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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皇后无子,黄岐王早有废后之心,是顾忌外戚势大,才予以忍耐,而眼见太子将立,李氏必然彻底失势,李叔德唯有奋起一搏。
不料丞相有所警觉,在其悍不畏死的护卫下,众皇子大多死于乱箭之中,黄岐王逃出国都。
李叔德唯有与皇后扶持最小的皇子登基,但黄岐王也不欲束手待毙,号召各地忠臣义士,在短短时间内组成大军,坚守于千里之外的紫荆关,虎视眈眈。
他毕竟是皇权正统,李叔德犯上作乱,哪怕蓄谋已久,也难得民心大义,谁料当夜大雨震电,江河暴溢,冲毁壁垒,黄岐王竟死于洪涛中。
屋漏偏逢连夜雨,周遭各国眼见有利可趁,纷纷挥军来攻,一时间内忧外患,黄岐国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好惨喵!”
踏上黄岐国土,一路所见,皆是哀鸿遍野,易子而食,雪落狸王不忍地移开目光。
昔日妖族在十万大山时,由于资源有限,每一族都要拼命争夺,自相残杀,无所不用其极,她梦寐以求的,就是一个安稳平和的日子。
所幸愿望终于实现,但眼前的一幕幕,也不禁令她触景生情,雪落狸王将脑袋埋下,轻轻蹭了蹭那宽厚的胸膛。
幸好有陛下在。
顾承见了,也叹了口气。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句话道出了历朝历代百姓深受的动乱之苦。
或许和平年代也有种种不公欺凌,但乱世那种打破一切规则,为所欲为的肆虐,才是最为可怕的。
而国破家亡,信仰反倒滋生。
信仰的流传,其实大多是两种情况,要么是家族世代信仰,要么是遭受了不可接受的剧变。
所谓心灰意冷,遁入空门,当一位位宝相庄严的僧人出场,黄岐国的百姓如同溺水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马上开始拜佛礼敬,甚至有人跟着僧人一步一叩首,俨然成为了狂信徒。
顾承目露寒光,冷冷一哼。
“陛下,需不需要……?”
陆压揣摩上意,马上露出征询之色,做了个挥手的姿势。
如果想要试探佛门,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杀了这些传道僧人,自然能引出佛门高层。
陆压也不担心自己会暴露,他身为妖族太子,精通无数秘术,甚至结合巫族之法,创出了那极为歹毒的钉头七箭书,足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除非是道祖亲自推演,否则都难以发现端倪。
那菩提老祖再闲,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南瞻部州的一个国家,如此何惧之有?
“暗杀乃下下之策,不必如此,你只需去相助那李叔德便可!”
顾承摆了摆手道。
“陛下之意……”
陆压反应极快,马上领悟“是速速结束这场战事?”
“不错!”
顾承颔首。
他与佛门不存在私怨,对于杀戮佛门弟子毫无兴趣,所关注的是大局的较量。
好比这黄岐国之灭,背后若说没有佛门的推动,那傻子都不信,但这也是因势导利,黄岐国自身王权不稳,神佛顶多是推波助澜,定下它的灭亡。
正如封神中那句,天意已定,气数使然。
不过同样是天意,还是有许多细节上的不同,比如此时黄岐灭亡,李唐取而代之,期间需要经历多久的动乱?
这个动乱时间越长,对于国家百姓的伤害越大,对于传教反倒越是有利。
所以顾承让陆压暗助李叔德,驱逐他国敌军,速速平乱。
黄岐国祚已尽,连君王都死了,虽然还有王族血脉,但复国已然无望,李叔德确实是乱臣贼子,可他也是这个国家浴火重生的希望。
“且慢!”
眼见陆压准备领命前去,顾承又抛出一朵莲花虚影“你将恶尸乌巢禅师招来,炼化此物入体,可遮掩身份,以保万全!”
“这是?”
陆压接过,微微探查,顿时露出动容之色。
并不奇怪,这道神通正是从十二品莲台,领悟而来。
那本该属于阿弥陀佛的功德至宝,处于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似乎存在,又似早已消亡在历史长河中,顾承这段时间就一直参悟。
以他的境界,依旧弄不清楚具体缘由,倒是从中悟出一种秘法,取名为借花代形。
昔日河内司马家有神通借物代形,与补天巨鳌有关,可一定程度上免除伤害。
顾承得了女娲石,早就通晓借物代形,可以用,但没必要,借花代形则是取其思路,用于转变气息。
“多谢陛下!”
陆压细细感悟,是真的心服口服,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顾承目送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扬。
这个玄黄大世界的局势,令他生出某个想法,准备予以验证。
倘若功成,那不吝于圆了一个梦想。
叫那漫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第十九章 花果山奇石(求订阅!)()
“中计了!冲出去!”
“还想跑?杀!一个不留!”
原黄岐王城,现李唐国都,一场围歼大战正在展开。
数日前,李叔德废新王,登基称帝,改政权为李唐,一时间各地沸反盈天,更有前朝臣子向联军求援,愿里应外合,以灭反贼。
联军万里奔袭,最快速度杀到城下,果然有内应开启城门。
然而待得大军攻入城中,迎接他们的,不是慌乱的李唐政权,而是蓄势以待的颠倒五行阵和无数精锐。
以王城为代价,施以瓮中捉鳖,一战定乾坤!
而万军之中,有一道金影格外耀眼。
那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张扬的将领,手持一柄长戟,飞遁挪移,劈波斩浪,纵横驰骋间,无人可挡。
最为可怖的是,死在他手中的尸身落下,魂魄都被撕碎吞吃,只余下一缕稀薄到极致的残魂投入幽冥,那联军中有见识的道人见之大骇,腾云就走,四散而逃,完全不敢与之对敌。
然而那大将目露凶光,身形如电,眨眼间就追上敌国道人,长戟挥舞,打得魂飞魄散。
“多谢禅师为寡人谋划!”
王城之上,李叔德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向着身侧一位僧人致谢道。
“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
禅师衣袍破旧,头发乱如稻草,看似不修边幅,却有种慈悲祥和,让人见而心折的气度,此时拈花微笑道:“黄岐失政,陛下得天命,自可彰信兆民,取而代之!”
李叔德听得舒心至极,朗声大笑。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策略,确实逆转了战局,联军大乱,四散奔逃,已是兵败如山倒。
更关键的是,这场辉煌的大胜,巧妙地将内乱的压力,转为对外的同仇敌忾。
黄岐皇室早已与百姓离心离德,剩下的不过是百年统治所积累的余威,而昔日初代黄岐王东征西讨,百战百胜,打下这大片江山,现在李叔德也能依葫芦画瓢,覆灭多国联军,一举奠定威信。
从今往后,他就不是乱臣贼子,而是力挽狂澜的开国君王!
取而代之,就显得顺理成章!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片刻之间,联军中有头有脸的将领居然都被杀了个干净,那大将身形一折,瞬间回到城头,向着李叔德漫不经心地抱了抱拳:“幸不辱命!”
“真猛将也!”
李叔德连连称赞,看着左膀右臂,露出由衷的喜悦:“有两位相助,寡人何愁大事不成,我大唐不兴?”
猛将眼睛一斜,却是露出不屑之色,冷冷一哼:“原来我等浴血杀敌,冲锋陷阵,与这贼秃几句唇舌之利是同等功劳,实在令我心寒!”
李叔德面色一滞,但他城府极深,微微一笑,便算过去,禅师亦是双手合十,面容平静。
猛将没有得到回应,心中更怒,看着禅师的背影,露出杀意。
当夜。
一道金光在王城中盘绕,搜寻许久,终于循着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飞出城外,朝着西方而去。
片刻后,到了一处青山,只见山南青松碧桧,山北绿柳红桃,山中搭了一柴草窝,禅师就在其中打坐。
猛将二话不说,奋起长戟就斩落下来。
嘭!
一层金光流转,猛将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恍惚间竟有一轮大日在眼前升起,他能够横扫千军的一击直接消失,整个身躯都似乎要融化在那无量光焰中。
“好个贼秃!”
猛将不惊反喜,战意大盛,背脊一挺,整个人突然变了模样,金翅鲲头,星睛豹眼,振北图南,刚强勇敢:“今日必杀你!”
“慢来!慢来!”
那禅师这才睁开眼睛,问道:“你我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为何下此狠手?”
“莫要装蒜,你定是灵山的如来派来,抓老子回去!”
猛将咬牙切齿:“老子鹏魔王纵横天地,万万不会成你们这些贼秃坐骑,受那奇耻大辱!”
“你从灵山如来手中逃了出来?”
禅师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我佛非此佛,你可称呼贫僧为乌巢禅师!”
“管你是谁!”
鹏魔王再不理会,凶相毕露,攻势更猛。
何为肆无忌惮,这便是了。
别说杀一个新王看重的禅师,即便是那旧王黄岐,都不是死于洪涛中,而是被鹏魔王所杀。
这个世界上,修道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杀生的,其中牵连到功德因果,在修炼途中会产生心魔业障,同理佛门讲究慈悲为怀,更不会途造杀孽,唯有妖族纵横无忌,随心所欲。
鹏魔王现了妖身,力量比起先前何止大了十倍,一道道凶悍绝伦的妖气,充塞四方。
乌巢禅师也不禁郑重,身后现出道道藤蔓,至刚至阳的大日之力聚于其中,与之缠斗。
双方战了五六十合,鹏魔王近身不得,怒从心头起,身形一纵,变生翱翔,干脆现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