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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内饰精致华美,更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让这个小小的屋子显得愈加温暖舒适。只见一个面容俊朗,衣饰华贵的男子正斜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自斟自饮。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展昭在外面砸了一整间飞云阁也要见到的金陵白家族长,丰乐楼的幕后老板,白玉堂的大哥,白锦堂。
其实从展昭一进丰乐楼的大门,白锦堂就已经知道了。听说了展昭的来意之后,他却跟前来通秉的下人吩咐,不必理会展昭,就这么晾着他。
现在看到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上来汇报,展大人已经气得开始砸楼了,白锦堂不但没生气,没心疼,反而兴奋地一拍桌子,笑道:“好!砸的好!”
掌柜的一咂嘴,愣愣地看着自家员外,心道这不会是因为飞云阁被毁了,怒急攻心就这么气疯了吧?
白锦堂看到掌柜的好像被雷劈了似的,更觉得好笑。难得此刻性情舒爽,白锦堂便微笑着对他解释道:“你不明白我为何高兴?”
掌柜的自然摇头。
白锦堂笑道:“那么你知道现在在楼上砸飞云阁的这位展大人跟我们白家是什么关系吗?”
掌柜也是一个机灵人,立刻就想到了白锦堂所说的关系是什么,便答道:“小的只听说,展大人年少时与二员外有些交情。”
白锦堂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指的不是这一层,你再想想。”
掌柜的想了又想,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答道:“莫非员外指的是现在万通镖局的展先生?”
白锦堂哈哈大笑,“你总算想到了!对!这个正在砸我房子的臭小子是展辉的亲弟弟!”
掌柜的陪着笑看着自家员外兴奋的样子,心中依然略有不解,便问道:“这展大人虽然是展先生的弟弟,可是他们兄弟两个的脾气可真是不一样。展大人毕竟是习武之人,平时看着跟展先生一样和气,可是这发起火来还真是吓人啊。”
“哼!”白锦堂冷哼一声,笑容微敛,不悦地道,“小辉的脾气可比他这个弟弟倔强多了。他对着你们都是和气的,只对我一个人发脾气。你们若是见着他发脾气的样子,准保会说比展昭这臭小子厉害多了。”
“是吗?”掌柜的笑道,“若不是员外你这么说,我可真想不出展先生发脾气是个什么样。”
“他发脾气……”白锦堂眯了眯眼睛,略带无奈地道,“他倒不会砸东西,但是会一直不理人。而且你都不知道多长时间,要怎么样他才会消气。”
听了白锦堂如此说,掌柜的微微一怔,猛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来。他一直在京城的丰乐楼当掌柜,但是同为白家干活儿,没事闲聊的时候也听金华那边来的同僚提起过,这展先生当初在白家只做了一年,一年之后突然就一个人回了京城。本来以为展先生是为了考功名才离开了金华,大家也就没有在意。可是没想到,又是一年过去了,大家冷眼看着自家员外隔三岔五就往京城跑,后来渐渐地像是要在京城常驻一样。
本来大家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何员外转了性。现在看他心心念念想着展先生生了他的气,又长久地不理人。掌柜的心中一动,莫非,当初展先生突然离开金华白家这件事另有隐情?而如今员外听说展先生的弟弟展大人砸了他的酒楼,竟然会这样高兴,这里面莫非也是另有文章?
想到这里,掌柜的揣测着白锦堂的心思,笑问道:“那今日展大人这件事可要如何了结呢?”
白锦堂眉毛一挑,冷笑道:“我不怕这种喜欢砸东西的,他砸够了,砸累了,自然会收手。你记住了,他砸他的,你站在一边看着,不准去劝,也不准拦着。等他砸累了走人,你就把他砸过的东西一样一样记录在册,一件也不准落下。然后给我统统整理好了,送到万通镖局交给他们的大掌柜展辉展云飞。告诉他,他弟弟在我店里撒野,让他看着办。”
掌柜的心里一惊,心道,方才还笑得一脸得意,如今立刻就翻脸不认人。这不像是要赔罪,倒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但是身为一个掌柜的,他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立刻答应了一声就转回去继续看展大人砸房子去了。
掌柜的走了,暗室的门再次关上。白锦堂心情愉快,嘴角轻轻勾起,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等这杯酒下肚,他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把展昭刚才在大堂说的话散布出去,跟丐帮的人说就行,他们会很快传给我那个弟弟。告诉他,大哥这里被他家的猫给砸了。这件事,我只找他算账。”
第1章 。闹东京(5)()
展大人正在拿白锦堂的飞云阁撒气,一边砸得过瘾;一边却在心底暗暗惦记着两件事。头一件是公孙策身上的毒到底如何了;以公孙大哥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到自己找到白玉堂,拿到解药的时候。另一件便是白玉堂需要多久才能得知自己在这里砸丰乐楼,进而知道他二哥韩彰的毒镖打中的人是公孙大哥。
因为展昭相信;如果白玉堂知道公孙策中了韩彰的毒镖,是绝对不会躲起来不见人的。同样是旧相识;白玉堂看重公孙大哥的情谊并不比展昭少。既然现在躲着不见面,显然是还不知道实情。展昭跑到丰乐楼打砸一顿,一方面是心中有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白玉堂送信。此时他能做的都做了,就看白玉堂如何反应了。
按下丰乐楼里的情形不说,再说白玉堂这边。他听丐帮兄弟来说展昭去了丰乐楼;而且把飞云阁给砸了;心中又是惊诧又是着急。情急之中他立刻问那丐帮弟子,展昭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
待那弟子说了;白玉堂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公孙大哥中了二哥的毒镖,展昭这就急疯了,为了逼自己出来,竟然做下了打砸白家产业的事来。
白玉堂先让那丐帮弟子出去,并嘱咐他继续打听展昭那边的消息,转回头,他便盯住了韩彰。
“二哥,你方才趁我没看见,拿毒药镖打公孙大哥来着?”
韩彰听白玉堂这样问,立刻皱起了眉头,瓮声瓮气地道:“不可能!方才在开封府门前,我统共就打出去一支镖。那支镖打中了庞昱的护卫,怎么可能又打中公孙策?”
白玉堂一愣,不解地皱起了眉,“既如此,展昭为何说公孙大哥中了你的毒镖?”
“我怎么知道?”韩彰恨声道,“那些狗官惯会诬陷好人,跟他们有什么道理可讲?”
韩彰话音未落,白玉堂便立刻说道:“不可能。二哥,展昭这人我了解,他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撒谎。”
“小五!你这是什么那意思?你说展昭没撒谎,就是说你二哥我撒谎?”韩彰心中不悦,不由得拔高了声音喝道,“我韩彰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了的事绝不会不认!方才我们是一起走的,你就站在我身边。我有没有机会拿毒药镖打公孙策,小五你不知道吗?”
白玉堂微微一怔,沉默思索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二哥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三个人逃走的时候,为了隐藏踪迹,让展昭没办法追踪我们,我用了迷烟。在烟雾缭绕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有看清。二哥,会不会有什么人,趁着我们逃跑的工夫,在混乱中发了镖,打中了公孙大哥?”
韩彰也沉默了一会儿,便点头道:“你说的这种可能倒也有。可是我的毒药镖是天下独一份,就算是有人想要栽赃,也没办法学的一模一样。展昭怎么能一口咬定公孙策是被我的毒药镖打中的?”
白玉堂皱了皱眉,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想起公孙策此时可能的情形,白玉堂也忍不住有些着急。看起来方才的确有人躲在暗处用毒镖伤了公孙大哥,可是如果这个人用的不是二哥的镖,这件事恐怕就更麻烦了。如果是二哥做的,白玉堂自信可以劝说他把解药拿出来救公孙大哥。可如果这个栽赃的人用的也是独一份的特殊毒药,如今没有丝毫的线索,要去哪里找这个人呢?
兄弟二人皆沉默不语,此时,蒋平的小眼睛微微一眨,突然对韩彰道:“二哥,你查看一下你的兜囊,数数你的镖,看看能不能对上数。”
韩彰一愣,白玉堂脸上也瞬间掠过一抹恍然,“对对对!二哥你快查看一下,我刚才光顾着着急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韩彰皱了皱眉,将信将疑地将兜囊拿了出来,反手一倒,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了桌子上,一边动作一边还嘟哝道:“不会吧?什么人会有这么好的功夫,在我这贴身的兜囊里偷走一支毒药镖?让我点点,一,二,三——诶?这可奇了!”
“怎么样,果然是丢了吗?!”白玉堂惊讶地看着韩彰。
韩彰奇道:“真是活见了鬼了!这混蛋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我竟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看到韩彰这个反应,蒋平沉吟了片刻道:“先不管这人是什么时候下的手,现在起码能证明打上公孙策的就是二哥的镖。虽然不是二哥打的,但是公孙策中的毒的确跟二哥有些关系。那么现在这件事要如何了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玉堂急忙看了韩彰一眼,诚恳地道:“二哥,四哥。我们此番来京城的目的就是对付安乐侯庞昱,并不是为了对付开封府。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能因为迁怒就伤害旁人。而且现在明摆着,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人,用了栽赃的手段来对付我们陷空岛。公孙策不过是开封府的一个师爷,这个人的目标很可能并不是他,而是当时站在他身边的包大人。
二位哥哥,你们想一想。如果不是展昭砸了丰乐楼,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孙策受了伤。万一他就这么死了,二哥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到时候我们既杀不了庞昱,又跟开封府结了仇。我们五鼠弟兄虽然不怕事,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躲在背后栽赃陷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