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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杨桓得以有幸再次见到了那位天仙般的堂主。
女堂主依旧坐在正堂帷帘的后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次杨桓问询一遍,不过询问得比裴掌柜精细许多,包括女子说话的语气,行动间的习惯动作,身段姿容,包括女子和李昊的对话,问得巨细无遗。
杨桓老老实实的回答,并不敢妄自增减。女堂主朝裴掌柜索来刺客所用的铁线,拈起一支断裂的针条,擎在掌中不住出神。
裴掌柜恭敬道:“禀堂主,那刺客逃遁之时,留下一股淡淡的郁金香气息。这种奇花很少在民间现身,多为豪门皇族所喜。除此之外,便属胭脂楼应用此物最多,据说此花的香气拥有催情作用,可以配合那般魔女施展媚功……”
“我知道了。”
女堂主言出如莺,打断了裴掌柜的话,显然心中已有了计议,却不想杨桓听到太多:“这件事先这么放着,嘱咐你那班人莫要随口胡说。我已经差遣绿奴和赤茗亲自前往黄织造使府邸,奉献安神定精的宝物。此事于我财神堂并无任何干系,织造使应该心中有数,不会过于苛责。”
裴掌柜躬身一一应诺,女堂主想了想,再度出言道:“这个杨桓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听意思同李昊相谈甚欢,恐怕不便再于你那里锤炼。恰巧添香阁那边整理书籍文献,人手缺得紧,你先将他送到那边去避一避风头。”
不等裴掌柜应诺,杨桓终于忍不住跳脚大怒:“什么天香阁地香阁的,老子不去!老子不就是欠你几个臭钱,犯得着这样把老子往死里整吗?老子可是闻名西域的离火王公,大名鼎鼎的玉面小飞龙,如今你们莫名其妙的将我捉了来,把我和念雪分隔两处不许见面不说,还把老子当成奴隶一样使唤,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裴掌柜见杨桓对堂主如此不敬,面色大变,抬手便要狠狠教训杨桓一顿。女堂主出声制止裴掌柜,语声平淡道:“不要随便凌辱了他,带他去吧。”
杨桓被裴掌柜朝外拖去,犹自不依不饶的喊道:“你这个老妖妇到底想怎么样,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豢养了几个高手就能为所欲为,告诉你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老子文能上床武能上房,信不信我分分钟下点蒙汗药把你睡了……”
裴掌柜见杨桓骂得实在不堪,终于忍不住出手点了杨桓的哑穴。女堂主被杨桓气得不轻,硬生生将掌中一枚铁针捏成齑粉。
裴掌柜刚刚将杨桓拖出门口,突然又被女堂主叫住,淡淡道:“念雪在我这里过得很好,每日打坐练剑,或是游山玩水,心情愉悦,并没有收到虐待。而且我已经托人前往西域碎叶,告知涂乃奇派人将念雪取回去。至于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待得念雪离去之时,我定然会安排你们两个见上一面。”
杨桓听女堂主话中之意,似乎可以随便放念雪离开,不过却硬是要将自己囚禁在唐境,不肯纵自己回归西域。多日以来,杨桓见财神堂诸人行为做派并非奸恶,终于不用担心念雪受苦,已经是意外之喜。
杨桓苦于无法言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口角留涎,被裴掌柜硬拖到后门,随手封住了杨桓周身穴位,将杨桓交到等候多时的海嬷嬷手里:“堂主有命,还要麻烦嬷嬷走上一遭,将此子送往添香阁听使,勿要被他半路里逃了去。”
海嬷嬷面露笑意,拎小鸡般将杨桓提在手中:“既然是堂主吩咐,老身自当走上一趟,只是不知这个混小子又做出什么事来,在你的醉白楼都安身不住,添香阁里除了一班年轻的姑娘,便是宋老鬼那个穷酸儒,哪里压得住这个猴儿。”
裴掌柜笑道:“这小子虽然惹祸,还是知道些分寸的。只是在酒楼中做活的时候,无意间被牵扯进一桩江湖恩怨中,沾惹到几个扎手的人物,不能继续留在酒楼。反正这小子身手低微,添香阁那边又有通财使坐镇,也不怕他反上天去。”
海嬷嬷点点头,同裴掌柜行礼告别,便去院中寻了一辆马车,将不得动弹的杨桓塞进车厢,亲自赶车出了后院。
杨桓拱身侧躺在车厢里,就像经历了一场梦魇般,耳眼六识均在,头脑清醒,偏偏一动都动不得,在心里把女堂主骂了几千遍:“等老子学会绝世武功的一天,一定要将你这个臭婆娘狠狠收拾一番,不把你送到东瀛去拍摄小电影,将你的影像制作成。rmvb的格式,传遍大唐的大江南北誓不罢休!”
杨桓心里暗暗发狠,幻想着自己将女堂主横在膝盖上,伦圆了巴掌狠抽女堂主香臀的痛快情景。想到这里,杨桓感觉到臂弯处一热,自曲池穴和小海穴处分别涌出一股热流,沿着手臂经络游走,上至肩膀处的天宗,下至掌背处的合谷和八邪,热流将五个穴位连通起来,杨桓的右手奇迹般的恢复了自由。
150 群雌粥粥()
杨桓不能置信的握了握拳,真切感受可以重新操控身体的一部分,杨桓立刻欣喜万分。
杨桓如法炮制,想象着改换成使用左手痛揍女堂主,很快感受到左臂中有一道温热的气息游走,左手也恢复了自由。
杨桓心中大乐,幻想将女堂主悬吊在房梁上,毫不怜香惜玉的一顿拳打脚踢。片刻后,杨桓自脚底涌泉至头顶百会,全都热络起来,有一道温润的气息沿着全身经络游走,穿过气海要穴,将涌泉和百会联结起来,涓涓细流逐渐汇聚成江河,奔腾翻涌,却并不狂暴,将杨桓被封住的穴道一一冲破开来。
杨桓得一动弹,刚想从车厢里铺设的地毯上爬起来,马车便停了下来。海嬷嬷掀开车帘,见到杨桓撅着屁股正往起爬,伸手便将杨桓捉了出来,面带讶色的上下打量杨桓:“就连老裴的独门手法都封制你的穴位不住,你小子果真有些道行。”
海嬷嬷也不知杨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自行解开了穴道。不过海嬷嬷对于杨桓印象不坏,不忍下重手封锁杨桓的血脉,就此落下病根,只是半哄半吓道:“堂主有命,令你在添香阁做事,这可是难得的恩典。须知添香阁里尽是一等一相貌的年轻女孩,除了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老酸丁以外,并无一名男子。你这回可是掉在了脂粉堆里,须要爱惜福分,不得再随意浑闹。若是你不改前嫌,依旧在这里作出祸事来,不用堂主吩咐,老身便亲自打断你的手脚,将你丢进深山中喂了野狗,听清楚没有?”
杨桓听说添香阁中尽是绝色女子,一颗心如同怒放的花朵,喜不自胜的满口答应下来:“果真若嬷嬷说的那般,小子定会安安分分的服侍添香阁中诸位姐姐,绝对不会惹祸。不用嬷嬷您操一点心,别说逃走,就算这里所有的姐姐轮番将我糟践了,我都不会走的。”
海嬷嬷笑骂杨桓几句,朝桥对面一座红红绿绿的牌坊一指:“那里便是添香阁所在,你看桥头两座飞楼,还有巷子两侧的房屋,全都是书坊的产业,老身带你过去。”
踏过窄河上的石桥,便坐落着一所花花绿绿的牌坊,青石巷的巷口左右分列两栋飞楼,巷子十分幽深,两侧竖起高高的白墙,墙边栽种着垂柳,只是在深冬时分略显萧瑟。
唐时以右为尊,是以右楼为主楼,左楼次之。海嬷嬷带着杨桓自左楼进入,穿过大堂进入后院。杨桓本以为添香楼是教导孩童做学问的学堂,或是整理印刷书籍的书坊。没想到这里却并不是对外开放的生意场所,而是财神堂名下的一处藏书阁,用来搜集珍藏历朝历代鸿儒名士著作流传的书籍文本。
“这财神堂看上去只是一个综合性的财团,而且在官府和江湖上都有些背景,却学着附庸风雅做起了学问,难道学问还能当钱花不成?”
杨桓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财神堂为何会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不过杨桓自前楼穿至后宅,见往来者均是年轻的女孩,或抱着书籍纸张,或托着笔墨砚台,在院子里成群结队四处穿行,叽叽喳喳的甚是热闹。
这里的女孩子都做一般打扮,白衣白裙,头戴软翅纱帽,藏起一头青丝,衣裳风格十分中性。有些女子的服色略有不同,也只是在衣襟上绣着金丝篆字,或是各色鸟儿的模样,看起来身份地位较高一些,是分管这些女孩子做事的女官。
杨桓依旧穿着酒楼里跑堂的青布衣裳,因为鞋子沾染了血迹,特意向海嬷嬷讨要了一双白底皂靴,刚刚及肩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一只马尾,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条脏兮兮的灰抹布,撕成布条后充做束发,看上去怪模怪样,打扮得十分另类。
好在杨桓生得唇红齿白,年少俊美,看上去便讨喜,那些女孩子又很少见到男子,均笑着将目光瞟了过来。害羞些的偷着眼睛瞧看,胆子大些的则上下将杨桓打量个够。杨桓见众女子大多娇俏可人,双腿如踏云端,走路轻飘飘的,一时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海嬷嬷将杨桓带至一座小楼中,早有一个女孩看到海嬷嬷,远远将二人迎了进去:“嬷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训诫?”
女孩一面说,一面朝杨桓看了看。海嬷嬷笑道:“原来是橙墨姑娘,老身上了年纪,眼睛越发花了,半晌才瞧出是你来,赤茗姑娘呢?”
橙墨命小丫头送上茶来,一面笑道:“赤茗姐姐被绿奴姐姐唤走了,说是有事出去一会儿,想必很快便会回来,嬷嬷且等上一等。”
海嬷嬷指着杨桓道:“那倒不必,老身奉堂主之命,将这个小子送在你这里住上些日子。这小子猴儿一般跳脱精明,你和赤茗姑娘千万要看着他,莫要使他胡闹。”
海嬷嬷拉住橙墨的手,看似普通的亲热,暗地里却用手指在橙墨掌心中划了一个圈子,在圈中点了一点。
橙墨冰雪聪明,登时会意,海嬷嬷是不许杨桓离开此处,于是点头道:“嬷嬷尽管放心,这件事便落在橙墨身上,定不辜负嬷嬷所托。”
海嬷嬷也不喝茶,说是那边还有些