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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经过了昨夜的狂暴发泄,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正在遥望天际的莫然,突然发现遥远的海面上似乎有个小黑点在沉浮,根据视线来判断,并不是很远,这也就代表着那个小黑点体积并不大,这就否定了是外来船只的可能。
极有可能是其他遇难的船只碎片垃圾在海面上飘荡,原本不准备多加理会的莫然突然想到了什么,静静地坐在岸边,等着那东西离得近些。
海浪汹涌来潮,连绵不绝,一波波侵袭清洗着干净整洁的沙滩,而那个黑点离海岸也越来越近,以莫然的目力如今已经能够大致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个人,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和自己当初的境遇差不多,也是残留在一块破损的木板上飘荡而来,被海浪带到了这个岛屿上。
只不过他所在的那块木板比自己当初的大太多了,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艘大船上的残骸,上边还有固定用的铆钉和粗细不一的钢板,而躺在木板上的那个人经过昨夜的狂风暴雨,想来也是吃足了苦头。
急忙下水顺着海浪将木板带人推上了岸,就这个简单的动作差点没将莫然给累废了,真尼玛沉。这么大的一块木板吸足了水分之后真是能够活生生压死一个人,要不是心中还有别的想法,莫然早就将这东西踹进海里去了。
将这人和木板搞上岸后,摸了摸那人的脉搏,很微弱,但还没死,但若是放任他在大海上继续漂上一天,估计也就挂了。
可是此时莫然又有些犹豫了,救不救呢?
不救的话,这家伙绝对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任由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自己有能力救醒他而不救,自己良心上会过不去。
但若是救醒了他,回头他反过来对自己造成威胁怎么办?自己这小身板根本扛不住啊,虽然这半年以来自己经历了很多场战斗,但都不是什么特别凶险的动物,武力值并不算太高,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同类在这里,想要搞定自己简直太容易不过。
有时候人类的危险系数比野兽高太多了。
不过,再三考虑之后,莫然还是决定救下这个昏迷不醒的人,毕竟自己一个人在这座岛屿上太过孤单,有一个人陪伴怎么着也是一件好事,其次也是顺应自己内心,不能看着一个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不再耽搁,费了半天大劲儿,将这家伙拖到地势稍高一点儿的地方,平躺放好。
粗略地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淤肿却是不少,满满的都是内伤啊。
双手摁住他的胸腔,狠狠压下,先要将他呛下的水吐出来,不然再多的淡水也喂不进一滴去。
随着莫然不断地压迫,越来越多的海水被无意识地吐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人工呼吸?
去他妹的,亲个大男人,虽然是为了救人,但不进行人工呼吸这家伙也死不了,莫然才没那个必要牺牲色相献出自己的初吻。
他口中吐出的海水渐渐变得稀少,并伴随着不断地咳嗽,看来差不多了,过一会儿他就会自己醒过来了。
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莫然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刚才这一通努力消耗不小,累死宝宝了。
没几分钟,躺在地上的那人就悠悠醒了过来,双眼迷茫看了看天空,似乎是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这才转过头来看周围的情况。
“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什么动不了的地方?”莫然的话将那人吓了一跳,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人。
转过脸看着莫然道:“是你救了我?”
“那不废话么?除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人么?”面对这么白痴的问题,莫然不由自主的翻了翻了白眼,他真的不想回答,真不明白一个成年人怎么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谢谢,能给我口水么?”虽然心中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但莫然还是因为这句话存在的歧义抽了抽嘴角,并不打算较这个问题继续下去,二话不说找了张叶子从不远处帮他盛了些淡水过来。
想来这人也是渴得够狠了,颤抖着双手还唯恐洒了水,小心翼翼护着手中的叶子,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双手,哪怕是洒落一滴也是罪过。
那种想要大口吞咽却又不舍得的表情让莫然有些想笑,但想想自己刚上岛的时候比他还惨,就笑不出来了。
看着他现在凄惨的模样,自己当初不是比他还要惨?
而且自己上岛的时候一切都是靠着自己一点一滴摸索,相比较来说他比自己要幸运太多了,至少有一个对此地相对熟悉的先驱帮他。
将叶子上沾着的水滴一点点****干净,这男子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的是大难不死啊。
让他躺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莫然打算带他去到自己的山洞,有些事情是隐瞒不了的,当初救他的时候也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还有一点就是他看着是自己本国人,交流必定没什么障碍,有他在这里,很多事情自己也能轻松一些。
在这隔绝人世的地方,能够遇到一个深远层面上的老乡,可是太难得了,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莫然虽然没有那种冲动,却还是感觉有一个自己家乡来的人陪在自己身边真的舒心很多。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理,人嘛,毕竟是群居动物,离开人类的圈子,总会感觉到孤独,一旦遇到了同类,这种亲切感却是与生俱来的。
第十章 楚文乐()
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或者能够生活一年两年,但更长的时间很有可能会将一个原本积极向上的人生生逼疯。
再乐观的人也忍受不了那种长久的孤独,除非他一开始就没接触过外界。这就好比一个千万富翁一夜间变得一无所有,这种打击逼得人跳楼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
若不是莫然心中有着极其强烈的期冀,以及求生的欲望,想必他现在也几乎已经成为了一名痴呆患者。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彼此各恢复了些体力,莫然便半掺半扯着将那男子运回了洞穴。
路上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交流,知道这家伙名叫楚文乐,现年二十四岁,还是一名海外留学生,只是很不幸地在回国的途中遭遇了灾难,全员尽都掉落海中。就他所说,当时就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他能活下来已经是走了大运。
原本他父母是准备让他直接飞回的,但这哥们儿恐高啊,死活不敢上飞机。宁可承受着晕船的痛苦也不愿走近机场半步。
说来也是惨,相恋了五年的女朋友等着他回去结婚,现在好了,还结个毛线了,等着跟岛上的野兽们度日吧。
看到莫然在这里的成就,楚文乐也是极为震惊的,这么一个小家伙竟然能够在这荒岛上活下来,而且还能搞得有模有样的,委实不简单呐。
一般人流落到荒岛上要么被饿死要么被吃掉,哪能像他这么坚强的活着。别以为莫然能够活下来看似很简单,其中付出的精力和汗水不知几何,老祖宗们在野兽遍地走的年代能够创造出如此文明,之间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才这样一点点积攒下来。
所以对于莫然能够独立一人在荒岛生存下来,楚文乐真心感到不可思议。
看到楚文乐眼中毫无掩饰的震惊和钦佩,莫然不禁有些小得意,看到没?这都是小爷一手打造出来的,是不是羡慕?是不是嫉妒?是不是恨?
国外留学的高材生又怎么了?放你一个人在岛上试试,指不定没过两天就被野兽吃掉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经不起现实的考验,再牛掰的学历在这里一文不值,有能力活下去的才是这座岛上的王者。
虽然两人都没说话,但彼此间想要表达的意思却都各自明白清楚。
甚至莫然都不必学着电视里那样猖狂的大笑,不用表现出任何的表情,那种骄傲的情绪就已经不言而喻。
这也难怪,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少年人竟然能够将这一片地域经营的这么有模有样,这让那些整天叫着体验野外冒险的人情何以堪。
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安全保障,或者下一刻就会被野兽撕碎吃掉,如此的生存压力才是真正的冒险。
“肚子饿不饿?”莫然貌似是问了句废话,像楚文乐这般在海上漂流存活下来的人不饿都怪了,果不其然楚文乐狠狠地点了下头。
楚文乐亲眼见证了莫然一系列的食物制作过程,越看越是惊讶,这么一个按理说还在上学的孩子哪来的这么多生活技能?而且还是这么熟练。
生火、剥兔子、撒上盐巴、烤制兔肉······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全无丝毫生涩的感觉,真的难以想象这个孩子一个人在这座岛上经历了多少,才能练就今天这般娴熟的手艺。
没多久,烤兔肉就已经新鲜出炉了,对于已经几乎吃腻了的莫然来说这自然不算什么,虽然香味袭人,却也没到那种望着兔肉流口水的地步,但楚文乐就不同了,他在海上这段时间真可谓是九死一生,体力消耗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面对如此美食,虽然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不至于大出洋相。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难以抑制,喉结不断耸动,看得莫然一阵恶寒,这哥们儿若是在海上的时候有这多口水也不至于被渴死了。
看他忍得这么幸苦,莫然也不好再吊他胃口。撕下一半兔肉递给他,楚文乐几乎是用抢的接了过去,然后一顿狼吞虎咽,也不管是不是烫口,此时他已经有些不顾一切了。
这个经受过国外高等教育的青年人此时面对久饿之后的美食,什么风度啥的都比不上一口兔肉来得有分量。
这个时候如果还保持着风度翩翩,莫然不禁会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当一个人在有某种剧烈需求被满足的时候,如果还能保持一副万物不盈于心的静态,要么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