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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少年吴子越就真的不说话了、他知道楠處在忍受痛苦,虽然不知他忍受什么样的痛苦。但是他还是乖乖的等在那里,等楠處清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楠處的意识稍微有些恢复了、他惊慌的推开了少年吴子越,连忙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
“咯咯,呵呵。”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这笑声听起来让人有些慎得慌。“谁?!”少年吴子越警觉的站起来,然后跳上了池边、还不忘把楠處拽上来。
被拽上来的楠處身子与冰冷的地板一接触总算是清醒了很多。刚才送酒菜的女子又出现了,她优雅的推开了门,还是一身菊花色的袒领襦六幅裙,绿色慧带在身前飞扬。
那女子长的很是娇媚,细细的眉、好看的杏仁眼,睫毛很长脸颊上是自然的苹果红:“呵呵,琪姝跟我说天仙化人的楠處如何聪明、却不想被我这般捉弄。”
“你是?”少年吴子越把晕晕乎乎的楠處护在身后,警惕的问道。女子笑得如同一只撒娇的猫:“我是缪华呀、琪姝是山鬼我是猫妖。”
她是大荒落里的一花猫,机缘巧合从峚山上修成九千八百年的二尾猫妖、在过二百年她就能飞升渡成上仙了。(天地惩罚,妖与鬼修成仙慢于人。)跟琪姝也是因缘际会熟络起来的。
“既然你是琪姝的朋友,为什么要捉弄我们?”楠處靠在少年吴子越的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既然她是猫妖一族,那一定是在温泉水里给他下媚yao了。
“好玩呀,嘻嘻。”有人能认识翠山上的鸓鸟,遇到这么好玩又识货的师徒俩。本来她不知道他们是琪姝的朋友,后来楠處喊出吴子越这三个字、才停了药温泉。
那是在祭祀山神时,琪姝跟她提过一句让她帮忙寻找。“你是这家云生海楼的主人吗?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楠處很识货的念出了这句话的缘由。
是呀,也是有人第一次能明白这几个牌匾的意思。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当初过了距离翠山西二百五十里的騩山,在祭祀山神后遇到了那个仙人、他如同乘月光而来
然后吟出了这两句诗: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騩山临西海,遍地是玉石。凄水从这里的山涧流入西海,凄水里有很多彩色的石头和黄金。
多细丹砂,小猫妖、你愿意开一个驿馆等着吗?我或许回来的,那名字就叫云生海楼。
“是呀。”所以,就有了这家云生海楼。可是那人却在神魔大战里仙魂湮灭,再也没办法寻到。缪华对着楠處与少年吴子越说。
“你把我师傅害成这样,还想说什么?!”少年吴子越却很生气:神仙姐姐的朋友又如何?长的漂亮又如何?还不是坏心眼喜欢捉弄人,所以他臭脸撇嘴对缪华。
“徒弟不要无礼,我现在好多了。”楠處制止住了少年吴子越,少年吴子越气哼哼的也不说话了。楠處感觉好多了,燥热也已经消退了。
“嘻嘻,对不起了。”缪华吐吐舌头。当楠處与吴子越穿好衣服后,缪华提议作为补偿,他可以送他们出了西山第一山脉。西山第一山脉从钱来山到騩山,共十九座山
绵延二两千九百五十七里,这里祭祀华山山神是要行大社礼的。用牛、羊、猪三种牲畜祭祀,到了祭祀粒紊绞薄⒁没鹬蚪硖谜盏猛痢=话偌飞笳酪话偬欤⒂胍话倏槊烙褚黄鹇裨帷
同时还要摆列一百杯烫热的酒,酒杯上系一百块珪玉、一百块壁玉。
其余十七座山祭祀的礼仪都是这样的:用一只纯色的羊祭祀山神,照明用的火烛、用的是未燃尽的百草灰,用白色的席镶着五色边。
“下次再也不要看到你。”缪华把西山第二座山脉时,少年吴子越对着她吐吐舌头。“你就这么不喜欢她?”楠處宠溺的笑着揉揉少年吴子越的头。少年吴子越点头:
“谁让她恶作剧的!她欺负师傅,我就讨厌她!”他一本正经的说。楠處感慨的展眉:“那那里算是欺负,只不过是我自己问题。”
是他终于表错了情,把对吴子越的感觉都说出来了。“师傅啊……那个……”想起温泉池里的一幕,少年吴子越心里挺复杂的。
“那是个意外,不要再提。”楠處尴尬的拢袖转移话题:“至少,缪华她把我们的马车都转成最好的快马了、杜衡草一点也没少。”
醉诉衷肠,情却错人。楠處都不敢在正眼去和少年吴子越对视了。“师傅,我帮你在画一幅画吧、我也会画一点。”他也会画的
“不——不用了——”楠處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他现在觉得特别别扭。
第二十章 曾经沧海乘云端(1)()
西山第二座山脉的最东端是铃山,山上蕴藏着丰富的铜、山下多玉石,长满了杻树和橿树。
吃着杜衡草的马儿跑的比素里里快了一倍,所以他们很快就到达了泰冒山。山南有丰富的金矿山北有丰富的铁。
他们入泰冒山时,已经是深秋时节、山上有条浴水,水里有很多藻玉和白蛇,浴水发源于这里并且从这里向东流入黄河。楠處突然觉得特别的安静,仔细想想原来是少了唧唧喳喳永远闯祸的少年吴子越
楠處,你的病非峚山之瑾和瑜这两种不能痊愈。那日分别前,猫妖缪华如此叮嘱楠處,说他虽然修成仙身却还没有历劫飞升、那病便也是历劫之中的一种吧。
“师傅,数历山到了。”楠處发呆之时、少年吴子越已经把马车停下了。自从那日温泉出来后,少年吴子越对楠處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是那种他自己都觉察不出来的变化,他在躲着楠處、而且不赶路的时候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有一天睡觉的时候,他甚至会用一种陌生的忧心的目光看着楠處。
你到底是谁?偶尔睡迷糊的时候,楠處也能看到少年吴子越盘腿坐在他面前这样问道。什么我到底是谁?楠處皱眉,只当是他睡迷糊了:他一直都是他的师傅呀。
“到了呀,那随我去楚水里拾一些白珠吧。”他们一路游走山水,所用的盘缠都是挖玉石捡黄金拾水晶换来的。
“楠處,我不去了、我在这里给你看马车。”少年吴子越又找借口躲着楠處、而且进入西山第二座山脉以后,叫他师傅的次数越来越少
看马车?“我们从泰冒山出来、向西走了一百七十里才来到数历山,这山上可多鹦鹉了、还有那么多好看的白珠、楚水从山涧流出向南流入渭水、你错过可太可惜了。”楠處敦敦劝说,好歹少年吴子越才同意跟他一起去。
楠處本来想像习惯里的那样上去牵他的手,可是却被少年吴子越甩开:“师傅!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我不想让你碰我、这是少年吴子越心里真实的想法。
楠處有些惊愕,还有些委屈的受伤感:“我……我不是……我只是想……”算了,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那么苍白啊。他忘了,少年吴子越已经不在是小孩子了。
他讪讪的揣回手,转过身走在少年吴子越前面。看着楠處落寞孤单的背影,少年吴子越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师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恐惧——他要醒来了。
也许当年白马(吴子越)真的是历劫飞升的关键时刻,命里注定那一剑是要刺下去的。那样他在人间的历劫也才能变得圆满。
可是吴子越忘了——他把大半的灵力都做成了药,还偷偷换了楠處的寿命。所以已经没有足够的灵力抵挡住那一剑重新飞升了。
只好再次进入人间历劫,还能凝聚起来的仙魂神魄进入了少年吴子越的母亲肚子里,与那个小婴儿血脉相融,魂魄也成了一体、就有了现在?的少年吴子越。
自从见到楠處之后,少年吴子越就经常做梦。开始只是模糊,后来越来越清晰。甚至到了现在他都能感觉到那个吴子越正在他身体里觉醒: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梦里总是有人对自己这么说,他叫楠處师傅的时候、是他自己。叫楠處名字的时候,是那个慢慢觉醒的吴子越。这些推测都是少年吴子越梦到的;“师傅,秋天的时候落叶终究是要回归大地的。”
走在楠處身后的少年吴子越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很认真的说。可是楠處不懂:“什么?”这时候,数历山上有很多鹦鹉飞过。
“回归——大地——”那些鹦鹉学着人说话,就像挤着嗓子的人。那一瞬,少年吴子越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很想哭、很想上去拥抱他……
继续向西北五十里,是一座叫高山的山脉。山顶有丰富的银,山下有很多青玉和雄黄。满山都是棕树,草丛里夹杂着楠竹。
泾水从这里的山涧向东流入渭河。楠處在泾水里捡了很多磬石和青玉,“徒弟,这泾水里的磬石和青玉声色很是不错、到了下一处城里,我给你做成乐器。”
“好呀。”少年吴子越干脆的答应着,楠處就以为他会很开心很喜欢。所以兴冲冲的捧着磬石和青玉搬到了马车上。少年吴子越很不忍心说他其实并不喜欢,只好看着心情很好,乐呵呵忙活的楠處。
他还以为徒弟永远不会像以前一样跟自己说笑了呢,却想不到他竟然同意了自己做乐器的提议。他一定要做一件漂亮的玉磬,让徒弟重新对自刮目相看。
只是楠處从没想过,他为什么对于做乐器这么熟悉。距离女床山还有一段路,三百里的距离足够有一个大一点的城镇了。楠處和吴子越照例先把马车寄存在驿站,然后满城里寻找乐器店。
把青玉和磬石交给店家后,少年吴子越突然开口了:“楠處,不要做玉磬了,那青玉就做一把瑟吧、那磬石做成磬。”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他一直觉得五十弦难诉离殇,六合磬心事愁绪。“好啊,徒弟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楠處按照少年吴子越的说法让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