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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蒋平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堂突然改变的态度,问道,“你又闯祸了?什么祸,说来听听?”
白玉堂也无意隐瞒,便将自己夜闯开封府和皇宫,偷了几件宝物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也没细说是什么宝物。蒋平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听白玉堂亲口说出来,还是难免惊讶了片刻,笑道:“小五,你这祸可真是闯到天上去了。怪不得,那展昭忙忙地赶来陷空岛,怕是奉了命要抓你回去归案呢。”
“他真的来了?!”白玉堂一惊,见蒋平神情不对,急忙又笑道,“四哥,你抓了他是吗?那臭猫不会水,陷空岛外面一圈水域都是四哥在管,他肯定在进岛的路上就着了四哥的道儿。四哥,你本事了得,可展小猫是个旱鸭子,被水一淹说不定就没命了。他是朝廷命官,要是死在我们岛上,也是一桩麻烦。”
“小五,这可就奇了。”听到这里,蒋平忍不住笑道,“我的五弟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当杀人对你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怎么如今面对一个朝廷鹰犬就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瞻前顾后起来?”
白玉堂听蒋平如此说,心中担忧更甚。他平时与兄弟们之间本就相处随意,再加上年纪小,哥哥们总是让着他,他何尝在蒋平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过?如今看蒋平明知故问,装傻充愣,便气愤难当,忍不住急道:“四哥!我们五鼠弟兄行侠仗义,杀贪官,诛恶人,都是替天行道。可这展昭并不是坏人,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朋友。就算他这次来抓我,也是事出有因。这件事本就跟你无关,既然是我们两个的恩怨,你何不把人交给我处置?”
“交给你?”蒋平冷笑道,“我真交给了你,你还舍得处置他?我看你是要把他打个牌儿供起来才算安心吧。”
“什么?”蒋平这话让白玉堂不由一愣,挑眉道,“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四爷盯着白玉堂冷笑,“你方才说展昭是你的朋友。可是你从小到大又何尝会为了一个朋友跟兄弟翻脸?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气势汹汹,横眉立目,现在又面露焦急,双眼泛红,看来你心里一定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急是为了展昭,气是为了你四哥。白玉堂,白小五,你为了一个才认识了没几年的朋友就跟你的结义兄弟大呼小叫,要是我给你一把刀,你是不是还要为了这个展昭砍你四哥一刀?!”
说着,蒋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盯着白玉堂的眼睛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为了个朋友就跟我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你老婆,你跟我兴师问罪来了呢!”
蒋平此话一出,却不想刚好戳中了白玉堂的心事。在他的心中,虽然从未想过把展昭当成老婆,却的确对他存了对普通男子不会产生的心思。陷入感情的男人,心思多少有些相通。即便明知道对方的武艺才智恐怕还比自己略胜一筹,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对方。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白玉堂此番闯聚义厅跟蒋平叫板,又何尝没有这个原因在内?
因此听了四哥这句话,白玉堂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片刻之后又涨红成了一片。蒋平只知道白玉堂这小子自小生得好,明明是个臭小子却长了一张女孩一样明艳的脸,小时候没少因为这个被身边的小孩子取笑。最初他不懂事,听了人家取笑生气了就涨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反击。后来长大一点,学了武功以后也就不会再脸红了,因为他学会了直接动拳头。笑话他的人吃了亏,自然就把他貌若好女、性如修罗的名声传了出去。这都多少年了,大家一处伴着长大,蒋平早就忽略了白玉堂出色的长相,可以透过他的外表看到这家伙又狠又毒,让人丝毫不敢怠慢的臭脾气。
今天突然又见到这家伙脸红,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生生吓了一跳。蒋平心道,莫非是自己方才这句试探的话凑巧说中了他的真心不成?这家伙为何脸红?难道自己说对了,他当真是为了老婆来跟我兴师问罪来了?
蒋平回想起方才自己在水里掐着展昭的脖子灌水的情形,又看了一眼白玉堂红着脸站在面前的样子。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五弟穿着红衣服扯着媳妇来给自己敬茶,结果那媳妇一抬头,竟长了一张展昭的脸,吓得蒋平脸上一白,急忙摇了摇头咳嗽一声,对白玉堂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胡扯了。你想见展昭不是吗?他就在后山的地牢里呢,你自己去找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大哥和三哥还在开封府里关着呢,你小子别重友轻兄,心一软再把他给放了。我们可是要拿他换哥哥呢!喂!小五!白玉堂!你站住!我还没说完呢!”
白玉堂刚刚被戳中了心事,正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蒋平。现在听到了展昭的下落,一颗心早就飞到后山去了,还哪有心思听蒋四爷啰嗦。他健步如飞,几乎是一路运着轻功飞奔到了后山。来到地牢门口,立刻喝令看门的家丁将牢门打开。后山的地牢一般是用来关押闯入陷空岛作乱的贼人所用,虽然名叫地牢,却并不在地下,而是依着山掏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建造而成的。
如今虽然是夏天,但是山洞之中依旧十分阴冷。白玉堂一进入牢门,一股寒气夹杂着腐朽腌臜的味道便扑面而来。白玉堂心中一紧,忍不住暗骂四哥这个病鬼真是缺德,竟然把展昭扔到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这样想着,他便将身边的家丁招呼过来,喝问道:“刚才押来的那个年轻人关在哪里?”
那家丁急忙答道:“这里如今只关了他一个人,在最里面的——”
家丁察言观色,见白玉堂似乎十分关心那个囚犯,便不敢再往下说了。白玉堂听得不耐烦,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喝道:“最里面的哪里?还不快说!”
“是!”家丁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道,“最里面的水牢。”
“什么?!”白玉堂一瞪眼,吓得家丁腿一软差点晕过去。
白玉堂心急如焚,急忙一把揪住他,往前边一扔,“还不快带路!”
“是!”家丁连滚带爬地在前边小跑着带路,白玉堂紧跟,走了有半柱香的工夫才来到整座地牢的最里面。白玉堂来到水牢门口,喝骂着家丁让他赶快开门。大门终于打开,白玉堂往里面一看,微弱的灯光下,在一片冰冷漆黑的水中,用铁链锁着一个双眼紧闭,面如白纸一般的年轻人。这人只有半个身子露在水外面,显然已经昏了过去,正是让白玉堂朝思暮想了好几天的展昭!
白玉堂心如刀绞一般,立时跳入水中,踩着水底来到展昭身边,用力将他的身体托出水面。那家丁有眼色,也跟过来帮展昭解开了锁链,又帮着白玉堂将人弄到了干净的地面上。
到了地上,白玉堂先是探了探展昭的脉息,发现虽然略有亏损却仍然强壮有力,便略略放下些心。又看展昭依然昏迷不醒,心中大痛,急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将展昭的身体裹住,然后双手将展昭环抱在胸前,飞一般地将人带离了这阴冷森凉的地方。
第2章 。陷空岛(4)()
“展昭,展昭你醒了!”
展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很熟悉;语气十分惊喜。展昭觉得眼皮很沉,努力了一会儿却并没有睁开眼。他张了张嘴,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谁?是白玉堂吗?”
白玉堂听见展昭叫他;又是心疼又是难过,立刻握住了展昭的手,激动地道:“是我;我是白玉堂;我就在这儿。展昭,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
展昭听见这人说他就是白玉堂,心里一急也来了力气;眼睛就这么睁开了。
“白玉堂!”展昭反手一把抓住了白玉堂的腕子。
两个人四目相对,展昭的目光充满了紧张。看着展昭苍白着脸,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腕子;白玉堂心中一痛,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展昭的额头。
还是有些低烧,呛水之后又在阴冷的地牢里呆了那么久,就算是展昭这种一贯强壮的身体也难免受了风寒。这要是调理不好,说不定就会留下病根。想到这里,白玉堂又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四哥,方才的行动太鲁莽了,竟然都不跟自己是商量一下就设计展昭。
展昭眼看着白玉堂摸他的额头,看着他帮自己又是诊脉又是掖被子,这么看了半晌,一直没有吭声。终于等到白玉堂忙的差不多了,展昭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陷空岛外那个船家是你安排的?”
白玉堂一怔,盯着展昭半晌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小猫误会了他,以为是他白玉堂安排下埋伏让他受了这么多罪。想通了这一点,白玉堂多少有些委屈,但转念一想,抓展昭的人不是他,但蒋平是他的四哥,四哥做的跟他做的有什么区别呢?展昭会这样想一点也不奇怪,这不能怪他。于是白玉堂只得无奈地笑道:“我说不是你也不信,就当是吧。现在别琢磨这个,好好养病。养好了身体再找我算账才是正经。”
“什么意思?”展昭刚刚被水淹的难受,又受了寒,现在浑身手软脚软,根本没力气挣扎。但是他依然强撑着坐起来,双眼锐利地盯着白玉堂,冷冷地道:“白玉堂,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心里有什么气?你到底恨我恨到什么地步?我千里迢迢来陷空岛见你,连你的面都没见到,你就急着用水淹我?”
展昭又气又急,质问着白玉堂。白玉堂看着展昭的样子,虽然心中有点委屈,但是更多的却是愧疚。他本来是个暴脾气的人,但是如今面对展昭却一丝脾气也不剩了。尤其看着展昭因为生气脸色有些泛红,像是气血比方才畅通了一些。想起大夫给展昭诊脉时背的那一通医书,稍微懂那么点儿医理的白玉堂竟然有些窃喜。他知道,此时要是惹着展昭发点脾气,说不定对他的身体反倒有好处。便笑道:“展小猫,你这可不能怪我。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在意,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