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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北三百二十里,是敦薨山,山上是茂密的棕树和楠木树,山下是大片的紫草。
敦薨水从这座山向西流入洠蟆|泽位于昆仑山的东北角,是黄河的源头。水中有很多赤鲑。
那里的野兽以兕、牦牛最多,而禽鸟大多是布谷鸟。
继续往北二百里,是座少咸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到处是青石碧玉。
山中有一种野兽,牛身子红颜色,人脸、马蹄子,它就是吃人的是窫窳,为了引诱人,所以发出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一般。
敦水从这座山向东流入雁门水,水中生长着很多peipei鱼,人吃了它的肉就会中毒发狂想要杀人。
继续北走二百里,是狱法山。瀤泽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东北流入泰泽。水中生长着很多zao鱼,鲤鱼却样子鸡爪子,人吃了它的肉就能治好赘瘤病。
山中还有一种野兽,狗身子人脸,擅长投掷。一看见人就嘻嘻笑,名称是山hui,它走起来就像刮风,一出现天下就会起大风。
“师傅,它为什么要对人嘻嘻笑?”少年吴子越不懂,人有什么好笑的?此刻他就被那只山hui笑得莫名其妙的。
“嘘——”楠處堵住了他的嘴:不要吵,如果让它跑起来、刮大风可不是闹着玩的。楠處只张嘴不说话,那只山hui擅长投掷。
所以他们三个很吃亏的,这也就是山hui为什么会见人就嘻嘻笑的原因了:先嘻嘻笑,让人失去警惕的心、然后百发百中。
自然,此刻躲在云舟里的三人大气也不敢出的希望快点过了狱法山。只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没想到的是九德一声叫喊、坏了三人的如意算盘。
“我说,你们三在玩躲猫猫呢?”九德甩着他那条狗尾巴,从天而降的探头探脑的调侃他们。此刻,他并没有看到那只山hui。
等他看到那只追着云舟飞奔过来的山hui,突然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据说——这玩意儿能引起大风?“你……你……你……”楠處恼恨的看着九德,连说了三个你。
而九德,明白过来后、则是一脸无辜:“我又不知道。”正在这时,狱法山上果然刮起了大风。呼啸的狂风吹得云舟左右摇摆。
少年吴子越觉得这狂风大的都快把自己给刮飞了,当然九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狂风从云头上刮了下来,要不是用狗尾巴勾住了云舟的桅杆、他就要被真刮飞了。
此刻,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四个人——啊不,是神仙。完全被风沙眯的睁不开眼睛,不论九德念多少遍避风咒都是没用的:这只山gui的战斗力真是超强的。
等到四神仙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漫天星光了。此时山gui才筋疲力竭的慢慢离来了,当然云舟指定是被摧残的伤痕累累了。
楠處,少年吴子越,琪姝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闯祸的九德。九德心里咯噔一声:这是要三堂会审么?他头上突然开始冒汗。
“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里呢。”琪姝是第一个想到关键问题要问的,九德长舒一口气:“我是来请你回去的,为着你们的事情、天帝在相亲宴上发怒了。”
这么快?琪姝完全不知道。“那神君他会被牵连吗?”刑天是支持他们成亲的,还说能在一起是好事情、所以琪姝很忧心。
九德用他的狗尾巴扫了扫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脸严肃的说道:“难说,本来相亲宴还有好久才结束的、但是因为你们的事情被告密,所以震怒的天帝提前结束了”
啊?楠處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发觉了。少年吴子越有些懵,所以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听他们说。
“白帝少昊和蝶琉璃,他们已经去替刑天求情,所以你们师傅不会有事、最多也就是罚他打扫天书阁。”少昊——他?楠處有些蒙。
“怎么了?少昊跟刑天关系不错的,你们别被他貌似冷傲的外表和满身孤寂感给骗了、其实他是个很温暖的神。”九德笑眯眯的解释道
温暖?少年吴子越挠挠头:暂时还没觉得他哪里温暖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最主要的还是先弄清楚情况。
“你来,怎么现在才说?!”琪姝急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拖到今天才来说:“事情发生了好几天了吧?”她一急就对九德大声道。
“天帝怕我搬救兵,给我灌了醉酒果、”提起来,九德就感慨自己倒霉:天帝那个糟老头,竟然也会玩阴的了。“我今天才醒。”
醉酒果是酒神闲着没事用酒种了果子,然后再次酿的果浆酒、一般人喝了要睡个好几年,一般神仙喝了要睡个三五天。当然,除了本身酿果子酒的酒神、就是爱喝酒的酒鬼不会被醉倒了。
九德不是酒鬼,所以九德醉了好几天。“琪姝,你快些跟上神回去吧、我们帮不上忙,只有期待结果了。”楠處体贴的开口说道。
“你们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四个人正说话间,突然听到背后有偷听的人说道。四人转头,六双眼睛齐齐看着优雅走来的缪华、故人依旧啊。
“你不是在云生海楼么?”少年吴子越问道。缪华摆摆手,“别提了、我把云生海楼卖了,本来就想四处走走,结果听说了事情、就找来了。”她最近突然不执着了。
真是奇怪呢,最近突然不在执着的想要等一个人、而是想去寻找他。好像被人强硬灌了黄泉水,那水里还有忘忧草的味道。
“那就好,有你我也放心。”现在心如乱麻的琪姝,以为缪华放下了执念、却不知是执念更深的开始。
第四十六章 柳相忍痛言不由衷()
缪华带来了大荒落的月石,修补了云舟的裂缝让它焕然一新。缪华在北邻狱法山二百里的北岳山上,杀了一只吃人的诸怀。
北岳山上全是枳棘刚木,缪华杀的那只诸怀就在树下挖陷阱。它长着牛身子,四只角、一对人眼睛和猪耳朵。楠處想去杀诸怀被缪华拦住了:“这事儿,还是让我来。”
而少年吴子越则是一脸“怕怕”的样子缩在楠處身后幽幽的说:“师傅,你为什么同意让这个坏女人留下来?”楠處汗颜:都好几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斤斤计较的?
“我……”楠處语塞,少年吴子越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给我闭嘴,过来把诸怀宰了煮肉吃。”缪华一手叉腰一手捏住少年吴子越的耳朵,把他脱离了楠處的身边。
可怜他一个美少年,被如此摧残。少年吴子越眼巴巴的指望楠處救他,楠處却望天傲娇道:“我去抓些鮨yì鱼来加餐。”
他才不要“救”一个口无遮拦的臭小子,缪华有多八卦他明明知道、还傻乎乎的被她套话。楠處要去的地方是诸怀住的水边。
因为诸怀住那里,所以那水也叫诸怀水。充其量也就算是一条小河的诸怀水,从山涧中向西流入嚣水。鮨yì鱼虽然是鱼身子但是却长着一只狗脑袋。
它叫起来像婴儿哭,肉能治疗疯病。因为它的叫声,楠處有时候还会错觉的以为自己抓了一个婴儿。
楠處抓了鮨yì鱼回去的时候,少年吴子越正在闷不做声的煮诸怀肉、缪华接过楠處的鮨yì鱼,默默的去处理了。只有楠處,尴尬的看着那个灰衣身形,暗暗的哆嗦。
灰衣,束发而冠、垂下的银丝随风飘摇扶过额头。腰间别着通体青色的玉笛,完美的轮廓、眉眼如含霜结冰一般的神坐在那里。
柳相,他来做什么?楠處打了个寒战,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柳相对面的席垫上。还好柳相这次什么也没有做,云舟继续前行。
北岳山向北一百八十里,是浑夕山。此山因为有两头蛇肥遗而旱灾严重的寸草不生,嚣水也好像变得小心翼翼的流向西北方向的渤海。
若不是因为有铜矿和玉石,怕是真的要成荒芜之地了。除了浑夕山,向北五十里的北单山、虽然光秃秃的,但是好歹还有些山葱和山韭。
柳相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于是战战兢兢的楠處和少年吴子越就小心翼翼的吃饭。不用人管的云舟,因为提供动力的瑾瑜一只插在那里所以能自己前行。
北单山向北一百里的罴pí差山,在云舟上看起来虽然没有草木、但是有很多野马。那些野马随着云舟的方向向北狂奔着,它们跑了一百八十里、到达北鲜山才停下
鲜水从这座山的山涧向西北流入涂吾水。直到又向北走了一百七十里,到了依旧多野马的堤山、柳相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下去。”
下去?让谁下去?柳相看着缪华又说了一遍。缪华不服气,她知道她打不过他、但是他凭什么命令自己下去?!此刻的柳相没有那么视万物如刍狗的感觉了。
楠處怕柳相一生气,把好不容易修好的云舟拆了、所以自作主张的把云舟停到了北鲜山下。
一只叫狕的野兽被几人吵醒了,它有着豹的样子脑袋上有花纹。本来它准备抖抖威风,教训下眼前这几个人的,可是柳相散发的阴寒冰冷的气息、让它向狗一样夹着尾巴慢慢后退的跑了。
“柳相上神,您看我们已经下来了、您有什么问题可以跟缪华她谈谈了。”他一边说一边拽着少年吴子越后退了几十步远远的看着。
此刻他们的身后跑过一群野马,掀起了阵阵尘土:是狕开始捕食了,但是楠處和少年吴子越顾不得关注那些、他们紧张的看着相对而立的柳相和缪华。
万一——好可能快点去救她。楠處是这么想的,虽然缪华有些不好的地方。缪华没有说话,柳相却又开口了:“拿出来。”多么熟悉的对白,当初在大荒落、他也说过。
“什么?”缪华无辜的施展着媚眼如丝,横波之间足矣沉醉天下男人、虽然柳相是神,但是他也是男的神,所以柳相的冰冷有些松动:“把偷了我的衿缨,拿出来。”
本来,偷便偷了、可是偏偏却是她偷的。就像当初共工同颛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