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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费,让你齐家的子孙还也行。还有,我坚决不要留在齐家后院里守寡!!对了,口说无凭,您最好先立下个遗嘱,省得以后您忘了或者子孙不认帐,那可就说不清了。”
她越说越流利,伸手摸出纸笔来就要仔细算算修真界的通货膨胀率,打算让容成真人每年按比率多给她添上几百上品灵石。
容成真人不由揉揉额角,这是谁跟谁要帐呢?
唉,这真是个现实冷酷物欲横流的世界呀,做为一个不服老抱了小女人的老头子,即使他是大修士,也避免不了被算计遗产的必然命运。
直到一个月后,顾萌萌连吞了这些时日的养脉丹,又有容成真人用灵力引导接续脉络,断裂的经脉才有了好转的迹象,可以下床来做些轻微的活动。只是被魔气侵染了的丹田的恢复不是那么容易,仍然木木地感觉不到灵气。
齐家的女眷们见顾姨奶奶不幸遇上魔修受了重伤,免不得又是一番排着队过来探望,顾萌萌一开始还忍着疼支应,后来精力实在不支,只得借口重伤需要静养,方才关上门得个清静,免了主客双方的麻烦。
她没法出门又没法修炼,只能专心用了这段时间看书和养包子,这小妈妈当得是渐入佳境,包子对她越来越依恋,一时不在她怀里,就躁动不安地转动着小脑袋到处寻找她。
既然包子晚上离不开她,顾萌萌很有理由地把包子抱到了自己榻上一起睡,娘两个把床占得满满的。容成真人哭笑不得地发现,虽然这个小女人和儿子名义上都应该是他的所有物,但他最后还是理所当然地被从榻上排挤出来了。
日子过的很热闹,但顾萌萌还是暗自有些心慌,她丹田的伤恢复的特别慢,两三个月过去,也只能做到勉强吸收灵气。被魔气浸染过的后遗症也出现了,她吸收入丹田的灵气,自己都能感觉到不是那么精纯。这样下去,修炼的基础肯定会打歪。
大概是欣赏够了她暗地里着急,又咬牙硬挺的表现,恶趣味的容成真人终于在某天悄无声息地用了一个千里缩地术带着她和包子离开了齐家。
站在紫宵宫里望着云层间穿行的六蛟和层层的白云,顾萌萌一边哄包子一边想,这次出来的也太低调了吧,排队跪送什么的,都没有呀。哎呀糟糕,她的思想已经被齐家封建传统给腐蚀啦。
眼前的高山已明显不属于燕宁城,“咱们出来没有和城主他们说一声,这合适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话说,他们这偷偷跑出来是干啥的?
“当然是为了解决你丹田的问题,办完这件事,反正依旧还要回燕宁。就不必劳烦小辈高接远送的麻烦了,也不必多说,他们知道我在闭关。”看来齐家的繁文缛节,连容成真人这极讲派头的人都觉得困扰了。
“这是带我去求医?可我一个炼气期,不可能长期闭关呀,人家还是会发现的。”顾萌萌有点奇怪,修士们平时不生病,若是受伤都吃几种特定的丹药,可没听说有专门的医修。
“发现你不在也无所谓,小辈们总不会以为你和人私奔了。”离家出走的老祖宗不负责任地回答。
顾萌萌还想细问,容成真人只懒懒地说,“我的一个旧识,对你这身体状况应当有些办法。你见了他便知。”
听到有治好自己的希望,顾萌萌心情好多了,此时她看到远处出现了山丘的剪影,并不甚高,甚至还能看到山脚下凡人村落的痕迹。照这里的灵气极低的状况看,只可能是凡人聚居的地方。却是山水入画,景色甚是优美。
容成真人心念微动,紫宵宫便凭空化为虚影,两人站在了白云之上。衣袖微动间,面前就出现了一张精巧的松木小几,上置着一具形制古雅的鸣玉琴。他盘膝坐于几旁,指轻扬,一曲雅韵悠然洒落,声似不甚大,却是透云而下,远远近近,无处不在。
不过数息后,顾萌萌便听得远处传来合韵之声,只觉甚是悦耳,一曲尽处,一个男子的低沉声音从空中传来,“有客远来,蓬壁生辉,孤山病梅子在此迎候齐殿下。”
第71章 儒修阵法与果考()
容成真人扬声而笑;挥手化去琴几,回以同样的千里传声术,“病梅先生久见,你亦一派宗师;就不必用凡间的称呼来尊我了。”
说话间;强大的神识早已清楚地探察到对方所在的位置,云头拐了个弯,唰地一落,便携着顾萌萌立足在山脚下一处距离村落稍远的寻常居处前。看那周围景致,几株老梅竟与桃花错落开放在屋前屋后;各自吐艳;冥迷不辨冬春;一溜半新不旧的草房,堪堪是“草屋**间,桃李罗堂前”的隐士居所。
一位二十七八岁模样的瘦弱青年书生正从草屋中走出来,便该是那病梅子了。他着一身毫无文彩的深褐色儒服,与寻常小村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私塾先生没什么区别,身上毫无灵力的痕迹,全然和凡人一般无二。只那眉眼神态间,细看之下似是沉浸了千年沧桑之意。
一见容成真人,病梅子便拱手行礼,“齐殿下莫要如此说,当年我家乡被叛军抢掠,是殿下带兵平我家乡之乱,救民于水火。又怜惜贫人生活无依,设了粥棚向遭了兵乱的百姓施粥两月,我父母与那时不过五六岁的我方侥幸不曾饿死。有此因果在,病梅子见殿下合当尊礼。”
容成真人折扇掩面,感怀而笑,“这都两千年前的事了,偏你病梅先生记得这点点俗事,每番见面如此客气,让我在正道联盟之内,都不好意思不为你们正心儒宗说几句好话。”
那病梅子笑着谦谦再拜,一派君子之风。顾萌萌暗想,果然如传闻所言,儒修格外讲究俗礼,倒跟那齐家一个习惯。
草屋里传来了儿童说话的动静,病梅子告声罪,转身回到屋里,令孩子们提早下了学。十几个孩子你追我赶地跑出屋来,新鲜地瞅了瞅衣着华贵的来客,笑闹着四散归家去了。
容成真人看着孩子们的背影,不由言道,“你倒真有这份闲心,一个合体期快要突破渡劫的大修士,居然不安心地在你们宗门潜修,无聊到跑出来做这些凡人孩子的私塾先生。知道的人明白你就是这贱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宗门有意见呢,可不是让你们那春秋子掌门脸上挂不住?”
属于儒修门派的正心宗是清玄大陆中部的大门派,在儒修门派中实力首屈一指。但百余年来内部一直不太平,大修们派系林立,内斗不断,在权势争斗中宗门内血腥的清洗不止进行了一次,连卷入其中的渡劫修士都有不明不白就陨落的。容成真人的话虽是戏谑,也确有几分对这旧识的关心在。
自家宗门内的派系纷争,说起来并不光彩,让人家说到了本派的隐事上头,病梅子知道对方无恶意,也就只笑笑而过。“我这修为上不曾到了渡劫,需做门派支柱,下又早过了忙于门派俗事的辈分,正好无事一身轻,游山玩水之余,闲了教几个村童消闲而已,扯那么远做甚?倒是你齐殿下,向来无事不登门,这回舍得从那舒适的沉香谷中出来,定然是有事寻到我这老书生头上来了,是也不是?”
“病梅先生总是一语中的,我此来却是为了这丫头,求你派中地级法诀《百川诀》一用。”容成真人用折扇指了指抱着包子的顾萌萌,“该她不幸,对上刚出关的开天魔尊,丹田受了魔气侵染,想来先生可救她修途。”
顾萌萌忙对着病梅子行了个礼,相当乖巧地说,“前辈高义,请救弟子于魔劫中,弟子顾萌萌永念前辈恩德。”
病梅子看了她一眼,对着容成真人正色道,“非是我着意难为人,我作为正心宗宏道大长老,门派法规亦不禁我将地级心法传授于外派之人。可正心宗几万年传承下的规矩,外派弟子或散修有意向我门中求道者,需得闯过对应他自己修为水平的“百转问道阵”方有求道之机。既然是齐殿下开口,我自然该当帮忙,只正心宗的传统,却是万不可破的。不知齐殿下可舍得让所宠的弟子历练一回这百转问道阵?”
“有何舍不得,你们那百转问道阵,不过是初级幻境之术而已。这丫头虽是有伤在身,灵力使用却是没问题的,问道自然要有问道的实力。萌萌,是也不是?”容成真人说的相当轻松,好象一点都没考虑到顾萌萌是个恢复中的伤号。
麻烦了,看来要得到治疗的法诀,还要通过某个破阵的考试。顾萌萌心叫了声不好,躺了两三个月,伤都没好利索,状态怎么着也说不上好。而且她因为丹田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正常修炼了,对自己的战斗能力信心真不大。
可听这变态的口气,把她送到这里,跟这位病梅先生交涉到这种程度,大概就是为她所做的极限了。这病梅子也是一派大宗师,话既然出了口,也不是可随便讨价还价的。归根结底,能不能让人家出手帮忙,还得看她自己能否显示出相应的本事。
不管怎么说,事到临头,不拼一把就认输实在不是她的画风,成与不成,试过才知道嘛。于是她马上回说,“弟子愿遵守前辈所说的规矩,尽力而为。”
“那好,看在齐殿下份上,我与你分说一番。百转问道阵能闯过关者,数量也不算少,百个人中,总有那么二三四五个过关的。这阵法因闯阵者修为高低的不同,呈现出不同的难度。你这炼气期的考验,无外乎斗一阶妖兽和斗法。阵一起,便是或遇妖兽,或遇同阶修士的不断相战,七日内需胜过百场,方算破阵。否则七日夜一到,未赢过百场的阵中人便会受到阵法炸裂的波及,不死也要重伤,自然算做闯阵失败,与我正心宗功法却是一世无缘,你可明白?”
病梅子侃侃而言,解说的倒也清楚,顾萌萌听得心凉,就算一百个破阵人能过五个,这比率也实在太低了。简直是在欺负她这个果考的孩子呀。打妖兽她总算还能说是历练过,可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