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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举一反三:“是想让我训还是不想?”
贺熹转着眼珠斟酌了下,最终说:“想。”
“嗯?”这回换厉行意外了,他疑惑地问:“之前不是还说让我把脸蒙起来吗?怎么现在反而又想让我训了?不怕被他们涮?”
贺熹眉眼弯弯地笑,“哥说你在特种大队时参加过全国特种兵射击比赛,是射击个人全能,人家想看看你端枪的样子。”
被爱人崇拜的感觉于男人而言是具备绝对杀伤力的!厉行弯唇,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给贺熹擦完头发,厉行让她躺在床上,想给她按按腿缓解一天的疲劳感。可当他微带薄茧的大手触到她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感觉到她身体倏地绷紧,厉行微微一滞。觉察到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息,他终于意识到按摩不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可转念想到贺熹的疲惫,他惟有收起满脑的遐思,拿捏着力道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然而贺熹却在不意间打破了厉行竭力控制地平静。当然,她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由于过于紧张在厉行准备抽手时,她一骨碌爬起来,动作间将本就松垮的T恤领口扯得更大了。使得柔白纤细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有种别样的风情和性感。
这样的诱惑,实在太给力!而贺熹偏偏火上浇油般挑战厉行已临近极限的自控力。在他抬手欲给她拉好衣领时,她抿紧了唇仿佛害怕,又似害羞地闪躲了一下,T恤下挺立的柔软恰好贴上他撑上来的手掌……
她居然没穿内衣!这个发现令厉行的眸子里忽然就燃起了火。那些压抑和克制统统散去,他如同久旱的人遇上汹涌而至的洪水,理智在瞬间决堤。下一秒,厉行猛地攫住了贺熹的唇舌……
眼前的她是自己渴望了多年的女孩儿,让他如何控制?神思再不受理智所控,厉行将贺熹压倒在床上,吻得用力而深入,似乎抛开了所有顾忌要将她占为己有。
整个人被纳入他强势的胸膛里,贺熹被吻得几近室息,身体在他疯狂的唇舌纠缠下失去了抵御能力,感觉到他炽热的唇越来越下,在她锁骨处反复吸吮,感觉到他滚烫的手掌顺着她腰侧的曲线探进她T恤里,缓慢且坚定地来到胸前的柔软,反复揉抚……
随着他动作的深入,贺熹的思绪渐渐混沌,然后忽觉胸口一凉,白色的T恤被粗鲁地撩起,厉行的唇随之覆了上来,舔舐吻吮。哪里承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磨人碰触,她情难自控地仰头,难耐地嘤咛出声……
这,酒精惹的祸……
然而,就在厉行的体温快要燃烧到贺熹的时候,刺耳的铃声震回了他的理智。褪她T恤的手一滞,厉行偏头,视线落定在枕边她的手机上,又以燃着火光的眼眸牢牢在盯着她绯红的娇颜。而他身上淡绿色的军衬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结实的胸肌。贺熹看着,心跳已然失去了控制,紧张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手机铃声持续不断地响,逼迫着淡化了空气中粘绸的成份。终于,厉行拉她起身,一面平复急促地呼吸压下翻涌的欲望,一面动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以沙哑透了的声音说:“接吧,看他有什么事。”话音未落,他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
看到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名字,贺熹不得不快速收敛情绪,接通后她以盈脆的声音称呼道:“队长。”彼端传来卓尧冷沉地声音:“计划有变,根据线报陈彪很可能会三天后潜回A城。牧副局会和部队打招呼,你的集训提前结束,有个心理准备。”没有多余的废话,在贺熹回应“明白”时,电话即时切断。
关掉手机,贺熹凑到厉行身边,被他揽臂搂在胸口最温暖的地方。
半晌未见他有反应,她低低地说:“我要提前归队。”
厉行先是沉默,然后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单手扯过薄被抖开盖至她腰际。
贺熹难得温顺乖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不安地问:“你生气啦?”
厉行的声音已恢复清明,他平静地回答:“没有。”
贺熹想解释突然离开的原因,于是再度开口:“这次任务比较特殊,我要到天池去一段时间。”
尽管关系亲密,但也不便多问,厉行懂。所以他沉声回应了一个嗯字,随后又柔声补充道:“小心点,手机开着。”
贺熹伸出小胳膊搂他颈项:“知道了,你别担心。”
“睡吧,我等会再走。”话音消弥,厉行伸手关了灯。
贺熹更紧地搂住他,厉行偏头亲亲她的发顶。
窗外月光如水,寂静的房间里,她不言,他不语。
半生熟31
到底是累了,贺熹很快在厉行臂弯里睡着了,绻缩的姿势像只慵懒可爱的小猫。
借着月光凝视着她憨憨的睡颜,厉行宠爱地轻责:“傻乎乎的……”然后收拢手臂将她搂住,脸埋在她颈间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
据说,当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她很傻很弱小。如同厉行。尽管与一般的女孩儿相比贺熹是属于比较强悍的人类,可在厉行眼中,她只是一个柔弱的需要他保护的小女人。尤其她还从事着危险性极高的职业,他的保护欲就愈发强烈了。厉行不禁想,如果六年前没有分开,他一定会自私地阻止她进公安局,哪怕她多热爱警察这个职业,他也不允许她冒险。思及此,厉行叹了口气,将怀里的女孩儿拥得更紧。
他的百转千回贺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轻轻哼了一声,适应了新姿势后沉沉睡去。良久,厉行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起身,温柔地为她掖了掖被角,又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离开。
似是被什么牵引,厉行径自走去了训练场。站在场地边上的树影中,他看见一个人坐在训练场中央。尽管隔得很远,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厉行可以肯定,那是卓尧。
心绪微有波动,厉行倚靠着身后粗壮的树杆,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摇曳的火光中,男人精致如雕的五官深邃、立体。
暗沉的夜,世界一片寂静。厉行面上不动声色,然而投射到训练场中的目光却隐约含着警惕与犀利。
不知过了多久,卓尧起身,行至训练场边上时意外地看到有人从树影下走出来。月光倾泻下来,照亮默立于树影下厉行的容貌。视线对峙间,黑夜陡然变得明朗而透彻。
有些话,不必言明。
沉默由厉行打破,他平静地提醒:“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训练。”然后不等卓尧说话,转身向办公室而去。
部队有部队的规矩,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身为参训人员,卓尧在熄灯后擅自离开宿舍被巡查的助教发现,按照集训规定必然要受到处罚。可令人意外地是当值班战士看见他回来时,除了脸色不太友善以外,竟什么都没有说。
次日清晨,受训警员准时集合在训练场上。
整理完队伍,助教行至厉行面前噼地一个立正,抬手敬礼:“参训人员应到三十六人,实到三十六人,集合完毕,请参谋长指示。”
冷峻的脸上没有透露出丝毫情绪,厉行下达口令的声音铿锵有力:“开始训练!”
第二阶段首先进行的是跑步训练。一百米跑、十米乘四折返跑、三千米跑、一千米武装越野等等。总之整整一天,除了跑步还是跑步。
毕竟是女孩子,贺熹的体力怎么都赶不上男人。哪怕厉行已经根据男女警员身体素质不同将训练强度和标准做了适当调整,可到了下午的时候,她还是渐渐显露出掉队的迹象。厉行全程参与到训练中,发现她体力不支,他正欲放慢脚步跑到她身侧带着她跑,卓尧已抢先一步扶住踉跄了一步险些跌倒的贺熹的手肘。
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放弃战友!老虎等人纷纷跑到贺熹面前,轮流带着她跑。额头的汗大滴大滴滚落下来,贺熹咬牙坚持。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警员们个个累得东倒西歪。双腿打颤地吃过饭,他们再没多余的力气,直奔宿舍爬上床呼呼大睡。惟独卓尧没有休息,边以电话向局领导请示工作边以眼神示意贺熹留下。等他收线出来,看见贺熹皱着小脸坐在食堂外的空地上捶腿。
“怎么了?抽筋?”卓尧见状急步过来,膝盖触地半跪在贺熹面前,以手按住她的小腿,一面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一面安慰:“忍着点,别动……”
抽筋的滋味实在难受,贺熹都快哭了,委屈地说:“我每天都晨跑啊,平时也锻炼,怎么今天突然……哎呀,疼……”
“强度太大。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手上略微用力按住她的脚面,又捋了两下她的小腿,卓尧才扶她起来:“活动一下看看。”
借着他的手劲走了两步,贺熹呲牙一笑:“谢谢队长,没事了。”
卓尧弯唇,算是笑纳了她的谢意,随后把刚刚获得的陈彪案子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又嘱咐她后期去天池时需要注意的细节,同时告诉她在执行任务期间她不能住在自己的公寓,局里会在她归队时将新住处的钥匙送来。
交代完工作,见贺熹一脸的倦容,卓尧问:“还扛得住吗?”
贺熹有点小愧疚:“不训不知道,一训才知道差距,今天差点拖后腿了。”
卓尧谈笑,调侃的那种:“当初我说男性和女性在身体素质上不同,还不服气,认为我性别歧视是吧?”
事实胜于雄辩,贺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颊。
卓尧看了看时间:“没什么事了,回去休息吧。据说今晚上会有紧急集合。”
一听还有紧急集合,贺熹的小脸皱成了小包子。
厉行回到宿舍的时候,贺熹穿着T恤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头发还湿着。心疼地摸摸她被晒得红红的脸颊,厉行俯身将她抱坐在腿上,让她舒服靠在他臂弯里,耐心地帮她擦干头发之后才把人抱进卧室。整套动作完成,贺熹都没有醒。
凌晨两点,助教询问厉行的意见,“吹吗?”根据训练计划,今晚确实有一次紧集集合,然后是三公里越野。
厉行拧眉斟酌,之后淡声说:“让他们休息一晚。”
助教点头。
早上,起床号响过之后贺熹还没醒。躺在沙发上小睡了一觉的厉行起身进了卧室。宠爱地掐掐她的小脸,柔声唤:“起床了小七。”
贺熹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就没了动静。
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