是这个女人每天都执着地来到王府门口跪拜,被赶走以后,不多时又转回。如此几番,侍卫没了耐性,就会揍她一顿。但是只要还有些力气,这女子就会到街对面跪下,双眼望着王府的大门默默流泪,就是不肯走。
如此几天下来,侍卫们也都害怕了。一是怕她身体虚弱,就这么死在王府门口,他们难辞其咎。二是怕这女子果然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要是一直拦着,耽误了王爷的大事,他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其中有些胆小的侍卫就把这件事禀告了世子赵卓。
赵卓来到门口,果然见到了那个跪在当街的女人。不知为何,在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刻,赵卓便觉得这个女人的身后一定背负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心中如此想,便将那女人带进了王府。
“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赵卓面色凝重地看着公孙策和包拯,叹道,“谁能想到,一个如此其貌不扬的婆子,竟然是二十年前从宫中流落到民间的宫人呢?”
宫人,婆子,二十年前?
包拯迅速地看了一眼公孙策,两个人的眼底微微一亮,他们几乎同时想起了那个姓李的宫女。玉辰宫闹鬼,其中牵涉最多的就是这个李宫女。而玉辰宫起火,烧死李宫女的时间,岂非就是二十年前。莫非,这个找到襄阳王府的宫女,跟当年的李宫女,有瓜葛?
赵卓留意到包拯和公孙策的对视,心中已然猜测到他们的想法,忍不住勾唇微笑。
“二位,可是想起了什么?”
包拯眉头微皱,立刻笑道,“自然是想起了玉辰宫闹鬼之事。据传,在二十年前,玉辰宫曾经烧死了一个宫女。而世子所说的这位宫女,也是二十年前流落民间,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何关联呢?”
赵卓文微微一笑,“她们之间的确有些关联。不过就算我再怎么转述,也不如当事人亲口描述来的贴切。包公子,阿策,你们不想见一见这位宫女吗?”
包拯眼睛一亮,“自然,世子这么说,莫非我们可以见到她。”
“自从半年前她进入王府,就再也没出去,而是一直留在府中。你们想见,自然可以见到。不过——”
赵卓打量了包拯几眼,突然正色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二十年前的皇家*。包拯,我父子已然得知你此来襄阳的目的,但是,对你的身份还有些未曾落实的猜测。
你不妨将你的身份坦诚相告,我们也好开诚布公地继续谈下去。”
听到赵卓这样说,包拯没有丝毫迟疑,而是立刻答道,“世子所言极是。不瞒世子,包拯此次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前来襄阳追查玉辰宫闹鬼一事。”
说着,包拯便将随身携带的如朕亲临的金印拿了出来,递给了赵卓。赵卓看了一眼金印,没敢接,直接便跪倒在地口呼万岁,满脸诚惶诚恐。
包拯收好了金印,急忙将赵卓搀起,正色道,“世子现在可否让我见那宫人?”
赵卓急忙道,“包钦差,你有所不知。我与父王盼你过府,已不是一两日了。这件事着实事关重大,对我们来说,这个宫女真真是一块烫手山芋。你肯见,我们自然求之不得。”
说着,赵卓便引领着包拯和公孙策,向着偏厅的后门走去,边走边道,“这大半年来,这位宫人一直住在王府最偏僻的一个小院里。行动都有人监视,每日都有人守卫照顾。昨天才被父王转移到另一处所在。”
听到赵卓这样说,包拯下意识地看了公孙策一眼。公孙策心中微动,已然明白,昨天展昭和白玉堂发现的那个小院里,住的就是那个宫女。
襄阳王为什么会将那宫女转移,恐怕也是因为白天展昭他们露了行藏,为求保险,不得不转移。如此看来,让襄阳王父子这样谨慎的一个宫女,来头定然不小。在她的身上,会隐藏着多少秘密,而这个宫女,跟那个被烧死的李宫女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卓将包拯二人引到秘密所在,面见那个神秘的宫女。而另外一边,展昭和白玉堂化装成两个小乞丐,此时已然出了襄阳城。
日上三竿,炎热的天气让两个人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涂在脸上的灰泥打了绺儿,随手一抹,弄得满脸黑漆一片,又脏又臭。虽然只在脸上抹了一层泥,可是衣服也破了好多口子,头发也被扯得一绺绺的好像乱草,白玉堂只觉得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脏的要死。
他愤愤地走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一肚子气没处撒。看着旁边展昭鼓着一张跟他一样脏兮兮的脸,却表情坦然,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破碗,却悠然自得,没有丝毫的愤怒。展昭这样淡定,更是气坏了白玉堂。终于,他气得摔了手中的破筐,站定在小路中间,不走了。
展昭一愣,转身看了白玉堂一眼,发现对方满脸的郁闷,忍不住好奇地道,“小白,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白玉堂撇了撇嘴,恨恨地道,“展小猫,你这乞丐当得还挺开心啊?”
展昭一怔,往自己的身上打量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