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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晴决定不再管他,唰地站了起来,拧头就往包厢那边冲。
萧卓岩眼疾手快的抓住她。
“你干什么?”
“我总不能做在这里干着急吧?”许晚晴忿忿的说:“反正又不是你的事,你肯定不会着急,我却不行,烨磊还在监狱里煎熬着呢。”
“那你想怎么样?”萧卓岩看着她。
“还能怎么样?想办法偷听呐。”许晚晴没好气的回答。
“你打算在哪儿偷听?包厢门口?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而且,这里的隔音效果超好,你什么也听不到。”萧卓岩说。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能坐以待毙。”她挣扎着还是要往那边冲。
萧卓岩牢牢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她一个趔趄,收势不稳,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脸也跟萧卓岩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但见他黑眸如星,亮亮的照着自己,不由面红心慌,手足慌乱的跳了下来。
“你干什么呀?”许晚晴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跳,不由地粗声粗气的开口指责萧卓岩,“你老拉着我做什么?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打的是什么算盘,等他们出来你就知道了。”萧卓岩这回倒是一脸的认真,低声说:“你乖乖儿的等在这里,我保证,只要他们在房间里提到了他们之间的交易,那么,证据很快就会到手。”
、山人自有妙计
萧卓岩那笃定的语气让许晚晴平静下来,她狐疑的看着萧卓岩,小声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卓岩还是那幅莫测高深的臭屁样,任凭她在那里抓耳挠腮,疑惑满腹,却仍是不肯正面回答,只诡秘一笑,说:“山人自有妙计!”
天!
山人?
许晚晴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疑惑地问:“你是萧卓岩吗?”
那个一脸冷酷,说话平板无趣,连情话都说得硬邦邦的男人,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吗?
她呆呆的盯着他看,他却忽地一笑,冲她调皮的挤了挤眼,软声回答说:“我是呀,我是萧卓岩呀!”
口气像足幼儿园里的某位小男生。
天哪!
许晚晴拼命的揉了揉眼,揉了又揉,面前男人的笑颜依然灿烂如春光,在这样皎洁明亮的笑容里,那双眸子越发显得黑亮,就如两丸黑水银,流转不定。
她有着片刻的恍惚。
像是突然回到了旧日时光。
那些美好的却被尘封已久的时光呵,不是没有幸福过的,不是没有甜蜜过的,也不是没有你侬我侬过。
正在往事的河流里穿梭,只听门声轻响,却是陆盈心和李部长走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往柱子后面避了避。
李部长面色平静,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陆盈心则是面色苍白,腰身微佝,还一手捂着肚子,好像肚子疼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餐厅。
萧卓岩飞快的窜进包厢,里面的服务员正在收拾碗筷,见到他,伸手在包厢里的花瓶里摸了摸,找出一件东西|来,递给萧卓岩。
“很感谢。”萧卓岩看着服务生。
服务生却只是面色一红,端着碗筷就离开了。
许晚晴总算看出来,那件小小的黑色的东西,就是一支性能极佳的录音笔。
她张口结舌,小声问:“你买通了服务员?”
“是呀,”萧卓岩回答,“我让她在上菜时,帮忙把这个东西塞到花瓶里。”萧卓岩握紧那支录音笔,说:“上车去听。”
许晚晴却还迷迷瞪瞪,又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因为你笨喽!”萧卓岩随口回答。
好吧,她承认,跟他相比,她确实是……慢了半拍。
录音效果非常清晰。
自始至终,陆盈心情绪激动,一直在压低着嗓子叫,指责李部长怎么会把自己做的事说给许晚晴听,又骂她被女人迷惑。
李部长的话很少。
这真是一只老狐狸,他始终在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后来,陆盈心却嘶吼起来,说有李部长嫖媢的录像带。
李部长总算被灭了气焰,只是,还是语焉不详,对陆盈心说的话,始终含糊应对,但他的这种不肯坦荡以对的态度终于惹恼了陆盈心,她很快就口齿伶俐的将两人怎么合作,怎么作假的体检证,又是怎么找到邵凤,又通过邵凤找到那个病得奄奄一息的病人来诬陷许晚晴的事,全都讲了出来。
、就当我们是第一次相识
而且,中间还涉及到关咏兰,一个地地道道的摇旗呐喊的帮凶。
“狗咬狗,一嘴毛。”萧卓岩说,“有了这个,陆盈心这回是没有办法不就范了。”
许晚晴将那支录音笔握在手里,也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转而又忿忿然,“只可惜,只能拿她来要挟她,不能将她们绳之以法。”
“有得必有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萧卓岩看着她,突然说:“许晚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许晚晴看着他。
“看在……看在我这次这么尽心帮你的份上,你能不能,把以前,我们之间的恩怨,全都忘掉?包括,那个孩子!”萧卓岩忧郁的看着她,“你把那些事都忘掉,就当,我们是第一次相识,好不好?”
他乍然提出这样的请求,让许晚晴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应答。
忘掉?其实,那些所谓的恩怨,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除了一点……
孩子!
那个失掉的孩子,是她终生无法愈合的伤口,他不提还好,她只麻木的不再想起,可是,他提起了,反而让她心里生出无尽的凄楚和怨怼。
见她面色忽变,萧卓岩只得苦笑,说:“当年,我并不知道你怀孕,更不知道,关咏兰做了那种事。”
“你知道了,就不会离开吗?”许晚晴精致的脸上有点迷茫,爱情是二个人的事,一个人不爱了,另一个人再怎么勉强,也是勉强不来,他不爱她了,提出离婚也是很正常吧,现在她已经相通了,“萧卓岩,放心吧,我不恨你了,也早将以前的事忘掉。”
她拿着录音笔下车,快速的消失在人海里。
茫然的走,忽然又转头看了一眼,萧卓岩的车子还停在那里,悄无声息。
许晚晴径直去了医院。
去了才知道,陆盈心已经进了急救室,听说是好像过于激动,手术缝合的地方又挣开了线。
陆风在急诊室门口不安的来回走动。
与在自己和邹烨磊的婚礼上见到的不同,现在的陆风,已没有当时那种霸气凌然的气势,完完全全只是一个为儿女操劳的父亲形像了,比那时瘦了些,眉宇间也没有那种凛冽的气势,像是老了七八岁。
她不由暗叹,人人都说,权势是最好的春|药,其实,这个春字,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青春,一个男人拥有权势时,也就意味着拥有青春的那种勃发的生命力,失去了,就像一棵缺少灌溉的大树,枝败叶落,惨不忍睹。
许晚晴拿着那支录音笔,一时竟有些踌躇起来。
这些肮脏的事,陆风是全然不知情的,也从来没有向她刻意报复过。
她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决定还是等陆盈心从急诊室出来之后,再去找她。
有了这支录音笔,她心里安宁多了,去拘留所见了邹烨磊,宣判的日子快要到了,邹烨磊倒是越来越平静,好像这暗沉沉的牢房里有什么让他安宁的力量似的……
、你不属于我
许晚晴很随意的跟她聊着天,问了一些关心的人和事,公司,邹远,还有陆盈心。
许晚晴忍不住就说:“你为什么还要问她?她已经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我也想恨她,只是,恨不起来。”邹烨磊苦笑,说:“就像,比如你有一个妹妹,差不多是一起长大,她很小的时候就那么喜欢你,依赖你,有好吃的好喝的,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不管什么事都要维护你,如果有一天她犯了错,你能忍心真的不理她吗?”
“可是,她毕竟不是你的亲妹妹!”许晚晴有点不能理解这种感情。
“是,她不是,可是,在我的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亲妹妹!”邹烨磊叹息,缓缓地说了不少关系他和陆盈心的过去。
十岁那年,他失去母亲,被身边的同学嘲笑,那时盈心才七岁,为了他的事,跟她们班女生打架,脸都打伤了,直到现在,她的额头里还有一道伤痕。
后来,他们渐渐都长大了,她一直对他很好,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好,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好,而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好。他对她也很好,只是,不曾想到自己对她的那种好,会被她认为是男人对女人的好。
虽然后来的事,她做得越来越过份,可是,如果他聪明一点,就会早一点发现她对他的感情,早点捅破这件事,也许,她会走出这段感情的泥潭,可是,他没有,他得承认,在感情上,他承认自己实在是个很拖沓的人。
邹烨磊一口气说了很多,听得许晚晴忍不住动容,“这种事你也能归结是自己的错,原来,真正的圣母玛利亚是你。”她说。
“圣母玛利亚?”邹烨磊缓缓的笑起来,“这样的说法很有趣。”
“江雨宁说的。”许晚晴淡然而笑。
“江雨宁?”邹烨磊又笑,说:“她该生宝宝了吧?”
“应该快了。”
“一条新的小生命,真是好呀!”邹烨磊扭头去看外面的天空,说:“等我以后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女人结婚,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娃。”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要我这个女人了?”许晚晴问。
邹烨磊的嘴边浮出极温婉的笑,“十年,雨君,我怎么可能耽误你十年呢?你不属于我,不用勉强自己。”
“那么,如果没有这十年呢?假如,你明天就可以获得自由,你还会不会娶我?”许晚晴问,转而又说:“现在,邹老先生对我,印象还算有所改观。”
“如果,只是如果的话……”邹烨磊沉吟着,最后颓然垂下头,“没有这种如果,所以,我还是不要回答了。”
许晚晴隔了两天又去了医院。
陆盈心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看到许晚晴推门进去,却陡然间一阵亢|奋,露出那种恶狠狠的神情来。
许晚晴想到邹烨磊说起陆盈心时的笑容,那样的温润如玉,不由万分感慨。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如果陆盈心不是那么固执,事情的结果会美好的多。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