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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因为,庞昱这个无能又混蛋的家伙表现得太愚蠢,难怪展辉会有这样的想法。
刘璋没有催促展辉,而是端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展辉将所有事情消化并且想通。他并没有等多久,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展辉脸上茫然的神情便已经散去。他皱了皱眉,用酸痛的胳膊支撑着身体将肩头倚靠在床边,眯着眼睛看向刘璋,喘息着问道:“你是说,安乐侯是让我来给他做账的?”
刘璋急忙答道:“不错!安乐侯请先生来——”
“请?”展辉冷笑着打断了刘璋的话,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你们安乐侯府就是这样请人的?”
刘璋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他看了看展辉身上的伤痕,忍不住叹了口气,“展先生,其实事到如今,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们这位侯爷脾气十分古怪暴躁。如今他有求于你,尚对你如此无礼。如果你不答应帮他做账,你的下场——”
说到这里,刘璋注意到展辉的眉峰微微颤抖了一下,只道他一介书生,听到自己这包含着威胁意味的话便害怕了。于是,便再接再厉,继续劝道:“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是个明白人,又何必跟侯爷对抗呢?”
展辉盯着刘璋看了一眼,沉思一会儿,终于轻轻叹了口气,“侯爷让我做的账在哪里,我可以先看一下吗?”
听展辉如此说,刘璋心中大喜,急忙道:“这么说先生你答应了?”
展辉脸色不悦地看了看刘璋,冷冷地道:“不看过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做?”
“好!我这就去把账册给先生拿来!”刘璋兴奋地站起身,飞奔而出,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下人要好好照顾展辉。
刘璋离开了房间,此时展辉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身体。剧痛让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他全身无力地躺回了床上,双眼微微睁着,盯着装饰华丽的床帐,心中几番起伏,百感交集。
真是怎么想都想不到,原来那个安乐侯把他绑架到这里,竟然是为了做账。可是他不过昨晚才跟白锦堂一起来到陈州,安乐侯这么快就接到了消息,并且从白锦堂的别院将他绑来这里。如此说来,白锦堂此行陈州的目的,安乐侯也全部知道了?那么,这位侯爷又知不知道他跟展昭的关系呢?
展辉眯了眯眼睛,一边觉得安乐侯不可能不知道,一边又觉得如果他知道了,就肯定不会让自己来给他做假账,可见他并不知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展辉微微皱眉,对自己的处境已经心知肚明。无论庞昱对自己的身份知道多少,他既然敢把自己绑架到侯府之中,还敢让他接触那些不可告人的账目,就一定没打算让自己活着走出这座侯府。
想到这里,展辉的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相反,他倒是十分着急。无论是从白锦堂的口中还是他本身的天生敏感,都让他对这个账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直觉让他明白,那些账本或许就是扳倒安乐侯最重要的证据。这份账本对包大人和展昭来说都至关重要,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手里,并且安全地送出去。
可是,眼下他孤身一人身陷在安乐侯府里,要怎样才能把这个还没有拿到手的账本送出去呢?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锦堂也应该回到别院了。他是否已经发现自己失踪?如果发现了,他能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查出自己的下落,然后想办法取得联系?
因为紧张和身上的疼痛,展辉的眼皮越来越沉,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下去了。此时,他只能寄希望于白锦堂机灵一点,能快点找到他。
展辉昏睡了过去,然而刚刚睡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又被去而复返的刘璋吵醒了。睁开迷茫的眼睛,展辉定了定神,发现刘璋正手捧着一叠账册站在他的床边,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展辉心中一动,心道,看起来这安乐侯还真是心急如焚啊。
想到这里,展辉撑着身子坐起来,平静地抬起手,淡淡地道:“拿来我看。”
展辉答应了帮安乐侯做账,换得了暂时的平安。他并不知道,就在刚刚掌灯以后,营救他的人就已经来到了安乐侯府。展昭和白玉堂因为前一晚来过这里,一切都是轻车熟路。他们知道应该避开这府中的几百个亲兵,也知道应该躲开那些安乐侯招募来的江湖败类。但是对他们来说,最难办的却是要在这样大的一座庄院里找到关押展辉的地方。
不过还好,虽然他们不知道展辉在哪里,却因为事先知道那些江湖败类住在哪里,便很容易找到张福张茂。当他们来到张福张茂两兄弟房间外的时候,正听见里面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的声音。听他们说的,竟然刚好就是白天替王爷绑架了一个什么先生的事情。
蹲在窗户下面,展昭眉毛一挑,下意识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嘴角一勾,随手从兜囊中拿出了两颗飞蝗石。展昭心领神会,抽出巨阙。二人来到房门口,展昭一剑劈断了门闩,紧接着飞快推开大门。门里的张家兄弟听到门声,大惊之下刚要呼喊,白玉堂的两颗飞蝗石就已经打中了二人的穴位,将二人定在当场,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白玉堂得意地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微微一笑,也没说话,而是对着他挑起了大拇指。白玉堂笑得愈发得意,然而转脸看向那倒霉的两兄弟时,笑容立刻被阴寒的神情所取代。
一步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白玉堂抬起手戳了戳那两个家伙的肩膀,面带嫌弃地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冷冷地道:“五爷要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最好老实说,否则——”
说着,他用钢刀在那二人的耳朵鼻子上比划了两下,又冷笑了两声。眼看着那两兄弟吓得面如土色,展昭站在白玉堂的身后忍不住感到一阵好笑。心道,不知道这几年他闯荡江湖的时候,用这把刀威胁过多少人。动不动就要割人的耳朵鼻子,怪不得不到两年的功夫,这小子在江湖上的名声就成了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明明小时候还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女人脸,这几年虽然样子没怎么变,气质却好像不知不觉改变了太多。
想这些也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那边白玉堂的逼供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在被威胁切耳朵割鼻子以后,张家兄弟立刻将绑架展辉的经过和展辉的下落统统招认了出来。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二人急着去救展辉,稍微一合计,就将张家兄弟再次点穴,然后随便弄了些床单床帐之类的东西,撕成条状,将二人结结实实地捆住,又堵住了嘴,暂时扔在了屋子里。
之后,二人便飞身离开了房间,根据刚才两兄弟招认的情况,很快就找到了展辉被关押的地方。进入院子以后,两个人避开了所有的下人,一直来到正房。透过窗棂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盏昏黄的油灯之下,展辉正披着外衣,坐在椅子上,伏案写着什么。桌案上还放着一只小巧的算盘,展辉一边写字,一边还要拨弄算盘偶尔计算几下。
展昭虽然有些疑惑,却更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又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在房间中发现别人,便轻轻敲了敲门。
展辉听到敲门声,眉头微皱,抬头问道:“外面是谁?”
第4章 。陈州案(15)()
展辉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应,他挑了挑眉,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慢慢来到门口,双手将门打开。
门一开,展昭的脸便露了出来。展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差一点惊呼出声。展昭急忙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飞速闪身,来到展辉的身边,又顺手将身后的门关上。
“你,你怎么来了!”展辉惊讶地看着展昭,语气却是又惊又喜,“只有你一个人吗?有没有惊动院外的看守?”
展昭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向哥哥示意让他放心。就在此时,从窗户那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展辉一回头,刚好看到一条白色的身影从窗口飞身落下,干净利落地站在房间当中。这个跳窗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三弟展昭形影不离的那个白玉堂。
展辉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安心的神情,看了看这两位少侠,嘴角微勾,叹道:“两年的功夫,你们两个果然本事大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找来这里,看起来包大人此次陈州查赈,定能大获成功了。”
没等展昭说话,白玉堂便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拱手道:“展二哥好!”
“好。”展辉打量了白玉堂几眼,略带疑惑地点了点头,心中对白玉堂的热情略有些不解。
白玉堂微笑着看向展辉,笑道:“展二哥有所不知,为了找到你,我大哥和我们两个已经动员了上百人,整个陈州城都要翻过一遍了。能这么快找到你,还多亏我大哥的暗卫和丐帮的兄弟们。”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辉的心底微微一动,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你们怎么还聊上了。”展昭见二哥不紧不慢地跟白玉堂聊天,忍不住皱眉道,“二哥,我们快走吧!”
说着,展昭抬手便去拉展辉的胳膊。这一拉刚好碰到了隐藏在衣服下面的鞭伤,展辉眉头一皱,一声轻微的呻吟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
展昭当即察觉到不对劲,眉头一皱,急道:“二哥,你受伤了?!”
展辉想要掩饰,但他哪里是展南侠的对手。展昭一抬手就拉开了展辉的衣袖,两道又深又重的鞭伤印在洁白的胳膊上,虽然已经上过药,但这种新伤一目了然,根本就瞒不了任何人。
展昭心头火起,忍不住怒道:“这是谁干的?是安乐侯?!”
展辉皱了皱眉,看一眼白玉堂,用眼神示意他帮自己控制一下展昭的情绪。看到展辉的伤,白玉堂也非常震惊。但他毕竟不是展昭,不会因为过于关心而失了冷静。这种鞭伤虽然看上去很重,实际上也很痛,却绝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更何况那伤口已经明显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