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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很果断地拉起彭辉就跑,面对这等存在,他只有逃跑的份。
彭辉一阵失神,他盯着渐行渐远的那只骇人的猛虎,发现竟然有点熟悉的感觉,他在“梦”里好像遇见过这种凶兽。
“吼!”
裂甲猛虎狂啸,它吞吃了穿山甲的血肉还没过瘾,刚才就留意到了彭辉两人,此时的它凶性大发,闻着血味追了上去。
先前击杀过灵兽,彭辉两人自然身上是残留了不少的血腥味,而现在他们就因为这个而被裂甲猛虎给盯上了,对他们两人穷追不舍,距离渐渐被拉近了。
“这样下去不行。”察觉到后方的那令人心悸的猛兽气息,彭肃边扛着彭辉跑边说道。
“爹,放我下来,这样的话是跑不快的啊。”彭辉叫喊道,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面对后面那只裂甲猛虎也从心底感到惧怕,但还是瞬间想出了应对之法。
他毕竟年纪还小,在这生死关头彭肃可不敢把他放下,尽管真正跑起来彭辉的速度不比他慢,但身为一个父亲,他首先想到了怎样保护自己的孩子,因此忘了彭辉的实力。
“那样还是不行的,要是你被追上了怎么办?”彭肃坚决不同意,但他想了一下后,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一样,立刻严肃地看着彭辉说道:
“辉儿,这回对不住你了啊,恐怕爹是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啊。”
他看清了局势,裂甲猛虎的速度比他们快多了,就算放下彭辉一起跑也难逃一死的,那不如尽可能地让彭辉活下来。
“爹,你什么意思?”彭辉惊问道,通过只言片语,他已经推测出了彭肃话里的深意,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将要做什么。
他是要以自己为诱饵阻拦裂甲猛虎一段时间,而让彭辉趁机逃走,但彭辉怎会答应。
“不要啊,父亲,难道你又要离开我了吗?”彭辉不自主地落泪,“梦”里的往事跟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记得在“梦”里他的父亲也是死在天荡山脉里的啊。
他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才和彭肃一起来天荡山脉的,到头来竟然还是逃脱不过那种结局吗?
彭辉不甘,好不容易又能和父母过上平凡但又满足的日子,为何老天如此残忍,竟然又要给他留下一个永恒的创伤!
“快走!”彭肃沙哑地吼道,他用出了大力气,把矮小的彭辉甩了出去。
“爹”彭辉被甩了一大截,他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头凶残的身影正在接近,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拿起了武器,而后侧身看了他一眼,笑着对他挥手。
“呜啊!”彭辉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他向前方狂奔起来,用出了所有的力气,边跑边大哭着。
他不敢回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难逃一死了,被裂甲猛虎锁定,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他忘记了自己已经跑了多久了,总之竟然感觉不到腿脚传来的劳累感,脸上的泪水一路上从未停止,晶莹的泪珠在风中飘荡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却又如此无情地摧毁了它啊!”待走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彭辉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嘶吼着喊道,情绪非常不稳定。
来的时候,他和父亲有说有笑,离开的时候,却只有他一人踏上了归途,这是何等的残酷!
经历过这么一遭,彭辉已经肯定自己是穿越到了过去,但是老天竟然是在重复地折磨他。
正如他怒喊声中抱怨的一样,明明都给了他希望,让他看到了曙光,却又无情地关上了窗户,让那乍现的光芒转瞬即逝,从此不复返。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彭辉抱着头痛苦着,此时早先万里无云的天空却已被乌云所覆盖,没有雷声,但却降下了暴雨。
街上的人迅速收拾起东西往房里躲雨,转眼间路上就变得空荡荡的了,只有这雨点落下,雨声很大,整个街道都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街上已经没人了,现在荒山镇才算是完全展现出它那荒芜萧瑟的一面,周围的矮旧房屋,还有断壁残垣,在这暴雨中显得更加脆弱,这座镇子在风雨中剧烈地摇荡。
还有一个矮小的身影,低垂着头,任雨淋着,在空旷的街道上踱步走着,每一步都是无比的沉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六章 悲狂()
天色暗了,还明明是下午却黑得吓人,乌云蔽日,而后暴雨倾泻,所有的光芒都被灰色的雨幕给覆盖了,所有的声响都在落地的雨声下沉寂了。
雨下得非常大,而且没有半点要停的迹象,本来周围就是一些老旧低矮的房屋,现在很多废弃的建筑也在暴雨中坍塌,无人知道它们一共存在了多少年月。
彭辉那瘦弱的身影在无人的街上一瘸一拐地摇晃走着,或者说是在颤抖着,他两只手仅仅抱住自己,低垂着头,任雨点拍打在他的身上,衣服早就湿透了但他好像没感觉到一样。
他的脸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只不过他那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哽咽哭泣声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无比沉重、自责和后悔
雨水仿佛落到了彭辉的身上后凝结成了固态,成为了一个个负重一样,压迫得彭辉越走越慢,到了最后,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满是雨水的地上。
外界传来的冰凉他已经不在乎了,或者说此时的他完全对这些无感,细看的话,他的眼神是呆滞迷茫的,似乎一直紧盯着从头发上滴下的雨珠,就连从额头上滑进双眼的雨水都没能让他哪怕是眨眨眼。
“又走了,再也见不到了”彭辉喃喃道,话里充满了悲伤之意。
“难道爹是我害死的吗?我要是能早些反对爹狩猎,或是能在猎杀了金角豹后劝他回去,怎么会有这种结果啊!”
“我不想爹死,我不想重蹈覆辙眼睁睁地让爹死在天荡山脉里而我却还没心没肺地无知地安然活在荒山镇里,我想拯救他,所以才和他一起去,我想逆转那种未来啊。”
“我都看到过去在改变,和我经历过的有所不同了,好不容易让我燃起了希望,可是老天你为何这么残忍!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爹在我面前赴死,而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彭辉悲狂,他不断地哀嚎着,虽然那凄鸣声湮没在了响亮不停的雨声中,但是他心中的悲伤却没有跟着消失,没有跟着被净化、被冲刷,反而是在心里停留得更久了。
彭辉只觉得心口发堵得慌,半天喘不上一口气,而后慢慢觉得精神有点恍惚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左眼里已经是迷茫一片,看不见东西了。
“娘”彭辉呆呆地念道,此时的他宛如一块行尸走肉,机械般地在雨中踱步走着,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
转过了最后一个弯,按理说客栈已经近在咫尺了,但彭辉还是没有抬起头来,他心虚,又像是伤痛到了极点。
不过奇怪的是,明明雨下得如此大,其他街道的人都回屋里躲雨了,这里却有着不少的人撑着伞零零散散地站着,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近处的一座废墟上。
“好惨啊,一家客栈直接被毁了。”
“唉,这家的主人性情和善,他们夫妻俩带着一个孩子,明明是一个美满的家庭,何曾想竟然遭到了这种不公的待遇啊。”
“只能说那群人太过野蛮了,看掌柜的是一个女人,就动了色心,他们倒是会挑日子啊,彭肃和他那个强壮的儿子都不在,不然怎会有这种悲剧发生啊!”
“可惜啦,彭夫人对待邻里时也很友好慷慨,面对那群强盗一般的家伙也是拼命抵抗,失手杀死一人后竟被他们残忍杀害,还烧了这家客栈啊。”
“可不是吗,现在一场雨下来,只剩下烧焦了的一片废墟,不知彭肃回来后会是何等的愤怒啊。”
这条街上站出来的人都指着面前这堆废墟议论着,话里都是惋惜和唏嘘之意,或是也在感叹苍天不公,好人没好报。
他们的话虽然都带着同情之意,但这也不过是看热闹的人们迎合气氛说出的套话罢了,他们虽然怜悯这家人,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敢恨那杀人放火的贼人。
他们竟然还谈得非常投入,殊不知一个矮小的身影此时早就冲入了废墟中。
“娘!”彭辉哭喊着,他在瓦砾堆里不断翻找着,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连掀开了几大块断墙,纵使身上满是淤泥也没有停下来。
“那是彭肃的儿子啊,唉,也难怪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忍受这等残酷现状啊。”
“是啊,谁能料到如此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下子就毁了啊,不过怎么没看到彭肃的身影啊?”
“该不会死在天荡山脉了吧。我听说今天就是他们父子出去狩猎的,彭肃没回来,而只有他儿子一个人淋着雨回来了,看来果然是遭到了什么不测啊。”
“真是可怜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一下午的功夫两位至亲就死去了,而且都死得那么凄惨。”
众人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在雨中爬上废墟堆里疯狂翻动着砖块的矮小身影,他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彭辉,当即又是一阵热谈。
他们都只是在感叹,虽然嘴里满是同情之意,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彭辉,就连提醒他和拉住他的人都没有,反而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徒增伤悲的话。
人心就是这样,人们也总是嘴上说得漂亮,但却没有一点实际行动,只能对着惨剧发出叹息,却无法阻止它发生或是不能尽量减少其后续损害。
雨还在下着,越下越大了,这期间很多人都散去了,而彭辉却还在使劲翻开一块块断壁,不顾身上的污泥,也不管在匆忙翻动中被割破皮肤而产生的血口,他的发丝浸满了雨水,都垂下来了,把他的双眼都遮蔽了不少。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